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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看到柳家小姐的身手之后,她更是深深的感到自卑。
“墨予,你说我这武功还能往上长吗?”两人一边寻找着某些踪迹,一边随意的聊着天。
偃墨予牵着她的手,听着她的问话,侧目睨了她一眼:“这样足够了,有为夫在,不需要你增长武艺。”
见过那柳家小姐的身手,他庆幸自己的女人还没达到那样的境界,否则他想要挨她身,岂不是每次都要费一番功夫?
有这些精力,不如用在别地方,比如两人同塌而眠的时候……
白心染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某个男人私心作祟甚至思想很龌龊,估计这会儿会一巴掌将其拍飞。
“我看血影身手不错,改天我让血影教我。总不能遇到点事就要靠你保护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某爷目光看向前方,淡声说道:“血影自身杀气太重,不适合教你。”
“那殷杜呢?”
“殷杜是男人,教你更为不妥。”
“那你呢,你就不能教我几招必杀技?”
“为夫平日都较为繁忙,没空教你。”把她教会了对付他吗?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他才不会做。
“……”白心染突然停了下来,白眼球使劲的往男人射过去,“你什么意思?这个也不合适那个也不合适,要不你找本书我自学得了!”
正规课程不能上,她搞函授自学总行了吧?
“咳~”偃墨予突然轻咳了一声,再回头时,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溢出一丝心疼:“为夫不想你太辛苦。等你身子养好以后再说,可行?”
白心染撇了撇嘴。她现在不过就是提议一下罢了,这男人,他若是没耍心眼,她跟他姓!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停了下来,偃墨予带着她直接飞到一棵大树之上,刨开一枝遮挡视线的小树杈,看着不远处的一群黑衣人。
“都仔细的听好了,他们几人定是藏在这附近,你们要挨着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一领头的黑衣人面露戾色,冷冷的命令着。
其余十来个黑衣人领命之后正准备分散。
而这时,偃墨予突然一脚蹬在了树杈上,惹的他们所在的大树沙沙作响。
而他则是快速的带着白心染飞远了——
“那边有动静,快追!”只听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喊话。
一瞬间,十几个人快速的朝有动静的那处赶了过去——
就在黑衣人全都追赶着‘动静’而去后,某处大石后面,一道不男不女的嗓音响了起来:
“皇上,您怎么样了?”看着手臂流血不止的夏高,德全急得都红了眼眶。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受如此重的伤,都是为了救他所致。
“不碍事,这点伤还不会要朕的命。”夏高一脸沉着,眸底更是布满了阴霾。倒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而是眼下的处境。好似他们走到哪都会被人发现,明明三日就可到达京城,如今都第五日了,他们却还未到达城门口。
也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人在等着取他的性命。这一次,他注定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奉德王和承王他们如何了,他们有到京城吗?
他没想到这一次离京,会有这么险恶的事等着自己。
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可他还没能同承王相认,他不想留下这些遗憾……
若是老天有眼,这一次能让他脱离险境,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要昭告天下承王的身世……
血影正为夏高包扎伤口,一路上,她都冷漠无言,或许是夏高这一路的经历太过刻苦铭心,让他面对血影的时候突然收敛了自身的威严霸气,多了几分为人长辈的和蔼。
“血影,朕将你送给了承王妃,你还能如此护着朕,朕深感欣慰。朕和承王妃接触不多,但朕看得出来承王妃乃是性子随和之人。若是将来你想解除誓盟,或许求助承王妃,说不定她会同意。”
血影没有抬头,只是很清冷的回道:“皇上多虑了,血影从未想过要自由之身。血影的今日乃皇上所赐,纵使血影如今侍奉在承王妃身侧,但血影定是不会忘记皇上的恩德。”
夏高叹了一口气。以前吧,他倒是欣赏她沉冷的性子,如今,他突然觉得头疼。跟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说话还真是吃力……
“若你将来想要嫁人,就去求承王妃,她或许能赐你一段良缘。”
“回皇上,血影从未考虑过要嫁人。”
殷杜在一旁观察着四周情况,耳朵听到两人对话,顿时就想笑。碍于夏高在场,他只好憋着笑将脸扭向别处。
皇上还真看得起这女人!
也不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子,还嫁人呢,就这样比男人还凶狠的女人,谁敢娶?
嫌命长不是?
这女人也太不知道谦虚了,就她那见什么都敢杀的德性,还说不想嫁人,恐怕是找不到人嫁吧?
就在殷杜窃窃嘲笑血影之时,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两道身影朝他们飞来,他猛的一惊,正要通知夏高等人时,突然间胸口一痛,一块小石子打在他穴位上将他整个人定住。
顺利落地,白心染拍了拍胸口。好险,要不是她提醒自家男人要先将某个爱唠叨的属下定住的话,这会儿怕是他的惊呼又把敌人给引来了。
殷杜看清楚来人,一脸的哭相,可惜自己连哑穴都被点了。
白心染走过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们刚把人引开,你不准咋咋呼呼的,知道不?否则别怪我们把你扔在这里。”
殷杜使劲的眨眼,算是听懂了她的话。
偃墨予叹了口气,走过去抬手在他身上点了两处。
“咳咳咳~”殷杜一解脱,赶紧闪得远远的。不让他说话,他站远点不就成了?
“皇上,你没事吧?”看着夏高被包扎的手膀子,白心染上前问道。
见是夫妻俩,夏高眸底露出激动:“你们怎么会在此?”
