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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想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尽管老娘说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就不去了。不过云舒总觉得该去问问清楚,所以云舒想等她爹娘回来再去问问看。
如此等了近大半个时辰。他们门口总算有动静儿了,只见几个汉子挑着几担麦子推开院门进去,将麦子往屋前晒坝上一房,一汉子摘下草帽扇扇着大声喊道:“淑兰、文文,把水壶提出来,再拿几个大碗。”
里面立刻有人应声儿:“哎,马上就来!”,没一会儿,房门打开,出来一前一后两个姑娘,前面那个高个儿的自然是李淑兰无疑,后面还跟着个端着托盘、瓜子脸儿、大眼睛的七八岁小姑娘,听那小女孩叫男人们为爷爷、爹爹、老姑爷。
云舒觉得那孩子面熟,皱眉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那是二姑的大孙女,算来也是自己的侄女了。啧啧,好几年没见那孩子了,居然一下子长这么大了,相貌也越发漂亮可人了,以后定然又是个美人胚子。
再想想,方才在门口窥探自己的眼睛,莫非就是这小侄女?看样子二姑爷、二姑家的大表哥、二表哥、还有大表嫂应该都来帮忙了,淑兰方才那态度会不会跟他们有关了?
想起不久前堂姐云秋出事那次,二姑夫妻来求自己写信时,自己明明当着大家的面帮他们写信求情,照理说自己帮了他们,他们不说谢自己,至少不该对自己满满敌意吧?此事当着蹊跷得很了。
淑梅家那几个男人在院中歇息会儿又拿着扁担出门了,淑兰和文文在把晒坝上的麦捆子打开,一排一排的整齐摆放在晒坝上晾晒。之后几个男人又陆陆续续挑了些麦子回来,直到接近午时时分,才见两个女人回来,仔细看,正是淑兰他娘张惠兰和文文她娘。
张惠兰一进院子就叫淑兰和文文去地里砍些青菜回来,显然,二人是回来做饭的。云舒看着淑兰二人出了门,便拉拉老娘:“娘,淑梅他娘回来了,咱们再去问问看吧!”
跟梁母说得正高兴的老娘怔愣一下,往淑梅家看了两眼,稍稍犹豫后道:“算了,人家正忙着收麦子了,现在去太麻烦人家了!”
“娘,咱们去问问就是,一会儿就好,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老娘依然犹豫,梁母见之问是何事,梁小凤将方才的事大概说了说,梁母闻言有些意外道:“不会吧?淑兰那丫头平时蹦蹦跳跳的,都快及笄了还像个七八岁小孩子似的,嘴巴又甜,看见谁老远就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的叫,怎会给你们甩脸子?”
梁小凤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那丫头今天像吃了炮仗般,夫人和小姐还没说话了,她就一通冷言冷语,还进屋摔门,唉!这丫头,怎么这样子。他娘回来得正好,夫人、小姐,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我过去跟她娘说说。”
云舒赶紧拉住她:“不用不用,小凤姐。兴许淑兰对咱们有什么误会,没关系的,小孩子而已。我跟娘过去问婶婶一趟,问了就直接回家了!”
梁母道:“急什么啊?就上下院儿这么点儿远,夫人小姐难得来一趟,中午就在咱们家吃饭吧?”
梁小凤也道:“对啊对啊,夫人小姐别忙了。留下来吃饭吧!”
老娘摇头道:“不用,我大姐二姐小妹他们还在外面找大哥,我跟云舒却跑出来躲懒,万一他们中午回来吃饭,见冷锅冷灶还找不着我们,肯定要拿我们撒气了!梁大姐。小凤啊,就这样,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啊!”
“别啊,夫人小姐,吃了饭再走吧!”
梁氏母女极力挽留,老娘推了半晌都推不掉。云舒一直留意着隔壁,见几个男人也回了院子。她怕待会儿淑兰回来又生误会,便道:“大娘,小凤姐,要不这样吧,我们晚上来吃饭,中午大姨他们中午要回来,确实耽搁不得,待会儿先跟她们招呼一声,晚上再来,可好?”
