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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低头犹豫片刻,还是取下面罩缓缓抬起头来。当看到夜魅的面容那一刹那,云舒惊了一下。不是这女子长得有多特别,相反。这女子相貌平平,不丑也不漂亮,丢到人堆里肯定没人注意的那种。
但……好面熟啊,云舒肯定自己一定在哪儿见过,是哪里了?云舒皱眉思索半晌。夜魅低头要戴上面罩,“等等。夜魅,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小姐,属下天天守护在您周围,只要您留意,天天都能见到属下。”
“不是,我是说……”云舒皱眉摇摇头,真想不起来,夜魅道:“小姐,头领交代过,没有任务时,我们不能以这种装扮时常出现在您和大家面前。如无事的话可否云舒我们暂且隐身?”
云舒实在想不起来,只好点了点头,那二人纵身一跳,便上了房梁,缩在那里一动不动,若不是事先知道,就算你盯着他看,也未必看得出那是个人。
二人才刚藏好,雁儿就推门进来:“小姐,老爷来了。”
云舒的视线从房梁转下来:“啊?什么?”
“小姐,老爷来了!”雁儿重复了,狐疑的往云舒方才看的位置望去,没见有什么异常,云舒眨眨眼:“我爹?他不是说这几天都不来了吗?”
“不清楚,老爷在书房等您了!”
“好,我这就过去。”云舒又不经意的看了房梁一眼,整整衣衫走出门去,等他到了书房,见老爹正跟杜十说话,云舒过去道:“爹,您怎么来了?”
“云舒,我听说申家又来砸咱们酒楼了,我不放心特地进城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那申家一而再再而三来咱们酒楼捣乱,到底有没有王法?不行,这次一定得报官,不给他们涨点儿记性,他们当真以为咱们家好欺负不成?”
难得见老爹如此生气的样子,云舒看向杜叔,杜叔道:“老爷,这个……申家对小姐有些误会,今儿早上我和小双子已经去要了赔偿,他们砸坏咱们的桌椅凳子,还有修缮桌椅这几天的损失他们都一并赔偿了,一共六百两,您看,已经入账了……”
“光赔偿就行了?他们污蔑我家云舒放火烧他宅子,开什么玩笑?我家云舒除了爱钱,没什么坏毛病,家里那些猫猫狗狗个个与她近亲,连蚂蚁都不会踩的她,怎会干杀人放火这种事?不行,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申家给我们云舒赔礼道歉才行……”
看老爹愤愤不平的样子,云舒心里一阵温暖,但这事儿确实是自己所为,她不好跟老爹直说,只得婉言相劝,好不容易让老爹歇了火气,坐下来好好说话。
云舒道:“爹,我把家里的人清了那么多出去,娘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你娘说这事儿本该她来做,一直狠不下那个心。结果却让你来当了恶人,你娘自责着了。”
“啊?自责?明明是那些人做错事,又不是娘做错,有什么好自责的?只要她以后别再这么心软就是了。”
“知道,你娘说过了,能把家务清理干净不容易,以后再不能纵容他们。”
“是吗?那就好。还有三毛,爹,三毛不小了,得好好教教才行。我觉得咱们可以给他多找几个师傅,专门到家里去教授管教他,您觉得如何?”
“师傅?”老爹想了想。“你说夫子?”
“嗯,不一定只是会读书的夫子,比如琴棋书画、兵法骑射甚至算账经商都可以请,看三毛喜欢什么,咱们就侧重教什么。但其他方面也不能荒废了。”
老爹有些惊讶:“这个……云舒啊,咱们…咱们乡下人家,不用学这些吧?大不了识几个字,再学点儿防身的功夫就行了。”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前我也那么想。可现在想来,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以前咱们没那个条件。想都不敢想,现在咱们有这个条件了,为什么不做,与其放任他做个欺行霸市的纨绔子弟,何不把他培养成建功立业的好男儿?”
“这个……”老爹笑呵呵的挠挠脑袋:“行吧。反正咱们都是为他好,不过。今年怕是不行了,你娘把他带去你外婆家,说是要年后才回来。”
“哦?娘亲游走了?不是才刚回来吗?”
“是啊,听说你外婆最近身子不怎么好,你娘怕出意外,想过去守着。现在咱们家正忙,三毛成日在家里没人管,你娘说把他拘在身边兴许会好些。”
云舒想了想:“嗯,也好,正好找师傅还要些时间。爹,外婆没事吧?”
“应该问题不大,听你娘说她老人家最近精神不怎么好,请大夫来又看不出毛病,只说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好生调养就是,连药都没开。
放心吧,你娘和你小姨都在陪着她了,不会有事的。”
云舒放下心来,又跟老爹说了酒坊之事,还把开出来的酒给老爹尝了,老爹也是常喝酒的人,喝完就皱眉道:“怎么没多少酒味儿啊?除了点儿果香,就像糖水似的,这酒怕是没多少人爱喝。”
杜十脸色不好看,老爹这话就像在批评他这几年功夫白做了一般,云舒道:“爹,果酒就是这样,要的就是那果香味儿,我们打算找种白酒跟这果酒调配,让它酒味儿足够浓,同时又有足够的果香味儿,如此就是真正的果酒了。”
老爹拍手叫好:“这主意好,如果真能配出来的话,这酒就咱们独此一家了,定能卖得挺好。”云舒笑笑,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另外,省城那边,方舅舅托人送来消息,他们已经找了小贩开始在省城各处叫卖,效果虽不如预料的那么好,却也还算不错,每天至少能卖上个几千斤,相信过两天效果会更好。
方舅舅让家里这边准备着,一旦那边情况好转或者缺货,他们就会安排人回来运果子去,所以家里须得留人守着,随时等候省城的消息。云舒想留在城里看着酒坊,所以只能让老爹回家守着了。
中午,云舒和老爹一起吃饭,打算吃完后就送老爹出城,看着端着托盘一趟一趟送菜的年轻姑娘,云舒笑眯眯道:“小姐姐,你也是咱们七味斋的小二吗?”
