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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松口气:“那就好!小姑,你可得看紧了。别再像以前那样家都被搬空了,还要分你嫁妆,要真过成那样。冬冬和小五就可怜了!”
春秀奇道:“还有这种事?云舒,你说阿琼的姑子回来她家搬东西?”
“可不是,搬东西算是轻的,春秀姐,我跟你说啊……”
“云舒。别说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也要说,春秀姐,小姑有三个姑子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云舒把以往杨家那三个姑子做的恶心事当故事说给春秀听,春秀听得一惊一乍,小姑羞得满脸通红。几人说说笑笑倒像闺中密友一般毫无芥蒂。
直到吃完午饭,小姑带着冬冬和小五一起跟云舒几人去大姑家。路上,小姑提醒道:“云舒啊。小杰身体不好,大姐跟家麒媳妇之间有时也有点儿疙疙瘩瘩,你待会儿说话小心些,别犯了她们忌讳!”
“什么忌讳?”
“这个……”小姑四下看看,见周围无人。便把云舒和春秀招过去,在她们耳边小声道:“听说小杰那病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们水家祖上可从没有过这病,大姐夫说赵家祖上也没有,陈家那边,家麒媳妇她娘听了消息,跑来闹过一场,说他们那边祖上也没人得过这病,为这事儿几人吵得不可开交,大姐和大姐夫对家麒媳妇心里都有疙瘩。
所以啊,待会儿见了大姐,千万别提小杰生病的事儿,家麒媳妇现在怀有身孕,我看她也挺可怜的,云舒,你不是跟她挺谈得来的吗?待会儿找机会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果然是为这事儿,云舒点头应诺,跟巧娘和九娘也低声交待了一下,然后一行人一起往对面半山腰的大姑家园子去。
他们到大姑家时,是由大表嫂陈圆圆来接的,看她肚子还未出怀,月份应该不大。陈圆圆上来给大家一一见礼,虽然也如以往般面带微笑,却压不住她打心底的淡淡愁容。
云舒先把春秀介绍给她,然后跟她一起进去见大姑。这次大姑依然在后花园陪小杰,听说云舒和小姑前来,也没多少喜色,反而把她们晾在一旁,逗小杰玩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交给两个婆子,过来跟大家打招呼。
半年不见,大姑又比以前老了许多,脸上皱褶一层一层的,头上发丝白了一半,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健壮了,步伐也缓慢蹒跚了不少,刚过五十的她看上去起码有六十来岁!唉,果然心态才是青春的最大杀手啊!
云舒和小姑扶着大姑坐下,大姑拉着云舒打量一番,叹道:“唉,云舒丫头长大了!该找个好人家了!”
大姑一来就提这个让云舒有点儿不好意思,“大姑,云舒要伺候爹娘,打理园子生意,还不想出嫁了!倒是您,可得好好保养身体,以后才有精神照料孙子啊!”
云舒一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大姑,大姑爷了?他身体还好吧?大表哥在忙啥?二表哥可有写信回来?”
大姑脸色变了变,又是一声长叹:“唉,孙子啊,一个小杰就够我操心了!其他的…还是他们自己养吧,免得以后又伤心!”
“大姐,你说什么了?小杰那事儿只是意外,哪能每次都……”小姑好一番安慰,大姑神色依然唉声叹气,站在一旁的陈圆圆一直低着头,手里紧紧撰着手帕。
小姑偷空对云舒眨眨眼,云舒立刻会意,站起来道:“大姑,春秀姐第一次来这院子,我们四处逛逛,有事儿叫巧娘来找我们啊!”
云舒不待大姑答话,拉起陈圆圆和春秀就往外走,笑嘻嘻道:“大表嫂,麻烦您帮我们带带路吧,好久没来,都有些生疏了呢!”
