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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难不成那俩丫鬟是白心碧的人?
难不成昨日想要嫁到承王府来的人是白心碧?!
否则该怎么解释白心碧的丫鬟出现在承王府中?
想到昨日有可能发生如同自己猜想的事,白心染捏了捏手,盯着一处虚空的地方咬牙切齿。
白府,你负了白心染十八年,让她由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饱受亲情抛弃之痛,艰难如狗的活着,最后导致她在绝望中溺死水中,这笔债,她替白心染记下了。
她们曾经同名,如今同身,既是如此,那这笔无情的血债她就替她受下。
如今你白府不知醒悟,当真把她当做又聋又哑的傻子来欺负,还想着借婚事来将她推入火坑、嫁给一个世人不齿之人。
新债、旧债,都是债,她会讨回来的!
陷入沉重情绪的白心染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身后之人纳入了怀中。
“对不起,今日本该在房中陪你的,临时有要事需处理……身子如何了?可有什么不适?”男人温柔的嗓音像风一样刮在白心染耳旁,令她微微颤栗。
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房中,哪怕只是看着她静静的睡觉,心里也是满足的。他承认昨夜对她是有些过分,要得有些狂野,可情难自制,他也没法。
对于他的解释,白心染没啥可说的。毕竟他身份在这里摆着的,一个王爷,肯定不可能游手好闲,但对于他后面两句关心的话,她忍不住的抬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脚背有些痛,可偃墨予却扬高了嘴角,深邃的眼眸中荡漾着餍足的笑意。
“先随我去母亲那里请安,稍后我再陪你回来歇息,可好?皇上准了我三日假期,你可有想过我们如何度过?”揽着她的肩,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显得有些无趣。他有没有假跟她关系都不大吧?
“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你现在才来征求我的意见,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偃墨予突然哑口,深邃的眸光突然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她探究的眼神。
“你给我说实话,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陪嫁丫鬟看到我会那么吃惊?”将他闪躲的神色收入眼中,白心染心中已经确定了一半自己的猜想。
如今事情已尘埃落定,偃墨予也没觉得有何可瞒的。就算现在瞒着她,等过两日回门之时,肯定也会被她看穿。
抿了抿唇,他收敛了温柔和笑意,视线阴沉沉的看向一侧,缓声道来:“白老夫人蓄意让你们姐妹身份互换,意图让白心碧嫁入承王府、让你嫁到尚书府。”
闻言,白心染眯起了眼,看着他冷峭迷人的侧脸,心里犹如波浪翻滚。虽然猜到有这种可能,可当真知道真相时,她还是无法做到坦然从容。
“你早就知道那老太婆的心思了对不?所以之前你要我到承王府来住,昨日又让血影将我打晕,就是怕我破坏你的计划?”
收回视线,偃墨予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底再次多了一抹温柔,抬手抚上了她消瘦得让人心疼的小脸,点头:“不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被她们影响了心情。你是我的女人,我自是要保护好你的安危。”
这话,隐隐的带着一丝霸道。可此刻在白心染听来,就如同一粒石子撞击着她的心口,让她心口犹如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安危?从小到大,不管是哪个白心染,都没有体会到被人捧在手中的感觉。别说安危了,能吃饱喝足,就已经算是人生大幸了。
这个男人眼底的温柔和在乎不似作假,而她也想不出他作假的理由。
在外人看来,她是废物、是草包、是能给人带来灾祸的扫把星,他一直纠缠这样的一个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你来说,我真的那么重要?”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捧着,不心动那是假的,她又不是冷血动物。
面前的女人,虽然清瘦,却掩饰不住她精致的摸样,除去她看似柔弱的皮相,在她身上还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特质——她的韧性和坚强。
这一点,早就茅山村初遇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那样的环境,还能让她保持着一份乐观的心,他知道,她很不容易,就是因为这份不容易,让他欲罢不能,越加的想要和她接近。
褪掉茅山村的那一身破烂糟糕的形象,此刻的女人面容秀美、有着属于自己的俏丽傲色,更让他欣喜的是此刻居然看到她小女儿似的娇羞样子。
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探究的眼神,不由得扬高了唇角,心思一动,他低头吮上了她小巧香软的红唇。
“我从未如此在乎一个人……染儿,试着接受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我,好么?”
他一吻结束,白心染双腿有些发软,要不是腰间有他的手臂将她搂住,她险些都快站不稳。
嘴里还有属于他的味道,鼻尖里吸入的也是他的味道,对上男人深情的摸样,她大脑又有些空白起来。
貌似从昨天与他发生关系之后,这种情况就时常出现。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不好,但面对这男人越来越甜言、越来越深情的样子,她心就没法平静。
这个男人太出色,出色的让她觉得不真实。要不是一身被他在床上折腾出来的酸痛提醒着她,她都要觉得这一切全是虚幻的。
对于他问话中的含义,她不是不懂,只是说起感情,对她来说还没找到那种踏实感,她如何能答应他?
