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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玉手轻巧地抬起了厚重的毛毡,美艳绝伦的小脸沐浴在金色的霞光下,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万籁俱寂,路上所有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屏住了呼吸,齐刷刷将目光停驻在了马车中貌美无双的女子身上。
女子花容月貌,冰肌雪肤,只是稍稍掀起车帘,往外露出了半个脸,竟似在如雾似幻的霞光中往四周辐射出了万道璀璨的艳光。
那艳光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大街上每一个行人的心脏,不管那人是老的,少的,男的,甚至女的。
所有人的胸口都在一瞬间开始怦怦狂跳,有实在受不了的,仅仅因为那惊心动魄的一眼,脸竟然涨得鲜红,仿佛一戳就可以滴下血来。
更有甚者,几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见了苏那难描难绘,倾城倾国的绝世艳容,当即捂着鼻子鲜血长流。
但,也有几人藏匿在街尾漆黑的小巷里,一个个手上拿着一张仿佛画卷的物事,见了马车上的苏,那些人眼神一亮,迅速低头瞥了一眼手上的画像,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就是她的眼神,转身隐匿进了巷子的阴影处。
苏掀开车帘时,恰恰与对面的楚逸庭打了个照面。
隔着厚厚的帷幔,她看不清楚逸庭的脸,却仍然能够清清楚楚感觉到,就在她把荷叶包扔出马车的一刹那,楚逸庭的方向有无边的寒意和怒气向她蔓延了过来。
隐隐约约,苏仿佛听到,楚逸庭的手下,那个叫黑塔的在抱怨:“爷,那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这药如此难得,咱们王府统共只有五包,爷给了她一包,她一句谢谢也没有,居然还给扔了,爷,似这般狼心狗肺的,您以后还是别再管她了!”
苏听得分明,黑塔虽然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她浓浓的鄙夷和不屑,可他内心最深处更为漫溢的却是对楚逸庭的担心和忧虑。
这份诚挚的关怀,和楚逸庭刚才在烤鸭店里,看到她准备和风傲天一起走时,无意中流露出的感情一模一样。
楚逸庭不语,静静站了会儿,转身去了。
黑塔似乎十分愤怒,远远对苏瞪了一眼,这才急急忙忙追上了楚逸庭。
苏心中不由感到十分好笑,这一主一仆,莫名其妙的,竟然好似怨上她了。
其实苏和楚逸庭无仇无恨,她根本无意把和他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先前在步行街,苏也一直是对楚逸庭有说有笑,和颜悦色。
可,这姓楚的实在太自以为是,他脑子里的想法实在太让苏不舒服了。
苏一路都跟在楚逸庭身边,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甚至还手握着手,楚逸庭心里在想什么,苏听得一清二楚。
她和淑妃长得实在太像了,尤其是一双眼睛,乍一看,如波似雾,妩媚妖娆,看着任何人的时候,都似欲语还休,脉脉多情。
可再仔细地盯着她看,不难发现她清冷的水眸其实如寒冰一般凝结泠然,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柔情只是她的表象,无心才是她的本性。
淑妃全不顾梁帝与她多年的感情,与人私奔,所以有着和淑妃一样眼睛的她也一定冷心冷情,薄情寡义。
楚逸庭便是如此想着,才一路上都用鄙夷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这真是太可笑了!