三人出了花园,走上回廊。过了几道穿门,找个安静的小亭子坐下。云舒看陈圆圆兴致不高,脸色也不好,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对银铃铛道:“大表嫂,还没跟你道喜了,看,这是我给小侄女的见面礼!”
陈圆圆苦笑一声:“有什么喜不喜的,万一这孩子跟小杰一样,我宁愿…宁愿……”
“呸呸呸,别说那些不吉利的!大表嫂。你别瞎想,这个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来。把铃铛拿着,每天跟他说话逗他玩儿,宝宝能听到的,以后出来最心疼的就是她娘!”
云舒和春秀开解她好一阵,陈圆圆总算心情好了些。片刻后话题无意间转到陈圆圆娘家那边,云舒道:“大表嫂,我前几天还见陈军叔叔来着,我们也是听他说起,才知道你有喜了呢!陈军叔叔可高兴了,一再叫我有空多来陪陪你了!你看。你大哥对你多好!”
陈圆圆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真心的笑意:“这个倒是,大哥从小就疼我,事事帮着我!云舒。我大哥最近都在忙什么?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陈军叔叔是捕头,自然很忙了,说来惭愧,我都是有事请他帮忙才去找他了,呵呵!大表嫂。你见了陈军叔叔可得帮我说几句好话,要不他烦了厌了不帮我就麻烦了!”
“哪能啊?我在娘家是就时常听大哥夸你了!云舒。你找我大哥帮什么忙?”
“呵呵,大表嫂放心吧,不会为难你大哥的!不过是请他帮忙寻几个姓巴的外县人!”
“哦!”陈圆圆原本只是随口应了一声,片刻后她抬头:“云舒,你说找姓巴的?”
“对啊,大表嫂认识?”
陈圆圆皱眉想想:“这个姓听少,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云舒闻言立刻动了心思,抓着陈圆圆胳膊道:“真的?大表嫂,你仔细想想,从哪儿听说的?对了,我找的那户人家二三十年前应该住在北方的平州,后来遭了水灾,淹了房子和田地,他们一家才逃出来的。那老妇人夫家姓巴,现在至少五六十岁了,出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孩子,现在也应该有三十来岁了!”
“夫家姓巴?那老妇人姓什么?”
云舒皱眉想想,摇头道:“不知道,忘了问了!”
陈圆圆皱眉细想,又站起来踱步转圈,半晌后她脚下一顿:“对了!”
云舒哗啦一下站起来:“大表嫂想起来了?那人是谁?”
陈圆圆犹豫的看看云舒,似乎有些为难,“云舒,你先说说看,是何人寻她?”
看样子有戏,云舒高兴之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于是她立刻噼里啪啦把巴先生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急道:“大表嫂,怎样怎样?对得上号儿不?”
看陈圆圆一脸惊讶的表情,云舒大喜,肯定是对上号儿了,她一把抱住陈圆圆胳膊道:“大表嫂,快告诉我,那老妇人现在何处?”
陈圆圆犹豫半晌:“云舒,那个…你不觉得那位老先生当年只为自己高兴,抛妻弃子游山玩水很过分吗?”
云舒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道:“嗯,是挺过分!不过…我看那老先生寻了家人十几年,现在也懊悔万分,希望能合家团聚,我想他妻儿多半也想见到夫君父亲吧!”
“这个……万一…他们不想见了?”
“不想见?怎么可能?大表嫂,你是不是跟巴先生的家人很熟?”
“这个……”陈圆圆犹犹豫豫,在云舒的死缠烂打下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陈圆圆的奶娘就是二十年前从平州迁来的,据说她夫家姓巴,自己姓曹,现在她的子孙们都改了姓,跟她姓曹,就住在陈圆圆娘家的庄子上。至于他们是不是巴先生要寻的家人,得由巴先生亲自去看了才能确认。
第五九七章 治刁奴
有了巴先生家人的消息,云舒很想立刻带巴先生去认人,可陈圆圆死活不同意。
究其原因,据说那位老太太几十年来每每提到家人就伤心落泪,对她夫君也从来只说死在了洪水了,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埋怨之意。陈圆圆是老妇人一手带大的,跟她感情极好,自然不希望已经年迈的奶娘再伤心难过。
如此解释云舒也能理解,说来还是怪巴先生自己,你说他喜欢外出云游也就罢了,为何一年回家一趟都不肯?即便回不去,写封信报个平安问候几句总是可以的吧?可他从来没做,哎!这也算是有因有果吧!
