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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跳下马车,走到夜五身边道:“我们是来拜见申大官人的,烦请各位通报一声。”
几人对望一眼,那领头的依然举着大刀:“你是什么人?我们申大官人岂是你想见就见……”。这边夜五眼一瞪,那人立刻改了口:“呵呵,这位小娘子。请问您姓甚名谁,为何拜见我家老爷啊,您跟小的知会一声,小的也好跟老爷通报啊!”
云舒眼珠一转:“你就说我姓水,是七味斋的东家。来拜见申大官人谈笔生意。”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一小喽喽做恍然大悟状,凑到领头的耳边嘀咕几句,领头的顿时变了脸色,赶紧收起大刀,拱手道:“原来是水家小姐。失礼失礼!”
云舒抿嘴笑笑,那领头的指了个小喽喽道:“你,快去跟老爷通报。就说七味斋的水小姐来了。”那小喽喽应一声快速跑开,领头的又回身对云舒拱手道:“水小姐,您请上马车,小的给您带路。”
云舒点点头:“有劳了!”,然后她爬上马车。跟着那群人沿着白玉大道缓缓前行。云舒注意到,这群家仆打扮的喽喽除那领头之人外。其他的分成两路,走在白玉大道两旁花丛后的青石板路上,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弄脏了白玉大道般。
云舒抽抽嘴角,这也太夸张了一些吧?不管这条路造价多高、材料多好,修出来不就是给人用的?要是走都不能走,每天还要擦得光亮如镜,那何必铺在路上?还如不盖栋大房子藏起来了,可见那申老头儿品味之低、张扬跋扈、好大喜功,绝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在树林间走了百米左右,前方一座汉白玉石砌成的状似牌坊的高大门檐儿清晰可见,那牌坊上‘申家庄’几个大字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格外刺眼,牌坊后又是好大一座气派的院子。
“哧~~~俗不可耐!”夜五一声嗤笑,前面带路的家丁头目身子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夜五双手环胸挑衅的挑挑眉毛,家丁头目瑟缩一下转回去继续带路,之后不管他们说什么,那家丁头目坚决不回头。
云舒捂嘴偷笑,唐方明凑过来小声道:“妹子,这人哪儿来的?好厉害啊!”
云舒玩笑道:“我从省城大街上捡回来的杂耍艺人,最会装腔作势,其实功夫一般。”
夜五挑挑眉头,没有接话,不过申家那些家丁却有些蠢蠢欲动,交头接耳几句,时不时往这边偷看。
云舒一行在门口下了车,马车被引向侧门,他们则跟着家丁头目从正大门进入大院。这院子富丽堂皇自不用说,他们过来几个穿堂,在一类似客厅的大堂前停下,家丁头目道:“几位请在此稍事休息,我们家老爷稍后就到。”
他们各自坐下,立刻便有小丫鬟送上茶来,而这几个小丫鬟年龄均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长相各有特点,有漂亮的秀气的,也有体胖的长相一般的,不过她们皮肤都不错,粉嫩粉嫩的,能掐出水来那种。
等那家丁头子出去,小丫鬟们立到背后,云舒以斟茶为名招个小丫鬟过来,趁着她倒茶的功夫小声问:“小妹妹,你多大了?”
小丫头惊讶的看云舒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没有回答,云舒从袖子里掏出个小银锭子:“回答我的问题有赏哦!”
小丫头一见那银子立时两眼放光,她小声道:“奴婢今年十三。”,她说完就伸手来拿银子,云舒将银子一收:“等一下,我还没问完了,你何时来这儿当丫鬟的?”
小丫头脸色变了变,稍稍犹豫,小声道:“奴婢前年来的,小姐,老爷不准我们跟客人说话,要被他知道的话。会挨板子的。”
“哦?这是为何?”
