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这活本来哪里轮的到他这个小太监,不过是送礼的人太多了,临时指派识字的人,还好他小时候在私塾先生的床底下听过两天的课。
“咱们这儿只是小头呢,前儿送的礼才真真正正的是宝贝呢,我刚才瞄了一眼,眼睛都差点被闪花了。”
“吏部周侍郎夫人,赤金宝石头面一套,上好玉石一块。”又有人唱礼,登记的小太监不敢怠慢,赶紧又去忙活了。
这一场满月宴上最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暄妃因为诞下皇子之功,顺顺利利的当上了贵妃。
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后宫宠妃了,皇后之下,三千妃嫔之上了,有宠有分位,还有子嗣,现在是生了个公主,但是常言道“先开花、后结果”,若是这样的宠爱下去,谁又能说这暄妃生不出儿子呢?
“贵妃娘娘这是在装傻呢。”夜间,老侯爷坐在灯火之下,摸着胡须。
“贵妃娘娘原来在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我原以为她是没听懂。”老夫人眯着眼睛回话。
原来,今日老夫人又试探了一番,而且做得更加明显,这回更是连四皇子妃都在场。
但是这贵妃娘娘依旧一个装傻的模样。
“四姐姐有心了。”
一句淡淡的话便回绝了。
“无妨,在等等。”老侯爷大将之风尽显,他现在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站队站的早了,而且最近这朝堂的风向似乎有点不对了。
二皇子和四皇子还是老样子,但是这三皇子似乎看上去不一样了。不在温文尔雅,皇上交与的案子也是查的漂漂亮亮的。
夜间谋划的人很多,除了这靖海侯府,几个皇子的府邸也都是灯火通明。
“二皇子,这暄贵妃娘娘不能不防啊。贵妃可是与四皇子妃是嫡亲的堂姊妹呢。万一……”
话未竟,但其中的意思谁不懂。
“此言有理,退一步来说,哪怕是这暄贵妃不与四皇子妃走的亲近,但她未尝不能再得一子。”
这话考虑的更加深远了,二皇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此时四皇子的府邸里也是幕僚成堆凑话。
“四皇子,四皇子妃不妨多与暄妃娘娘处走动走动。”这是想打亲情政策呢。
接下来的都是一大堆的附和。
但是四皇子楚裕却并没有搭话,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边疆的……”
他心中始终记得很久以前看的那个身影,也许那是他心中唯一的美好了,所以他始终不舍得破坏,一直到现在。
倒是三皇子,早早了就休息了,丝毫看不出心里的谋算。
榕榕刚刚出了月子,就缠着嘉靖帝兑现承诺。嘉靖帝依诺而行,没过几天,便领着她到了京郊的园子里避暑。
“京中事物交与三位皇子共同监管,事急秉朕。”
京城的建筑多富丽堂皇,京中也有几座园子,但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布局严谨、厚重沉稳的。
但是京郊这座皇家的避暑园林,却是独树一帜,建造之上更多的是借鉴了南方的布局。
叠石理水、水石相映。清新洒脱,小巧细腻,幽雅美丽,且丝毫不显的小家碧玉,而是很巧妙的将北方特有的富贵结合进去,珍珠宝石、玉片玲珑,无一不有,无一不齐。
榕榕到的时候,就很惊喜,看惯了宫里惊心雕琢,到这里巧夺天工、没有丝毫匠气的小桥流水更觉得心喜。
二公主跟在她的身后,这时候就更显公主风范了。走路不急不缓的,眼睛也不乱瞟,显然是见惯了的。
而榕榕呢,刚刚出了月子,恨不得就要将这园子全部走上一遍似的。
“别急,逛得时间少不了。你刚还不是坐马车坐的腰酸背痛的。”
榕榕微微的有些脸红了,嗔怪的瞥了一眼,然后就偷偷地去看边上的人,有些作祟的小模样,显得很精怪。
“这么多人。”她轻声小吼。
嘉靖帝脸上笑容戏谑,似在调侃。
榕榕羞得脸都红了,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摆出了掩耳盗铃的姿态。
