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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二叔保证给你弄好!”
“二叔啊。你为什么会梳头了?我爹就从来不给我梳头!”
“呵呵,你爹从小忙着上学,后来又忙着做工,在家时间少。云秋啊,你爹比我厉害多了,又会算账又会赚钱,梳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是从小帮你小姑梳头才学会的,也只会几个简单的样式而已,刚开始那会儿你小姑哭着闹着不要我碰,说我把她头发扯掉了呢!”
“哦?真的吗?小姑梳个头也要哭?”
“呵呵。是啊,不只哭,还满地打滚儿了!”
“真的?哎哟!”水云秋一激动便想站起来。忘了头发还在水志诚手里了,她咝咝的按住头,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水志诚立刻放下梳子:“哎呀,云秋,怎样了?很痛吧?二叔给你揉揉啊。不痛不痛!”水志诚一边给她揉一边吹吹,一脸心痛的模样!
云舒拿着头发兴高采烈的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立刻拉下脸来,爹爹真是的,才一会儿工夫就叛变了,明明自己才是她亲生女儿嘛!
她气鼓鼓的走到老爹面前。举起头花嘟起嘴道:“爹爹,给我扎花花!”
“等等啊,刚才爹爹不小心把你秋姐姐头发扯痛了。等她不痛了爹爹再给你扎!”
云舒等了好一阵,水云秋才安静下来,看她表情不像是做戏,可能真的扯痛了吧?她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望着她。
水志诚道:“云秋啊,二叔手太笨。一不小心就扯痛了你,要不你再等会儿。你二婶把菜做好了就给你梳好不好?”
云舒闻言立刻拿着头花站起来,嘿嘿,总算轮到我了!
水云秋看看云舒,立刻道:“不,二叔,我不怕痛,二婶还忙着了,二叔帮我梳梳吧!”
水志诚见她坐着不起来,只好拿起梳子:“那这次不要乱动啊,小心又扯着头发了!”
“恩,好的,二叔,我一定不乱动!”水云秋笑着回答,还对着云舒眨几下眼睛,做个鬼脸!
云舒垮下脸来,这家伙,还跟自己抢爹不成?!
水云秋一直霸着老爹给她梳了几次头,直到大伯过来才不敢再吱声。大伯走到近前见水志诚拿着梳子,原本因宿醉有些萎靡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指着老爹笑道:“二弟,以前听说你经常给小妹梳头,手艺还不错,没想到是真的!”
水志诚红着脸嘿嘿傻笑两声,习惯性的挠头,手里的梳子也跟着往头上刮两下,那动作就跟对镜梳妆的小媳妇似的,大伯更是笑得不可开交。
水云秋的头发一梳好,她就立刻站起来,低头走到大伯面前,恭恭敬敬的叫声爹。大伯恩一声挥挥手便不再理她,云舒见她脸上明显有些失落、有些沮丧!
李氏摆好饭菜,大家围坐在桌子上,大伯毫不客气的坐了上位,这里确实是他辈分最长,让老爹坐上方他肯定也坐不下去。
云舒早就习惯了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饭,时不时叫着我要这个我要那个,话音刚落爹娘自会给她夹到碗里。而水云秋一直低着头,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吃饭,且一直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大伯只顾跟老爹商量钱庄的事儿,看都没看她一眼。
水云秋时不时偷看云舒一眼,每见爹娘给自己夹菜,她眼里就是满满的羡慕,还时不时偷偷瞄瞄大伯。云舒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心中感叹:毕竟是个孩子啊!
大伯和老爹商量好,吃完饭就去钱庄打听打听状况,老爹也跟着去,多个人帮忙跑腿儿总是好的,二人一放筷子就匆匆出门去。
云舒和云秋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去的大伯和老爹的背影,云秋突然道:“我们俩要是能换换该多好啊!”
“换什么?”
“换爹娘,我爹娘从没对我这么好过,云舒,我羡慕得都有些嫉妒了!”