不过两位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天好活了,与其带着埋怨遗憾郁郁而终,还不如当面说清楚,因此云舒还觉得该让他们见上一面。
双方商量无果之下,春秀提出个两全之策,就是由云舒去巴先生那儿探探底,打听清楚他夫人孩子的姓名生辰、祖籍亲属等等,最好能弄到一副画像;曹老太太那里就由陈圆圆去仔细问问,看看双方说的能不能对上号,顺便探探底儿,问问双方,如果真的有机会再遇,他们是否愿意再见一面?
云舒觉得这主意甚好,陈圆圆本有些犹豫,在二人的劝说下也松了口,答应找机会回娘家问问。不过现在陈圆圆的身孕还未满三月,按习惯暂不能回娘家,所以此事只能再等些时日才有结果。
即便如此,云舒还是很高兴,帮巴先生找到家人就当答谢了吴公明,少欠一份人情,她心里也少了份心事。
云舒几人在大姑家待到半下午就准备回家了,不过半路却被小姑拉去她家,磨到傍晚才走。她们才到小杜村。便听村口洗衣服的妇人说,老爹从半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村口打转找自己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云舒以为出了什么事,几乎是小跑着往自家山上去。走到窑厂门口时,正好见老爹坐着马车下山来,脸色似乎不太好?云舒迎上去:“爹!”
“云舒、春秀!你们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爹?省城那边有消息了?”
老爹顿了顿:“哪有那么快?云舒,走,跟我进城去!”
“啊?现在啊?”
“对,快上车来!”
云舒看看春秀。皱眉道:“爹,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啊?”
“哎呀。你小姨被人打了,你娘又不在家,你晚上去陪她做个伴儿!”
“啊?小姨?谁会打她啊?严重不严重?”云舒一边问一边爬上马车。
“不清楚,听小蝶说头上两个大窟窿,流了不少血。我回来时大夫还在给她缝针!”
“缝针?那么严重?快,快走吧!哎,等等,春秀姐,你也来!”
春秀退开两步给马车让道:“云舒、干爹,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老爹点头:“这样也好,春秀啊,家里就辛苦你了!”
“干爹放心。你们快去吧!”
马车得得得小跑起来,云舒拉着老爹追问小姨的情况。老爹称他本是去找方舅舅托人送信,然后跟方舅舅一起去唐方明家时,见小姨家院门口闹哄哄的围了不少人,他挤进去看。见小姨满头满身都是血的躺在她家后院巷口,听说是被个男人用石头砸的。
老爹忙着救人。也没仔细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先把小姨搬回屋里,找了大夫婆子,又把隔壁的小蝶叫来伺候。她见大夫在里面忙活很久都没出来,虽着急担心,却不方便进去,便跑到城门口找人给大姨和李家大院送信,自己也亲自回来接云舒了。
他们赶到县城时,天色已经暗灰,小姨家门口的人早已散去,不过巷口那一滩凝固发黑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看着挺吓人的!他们进到后院,一高一胖两个中年妇人正守着个药炉,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云舒认得她们,她们在小姨这院子干了好多年了,人挺勤快、活儿也做得漂亮,就是嘴巴不怎么干净,老爱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人闲话。老爹见了想叫她们,云舒赶紧制止,对老爹打个噤声的手势,让他留在门口,自己蹑手蹑脚摸到二人身后。
只听胖妇人道:“哎,大姐,你当真看见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