小丫头有些着急,回头看看大门方向,又偷眼看另几个小丫头:“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奴婢跟您说话本就坏了规矩……”
云舒板起脸道:“这算哪门子规矩?我是客人,问你们几句话都推三阻四,是你们主子故意怠慢我等,还是你们自己找借口啊?”
小丫头见云舒突然变了脸色,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小姐息怒。奴婢不是找借口,奴婢……奴婢真是按规矩办事的。”
另一个年轻稍大点儿长相稍周正的丫鬟上前来行礼:“小姐,三六惹您生气了么?”
云舒愣了一下:“三六?这是什么怪名字?”
那丫鬟顿了顿:“回小姐。三六是我们老爷收进来的第三十六房小妾,所以……”
“三十六房!”云舒惊讶的看看面前这孩子,这明明是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怎么成了第三十六房小妾?夜五人也很是惊讶,方舅舅哈哈笑道:“申老头儿这么大岁数还如此折腾。也不怕纵欲过度要了他性命。”
几个小丫鬟尴尬的低下头,云舒道:“既然是第三十六房……现在为何却要做这丫鬟的差事?”
那两人脑袋垂得更低,云舒又掏出个银锭子,给她们一人一个,那大点儿的丫鬟道:“小姐,这话奴婢本不该说的。您是老爷的贵客,我们自然不能怠慢。三六他伺候老爷不得力,被老爷赶出来。然后分到了这里当丫鬟。”
“原来如此……三六,你进门的时候可有签卖身契?既然你们老爷不要你了,为何不直接回家去了?”
三六满脸通红,脑袋垂得更低,旁边丫鬟道:“小姐。三六进门时虽没签卖身契,老爷却给她爹娘送了一百两银子做聘礼。老爷说等三六爹娘还清那一百两银子就放她走。”
云舒还想再问,三六道:“小姐,求您别问了,奴婢…奴婢……”
云舒看她眼泪花花儿的样子,不便再为难,放她离开,然后问那答话的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柔依。”
“你…也是……”
“奴婢不是,奴婢爹娘都是申家的家奴,即便奴婢愿意,老爷也看不上奴婢。”
云舒有些意外,这死老头子还不碰家奴,呵呵,还以为他无肉不欢,见女人就扑了。
云舒想想,从袖子里掏出个大银锭子:“我问你件事儿,答好了这个就是你的!”
柔依见之眼中有欣喜闪过,她低头恭顺道:“小姐请讲。”
“我问你,你们老爷昨天中午是不是又抓了个十二岁左右的小丫头回来?”
柔依略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云舒一眼,目光中也有了警惕之意,她低头道:“奴婢不知。”
云舒从袖中又掏出一个银锭子放桌上:“你当然知道。”
柔依犹豫片刻,轻轻上前拿起茶壶给云舒斟茶,同时不着痕迹的将银锭子收进袖子,然后小声道:“是的,小姐,昨晚老爷本想临幸那丫头,可那丫头抵死不从,咬了我们老爷一口,又一头磕在床沿儿上,老爷发了火,让人把那丫鬟抬出去扔在马圈里,谁也不许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云舒微微皱眉,小声道:“那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奴婢不知!”
“老爷到!”门外一声唱和,柔依赶紧放了茶壶退到一旁。片刻后一个又矮又胖、远看一个球儿近看是颗肉球儿的老头子慢慢挪进来,云舒看到那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可惜浪费了那么大块上等红布。
老头子动作虽慢,那目光却贼精贼精的,他一进门就不着痕迹的把屋里几人扫了一圈,看到云舒时目光稍稍停顿,眼中的色意一闪而过。云舒一阵恶心,被这种猪头以X光方式扫描真是……
“呵呵,这位就是水小姐吧?久仰久仰!”申老头过来对云舒拱手道,云舒站起来侧身草草还个礼。
“水小姐请坐、请坐啊!”申老头儿慢悠悠的挪到上方位置上,费力的坐上他那专用的至少能容下三个小姑娘的大红木椅。
云舒看这人实在碍眼,不待他开口,直接道:“申老爷,我们此来是为你昨天抓来的那个小姑娘,不瞒您说,那小姑娘的外婆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如今她外婆已经过世,临死前把她托付予我,请申老爷给个面子,把那丫头让与我等,可否?”
