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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见状,没说什么,很痛快的收了下来,反正她也准备要找人,张含在这三男三女中挑了一男一女做了管理这事的管事,后来张含一打听才知道这一男一女还是对夫妻,不过却不是本村的,听说是张家村下村的。
有了这对夫妻的管事,张含只要坐在院子里指挥一下就行了,几千斤的高梁几十袋几十袋的往地窖里搬,经过几天处理,几千斤的高梁全整理好了,就等着安排洗净下锅了。
因为是第一次酿酒,张含也不敢把全部高梁全部拿来用,她先是拿了一百多斤高梁作试验,叫男人们挑出一百多斤的高梁出来洗净,女人们就把洗净的高梁倒在大锅里焖熟。
等高梁焖熟后,张含又让男人们把它们放在簸箕上面放凉,后面的事情,就由张含亲自做了,因为剩下的这些都涉及了酿酒的秘密,张含怕被人看出,于是一个人关在二楼的石房里。
待了半天之后,张含从房里出来,里面已经放了五个小缸,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张含站在房门口,看着那五个小缸,心里自信心满满的,她相信只要过一个月了,她就可以知道这高梁酒应该怎么酿才会是最好的了。
张含忙完了试酿酒的事情,日子又重新过回了以前安心养胎的时候,每天她就是拉着小莫清去茶花家里逛逛,要不然就是在家里看看诗诗书,她依然相信孕妇只要在怀孕期间好好看书,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会聪明一点。
就在日子安静幸福的过着时,含帆私塾的先生走上门,带来了一件事情,私塾的先生姓杨,是个秀才,听说考了几十场的试都没有考中,后来,生活无奈的他只好放弃了科举,做了一位私塾先生。
“先生,这个会不会是太快了,小宝跟小放才刚读书没半年,你现在就同意让他们去参才秀才考试,这好像不太好吧。”张二柱听完杨先生带过来的话,露出为难神色。
杨先生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须,看着张二柱说,“张老爷,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不过张家两位公子是杨某教了这么多年书来遇到最厉害的学生了,虽说我只教了他们半年,但他们的知识早就达到秀才水平了。”
“这。。。。。好吧,既然先生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吧,就算他们考不中也无所谓,到时再回来读书就是了。”张二柱心里也非常高兴,他这辈子不能学到一丁点字的遗憾,现在由他儿子帮他实现了,并且杨先生还跟他说,他家小儿子可以去参加秀才考试了,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怎么能不高兴。
后面,张二柱把杨先生送走之后,兴奋的把这件事情讲给了张含听,张含听完张二柱讲的话,蹙了下眉,这两个小鬼年龄摆在这里,一个才六岁,一个才八岁,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去参加秀才考试,这不是赤”裸“裸的让人嫉妒吗。
张含穿到这里来后,就开始教小放一些知识,后来小宝又来了张家,张含就把他也一块教了,教了这一年多,两个小鬼确实学到了不少,可能连镇上私塾里的孩子都比不上他们两个,谁叫张含教给他们的知识都是现代小学到中学要学的东西呢。
“那爹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张含看着张二柱问。她不担心他们两个会考不上,只是担心他们两个考上了,这会不会招人嫉妒,同时也被他们两个会骄傲。
张二柱搓了搓手,看着张含说,“爹希望你弟弟去考一下,含儿也知道,你爹我因为你***原因,没上过学堂,年纪这么大了,连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一直都是你爹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现在你弟有出息,爹感到很高兴,说句含儿不高兴的话,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你弟弟来支撑,爹当然希望了,你弟有出息。”
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心里面很平静,每个男人心里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不过张二柱跟金秋花算是好的了,他们一直都没有亏待过她跟张苞她们,吃穿用的都跟小张放差不多,所以张二柱说出这番话时,张含也很平静的接受。
后面,张含把他们两个小鬼叫到房里,严肃的问他们是不是想在这时去镇上考试,两个小鬼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忙对张含直点头,一人一边拉着张含的手苦苦哀求,“大姐,(小含姐姐),你就让我们去吧,我们想去试一下。”
张放跟小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兴奋,这半年来,他们在私塾里过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不是私塾先生讲的不好,而是先生讲的那些他们全都会了,就连先生没讲过的,他们也早在没进私塾前跟张含学会了。
“你们想好了,要是考不中,你们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张含看着他们叮嘱,就怕他们会因为这次考试没考好,会丧失以后读书的信心。
张放跟小宝一听张含答应了让他们去考试,马上点头答应,拍着他们没多少两肉的胸膛跟张含保证,“大姐(小含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考过的。一定不让你这个老师失望。”
“希望是吧,不过既然你们想要去考试,那你们读书的日子也要调整一下了,这样子好了,你们呢,上午去私塾上学,下午呢就回来家里,就回来复习,听懂了吗?”本来张含想说下午让她来教他们两个的,可是转眼一想,她虽说在现代是个大学生,可现代的大学生在这里根本就无用武之地,两个朝代的知识根本就不相同,教了估计也没多大用处。
从这以后,金秋花这边不仅有一个孕妇和一个小婴儿要照顾,还有两个即将去镇上考试的小书童,于是张家这边每天都静悄悄的,为的就是怕打扰了两位小书童的复习。
日子很快就迎来了张放跟小宝去镇上考试的日子,这段日子,张含为了给他们两位增多知识,托了萧风翼去弄来各届考民考试的资料,把他们两个狠狠的恶补了一遍。
半个月下来,他们两个都瘦了一圈,今天是他们两位去镇上考试的日子,张二柱他们把他们两个送到屋脚下,金秋花拉着他们两个的手细心叮嘱,“你们记好了,这里面装的是肉干跟糖水,要是肚子饿了就拿来吃,千万别忘记了。”
张放跟小宝肩上各挑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是金秋花整理了几天才弄好的,里面装的东西都是她对这两个小鬼满满的关爱。
“娘,(大娘)我们知道了。”张放跟小宝笑嘻嘻的看着金秋花回答,现在他们一身的斗气,随时准备迎接着这场考试的到来。
“小宝,小放,你们两个争气一点,一定要给我拿一个秀才回来,听到了没?”张二柱虽然心里也担心这两个小的,不过他是个大男人,不好那么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于是他就在他们两个小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们说。
就在这时,正扛着锄头跟在张铁生后面的张五柱看到这边的热闹场景,停下脚步,目光死死盯着张二柱一家。
张五柱自从被镇上的学堂里退出来后,因为他跟张小妹在镇上游过街,镇上其它学堂也不收他了,后来没办法,他只能回到老张家这边,当起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日升时就跟着张铁生去田地里干农活,日落时就扛着锄头回家。
现在的张五柱早就没有了以前那个书生模样,此时的他整张脸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头发也乱绑着,狼狈极了。
张二柱一家看到在这里经过的张铁生跟张五柱时,都停下了说话的动作,张二柱上前走到张铁生身边,笑着喊道,“爹,你们那么早去地里干活吗?”
