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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百名御前侍卫送回来,李氏吓得脸色发白,瞧见大老爷有些狼狈,却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老爷,这又是何苦呢?”
原本风风光光地受皇命出门办差,却是狼狈不堪地回来,为的是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何必呢?
大老爷苦笑着,只摇摇头,吩咐道:“让人每日定时给侍卫送饭送水送被,莫要怠慢了。”
李氏惊住了,小声问:“老爷,御前侍卫要留在府门守着?”
“这是皇上的意思,闭门自省三个月,侍卫怕是一直都得留下。”大老爷被李氏扶着往里走,颇为苦恼地皱着眉头。
听见风声赶来见大老爷的老太太闻言,险些晕倒:“你说什么,御前侍卫要守在府门三个月?府内外采买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也不能出府了?你这个逆子,闹得是什么事,怎生让皇上如此震怒?”
李氏大怒,要不是为了二老爷,大老爷哪会如此狼狈地回府。老太太不感激就算了,居然有脸指责大老爷的不是,她也不管不顾,冷笑着答道:“老太太说的极是,老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胆敢冲撞皇上替二弟求情,惹得皇帝震怒,把御前侍卫都撵来了……”
老太太被噎得满脸通红,很是不悦,大老爷看了李氏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便上前一步恭敬地作揖道:“是儿子的不是,好歹是让二弟先离开了大牢,住进了刑部尚书的偏院。虽说有衙门的差人看守着,吃穿总归好一些。”
听说二老爷被捞出了大牢,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缓了脸色:“辛苦老大了,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
大老爷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下巴满是胡渣,头发也有些凌乱,瞧着颇为狼狈,只怕还没梳洗好就赶着面见皇上。好在皇上没介意,要不然这身就足够冒犯了,治罪也不为过,而不是面壁思过那么简单了。
“老太太尽管放心,皇上会让人采买送到府上来。”
老太太一听,不由忧心,她还打算趁着采买出门,好打听二老爷,再给刑部尚书塞点银钱好办事呢。如今府外两百个御前侍卫守着,采买也有专人送来,她再有办法,也施展不了。
“这点小事,很是不必麻烦皇上了。”
大老爷笑道:“儿子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皇上执意,作为臣下只能服从。”
老太太觉得这几日越发不舒心了,搭着张嬷嬷的手回去好好琢磨,要怎么救出二老爷来。
李氏伺候着大老爷梳洗好,止不住地心疼:“瞧老爷瘦的,在外有好好照顾自己吗?那些小厮婆子是怎么办事的,怕是没用心妥帖着。”
她正要好好惩罚那些跟着的奴才,被大老爷笑着拦住了:“替皇上办差,要是我出去一趟反而发福了,皇上第一个就饶不了我!”
李氏愣是被大老爷逗笑了,她一个人在府内撑着,司尉不在的时候,险些撑不下去,如今大老爷回来了,就像有了主心骨,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老爷平安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大老爷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李氏瘦了一圈的手腕,心疼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短短一句话,惹得李氏双眼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即便在老太太的刁难下,叶氏的冷嘲热讽下,她都没示过弱,唯独大老爷这么一声心疼的话,倒让自己这段时日来的坚持没白费:“都是老夫老妻了,我向着老爷,帮着老爷管家,哪里能说辛苦二字?”
大老爷眯起眼,笑道:“娶着你,真是我的福气。莫要担心,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李氏听得红了脸,知道如今二老爷和三老爷,一个削了职,一个丢了命,老太太再厉害也没几年福可享了,二房和三房再也翻不出天来。忽然想到苏颖的事,她又道:“正好老爷回来了,尉儿的亲事该准备起来了。”
虽说府里刚有了白事,叶氏死的蹊跷,三老爷死的难堪,谁也没敢宣扬出去,估计草草下葬了事。京城里消息最多,不到两三个月,只怕就没人记起国公府两位老爷的事。这段时日,恰好把苏颖的嫁妆准备妥当了,也能早些抱上孙子了!
