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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雪岚被夏礼珣带回了长安殿就一直在发火。
“姓夏的,你别这么不讲理行不行?我都说了我跟宇豪之间没什么,你是不是有想故意吵架?”她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可这男人就跟钻进死胡同一样,怎么说都是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心染刚刚才找到孩子,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这死男人居然把她强硬的带回来,还说要和她算什么帐。
妈的,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夏礼珣将她抵在门背上,俊脸泛着绿油油的光,眸底更是染着几分火气:“还说没什么,‘宇豪、宇豪’叫得如此亲密,你还说没什么?”他就没听过她那样叫他一次!
“……”柳雪岚气得都想笑了,不这样叫,难道叫白公子?就一个称呼而已,用得着如此计较吗?瞪着他,她没好气的问道:“姓夏的,你到底想怎样?”
夏礼珣一手拉扯着她的外衫,几下扒了就往身后扔,脑袋更是埋在她脖子里开始乱拱乱咬,嘴里还很是不满的低喃道:“岚儿,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人的,我不准你再提他!”
柳雪岚被他扒得就剩一条肚兜了,想挣扎,可是身子被他压在门板上,腿也架在他腰间,根本就无从挣扎,她赶紧将他的脑袋捧住,不让他继续下去。
“姓夏的,一晚上没睡觉了,你不困是不是?你不困我困了,你能不能让我睡醒了再办事。”
夏礼珣将她双手抓住,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抵在头顶的门板上,狭长的眼眸不甘的瞪着她:“你说你心中只有我的,现在你就证明给我看,今天你要不把我服侍好,就别怪我收拾你!”
说完,根本不管柳雪岚同意不同意,他随即低头将她红唇堵上——
没过多久,那结实的门板被人撞得砰砰作响,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伴随着门板的撞响声响彻在寝宫之内——
……
白心染同偃墨予刚回到承王府,就听到管家周伯说起殷杜受伤中毒的事。
听到这消息,夫妻俩皆是一惊,吩咐奶娘带几个孩子回房之后,两人随即就去了殷杜和血影所住的地方。
说起来,殷杜算是运气好的,血影和洛明刚将他带回承王府,正准备去寻找圣医时,奉亦枫抱着晴凤就回来了。
晴凤虽然受了伤,可好在伤不致命,只是因为过度饥饿所以导致晕厥。但殷杜不同,半个时辰不到,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薄弱了起来。
奉亦枫赶紧给他施针稳住他的心脉,随即查看他所中毒的情况。好在不是无药可解的毒,他赶紧开了一个解毒的方子让洛明快速去将解毒所需的药材找到。
因为知道宫里出了事,加上情况又紧迫,也没有人来得及去通知白心染和偃墨予。待两人紧张的到了殷杜房里时,殷杜已经解了毒脱离了危险。
房里,奉亦枫正给血影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见两人回来,他随即问道:“可是将孩子找着了?有何大碍没有?”
白心染摇头,率先回道:“还好,没出大事,有御医已经替大宝检查过了,并无异样。”
奉亦枫点头,皱褶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
“殷杜如何了?”走向床边,白心染一脸的紧张。
看到平日里生龙活虎、甚至有些婆婆妈妈的殷杜此刻安安静静、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白心染只觉得心口有些堵。
这个有些傻帽、有些二缺的男人要是出了事,血影该怎么办?
见白心染和偃墨予都紧张的等着自己作答,奉亦枫扬唇笑道:“已经没事了,好在这位洛兄手脚麻利,将所需药材及时寻到,才使殷护卫脱离了危险。现在并无大碍,只待他苏醒过来就可。”
偃墨予山前拍了拍他的肩,算是感谢。两人之间所呈现出来的默契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白心染走到洛明面前,认真的说了一声:“洛明,谢谢。”
洛明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还没有哪个当主子的对手下如此客气的,这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心里却有些羡慕起殷杜来。
瞧瞧人家多有福气,主子谦和温柔不说,还帮忙给娶媳妇。他家爷就没这么高的‘觉悟’,自己的媳妇都搞不定,才不会管他是否会当一辈子光棍呢!
其实他也没费什么劲去找那些药材,全都是回奉德王府拿的。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挨骂了,知道自家主子收藏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所以就略施了小计将东西拿了出来。
他相信他家王妃应该会帮他向王爷求请滴……
“承王妃,你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跟殷杜认识多年,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白心染感激对他笑了笑。
看着奉亦枫同偃墨予不声不响的并肩离开,白心染眼皮抖了抖。
“承王妃,继续大家都没事,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洛明突然朝她抱拳告辞。
白心染笑着点头:“好,你也辛苦了一晚上,是该回去休息了,我也不留你了。记得回去跟你们王爷、王妃说一声,就说你们小王爷在我们府上,看他们俩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接吧。”
“是。小的会转告王爷、王妃的,小的告辞。”洛明认真的应道。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漂浮着药香,有些沉闷,有些压抑。
白心染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然后去了房门口将房门关上,这才返身走回床边,站在血影身后。
自从他们进来,血影就一直坐在床头纹丝不动。她猜不到血影的心思,可是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担心殷杜的。只是这个丫头悲喜之色从来不显露在脸上,其他的人都放心的离开了,但她却放不下心。
“血影,心痛吗?”看着殷杜苍白的脸,她在血影身后问道。
“痛。”血影点了点头,随即又继续纹丝不动。
“殷杜是个好男人。”也不知道哪根神经被牵动到了,白心染有感而叹,“曾经我想将你许配给他,是想让他能改改你的性子,让你多跟他接触,能多些话语,别再这么沉冷下去。你们成亲的那会儿,我其实心里也很没底,有时候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害怕因为我的决定影响了你的幸福。可看着殷杜对你的态度,我渐渐的打消了心中的不安。不管你是否会怪我,但最起码的,殷杜他是个好男人,他值得你对他好,值得你好好珍惜。我相信你也是有心的,你也一定感受到了他对你关心和体贴。女人,除了亲情外,最渴望的是什么,不就是有一个能爱自己的男人吗?你说我说的对吗?”