偃墨予没有答他的话,而是上前将他从草丛垫上搀扶起来,低沉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同染儿暂时引开了他们,待他们在前面寻不到人,怕是会折返回来。”
除了血影面无表情看不到任何情绪外,德全也显得格外激动,赶紧要给两人行礼:“奴才拜见承王、承王妃。”
白心染将他扶了起来:“德公公,在外不必多礼。”抬头,她看向了夏高,“皇上,前面的路怕是不容易过去,现在我们只能退去卢云山。”
“去卢云山?”夏高有些不解。
白心染点了点头:“皇上,你们从这条道上经过,想必那些人已经在道路上做好了埋伏。如果继续前行,怕是凶多吉少。眼下我们只能退回卢云山,再想办法寻找回京的路。”
要折返回卢云山,夏高显然觉得有些费事。毕竟这一来一返要花费不少时日,况且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要到城门口了。就这样退后多少有些不甘心。
看出他的不情愿,白心染耐心解释道:“皇上,那些人想必是追寻着你到此,那他们定会是严密的搜查这条道。你若是执意要往前行,那就是在为他们引路同时也在不停的暴露自己的踪迹,就算能侥幸回京,那也是极为冒险的事。而卢云山他们已经搜查过,肯定不会再折返回去搜查。所以即便我们现在退回卢云山是要多费一些时日,但我们却能避开危险。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她把话说话,夏高不仅恍然大悟,且龙颜上还露出几分赞赏的笑:“承王妃说的有理。”
白心染也没跟他多礼,现在在外,什么繁文礼数对她来说都抵不过性命安全重要。安排殷杜走在最前方探路,她扶着德全、偃墨予扶着夏高走在中间,血影走在最后,几人脚不停蹄的往卢云山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到卢云山,让白心染和偃墨予都吃惊的是夏高竟然带他们到那晚的那座小山顶上。
甚至将他们带进了存放玉棺的洞穴之中。
“予儿……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指着那副玉棺,夏高褪去了他一身的帝王之气,面容沉痛的朝偃墨予说道。但说话之时,目光却怎么都不敢看偃墨予的神色。
在场的人之中,德全是知道真相的,也知道夏高此刻的意思,那就是想将实情说出来。
血影依旧是那副不喜不怒的样子,甚至站在石洞门旁当起了守门的。
只有殷杜一双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要知道,他可是跟府里的老夫人接触了好些年,这、这怎么又有一个老夫人啊?
一个就已经够人受不了了,还加一个,他们家爷到底有几个娘?
好在夏高龙威在场,让他不敢越礼,否则这会儿他怕是忍不住上前掀开棺木看个究竟了。
夏高说完话,却迟迟等不到回应,他这才正脸看着偃墨予,顿时很是诧异。
“你们、你们……”
“皇上,我们都知道了。”白心染主动替偃墨予回道。
看着自家男人又开始情绪反常,心里心疼的同时,上前将他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握住。
夏高细细一想,猜到了什么,也没问他们是如何知道的,而是目光带着几分忧色的看着面前沉默不言的儿子。
“予儿……”忍不住失声轻唤。
偃墨予面色沉冷阴郁,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那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副玉棺时,显出的哀痛却尤为明显。
“我想知道,他们是如何离世的?”良久,他轻启薄唇,一字一句冷冷的问道。
夏高转过身,走到玉棺之前,心痛加难受让他嗓音突然暗哑起来。却也开始诉说起当年的一些事——
“我跟你娘认识的时候我还只是蜀国国的太子,那一次我奉先皇之命前去北原,在那里与你娘相识。因为办差,我不得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在北原半年,我办完差决定带你娘回京,但没想到她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拒绝同我回京,甚至还要与我划清界限。原因就是我不能给她正妃之位……
我原本打算多给她一些时日考虑,可谁知刚回京不久,就听闻她嫁给了自幼与她青梅竹马的北原王。八个月后,听闻她产子的消息,我甚是心痛和气愤。于是就派人去北原暗中调查,得知不仅她产下的那个孩子是我的,且她和北原藩王成亲也是假的。
没过过久,先皇将皇位传给了我,为了见到她和孩子,我下旨召北原王回京,并改封他为承王,要他永久留京……
原本以为将你娘和北原王留在京中,让她能对我回心转意,可不知道为何,那一夜……”
说到此,夏高有些哽咽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玉棺,似是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夜,北原王突然暴毙在府中,我听闻消息,立马派人前去查看,结果却听到你姨娘说你娘伤心过度、且为了偿还北原王的恩情,已经抛下你饮毒自尽,随北原王去了……
我不相信,就带着御医亲自跑去承王府……没想到你娘她当真舍下了你。
那时的你还在襁褓之中,当你姨娘将你抱给我的时候,我伤痛欲绝之中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你。于是就听从了你姨娘的话,让她假扮你娘承王妃的身份抚养你,为的就是能给你一个家……”
夏高低喃的讲诉着当年的事,不难听出他满腔的悔恨和自责。
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该怪谁、怨谁。
怪他早已娶妻生子吗?
怪她固执不听话吗?
还是怪老天不该这样捉弄他,让他爱上了她?
偃墨予木讷的听着他所说的一切,闭上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握着他手的白心染却深深的感觉到他内心的颤抖。
“皇上,我婆婆不是自杀的!”当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