李氏想得美滋滋的,冷不丁听大老爷说道:“尉儿的婚事不着急,这其中牵涉众多,只怕最后还得皇上来决定。”
她听得急了,眼看着一个好媳妇要丢了,忙问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召颖儿入宫为妃?我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尉儿有了个动心的人,谁知道以后……”
大老爷颇为哭笑不得,摇头道:“听谁胡说的,苏姑娘就算入宫,也绝不是为妃。只是她的身世复杂,少不得有些波折了。”
李氏听得迷糊,大老爷却闭口不再谈,明白多问无益,心底难免忐忑不安。好歹苏颖不会入宫为妃,便放下了一半的心,服侍着大老爷睡下了。
不过苏颖身世复杂,养父只是平城的一个普通捕快,难不成是亲生父母的身份有古怪?
想到平城接近边境,与敌国交界,李氏脑子里一团乱。一会想到苏颖如果是敌国的贵女流落到这边,一会想到苏颖的父母曾是奸细,一会想到苏颖苏颖是哪个权贵的私生女,直想到半宿才勉强睡着了。
第二天,李氏一脸憔悴地起来,便听闻皇后派人请苏颖入宫一见,惊得心里乱成一团麻:“快,让谭嬷嬷给颖儿打扮妥当了,衣裳首饰不要太出挑,却也不能太朴素了,叫人看轻了也不好。”
可惜流霜身子骨被照顾得虽好,经历了一番,又被囚禁了多日,总归是单薄了一点,正卧榻休养,要不然性子稳重的她跟着苏颖入宫最是合适:“让流玉也打扮好,叫她进宫后少看少说,别冲撞了贵人。”
柳宛里一通乱,苏颖睡得迷糊还没清醒,就被谭嬷嬷压着换了衣裳梳了头,流玉扶着她出来的时候还眯着眼没完全清醒,坐上轿子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流玉见她一脸慵懒不曾清醒的摸样,愁得不行:“我的好姑娘,待会进宫,可不能在贵人面前失礼了。”
苏颖懵懂地点头后,奇怪地问:“不是要出门,这是见什么贵人,霍老夫人吗?”
流玉急得要哭了,敢情她刚才压根没听管嬷嬷的叮嘱,只好简略地解释道:“姑娘被皇后娘娘召见,这就要入宫去。”
“什么,进宫?”苏颖吓了一跳,也不瞌睡了,惊得跳起身,一头撞到轿子顶上,捂着脑袋疼得直哼哼。
流玉手足无措,不敢上前去揉,免得揉乱了苏颖好不容易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
司尉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苏颖泪汪汪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流玉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的摸样。
“这是怎么了?”
“我疼……”苏颖抬起头,嘟着嘴双眼湿漉漉的,语调里带着一丝鼻音,最是楚楚怜人。
司尉听到她一头撞到轿子上才疼的,不由好笑:“瞧你心急的,不过进宫而已,上回不是也见过皇上了?”
想到那个和蔼和亲的皇帝,苏颖倒是不怕的,被司尉轻轻揉了一下脑袋,感觉好多了,不敢再坐进轿子,索性拽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你说皇后娘娘要见我做什么?”
司尉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袖子,看着苏颖忽然若有所思地笑道:“不管皇后娘娘问什么,你想什么就答什么,知道了吗?”
