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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跳的有多厉害,可是她就是不想同他说话。
他能够甩手离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许有一天,他会同她的父母一样,将她彻底遗落在某个地方不闻不问。
与其等着那天的到来,不如现在就沉默,将他隔离。
没有念想,就没有伤害。她知道该怎么来保护自己!
“我们回去好吗?”在她耳边,他轻声的哄着,低醇轻柔的嗓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察觉到他要将自己抱起来,白心染挣扎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过分的排斥,偃墨予心里更是疼得没法形容。不敢再强迫她,他只好放弃抱她的想法,牵起她的小手。
小小瘦瘦的手指有些冰凉,他不由的握得更紧。
拉着她,朝水井那处走去——
月光洒下,两人谁也没开口,男人背着背篓,手牵着娇小的女子,倒也和谐美好。
回到家,白心染挣脱掉他的手,两人一路都是牵着手走路,此刻她手心里全都是汗液,背过男人,她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擦了又擦。
走到灶房里,重新升起火,见男人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水缸里,她拿起木舀,舀水开始洗锅。
男人没有再出声,而是默默的给她打着下手。
看着一身锦衣玉冠的男人佝偻着他优雅高贵的身躯有些笨挫的添着柴禾,白心染将头扭向一边,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打了六个鸡蛋在粗碗里,撒了些许盐,将蛋清和蛋黄搅拌后,她又将摘采回来的红薯叶洗净,见锅已经烧干,这才倒上一些油在锅里。
待锅中的油开始冒青烟,她把搅拌好的鸡蛋倒进锅里,将蛋汁煎成了两面黄的薄饼后,舀了一勺清水倒入锅中,盖上锅盖,默默的等水沸腾,再将红薯叶放进去。
最后又在汤里撒了一些盐,然后将一锅黄中带绿的蛋汤给舀到两只粗碗里。
其中一个碗里被装的满满的,蛋多汤少,另一只碗里蛋少汤多。她将蛋少的那只碗端起就往外面走。
看着那一大碗蛋汤,男人眼中溢满了温柔,嘴角也扬得高高的。
至少这女人还没心狠到不给他东西吃。
院子里的石台上,女人毫无形象的盘坐着,默默的吃着不多的食物。
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孤零零的坐在月色下,偃墨予抿了抿唇,走过去,将碗里多的鸡蛋夹到她碗中。
但很快,女人又将鸡蛋给夹了回去,一副不愿接受他施舍的摸样。
两人相对无语,但都各自填饱着自己的肚子。
洗完碗之后,白心染又去烧了一锅热水,依旧是她守在锅边,男人守在灶炉边。
提着兑好的温水,她走进堂屋,突然就将大门给关了上。那破旧的门上次被某人给劈成了两半,不过也被某人给修理好了。这会儿刚好挡住了某些风景,也让某个女人松了一口气。
否则门都没有,她擦澡不被人看光了才怪。
看着她防备的摸样,偃墨予站在门外,嘴角狠抽。
她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嘛!
门内传来';哗哗';的水声,门外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重。透过那道破旧的门,他似乎看到女人一丝不挂的样子。
想想,自从那日他离开府中后,他已经有十多天没碰过她了,今晚……
终于等到屋里的人出来了,偃墨予是忍了又忍,才忍着没上前将她给扑倒。
感受到那道火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心染凉凉的勾了勾唇,走进灶房,换了一小桶干净的水送到他脚边。
男人眼中一喜,赶紧接过。他忍着没扑倒她,的确也是因为好几日没清洗自己了。
因为赶路,想着要追上她,在路上,他几乎没有停留,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赶来了。
就在他拧着小水桶准备去院角处清洗身子时,突然大门';嘭';的一声再次关响,甚至还听到了房门被上闩的声音。
“……?!”男人俊脸刷的就黑成了锅底。
这该死的小东西,竟然又一次把他关在了门外!
……
这一晚,白心染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尽管赶了几天的路,疲惫得不行,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做梦,一会又清醒过来。
就在她再一次快要陷入梦境中时,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她的木板床本来就不大,一下子突然拥挤起来,她自然就觉得怪异,迷迷糊糊中,她抬手摸了过去,结果这一摸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手中的温度热乎乎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也感觉得到那硬邦邦的肌理,用脚板丫子想都知道是某个不要脸的。
“染儿,为夫没睡的地方。”男人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丝丝委屈,就似撒娇般控诉着自己被虐待了。
“……?!”白心染一阵恶寒。
她眼都没睁,转过身背对着男人,继续睡自己的。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偃墨予暗自叹了口气。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只手臂穿过她脖子,另一手圈住她腰身,奖她整个人带入自己胸前,紧贴着她背后的时候,他才发现她身子微凉,不由得蹙紧了浓眉。
两人也算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又是挤在这么一个窄小的床上,白心染一时有些不适应,扭了扭身体,想摆脱他的禁锢。
“别动。”男人贴着她耳朵沙哑的出声,“我乏了,不会碰你,安心睡吧。”
白心染皱了皱眉。信他才有鬼!