血影慢悠悠的回过头,狭长而冷傲的眼眸中浮着闪烁的亮光。
看着她眼眸中湿润,白心染笑了。
她的血影终于会哭了……
上前,她伸开手臂将血影抱住,不断的拍着她的背,似哄孩子一般的笑道:“好好对他知道吗?男女的感情是相互的,你不能一直都要求他对你好,你也得表现出对他的在乎,否则时间长了,他会气馁、会失望,会觉得自己付出那么多不值得。”
“嗯。”血影淡淡的应声。
“一晚上大家都没休息,趁着殷杜还没醒,你赶紧上去睡一会儿,我回房了,晚些时候再来。”将血影推开,白心染笑着说道。
“嗯。”血影再次应声,目送着她离开。
看着房门被关上,她长卷的眼睫颤了颤,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但她像是没注意到一般,开始脱着身上的衣物,然后慢慢的上了床,躺在了殷杜身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杜一睁开眼就觉得情况不对劲。
首先,他回府了,还是在自己的房里,腰腹上的伤似乎被处理过,用手还能摸到腰间缠着的白布。然后侧面——
他转过头,看着侧躺在自己身旁的女人,不看不知道,一看他险些鼻血狂喷。
某个女人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侧——
他承认,自己女人的这习惯是他造成的,可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来勾引他啊!
将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扯到了血影身上,殷杜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然后手臂穿过血影的脖子将她轻缓的往自己身上搂了搂。
看着女人沉睡中静美柔和的瓜子脸,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许多清纯的柔美,越看殷杜越是觉得身心具足。特别是两片薄薄的、红红的唇瓣,微微开阖,说不出有多诱人。
他只觉得自己小腹一紧,顿时就有些口干舌燥。
天知道,他自她受伤起就没碰过她了……
偏偏这女人脱得一缕不挂,还一副纯真无害的睡在他怀里,他要是没点想法,还真不是个男人。
低头,他几乎是有些急躁的覆上那诱人的红唇,像是饥渴似地汲取着她檀口中的一切——
血影睁开眼,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眼,像是没发现男人的意图一般,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知道她醒了,殷杜吻得越发带劲,就恨不得将她给吸到自己肚子里似的。
“嘶……”突然,不小心扯到肚子上的伤口,殷杜忍不住的痛吟了一声。
“嗯?”血影睁开眼,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像是要去做什么事。
殷杜手快的将她抓住,又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什么都没穿,你乱跑个什么劲儿,给我好好躺下。”说完,将被子又盖在了那诱人的身子上。
这只冷艳的妖精已经够要人命了,她要一缕不挂的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还要不要他活了?
“嗯。”血影很听话的躺下,只是片刻之后她突然又坐起了身,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目光直直的看着殷杜的肚子,低声问道,“可是很痛?”
“……?!”此刻的场面让殷杜险些血液逆流。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他闭上眼,赶紧胡乱的抓过被子将她身子裹住,又朝她摇头:“不是很痛,不用担心。”他伤口经过包扎处理,只要动作不大,并不是很痛,但是另一个地方,痛得他想抓狂……
血影还是盯着他肚子看。
殷杜本来就是赤着胳膊的,下面就一条亵裤而已,被自家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一时间,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咳咳咳……”他轻咳一声,撇开尴尬,揽着血影的肩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笑着说道,“都说了没事了,你就别操心了。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哪需要怕这种伤的?你说是不是?”
血影抿着唇,片刻后,她略微抬头看着殷杜的脸,突然说道:“你差点死掉。”
闻言,殷杜愣了起来。
“血影,你怕吗?你害怕我死吗?”回过神,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清冷无波的眼眸。
“嗯。”血影淡淡的应声。
殷杜心中有些激动,他没忘记在南湖那边时她眼角的湿润,清俊的脸凑近了几分,他突然正色的问道,“你告诉我,可是喜欢上了我?”
“嗯。”血影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只是突然之间清冷的目光微微闪烁,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向了别处。
殷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这就是女人诚实的可爱之处!
他想要的真的不多,如此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
两天之后,柳雪岚才到承王府来接孩子。
一提起府里的某只醋坛子,柳雪岚就忍不住的朝白心染大吐口水。
“心染,你看那混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要不让圣医到我们奉德王府去一趟,替那混蛋好好诊治一下。整天到晚就知道疑神疑鬼的,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白心染除了笑,还是笑。“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这是紧张你被别人抢走了。其实这样也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