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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他睡哪里都无所谓。”
让他动手!不就是睡几日书房吗?没让他睡柴房都是好的了!
“……”龚嬷嬷头顶有些黑线。明明是王妃不让王爷回房的,现在怎么成了王爷自己不回房的?
看惯了这对夫妻俩恩爱的场面,一下子看到两人如此这般冷战,还真让她这老婆子有些不适应。
就是不知道这夫妻俩到底因为何事而闹成这样。
“王妃,那老奴这就去告诉王爷,让他今日个回房就寝?”龚嬷嬷眼底放着光,试探性的问道。
这下轮到白心染黑线了。龚嬷嬷,你啥时变得这么八婆了?
想当初龚嬷嬷才来的那会儿,话可是很少的,更不会去同人说什么闲言杂话,也不会去对主子的事多嘴多舌,可现在……不知道那男人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如此卖命的帮腔说话。
见白心染不言不语,龚嬷嬷只当她是因为抛不开脸面,于是笑着说道:“王妃,常言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跟王爷一向恩爱和睦,就算有什么不高兴的,也该关着门来解决。这般不理不睬让人看着还真是不习惯。王爷性子极好,就算有惹了您的地方,想必这几日他也反省了。您就不要再同他置气了,好吗?”
“……?!”白心染嘴角狠抽。她就说嘛,龚嬷嬷肯定被收买了。
丫的,这收买得也忒明显了。
若是其他人说这些话,白心染估计会嫌对方管得太多。但龚嬷嬷来承王府也有好几个月了,算是见证她家仨宝出世最年长的人,自打她对龚嬷嬷少了那些戒心后,也渐渐的把她当长辈看待。毕竟她能顺利生产,孩子们能平安降临,龚嬷嬷也有很大的功劳。这些她嘴上不说,可心情清楚着呢。
只不过他们夫妻俩人冷战的原因的确是让人难以启齿。特别是龚嬷嬷算是长辈了,她哪好意思开口,就连三位奶娘也比她稍大了好几岁。
见她一直不说话,龚嬷嬷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这王妃不发话,那王爷岂不是依旧不能回房?
白心染低着头,看着自家三宝丫头这一次衣服裤子总算穿对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瞥。片刻后,她抬头对龚嬷嬷笑道:“龚嬷嬷,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我不让王爷回房,你看我这几日都没看到王爷,哪有机会跟他说话?估计是他自个儿想单睡,既然他那么喜欢书房,就让他继续在书房住下去吧。”
要她开口把那男人请回来,门都没有。他有脚,不知道自己回房啊?
“……?!”龚嬷嬷脸上善意的笑容差点崩裂。说了这么一通,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若是王爷知道,会不会直接撵了她?
晚上,白心染洗了澡早早的躺在被窝里,头两天她还能赌气的一下就睡过去,这两天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整宿整宿的燃着烛火。她不是一个害怕黑暗的人,可是这几天她都是秉烛睡觉,让那烛火微热的光芒将屋子镀上一层淡淡的暖色。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先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身旁突然躺下一具庞然大物,她被那熟悉的体温包裹,随即落入了一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眼睫颤了颤,她没有睁开眼,只是胡乱的挣扎了一下,但双手突然被人禁锢,连脚都被压制住。紧接着,那熟悉的呼吸洒在她脖子里,带来一丝痒意。
“可是气消了?”
男人低醇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几日不曾听过他说话了,那声音犹如上品的甘醇一般,窜入她耳中,让她一时间彷如生了醉意,觉得有些不真实。忘了推拒他,下巴贴在他肩上,下意识的就去汲取他身上干净而温暖的气息。
“你看我像是气消了的?”她没好气的咕噜着。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这几日想他了。
“消肿了吗?可是还疼?”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准备去摸她被打过的地方。
察觉到他的举动,白心染赶紧将他手抓住。她敢保证,这男人是故意趁机吃她豆腐。
脖子里开始痒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推他,可突然间又被她禁锢住双手,还不等她等开眼瞪过去,自己的双唇变被一温热的物体覆盖上来——
明明才几日没在一起,可对彼此来说,却彷如隔了好久一般,以至于偃墨予一开始就有些急切,疯狂的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白心染发誓,她是没打算投降的。只不过架不住美色的诱惑罢了。
此女此刻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还没睁眼看一眼男人呢,哪来的美色诱惑?
结束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脖颈交缠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和温馨,甜腻的味道突然让人很想落泪。
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呼吸,偃墨予微微推开她,垂眸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刚刚不都消气了?”
白心染有些哭笑不得,睁眼,布上了水雾的眸子带着几分凶样的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消气了?你不是睡书房吗?还跑过来做什么?有脾气你给我一辈子睡书房去。”
偃墨予嘴角弯了弯,冷峭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烛火光晕的衬照下,显得柔和而又醉人。面前女人尽管说话凶巴巴的,可此刻在他眼中却是那种娇嗔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因为被自己打了一顿而拉不下脸面来,所以这几日他都随了她的意避开她,可她也不能这样倒打一耙吧?明明是她不让他进房的,现在却反咬一口活似是他不想回房一般。
口是心非!
他不说话,只是在那笑,白心染原本想多骂他几句的,结果都骂不出口了。
混蛋,以为用美人计勾引她,她就会原谅他?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白心染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就想离他远一些,靠得近,她很清楚他的一切反应,可是现在她身子没干净,她就怕他一时走火控制不住,到时候可咋整?