张铁生也回笑道,“对啊,地里种的黄豆长了草,我带你五弟去熟悉一下家里的田地,顺便把杂草给拔了,你们这是在干嘛?小放跟小宝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铁生看见张放跟小宝的肩上都挑着一个包袱,顿时来了好奇,在他看来,只有出远门的人才会在肩上挑上个包袱。
张二柱顺着张铁生看的方向望过去,眼中闪过骄傲,转头跟张铁生解释,“爹,小宝跟小放这是要去镇上参加秀才考试呢,等会儿莫帆跟含儿要送他们去镇上。”
“哦。。。。。原来是去考秀才啊,好啊,好啊,小放,小宝,你们一定要好好考啊,争取考个前名秀才回来。”张铁生听到张二柱的回答,眼眶有点湿润,他想起了他身后的小儿子,要是这个儿子不那么混帐,不然今天这个考秀才也有这个小儿子的份了。
张五柱同样脸色很差,当他听到张二柱说这两个小鬼是要去考秀才,他心里就发狂了,很不服气,凭什么他们这么小年纪就能考秀才,而他就不行,不公平,老天爷对他真不公平。
张含不经意看到了张五柱那张比大便还要臭的脸,拉了拉身边莫帆的手臂,用嘴巴奴了奴张五柱那个方向,莫帆侧头一看,见到张五柱那张大便脸,冷哼了一声,低头朝张含露出一抹温柔笑容,于是他上前走几步,跟张二柱他们说,“爹,娘,何伯,爷爷,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出发了。”
“对。。。。。对。。。。。虽然说明天才赶考,不过也要提早一点去镇上,让他们有时间多多休想,这样明天考试才有精神。”金秋花笑着说。
小张放跟小宝让莫帆一抱,两人轻易上了马车,最后就是张含,张含因为担心他们考试,所以要求跟着进镇,于是四人在张家其他人的送别下离开了张家村。
马车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这间僻静的院子是张含拜托萧风翼帮她找的,两个小的下了马车,一看到这么漂亮的院子,脚刚下地就跑进去,从里面逛到外面,把整个院子逛了一遍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出来,围在张含身边说,“大姐(小含姐姐),这座房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张含看他们两个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笑了笑,拿出手帕在他们额头上擦了一圈,笑看着他们说,“喜欢就好,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吃了早饭,我们就带你们去考试啊。”
“知道了。”小宝跟小放异口同声回答,然后又转身跑去参观院子了。
张含坐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厅里厅外,心里满意极了,嘴角抿着笑容,心想,这个萧风翼平时做事看他不行,没想到这件事情办得倒是满漂亮的,居然给她找了一处这么僻静的院子。
莫帆这时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笑嘻嘻的,看出他心里也对这处院子很满意,“这次萧风翼帮咱们找的房子很漂亮,我很满意。”
正当夫妻俩说着萧风翼时,萧家派了一个小厮过来,打断了他们小两口的对话,“莫老爷,莫夫人,我家少爷让我问二位对这处院子是否满意?”
张含看着萧家小厮,笑着跟他说,“你去告诉你家少爷,就说我对他找的这处院子很满意。”
萧家小厮听到张含这句话,摸着后脑勺,满脸高兴的说,“太好了,莫夫人满意了,我家少爷一定会很高兴的,还有,莫老爷,莫夫人,我家少爷还让小的跟你们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家少爷做东,想请莫老爷跟莫夫人几位去萧家吃顿晚饭。”
张含没说话,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莫帆,朝他眨了眨眼睛。
莫帆抿嘴笑了笑,开口看着张含说,“去啊,为什么不去,有人请饭这么好的事情,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想到有人请吃饭,这样他就可以省一点吃饭的银子,这也挺不错的,虽说他现在不愁银子用,但能省一点是省一点。
张含看了一眼笑得一脸歼相的莫帆,用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小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抠病又犯了,想着能省银子是不是?”
“嘿嘿。。。。。,还是我娘子知道我。”莫帆摸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