旁边的二公主倒是一下子明白了,缘何这暄贵妃如此得父皇的宠爱。
单纯、天真,又如此美貌,最重要就是恰好在这个时间遇到了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整天都沉浸在计算机作业里无法自拔 自拔 拔……
一个礼拜了,竟然忘了今天要交作业,被自己蠢哭……
、第六十七章
这次来京郊的园子里避暑;并没有带太多的人;高位的妃嫔们都很自觉;自己找了托词推了;而低位的妃嫔;就算眼红也没办法,资格还不够。
三公主这回也跟着来了,不过也很识相,不经常来扰人;有时候一来;就抱着明珠边上玩去了。
初来的几日;倒是新鲜的很,榕榕兴致很足的就将园子到处都逛了一遍,但是再大的地方也总有逛完的时候;没多久,榕榕也觉得很无聊了,又开始整日待在屋子里发霉了。
虽然说嘉靖帝将京中的大多数事物全部都交给三位皇子监管了,但是每天宫里都会有折子送过来,嘉靖帝还是需要处理政务的,也不是完全的清闲。
“明珠,明珠。”榕榕轻轻的拉着怀里女儿的手,一会儿轻摇,一会儿放下。
“娘娘,小公主都睡着了,您可千万别闹她,待会儿又要哭了。”
榕榕悻悻。
“那我和明珠一起睡会儿吧。”
结果就是母女俩高床软枕,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一直到明珠饿了大哭,榕榕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什么时辰了?”
“娘娘,申时了。”
“把明珠抱下去喝奶吧。”
榕榕打了个哈欠,就要起来,浅柳赶紧上去扶她,芳嬷嬷把床上的小公主抱下去,而清烟则是下去准备洗漱用品去了。
“待会儿出去散散步,看你睡得骨头都快酥了。”
这时候嘉靖帝正好进来了。
“皇上,您的奏折都看完了?”
嘉靖帝点点头,示意旁边服侍的宫女们都麻利些。
已到申时了,本来在夏日里这时候该是很热的,但是在这个避暑的园子里热气却已经不多了。
榕榕今日穿的清清爽爽,一条蓝色的广袖流仙裙,裙摆逶迤拖在地上煞是好看。
一路都是安安静静的,嘉靖帝带着榕榕散步,两人都很轻松、愉悦,虽然不怎么讲话,但气氛是很舒适的。但是忽然,有了闯入者。
“皇上万福金安,暄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突然闯入的是个穿着粉白色裙衫的女子,身姿绰约,略略有些摇曳的味道,声音也是能够引人怜惜的轻柔。但是脸却没有看到。
蒋若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前世的她光有一张小白花的脸,但脾气却是嚣张跋扈,不仅引得父亲厌弃,更连继母生的继妹都踩在了她的头上,最后她在悲愤中死去。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回到了从前。
也因为如此,蒋若成功的回到过去,她改了脾气,变得温和柔顺,让家里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就连她的父亲也重新对她宠爱起来。
但是,她心里却在隐隐的可惜,要是回来的再早些就更好了,她要选秀。当年她装病使计不入宫,还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呢,还不是因为继妹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说是什么皇帝又老又丑的。
但是当她之后有幸得见天颜之后,她心里后悔的不得了。特别是当她听闻帝宠妃是靖海候府小姐的时候,就更加后悔了。
原因无他,她知道,这位所谓的暄贵妃娘娘是个草包美人,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而她自认为她不输于这什么暄贵妃,不管是容貌,还是智慧。
当年若是她也进宫了,是不是如今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人就是自己了?
索性,还不晚,现在的这个暄贵妃不还只是贵妃而已?还没有当上皇贵妃呢。再说了,重活了一辈子的她难道还比不上她?