第一六二章 伯父被辞工
“换爹娘,我爹娘从没对我这么好过,云舒,我羡慕得都有些嫉妒了!”
云舒无语的站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爹娘怎么可能换得了?天下的父母多的是,每对父子母子之间相处方式均不相同,云舒非常庆幸自己到了这样的家庭,物质条件是苦点儿,但精神上绝对是满满的幸福,至少目前如此!
水云秋毕竟是孩子,尽管她以前极其讨厌云舒,经过半天的磨合,二人关系竟然好了起来,虽然不可能像闺中密友那样无话不说,但至少还算是合得来的小伙伴儿。
二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云舒训练小黄捡东西,云秋羡慕得两眼发直。二人本想玩陀螺来着,可李氏把陀螺和鞭子都收了起来,说那鞭子打着人了会肿会痛,等她们再大些才给玩。
接近午时时,云舒家院门突然被哗啦一声冲开,紧接着一个水红色的身影直冲进来:“二嫂、二嫂,听说大嫂回娘家了,是不是真的?”那人正是小姑,她一直冲到李氏面前才堪堪停下,问完话然后手扶膝盖弯着腰呼哧呼哧直喘气!
李氏放下针线筛子,站起来,一边给她抚背,一边念叨:“你这丫头,都快成大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小心你娘看见了,竹条子伺候!”
小姑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抬起头:“二嫂,大嫂回娘家,是不是真的?”
李氏点点头,小姑惊讶的大叫:“怎么回事?大嫂跟大哥成亲十几年,还从没闹着要回娘家过了!”水云秋难过的低下头,放下方才玩得正高兴的鸡毛毽子,蹲在地上画圈圈。
“小妹。小声点儿,来,坐下慢慢说!”
李氏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说来,小姨又跳起来:“什么?大哥被辞工了?!”
“小妹,别瞎说,还不一定了!”
小姑讪讪的摸摸鼻子坐下,仰着脖子望会儿天,突然道:“大嫂就因为大哥可能被辞工,就带着孩子们丢下大哥不管了?真是的,平时见她挺贤惠的。一到关键时刻,没想到跑得最快的却是她!哼,这种人。真是……”
“才不是了,小姑乱说!”水云秋眼泪汪汪的站起来,捏紧拳头大叫!
小姑回头看,“云秋,你怎么在这儿?你娘没带你一起走吗?”
水云秋紧咬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小姑上前,给她抹抹眼泪,然后抱在怀里安慰:“哦哦!云秋不哭,你娘不要你了,还有我们了!我们会照顾你的!”
水云秋挣扎着挣开,大喊道:“不!不是的。娘不是不要我,娘也不是不管爹爹,她…呜呜…她是回去找舅舅舅母想办法了!真的。小姑,我娘还专门让我留下来给爹爹做饭了,娘很担心爹爹的,她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
小姑听说周氏特地将云秋留下给大伯做饭,本有些感动。可一听说她把钱全卷跑了,怒不可歇的跳起来。大吼道:“不许哭,你姓水不姓周,你娘一听你爹有事,就把钱全卷跑了,这种女人算什么东西?我没这样的大嫂!”
“不,不是的,小姑!”水云秋急得直跺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李氏闻言也很惊讶,她站起来扶着云秋的肩膀道:“云秋,你告诉二婶,你娘真的把钱全带走了吗?”
“恩!”水云秋点头,“但是,娘有给我们留下二两银子,她一定是带钱去找舅舅舅母帮忙了!真的,二婶,你相信我!”她着急得抓着李氏的手直摇晃,见小姑和李氏依然一脸狐疑,转头看看四周,立刻指着云舒道:“二婶,云舒也这么说!”
被突然点到名的云舒先是一愣,然后无奈的耸耸肩,上前拉着小姑的手道:“小姑,我相信秋姐姐的话,伯母要是真的不回来了,就会带走秋姐姐,还有贵重的衣服首饰。我昨晚跟爹爹去看大伯时,见衣柜里大部分衣服都在,她应该过两天就会回来!”