申老头儿目光闪了闪:“水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何时买过小姑娘啊?”
“申老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刚从小姑娘她三舅家来,她三舅母亲口告诉我们小姑娘是被你们申家的人抢走的。”
“呵呵,水小姐。云雾县姓申的人那么多,为何单单找到我这里来?”
云舒皱起眉头,这老头子明明把她扔了出去。既然让她自身自灭了为何舍不得交出来?莫非是银子的事儿?
“申老爷,小姑娘她舅把她卖给你是多少银子?我愿出双倍银子买回,你看如何?”
“呵呵,水小姐果然大方,如果那小姑娘当真在我府上。一个丫头而已,白送给小姐又何妨。只是老夫从半个月前开始就身体不适,一直没出门,更没买过丫鬟,水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我们问得清楚。明明就是城西门口的申家,不是你是谁?”唐方明有些着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申老头儿斜他一眼。举手放在嘴边咳嗽两声:“不好意思,水小姐,老夫又有点儿不舒服了!哎,最近见不得人多,老夫说话从不让下人靠得太近。免得污了老夫的耳朵!”
唐方明还没反应过来:“姓申的,你别东拉西扯。快把柳烟儿交出来。”
云舒却听得明白,他明显把唐方明和方舅舅他们当成了所谓的下人,而且看他这态度,要不是当场找到人,他是想抵赖到底了?
云舒留意了下他垂着的那只手,手上绷带层层叠叠,一直往袖子里面延伸,看他动都不敢动的样子,看来被柳烟儿咬的那一口肯定不轻,莫非他是怀恨在心,非要把柳烟儿留下亲眼看着她死了才甘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今天必须把那小丫头带走。
云舒沉吟片刻,抬头见夜五正望着自己,看他那眼神,似乎想对自己说什么?云舒疑惑的看着他,夜五站起来道:“小姐,属下去看看马车。”
云舒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点头道:“好,一定要看好了,务必把马驹照料好了,那可是从京城送来的良种马。”
“是!”夜五拱手一拜,转身出了客厅,方舅舅手扶下巴目光闪了闪,“方明,你也去看看,给夜五兄弟帮忙搭把手。”唐方明没怎么反应过来,不过见方舅舅对他直眨眼,便收了已到嘴边的话,站起来拱手一礼,跟着走了出去。
看着二人出门,申老头看看方舅舅,笑呵呵道:“水小姐,听说你家攀上个贵亲,可越是贵亲越重规矩,小姐可得注意些。反正我的丫鬟仆役,我没让他坐没人敢坐。”
云舒笑笑:“多谢申老爷提醒,这是我舅舅。”
申老头儿哈哈干笑两声,“水小姐,听说那七味斋是小姐一手办起来的……”
申老头儿似乎对七味斋很感兴趣,一直问云舒问题,却对柳烟儿之事绝口不提。云舒也不着急,反正夜五已经出去找了,还有唐方明帮忙,相信问题不大,现在只需拖延时间,让夜五慢慢找即可,于是她决定静下心来,赖着性子慢慢跟他耗。
好一阵过后,申老头儿突然道:“对了,水小姐,听说小姐本家在城北几里外的水家村,是这样吧?”云舒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水家村?
“是啊,小地方而已,申老爷怎么知道?”
“呵呵,现在水小姐可是咱们云雾县的热门人物,城里城外不少人都在谈论小姐,我这老头子自然也不能落伍,何况都是生意之人,以后还要请水小姐帮忙也不一定。”
云舒扯扯嘴角,这老头子,居然想跟自己做生意……
“对了,水小姐,说来也巧,老夫一位爱妾也姓水,本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