长卷的睫毛颤了颤,她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不是要去见你母亲吗?赶紧去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从他手臂里挣脱开,她低着头站到他身后。
叹了一口气,偃墨予神色黯淡了一瞬,他知道他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过既然人已经是他的了,他自然会耐心的等她,等她彻底的放下某些包袱和疑虑,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他。
执起她纤细如葱的小手,将其包裹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之中,抬脚,他领着她朝梨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皆是保持沉默。
梨院里
邱氏坐在厅堂里,喝着丽容沏的茶,除了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外,倒也显得耐心十足。
“老夫人,新王妃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不过来给您敬茶。这才进门第一天,您看她到底是何意思啊?”站在邱氏身后陪了她一早上的丽容显得就没那么耐心了,动人的脸上全是为邱氏着想的神色。
抿了一口香茶,邱氏侧目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随即放下茶盏,用丝绢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这才说道:“那白氏自小就在乡野里长大,能知多少规矩?我听人说她回白府以后,连生活都无法自理,全靠别人打点,就这样的,她若能来看我,我都知足了。何况今日一早,予儿就派人来传了话,说有要事处理,要晚些才能带人过来。”
丽容暗自扁了扁嘴。说实话,她也看不出这老夫人对那新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有婆婆看着儿子娶一名废物居然还无动于衷的?
“老夫人,新王妃的过去已经不是秘密了。可如今她嫁到了承王府,我们是否该找人好好教教新王妃府中的规矩?您看啊,虽然大家都挺能理解新王妃的,可是承王府毕竟不是其他普通人家,新王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承王府、代表着王爷,若是不加以教导,万一以后做事不小心失了分寸,岂不是给咱们承王府丢了脸面?”
闻言,邱氏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顿了顿,她微微蹙起了眉,“只是听说她既不能听又不能说,这让人如何教导她规矩?”她是可以跟着学,可是也要让她理解所学的言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才行。否则,岂不是白教了?
丽容一时哑口。也是,她也没想到这一点。
见她沉默起来,邱氏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她人刚进门,我们若这个时候做些让她为难的事出来,怕是会被人背地里说我们欺负弱小。”
她还没摸清楚予儿对那女子的态度,若是新妇一进门,就急着给对方下马威,万一予儿替她打抱不平,岂不是伤了他们母子的和气?
为一个废人伤和气,这就有些不值得了。
“是,老夫人,是贱妾多想了。”丽容乖顺的应声。
就在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说王爷已经领着新王妃进到梨园了。
邱氏让人前去迎接,而她则是严肃的继续坐在高位上,等着人前来。
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人多,今早邱氏故意早早的谴退了前来请安的其余偃墨予的妾室,只留下丽容在其身边。
当看着自己儿子牵着一名瘦不拉几的女子走入厅堂,即便心里有过许多猜想,可当真看到这谣传中的废女时,邱氏还是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
进来的女子不光看起来瘦弱无力,且一副胆小如鼠的摸样,要不是被儿子拉着手走路,估计都不知道被摔了多少跟头了。
特别是新妇神色中对周围一切流露出来的陌生和怯意,更让邱氏无语。
真不知道予儿是如何作想的?什么女子不好娶,偏偏娶这等废物回来。
不过,若仔细想想,娶这种女人似乎也可行,总比娶一个精明的回来处处与她对着干要强的多。
“儿子带染儿来向母亲请安。”放开女人的小手,偃墨予规矩的朝邱氏躬身行了一礼。
而站在他身侧的白心染则是睁大眼睛圆溜溜、傻呼呼的看着他的动作,就像在无声的询问当事人在做什么一样。
这般白痴似的傻劲,让邱氏和她身后的丽容神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这新妇太丢人了不是!
一路上,血影都如同隐形人一般跟在两人身后,这会儿到了厅堂,见到邱氏对白心染的打量,血影上前,拉了拉白心染的衣袖,然后无声的朝她做了一个跪下行拜的动作,并动手指了指邱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教白心染如何行礼。
白心染心里都快笑翻了,她装聋作哑、装痴卖傻那是一种习惯了,可这血影同学居然演得比她还入戏三分。
不得不说,这丫头潜力无限啊……
有人在邱氏的脚下放了一块绣垫,一看就是专门为新妇敬茶所准备的。
白心染故意视而不见,隔着绣垫老远的距离就朝邱氏跪了下去。
这等傻气,让邱氏面色有些黑沉。隔着这么远敬茶,难不成还让她上前去接?
就连面无表情的血影都忍不住的抽了一下嘴角。好在她低着头,没人会看到她的怪异。
见自己女人这样,偃墨予是好气又无奈。这女人,非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傻子不成?
看着她这般摸样,他心梗得有些难受。没人知道他有多想告诉所有人,他的女人不是傻子,更没有残缺……
可是他也知道,她既然选择这样,就代表着她对所有的一切都不信任,她宁愿屈身让人耻笑,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秘密。
这傻丫头……
人跪都跪下了,总不能让一个聋子起身重新跪一遍吧?
邱氏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血影从一名丫鬟手中接过一杯香茶,朝白心染递了过去,待白心染双手捧着茶准备往自己嘴里送时,血影再次抽了抽嘴角,赶紧伸手制止,然后指了指高位上的邱氏,并高举双手做了一个敬茶的动作。
对于地上女子的一切行为,邱氏看在眼中,差一点连耐心都没有了。
废物果然是废物!
白心染乖顺的学着血影的动作,将双手举过头顶,傻乎乎的眼中带着几分怯意的看向邱氏,似乎严肃的邱氏下一秒要吃人似地让她还故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