自己不但有美貌,更有智慧,甚至连未来会发生的大事都知道,还能趋利避害,这还不够吗?
嘉靖帝看着在地上行礼的女子,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但是感受到身边榕榕的存在,又一下子将满身的寒气压了下去。
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
蒋家的女儿,数月之前突然昏迷,昏迷之后醒来,其性大变。原本他根本不会去注意这样一个后宅女儿,但是他无意之中却得知,之前曹山被杀的那个局,却轻易的被这样一个人知道了,于是这个人的平时的一举一动就被人监视了。
蒋若知道这件事也很偶然,不过是后来因为她的继妹进了太子府,听太子提了一嘴,在她面前走了嘴风。当时曹山被杀的时候,她无意之中感叹了一句罢了。
嘉靖帝的暗卫监视了蒋若大半年,发现此女子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女子罢了,除了有点小聪明,还真的看不出什么来,也就算了。但是暗卫却转而去监视她的父亲了,说不定,这事情还跟别的人有关。
这么一查,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出来。
这蒋家,不清不楚的,不仅家里的钱财有问题,似乎还和前朝的人有些牵连。
榕榕却不管嘉靖帝在想什么,她眼下只觉得好奇。
“你怎么在这儿?”
蒋若心里撇嘴,但是面上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回暄贵妃娘娘的话,臣女是应二公主之邀来西园的。”
说话之间更是楚楚可怜,肩膀都在隐隐的抖动,似乎怕得很。
榕榕有些好奇,她怎么怕成这样子。
但蒋若心里却像猫爪子在挠似的,她真的很想抬头看看皇上和这暄贵妃的表情,不是都说了皇上对柔弱的女人很钟爱吗?暄贵妃就是凭这个得宠的,那么照理说,自己的这份作态应该也会得到皇上的怜惜的。
嘉靖帝发话了,
“前儿不是和你说了?怎么这么大的忘性?”
榕榕眼里都是羞愤,像是怪他在外人面前说了这样的话,叫她失了面子嘴巴翘的都能挂油壶了。
但是听见的人谁有这个想法,听见的都羡慕着呢,都羡慕你受宠呢。
皇上这话讲的多亲昵。
“那你快回去吧,待会儿二公主她们见不到你寻来寻去的多麻烦。”
蒋若听到这句话,只好退下了,但是临走前还不忘了往后抛下一个盈盈的眼神,里面就像含了春水一般。
倒是榕榕,等外人一走,立马翻脸了。动气就要自己一个人走开。
嘉靖帝去搂她,去拉她,去哄她,她偏偏还都不领情。
嘉靖帝最后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生气了?都比不上明珠能逗了。”
榕榕撅着嘴多委屈多不情愿的还是挪回了原地,伸脖子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不说话。
嘉靖帝一个眼神,还有谁敢站在边上,全部识眼色的退到了三尺以外,装不会说、不会听、不会动的木头人了。
“你刚才骂我了。”
见人都走远了,她终于舍得开金口了。不过是恶人先告状,她先把话说了。
嘉靖帝失笑:
“我哪骂你了?”
那语气哭笑不得,是疼,是哄,更是宠。
榕榕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会自我检讨。有些时候,情绪上头了,就不管不顾的。但是当气消了之后,她会在自己的身上找缺点,再来嘉靖帝的语气分寸掌握的正好,她一听也觉得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也就不拘泥在这件事情上了。而是转而说起了别的:
“二公主什么时候跟我讲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她哪里是为这件事烦恼,她想的是怎么玩都不叫上我?
这语气小哀怨的。
嘉靖帝拿手去搂了她。
“她们聚一块儿不过是逛逛园子,还要吟诗作对的。你又不感兴趣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嘉靖帝没说,就是他怕她不自在。
果不其然,一听到吟诗作对,榕榕的脸马上就苦了下来。
“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的念头打消了。
但是嘉靖帝却想了,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些,找些人来陪她找找乐子倒也不是不可。
但是不巧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