小姑狐疑的看云舒一会儿,见她一脸镇定,不像撒谎,又询问的看向李氏。李氏想了想点头道:“云舒说的有理,大嫂跟大哥都快十年的夫妻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她应该只是一时生气罢了!”小姑闻言也静了下来,点点头复又坐下。
“小妹,你是从哪儿知道消息的?”
“我…哎呀,对了,娘还在家等着我的消息了,二嫂,我先回去跟娘知会一声,待会儿再过来啊!”说完便一阵风的跑了!
她一离去,院子就静了下来,水云秋依然站在院中时不时吸吸鼻子抽抽噎噎,李氏上前抱着她一阵安慰,她才平静下来,却再不跟云舒嘻嘻哈哈,而是端根凳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李氏身边。
大约一刻钟后,小姑又跑过来,才说起半路的事儿:“二嫂,我们昨天都去大姐那儿了,本想下午就回来的,可大姐非要留我们住一晚,三哥又喝醉了酒,一磨蹭直到今天上午才回。
可回来路上老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起初问人家人家不说,后来娘发了火儿,拉了个还算熟悉的媳妇,硬是逼着她说清楚。那时才知道大嫂昨儿下午就背着包袱带着云波哭哭啼啼的回了娘家,我娘一着急,差点儿气得晕过去,后来还是三哥背回来的了!”
“娘…她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二嫂,二哥跟大哥一起去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一起去了,多个人多个帮手,应该一有结果就会回来吧!”
“要不这样,大哥他们要是回来了,叫云秋给我们这边也传个信儿,免得娘着急!我还要回去做饭了,就先走了!”
“行,你忙你的去吧!”
众人一直等到戌时中刻,大伯和老爹才打着火把姗姗来迟,小姑吃过晚饭就跑这边等着了,众人见之立刻围上去问长问短。云舒见大伯和老爹脸色都不太好,不仅一脸疲惫,头发和衣衫还有些凌乱!李氏和小姑也注意到了,更是着急的不停发问。
大伯推开小姑和水云秋:“别吵别吵,让我休息一会儿!”那声音干涩沙哑,走路都有气无力的!老爹也道:“她娘,先给我们准备点儿饭菜吧!我们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李氏闻言对小姑道:“小妹,先扶他们进去躺会儿,咱们去弄些饭菜,让他们垫垫肚子再说!”
有了二人忙活,云舒和云秋帮不上忙,只好各自守着各自老爹,给他们端端水、拿拿东西什么的!待二人吃了饭、缓过气来,才长长的叹口气,将白天的事一一道来。
二人早上进城便直奔顺通钱庄,到时却见钱庄门前突然多了十来个彪壮大汉守门,还有几个带刀衙役走来走去,钱庄虽没关门,众人一看这架势谁还敢进去存钱取钱?大多都是围在门口张望。
他们问了些围观之人,才知道:今天一大早,钱庄门口突然来了一串手拿算盘的账房先生,然后又是壮汉衙役,将钱庄团团围住,声称顺通钱庄本部派人来查账,要歇业半天,现在只存不取。
其后二人便一直在门口等待消息,直到午时过后,钱庄里突然出来个伙计,跟一大汉耳语几句,那大汉便直冲大伯而来,一手便将他拉了出去。水志诚以为他们要打大伯,也跟着冲了出去,结果那伙计上前,笑嘻嘻的对二人施礼,然后才说只是问个话。
他们被带进二楼的大账房,几个年老的先生问了大伯些问题,水志诚一句也听不懂,其后又进来几个衙役,将五花大绑的掌柜拖了出去,大伯也被带了去,水志诚则随着围观人群跟着衙役去了县衙大堂。
以前的案子,衙门抓了人,不管你有罪没罪,都是先将人关进大牢,盘剥几天才过堂,或者根本不需过堂,只要银子够多,就算是杀人放火也有办法平安出去。
这次却不一样,衙役们积极,县太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