淑妃是淑妃,她是她,仅仅因为一双眼睛相像,楚逸庭就把她和淑妃打上了同样的印记。她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其实楚逸庭没把馄饨让给她,甚至打了她一筷子,苏都并没觉得很生气,但一路听到他的心声,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苏放下车帘,不再去想楚逸庭,专心致志整理起了她一路上从各个店铺里搜罗来的新鲜玩意。
这个小小的花篮编制得好生精巧,里面还垫了一层厚厚的棉絮,苏虽然已经变成了人,但一直用法力维持着人身对她来说还是太累了。
这个花篮大小和形状都正好,可以给她晚上现出原形的时候,当窝睡。
还有这个红色的襁褓,听卖给她的人说,好像是给人生下的婴孩保暖用的。
可是对苏来说,这个襁褓的尺寸却正好适合变成狐狸时候的她,冬天的晚上,她可以蜷成一团缩在这个襁褓里睡觉,这个襁褓看起来真是好暖和,好精致,比九哥做给她的狐狸毛窝窝好看多了。
还有一大堆的小被子,小枕头,都是苏买来预备着,给她自己现出原形的时候用的。
苏这个摸摸,那个揉揉,正在高兴,人用的东西果然是好,比狐狸用的精致柔软千百倍,突然,车夫一声“吁——”勒停了马儿,马车停在了一处关卡,似乎要检查。
几个官兵上了马车,把车里的东西翻来覆去都检查了一遍,又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苏的脸,这才满面通红,心口狂跳的去了。
苏以为检查已经结束了,便掀开了车帘,打算催促车夫快点赶路。
可是掀开了车帘,苏却彻底愣住了,本来还是空空荡荡,行人寥寥的关卡不知何时已经被层层的官兵围绕了起来,在官兵的正中央站在一名雍容华贵,气质冷艳的中年少妇。
少妇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裘衣,发髻梳得十分典雅,从她身上的穿戴,不凡的气质来看,她一定非富即贵。
少妇乍一见苏,也是一愕,秋水般的黑眸迅速划过了一抹惊艳。她低下头,轻声叹了口气:“难怪。”
苏迅速对少妇使出了读心术,若少妇心怀不轨,想要加害于她,她现在立刻就可以使出变身的法术逃脱。
苏细细读了一遍少妇的心,松了口气,随即打消了用变身术的念头。
如非必要,她并不想让别人,尤其是那么多,成千上百的官兵都知道她不是人。
苏虽然能用法术封住别人的嘴,但施法也是要消耗灵力的,苏可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事情白白浪费自己太多的灵力,她还要聚集灵力修仙呢!
少妇目不转睛地看着苏美艳绝伦,颠倒众生的脸,她来时十分自信,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当她看到了苏的脸,当她低头时不经意瞥到了苏腰上丞相府的令牌,她顿时一愕,迅速回想起,自己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这个美貌倾城的绝色女子。
这妩媚的眉眼,这纤细的腰身……对了,就是在去年苏丞相的寿宴上,眼前花容月貌的绝美女子不就是苏丞相的长女,苏吗?
这么一想,孙夫人立即放低了姿态,身姿摇曳地往前跨了一步,柔声对苏道:“小姐可是姓苏?可是苏丞相的女儿?民妇斗胆,请苏小姐去寒宅小叙,苏小姐就当可怜可怜民妇,救救民妇的儿子罢!”
少妇说罢,泪盈盈望了苏一眼,竟然双腿一曲,眼看就要朝苏拜下。
苏并未制止,她只是有些厌烦,有些不自在,微微拧起了秀眉。
刚刚她飞快地对少妇施展了一番读心术,已经探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先前在烤鸭店遇到的大周第一风流公子,孙杰的娘。
苏从心底厌恶孙杰,压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但是看孙家的人这个阵仗,连兵部都惊动了,显然是不把她请回去,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了。
28 再见孙杰 2
更新时间:2013820 22:37:03 本章字数:4470
少妇美眸含泪,满面哀求地朝着苏跪下,那凄楚卑微、痛不欲生的模样,旁边的士兵和将领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苏却毫无反应。
她非但毫无反应,反而一派淡漠,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凝。
“夫人既然找到了妾身,就应该知道,妾身先前在酒楼已经拒绝了令郎。夫人找了这么多人来围堵妾身,到底是想硬逼着妾身去见令郎,还是想把妾身强绑到令郎面前?”