梁氏母女对望一眼,立刻笑呵呵的点头,并把二人送到门口,一再嘱咐晚上一定去。老娘应诺,连连跟她们说了几次回去,她们依然在门口站着,直到亲眼看着二人进了淑梅家屋子才抽身回去。
张惠兰热情的将云舒母女迎进屋,又倒了水送上来,老娘摆手道:“不用,我们不渴,蕙兰啊,你在做饭吧,这样,你一边忙一边说,便耽搁了正事儿。”
“嗨,没事儿,文文他娘帮我看着了,你们母女难得来我家一趟,哎呀,云舒真是一年一个样儿,每次来都不同,真是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娴静了!”
老娘谦虚道:“哪里,这丫头野得很,成日的四处乱跑,叫都叫不住。还是你们家淑梅淑兰好,又听话又能干长得也好。对了,惠兰啊,听说淑梅有消息了?她现在何处啊?”
张惠兰顿了顿,脸色僵了会儿,继而应付的笑笑:“是有消息了,在……在京城了!”
“哦?果然在京城?那正好,我们家云舒还有一两个月就要出嫁了,夫家也在京城。惠兰,你可有淑梅的住处地名儿?等以后云舒到京城就去找她,她们姐妹也可做个伴儿。”
张惠兰闻言顿时睁大眼:“真的?云舒也要去京城?!”
老娘笑眯眯的点头道:“是啊,原本大日子定在五月十八的,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送嫁队伍人太多,行动缓慢,据说至少要走上大半个月。所以我们这边四月十五就提前把咱们这边的礼节都过一趟,然后启程去京城。
惠兰啊,淑梅具体在哪儿,你能给咱们个确切名称不啊?”
张惠兰脸色变了几变,又皱眉看看门外,似乎很犹豫的样子,老娘道:“怎么?惠兰,淑梅送信回来,就没给你们个地名儿?”
张惠兰沉默片刻,一声长叹后摇摇头:“如书,不瞒你说,淑梅这次只送了一百两银子并一封信回来,信上就八个字:女儿安好、请勿挂念,如此再无其他。
要不是那送信之人说这东西是从京城那边托送过来的,我们还不知道淑梅在京城了,唉,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张惠兰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老娘稍稍犹豫,安慰道:“惠兰,别担心,淑梅能送信回来,说明她一切平安,能一下子捎一百两银子回来,她应该过得不错,兴许……兴许她现在有诸多不便,暂时不能给家里太多消息吧?”
“唉,钱和信都能送回来还有什么不便啊!那不孝的孩子,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
“惠兰,别想那么多,她送银子回来就是挂念你们啊!你们须得好好保重,说不定那日淑梅突然就回来了呢?说不定还给你带个孝顺女婿和大胖外孙回来了!”
张惠兰苦笑一声,“多的我也不敢奢求,只求她平平安安就好,唉!”
看张惠兰连连叹气的样子,云舒母女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现在正忙,耽搁久了也不好,老娘站起来道:“惠兰,那……就这样吧,我们也该回家做饭了!”
张惠兰也站起来道:“如书,别忙啊,要不……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大姐二姐他们待会儿还要回来吃饭,我得赶紧回去做饭去。”
张惠兰拉住老娘道:“如书,我求你个事儿好不好?”
“什么求不求,你尽管说就是。”
“那个……淑梅出去两三年,除了送钱送信就没见过她,我怎么想都觉得担心,所以我想……云舒去京城的话,能不能麻烦她帮我找找淑梅?要是找到了给我送个信好么?”
第八一五章 炮仗
老娘转头看云舒一眼,点头道:“放心吧!惠兰,这事儿云舒会记着的。”
张惠兰巴巴的望向云舒,云舒想了想,也点头道:“是的,放心吧,婶婶,我会去找淑梅的,找到了一定给您送信。”
张惠兰心下稍安,连连对二人道谢,然后送她们出门。她们一跨过门槛,淑兰和文文拎着一篮子菜蹦蹦跳跳的回来,见云舒母女跟他娘在一起,淑兰又立刻拉下了脸,瞪着云舒道:“喂,你有脸没脸啊?才把赶走,你又来了!”