小姑娘停下,“是的,小姐,多谢小姐给我们这个机会,要不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
云舒诧异道:“没那么严重吧?”
“真的,小姐,您不知道我们家现在就我能挣钱了,我爹去年做工时伤了腿,我娘身体一直都不好,我弟弟要念书,几个妹妹都还小,家里就我能干活儿。
上次我见这里招工时好不容易挤进来报了名,杜掌柜看我手脚勤快,没嫌我是女子真的用了我。这里除每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还时不时发东西,有时太忙的话还有赏钱了,这里比我爹以前的工钱还高了,足够我们一家吃饱穿暖过日子了。小姐,您真是大好人!”
云舒点点头,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背影。老爹笑呵呵道:“真是个好姑娘,手脚勤快嘴又甜,都快赶上我们家云舒了!”
老爹见云舒没接话,再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老爹道:“怎么了,云舒?”
云舒扶额皱眉想了想,突然脸色诧异,一下子站了起来,老爹吓了一跳:“怎么了,云舒?哎。云舒,你干嘛去?”
“爹,我有事回房去。您先吃吧!”云舒应一声,头也不回的跑开了,独留老爹愣在远处不明所以。
云舒一口气跑回房间,啪一声关上房门,大声喊道:“夜魅。出来!夜魅?”
她望着房顶喊了好几声,一阵风过,她回头,身旁果然站了个黑衣人,不过却不是夜魅而是夜五。云舒惊讶道:“夜五,你回来了?”
夜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小姐有何吩咐?”
云舒听他声音里似乎比以前多了丝疏离感。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有些尴尬。对于杀了痞子那事,云舒算是想明白了。虽然自己认为杀人不对,但作为夜五这样的暗卫,他们有他们的行事方式,他们之所以杀了痞子也是为自己免除后患,自己那样责备于他着实不应该。毕竟自己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
云舒微微转头看向别处,“夜五。昨晚的事……对不起。”
夜五目光闪了闪,淡淡道:“属下受不起。”
云舒沉默片刻,这气氛太过尴尬了,她想了想道:“对了,夜魅了?”
夜五稍稍停顿片刻:“小姐找她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她,你把她找来。”
夜五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一闪身消失不见。云舒拍拍胸口长长的松口气,这夜五的气场太强了,自己方才几乎被压得透不过气儿来,她决定了,以后尽量不把夜五带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他了,如果以后有一天他成了自己的敌人……算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
约摸半刻钟后,窗子咔嚓一声响,夜五和夜魅站在了自己面前,两人依然全身黑衣,不过这次夜魅没戴面罩,她单鞋跪下道:“夜魅拜见小姐。”
云舒点点头道:“夜魅,你抬起头来。”
夜魅抬头,笑眯眯的望着云舒,云舒则认真的盯着她看了半晌,试探着问:“你……你们天天都是这副打扮吗?”
夜魅顿了顿,轻轻向夜五方向转了转,拱手道:“看任务需要,需要我们穿什么我们就穿什么。”
“那…那你们不当值的时候都做什么?”
“休息。”
“在哪儿休息了?怎么休息了?”
夜魅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小姐,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云舒皱眉想了想,“我……觉得你跟我娘院子一个打杂的小丫鬟长得极像,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你们的表情动作差了许多,我在想……”
夜魅抬头看向夜五,夜五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夜魅转而换个胆小瑟缩的表情,连声音都变了,“小姐,是这样吗?”
云舒顿时惊得张大了嘴,这表情不就是娘亲院子那打杂小丫鬟吗?难道…难道……夜魅笑眯眯道:“小姐,奴婢就是夫人院子打杂的小环。”
果然如此,云舒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愣愣的望着夜魅良久:“你…你为何要扮成我娘院子的小丫鬟?”
“小姐,奴婢虽是暗卫,可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啊,没个小丫鬟的身份,您让奴婢上哪儿吃饭睡觉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等等,你们所有暗卫都在我们家院子里另有身份吗?”
“除了头领。”
云舒转头看看夜五,还是有些想不通:“我们家的丫鬟仆役都是附近的村民,你们这些生面孔怎么避人耳目进到我们家院子的?”
夜魅抿嘴一笑:“这个很简单,方法很多。”她转头看看夜五,夜五道:“小姐,我们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
云舒抿嘴沉默半晌,这个结果让她非常意外,不过仔细想想,夜魅的话也很有道理,难怪自己以往见这些暗卫,除了夜五,其他个个都蒙着脸……
第七七零章 益母果
夜魅的话彻底解答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说来知道真相的云舒除了惊讶外,并没有太多其他想法,要是以往这种时候她定会大发雷霆,现在的她似乎觉得这样才合情合理。
云舒摇摇头,真是奇怪了,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习惯了暗卫的跟随,不管做什么,即便周围有人盯着看着,对她也没什么影响,有时她反倒觉得安心些,需要的时候随时能找人帮忙,至于人身安全这个问题,自己没得罪过谁,相信没什么需要。
下午,云舒让小双子找人去申家打听了,如她所料,申家那所谓的证人胡大昨天傍晚突然暴毙,死亡时间应该就是申家人大闹七味斋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