苏面无表情,冷冷冰冰道,那淡漠无情的嗓音仿佛在众人心底生生刮起了一阵冰冷的寒风,冻得人血液凝结,全身僵硬。
少妇睁大了美眸,眼中微微流露出些许的诧异,似乎不敢相信苏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苏的身世,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说得好听些,是相府嫡女,丞相千金,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个死了嫡母,无人看顾,在府里被继母和妹妹压得抬不起头的。
听说前几日她的未婚夫刚刚上门同她退了亲。
在大周,被男人退亲的女子处境极为艰难,没有人会在乎男人是因为什么理由退了女方的亲,所有人都想当然把过错加诸在了女方身上。
京城内外,朝堂上下,关于苏丞相这个被退亲的嫡女,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人议论纷纷,大加嘲讽。
孙夫人本以为她亲自出面,卖苏一个面子,对她态度好一点,苏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定会对她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同她一同回到孙府。
似这般有失妇德,被人未娶先休的女子,除了他们孙家,根本不会有人要!
当然,把苏娶回去当正妻是万万不可的,但既然她的杰儿这么喜欢,纳回家去当个小妾却是无妨的。
没想到苏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丝毫不给她台阶下,她都已经低声下气,甚至看在她是苏丞相长女的份上,不惜向她下跪了,苏对她的态度却如此冰冷,丝毫也没有要答应她的意思。
孙夫人有些恼了,心道孙杰看上哪家的女子不行,偏偏看上这么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
若苏不是丞相的女儿,她早就命人上去狠狠扇她两巴掌了。
孙夫人虽然心中恼恨,面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依然凄楚可怜,满面哀戚地哭求苏道:“小姐,小姐您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我们孙家虽说是商贾人家,门第远不及苏家,但苏老爷好歹也和咱们是远亲,小姐,犬子自从回家之后就卧床不起,药食不进,大夫说,如果,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撑不下去!小姐就当行行好,救犬子一命,民妇求小姐了!”
孙夫人说罢,嘤嘤呜呜拿帕子掩住了脸。
孙夫人虽然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为得当,肤若凝脂,一张芙蓉春面白皙而又娇艳,乍一看,简直和二十岁刚出头的妙龄女子无异。
她这么一哭,苏心里仍旧是一片冰凉,没有丝毫的触动,旁边的士兵和将领可都受不了了,自古以来,美人泪都是英雄冢。那些将官见孙夫人哭得如此伤心,纷纷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劝苏。
“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心肠怎么如此冷硬?孙家三代单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去救他,不是让整个孙家后继无人吗?”
“是啊,小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是跟孙夫人去一趟,又何妨?孙家的人又不会把你吃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看是在劝苏,实际无非是想给孙夫人留个好印象,将来升官发财也好多得孙家的提携。
另一方面,苏容貌之美,声音之甜,实在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劝不劝得动她无所谓,若能得她多看自己一眼,若能听她多与自己讲一句话,真是宁可再上战场挨上十刀八刀,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趁着劝说苏,一众官兵就好象苍蝇似的,嗡嗡嗡把苏团团围住。
若不是苏身上有摄魂术护身,这些满面通红,心跳如擂的官兵恐怕早就化身为狼,朝她猛扑过来了。
苏只觉厌烦,有其子必有其母,孙杰如此纨绔,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她只要一靠近就觉得恶心。可他这个娘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儿子品行的低劣,居然还在脑子里想着,哼,这弃妇,还有脸跟我摆架子,我儿子愿意娶她,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行,这般品行无端的弃妇决不能做我孙家的主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劝服杰儿,让他只把她纳进来做个小妾。
听听,这孙夫人莫不是疯了吧?
不要说是小妾,哪怕是正妻,哪怕是孙夫人把自己当家主母的位置让给了她,她苏也不屑去多看那恶心腌臜的孙杰一眼。
什么玩意,一个在脂粉丛里打滚的纨绔,一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