不过她的这些担心明显就是多余了。偃墨予承认,他的确是想得有些紧,可他还不至于什么都不顾吧?好几个月的苦行曾都做了,还熬不过这最后的一段日子?
长臂将她肩膀揽住,将人置在自己胸前,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低声轻道:“睡吧。”
白心染从他胸口抬起头:“你还没给我道歉!”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默了默,他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较真的小脸,轻笑道,“为夫错了,下手不该那般重……”
白心染点了点头,正打算接受他的歉意时,突然又听他接着说道——
“以后为夫定会轻点,尽量不将你打疼。”
“……?!”白心染愣了一瞬,随即咬牙磨齿。“姓偃的——唔——唔——”
骂人的话,接下来全被对方吞没,白心染那是真想一巴掌拍晕他。
这是道歉说的话吗?丫的,刚刚他一上床的时候,她就该毫不留情的把他给踹下床去的!
话说另外一头奉德王府
天黑的时候,柳雪岚才等到某个男人回房,坐在床边等候多时的她看到男人时,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今日一下午都在洗澡?”
洗澡嘛,本来也没什么的,谁不洗澡啊?
可问题是今日傍晚白玉青红偷偷的跑来跟她说,说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温泉室里,整整洗了两个多时辰的澡,期间,温泉里的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就差没把后院那口大水井的水给用光了。
夏礼珣一边脱着外袍,一边有些磨牙的应道:“嗯。”
不洗澡,难道带着一身屎尿回房睡觉?
一想到那场景,他到现在都觉得无法忍受,今晚上,他可是连一口饭菜都没咽下。实在是太恶心了!
好在他家那小子一直都有奶娘带着,没给他到处弄得脏兮兮的,否则他铁定将他给扔出去。
柳雪岚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将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从头顶扫到大脚,目光阴森森的,说不出有多渗人。可惜某个男人此刻还沉浸在他的‘恶心感’中,压根就没注意到今晚女人的不同之处,要知道,某个女人今日可是第一天主动的等着他回房。
“为什么洗那么久?”女人似是不解的问道,语气比之方才多了几分凉意。
“脏死了!”男人口气很冲,头也没抬,还在那兀自咬牙切齿的暗骂别家的小子。
不知道是因为他那简单的三个字,还是那态度恶劣的语气,让柳雪岚顿时就炸毛了,一下从床边站起身,指着男人的裤裆就开骂:“好几个姓夏的,老娘在家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居然到外面寻花问柳?”
“……?!”夏礼珣一愣,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扭头,他刚准备训斥女人无理取闹,哪知这时候柳雪岚已经蹦到了桌边,一手抓起茶壶,一手抓起茶杯,面带凶相的瞪着他,像扔飞镖一样将手中的东西毫不留情的砸向了他。
“姓夏的,你王八蛋!”
“你个不要脸的,背着我在外跟别的女人睡觉!”
“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我他妈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你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女人的,你竟然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我他妈的杀了你——”
“……?!”夏礼珣一头雾水,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女人发什么疯。
可惜此刻的他没时间去多想,那一个个茶壶茶杯,一根根凳子全都朝他砸了过来,他躲都来不及。
柳雪岚连桌子都给掀了,发现身前没什么可扔的东西之后,她突然就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使劲的哭了起来,甚至哭得有些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见状,夏礼珣铁青着脸,走上前一把将她给拽了起来,冷着脸问道:“你发什么疯?我哪得罪你了!”
柳雪岚突然甩开了他的手,一边哭一边往衣柜那边走。
“你以为你洗干净了就没事了……你以为你洗干净就能掩饰你的肮脏……没用的,就算你脱了一层皮,我也不会要你的……”
她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夏礼珣瞪着眼,青着脸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那哭声实在让他厌烦,心里就跟有石头堵着似地,不作多想,他几步上前将女人手臂给抓住抱到自己怀里,不让她伸手去柜子里拿衣物。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说清楚?”唬着脸,他对着那张满脸水光的脸低吼起来,但触及到她眼底那抹浓烈的伤痛,他心窝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随即抬手给她擦起眼泪来。
在他手指刚要碰到自己的时候,柳雪岚猛的将他手打掉,对着他就是一通吼:“别拿你碰了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我他妈嫌你脏!”
“……?!”闻言,夏礼珣怔愣,回过神来之后,他总算明白女人的异样来自何处了,顿时也有些来气了,“我什么时候碰过其他女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莫名其妙的!难怪一回来就听到她满嘴的酸话!
有她这母老虎在,他有那胆子去找女人吗?
他倒是想,可他要真去找了,这女人不知道又会跑哪去,他吃饱了撑得才去惹她!
柳雪岚突然拽上了他的衣襟,因为人矮的缘故,所以只能垫着脚尖,水汪汪的眼里蓄满了怒意:“你还敢说没有?你下午一回来就洗澡洗到天黑才回房,你他妈明明是做贼心虚害怕我闻到什么不该闻的,是不是?!”
听到这里,夏礼珣险些笑翻过去。
胸口的衣襟被她拽着,他顺势将她整个身子圈在自己臂弯之中,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略微低头对着她耳朵含笑的问道:“什么什么味道?我都一两个月没碰你了,哪来的什么味道?”
这女人生起气来是很凶,可是此刻他却觉得很好玩,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