不会碰她?说的好听,有种就让你兄弟别举旗啊!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男人还真没有一点动作,只不过除了呼吸有些粗喘,下面有个家伙抵着她后腰外,他的手还算老实。
身后多了个人,感觉比之前暖和了许多,不知不觉的,白心染眼皮开始打架,最后实在拗不过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显然比刚才踏实安稳多了,一直到天亮她都没再做梦……
翌日清晨,白心染早早的醒来,发现身旁已经没有了人。
她穿好衣服,去外面的打水洗漱,突然发现水缸里的水是满的,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某个身影。
洗漱完,她又去灶房,煮了六只白水鸡蛋,自己剥了两只,将剩下的四只留在了灶台上。
想到今日吃的东西还没有,她就准备提着竹篮去溪边,看能否抓几条鱼回来。
刚走到院子的围栏边,就见某个男人从不远处朝她走来。
一身缎袍风华绝代,跟她这破旧的地方简直格格不入,可男人坦然从容的神色没有一丝嫌弃。头顶的玉冠被摘掉了,看着他墨发之中的一根筷子,白心染撇过头,嘴角狠抽。
“……?!”他也不嫌丑的?
最让她诧异的就是男人手上的东西,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只山鸡。
他竟然一大早就去打野味了?
见男人向她勾唇,她赶紧转过身往堂屋里走。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卖笑她就会理他?
刚准备关上房门,突然一只大脚挤了进来,男人一手撑着门板,一手将手中打回来的山鸡往她面前送。
------题外话------
昨天估计有N多小妞把凉子骂个半死~_
没来得跟大伙说声谢谢,乃们的票票和砸来的礼物,凉子都看到了,群么么╭(╯3╰)╮大爱众妞们!
五十一: 他的心疼
一把将山鸡夺到自己手中,她捏着鸡脖子走向了灶房。
没有见过这么挫的人,逮了鸡连杀鸡都不会!
鸡是刚死不久,且是被什么刺中脖子,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放血。生火烧了小半锅热水,将死山鸡用热水烫过之后就开始拔毛——
整个过程,男人都一直在她身后,没说帮忙,也没主动帮忙,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白心染也没开口赶人,管他看的是鸡还是人,心里骂着让他看个够!
看着灶台上的四只鸡蛋,偃墨予趁她没注意,拿起一只剥了起来。
听到他敲蛋壳的声音,白心染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随即专心拔着鸡毛。
突然,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挡住了她的视线,伴随着鸡蛋跃入她眼中的还有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眼睫颤了颤,她将头扭开。
那鸡蛋跟着她的脸也移动过来。
白心染又把头扭回去,鸡蛋也跟着她移动。
看着她倔得要死的样子,偃墨予好气又无奈。此刻的她别扭的就跟一个孩子似地,怎么哄都没用。
叹了一口气,他将鸡蛋板开,察觉到他的意图,白心染顿时就想走。
可是还未等她起身,脑袋突然被男人捧住,只见那张俊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自己的嘴巴也在同时间被堵住。
这还不算,牙关被撬开的时候,还有浓浓的蛋腥味窜入。
一瞬间,她脑门发黑。“……?!”
这不要脸的到底要搞哪样?一个蛋黄他居然咬碎了用嘴喂她——
两人唇贴着唇,彼此嘴里都是粗沙的蛋黄渣,偏偏某个男人还不消停,非得用他那蛮横的大舌在她嘴里搅来搅去——恶心死她了!
她一只手拧着拔了一半毛的鸡,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把鸡毛。两手不空的她根本没法将他推开,最后只得用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偃墨予正喂她喂得起劲,哪知道这小野猫突然动脚,脚背一痛,他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一手就将她手中的东西全给扔到了地上,也不嫌女人此刻身上浓烈的鸡毛味道,双手直接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看她还怎么用脚!
吻着她的唇紧紧的纠缠着不放,他抱托着人直接进了堂屋,门一关,就将她抵在门上,吻越发深缠起来。双手也从她粗糙的衣物摸了进去——
那温热的大掌所过之处让白心染忍不住的颤栗起来,想推开他,却发现抬起手都没多少力气。
抵着她的身子,游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偃墨予原本只是想逗她,没想到一触碰到她,竟一发不可收拾,越是抱着她,他越是不想撒手。
在他大手的撩拨下,白心染身上的粗布衣服已经从肩头褪下,露出她圆润的小肩和精致的锁骨,让身前抵着她的男人更是莫名的激动起来。
对上那双布满了情欲的黑眸,她突然清醒过来,捧着他的脸使劲的将他推开。
“放开我!”不想跟他说话,可此刻她却不得不开口。再不说话,她估计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喘着粗气,偃墨予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愠怒,只能压下要她的冲动。
“染儿……”他沙哑的轻唤道。载满欲望的火热眼眸中充满了心疼。她似乎又削瘦了不少,抱着她感觉都比以往轻了许多。
“我说王爷大人,你这是要闹哪样?”平缓呼吸之后,她勾着唇,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的嘲讽。
“我们回家可好?”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偃墨予墨黑的眼眸中闪出一抹痛色。
从血影口中得知她那几日的情况,他知道,他让她伤心了。否则她也不会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甚至连只字片言都没留下。
“家?”白心染突然嗤嗤笑出了声,带着讥诮的笑声一点也不掩饰,对上那双因为她的笑声而变得沉冷的黑眸,说道,“王爷大人想必是脑子灌了浆糊了?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听着她无情甚至翻脸不认一切的话,偃墨予敛紧双目,心里就跟扎针似地。
“染儿……”他错了还不行吗?
抬手,他想要去摸她削瘦的脸颊。
“别碰我!”白心染一把将他手推开,同时也卯足了劲儿将他推离一些,从他身上跳到了地上。
绕过堂屋的桌子,她坐到了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