苏颖懵懵懂懂地点头,在府门被管嬷嬷扶着上马车,瞅着外面的司尉,颇为依依不舍,直到国公府的大门渐渐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见苏颖闷闷不乐,流玉连忙安慰她道:“姑娘不必担心,进宫后只要谨言慎行,贵人们不会为难的,很快就能回府了。”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自己有种预感,或许没那么快能回到国公府,再见到司尉了……
作者有话要说:=3= 撒花~~
、64第六十四章 贵女 美人
第六十四章贵女美人
苏颖闷闷不乐地进宫;金碧辉煌的皇宫;没让她提起兴趣来;只低着头跟上领路的小太监。
管嬷嬷却是有眼力的,这小太监虽然年纪不大,身上的服饰不菲,衣摆绣着不显眼的大红;只怕是皇后宫里的奴才,很可能是心腹。皇后对苏颖越是重视;她也有些忧心。
出府前李氏把利害告诉了管嬷嬷,让她好生盯着苏颖;免得司尉内定的媳妇儿给弄丢了。
这位小太监对苏颖很是恭敬;看来皇后娘娘并没有为难苏颖的意思,着实让管嬷嬷松了口气。要是皇帝有意纳苏颖为妃,皇后娘娘这才把人叫进宫里来,只怕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皇后与皇帝是少年夫妻,感情极好。如今看皇上对苏颖的态度,难免让皇后不舒服,当面给苏颖难看。
管嬷嬷忧心忡忡踏进皇后的雍和宫时,却见皇后身边的八大宫女在门口亲自迎接,不由吓了一大跳。
宫女们盈盈下拜,一串粉色的裙纱袅袅如仙,举止优雅,不愧是皇后的身边人。苏颖看得目瞪口呆,恨不得伸手去摸摸,确认眼前的会不会天上下凡的仙女们,一个比一个漂亮。
“姐姐们真好看,”她由衷地夸奖着,让管嬷嬷很是心惊胆颤。如此轻佻的语调,皇后身边的人不是没脾气的,要是得罪了,他们只怕不用进殿里,就被皇后厌弃了。
好在八大宫女举止优雅,气度亦是不凡,掩唇一笑,便簇拥着苏颖进殿:“姑娘谬赞了,皇后娘娘有请。”
苏颖嗅着宫女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清清淡淡的,并不浓郁,有股说不出的惬意幽香,勾得她心猿意马,想要凑过去再闻闻。
管嬷嬷跟她相处的时日不少了,一瞧就明白了苏颖的心思,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让姑娘好生注意场合。
听见咳嗽声,苏颖讪讪地收回手摸着鼻子,蔫蔫的跟在宫女后头进了内殿。
一进正殿,便见上首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端庄贤淑,裙摆几簇牡丹刺绣犹如真的一样,栩栩如生,更衬得妇人容姿不凡。
苏颖带着管嬷嬷规规矩矩地要跪下行礼,还没蹲下,就被一个中年嬷嬷扶起,瞧着自己似是红了眼:“娘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华贵妇人便是皇后,她搭着宫女的手快步走来,看着苏颖也微湿了双眼,喃喃道:“果真是像了,就是瘦了点。”
皇后拉着苏颖的手,带到自己身边坐下,反复瞧着,直把人瞧得心里发毛,才微微笑开了:“莫怕,好不容易见着你了。当初我见着你娘亲的时候,她还比你还小几岁。你们两母女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不由跟身边那中年嬷嬷抱怨道:“林嬷嬷,你说我一眼就瞧出来的事,皇上怎么折腾了这么多年?”
林嬷嬷慈*地看着苏颖,笑道:“皇上也是谨慎小心,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不是没有,总是确定好,免得娘娘空欢喜一场。”
“你说得对,只是我一看颖儿就有一股熟悉感,便知皇上是找对了人。当初要是让我去瞧,怕是能早些把颖儿接回来。”皇后感叹着,又摸着苏颖的手道:“苦了颖儿,平城在边境,这几年有人中饱私囊,那边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难为苏捕头辛辛苦苦养大了颖儿,很该让皇上赏一赏。”
管嬷嬷听得震惊,没想到苏颖的身世比李氏想得更复杂,生母居然是皇后亲近之人。听着那亲昵的语气,只怕交情不浅。
难怪皇帝对苏颖的态度如此之好,怕是皇后的关系。还好,不是让苏颖进后宫就行,太太该放心了。
她这边想着,苏颖满脸迷糊,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认识我娘亲?她长得真跟我那么像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是,你打小就没见过你娘亲,只怕是没有印象的。”可怜苏颖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出生后没多久母亲也去了,皇后心底满是怜惜,略略解释道:“你娘亲是个了不起的,骑射不逊男儿,可惜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