几人都是一愣,张惠兰黑着脸大声斥道:“淑兰,胡说什么?”
“我才没胡说了,娘,这女人最坏,我姐被送去京城,秀表姐被赶出家门,都是这坏女人捣的鬼,你怎么还放她进咱们家啊!”
大家闻言又是一愣,张惠兰怒骂道:“死丫头,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淑兰去梗着脖子道:“本来就是,不信你问文文。”她转头去看文文却不见人影儿,四下寻找一番,文文却缩在外面院墙底下,淑兰过去要把她拉出来作证,文文一边推一边小声求饶:“淑兰姐,你说过不拉我进来的,我娘还在里面了!”
淑兰稍稍犹豫,虽然松了手,却转头恨恨的瞪着云舒。回过神来的云舒顿时醒悟过来,这李淑兰果然不是无缘无故给自己冷眼,原来她认为是自己使坏害了李淑梅和张秀,这个……张秀那边确实有自己的功劳,但李淑梅却与自己完全无关,那是张秀的功劳了。
这些事实在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得清的,可从未出过远门儿的李淑兰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她为何突然如何指责自己了?虽然她满腹疑问,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看着。
李淑兰坚称自己是陷害她姐和张秀的凶手,不管她娘怎么斥责都不改口也不道歉。方才云舒还答应帮他们找李淑梅,被李淑兰这么一闹,她娘自觉理亏,一边跟云舒母女道歉,一边大骂李淑兰,甚至拿着笤帚追打。
老娘看他们闹得厉害,觉得不太好,劝了几句也没用,便拉着云舒出门去。大声喊道:“惠兰啊,我们先回去了,有事来我大哥家找我就是。”二人走出老远。还能听到李淑兰母女的追打叫骂声。
等她们走得看不到李淑梅家的房子了,老娘道:“云舒啊,淑兰怎会那么说?你跟张秀和淑梅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云舒顿了顿,一脸无辜道:“张秀是我表姐,淑梅小时候跟我一起玩过。就这样啊!我又没招惹她们,谁知道淑兰怎么突然那么说,真是怪得很?”
老娘停下来看着她:“你不是说前年年底去省城的时候见过张秀和淑梅?”
“见是见过,难道见一见就是害了她们啊?那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见她们,岂不是个个都是害她们的人?哎呀,娘。你别听她瞎说,你看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帮人,何曾真正害过谁了?”
老娘皱眉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倒是,不过……”
“哎呀,娘,你连自己女儿都信不过啊?走了走了,再晚大姨他们就要回来了。要知道咱俩出来串门儿聊天肯定要念叨咱们了。”云舒拖着老娘往回走,老娘原本想问的话也被她生生堵了回去。
云舒母女回到舅舅家。见喜娘抱着妞妞坐在门边,舅母在厨房做饭,喜娘见二人回来,笑眯眯的站起来打招呼,老娘四下看看,问道:“喜娘,你爹回来了么?”
喜娘顿了顿,脸色尴尬,眼神闪烁,舅母从厨房走出来:“三妹,回来了啊,快来快来,帮我摘摘菜。”
老娘进去了,云舒则端了根小凳儿坐在喜娘身边,二人视线对上,云舒抿嘴一笑,喜娘也是尴尬的笑笑。云舒小声道:“喜娘,舅舅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喜娘说话立刻警觉的回头看云舒,动动嘴唇想改口,云舒笑眯眯道:“现在天气不冷不热,舅舅待山洞里正好,只是那洞里存了那么多甘薯,现在都腐烂得厉害,那气味儿肯定不好闻吧?”
“你怎么知道……”喜娘赶紧捂住嘴,眼神中却依然满是惊讶。
云舒笑道:“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