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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丫头!要不是害怕被王妃骂,他现在就想让她知道他到底会还是不会!
人王爷成亲前不也是没接触过女人,可不照样把王妃‘伺候’得妥妥帖帖?
她竟敢在这方面怀疑他?!
等洞房的时候,他非得让这丫头哭得求他才行!
抬手,他一道掌风将屋内的烛火给熄灭掉——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些话题刺激得欲火焚身,他决定不跟她说话了。
摸着被子将其掀开将两人捂上,他一双手有些无耻的摸索着——
“都说了睡觉不能穿这么多,你怎的就不听呢?”
“别动,我来给你脱了。”
“现在天热,穿多了会捂出病来,以后只准穿肚兜睡觉,知道不?”
“……”
“……”
漆黑的屋子里,从床榻上断断续续的传来某个男人的声音……
……
两日之后,一道赐婚圣旨再次打破了京城的平静,对于被赐婚的男女,上到文武百官,下到普通百姓,就没有不吃惊诧异的。
多年前,京城里就将这对男女的‘事迹’给传开,谁都知道柳家有个纨绔养女,一直在追求奉德王。曾经有不少人还在背后笑话过,说是野麻雀也妄想飞上高枝头。可没想到时隔多年,柳家那只野麻雀还真的飞上了高枝头。
奉德王府
柳雪岚这两日心情大好,连带着对某个男人也多了许多笑脸。
最最心情美丽的恐怕当属准新郎官了。几个月以来的阴霾似乎随着这道圣旨烟消云散,总算是能吃得下、睡得着了。
这日午膳过后,某绸缎庄送来了不少布匹,让裁缝量了身子之后,柳雪岚就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布料和花色。原本她是想让柳府的人将她的东西送到奉德王府来,但却被某个男人嫌弃的给拒绝了。
在柳府的时候,柳雪岚穿的也不差,可看着面前一排排花色各样的绸缎布匹,她还是感觉有些无从下手。貌似东西多了,眼都选花了。
“洛明,你过来。”来来回回选了两三遍,每一匹绸缎被她摸了又摸,才首先挑中了一匹淡紫色的绸缎,“将这匹布给承王府送去。”
“……”洛明陪着夏礼珣在一旁看她兴致高昂的挑选,听到她的话赶紧过去,只是很是不解的问道,“王妃,为何要送去承王府?”
这些东西可都是王爷亲自去铺子里挑选出来让人送来的,可都是给她做衣裳的,她挑着不自己用,为何要送人?
柳雪岚将那匹布缎抱了起来,洛明见状,赶紧接下。
“我没地方去的时候,可都是承王妃收留我,而且还那么照顾我,我现在也没什么回报她,想给她送点布匹让她做几身新衣服。”看着洛明,柳雪岚说的很严肃,似乎对他方才的疑问很是不满。
见她面露不悦,洛明赶紧闭上了嘴。这为新主子,连王爷都不敢惹,他更是没胆子惹她不快。否则今晚上王爷上不了床,他明日准会被王爷给砍了。
柳雪岚接着挑了第二匹布,朝洛明指了指:“这匹布缎是送给承王的,记得别落下了。”
闻言,坐在一旁满心愉悦看着女人的某个男人突然就黑了脸。放下手中茶盏,他起身抬脚走了过来,一脸不爽的瞪着女人:“你这是做何?难不成偌大的承王府连几匹布料都买不起,需要你送?”
死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给其他男人送东西!当他死了不成?
柳雪岚皱起了眉,不悦的回瞪着他:“难道如此富饶的奉德王府连送几匹布料给别人都舍不得?”
“你!”夏礼珣俊傲的脸突然就冷了。“柳雪岚,这是本王给你的东西!”
柳雪岚抬了抬眉:“既然是给我的,那我说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这么多做何?”
“你存心想吵架?”某男人彻底怒了。
“姓夏的,才给你几天好脸你就原形毕露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蛮不讲理?”柳雪岚叉着腰,仰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她不过就是想表达自己的谢意罢了,人家夫妻俩对她那么照顾,她送点东西难道都不行?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就发疯,实在是有够受不了的。
而且血影马上就要成亲了,虽说她跟血影没什么交谈,可她在承王府的日子,血影对她可是照顾有加,把她当主子一样侍奉。她想送他们些东西,可是苦于自己没银子,就想着把这些布匹送一些过去给他们主仆,反正这里二十几块布匹她也用不完。
夏礼珣脸黑得不行,看着她为了别人跟自己吵架,心里更是不乐意:“这些都是我奉德王府的东西,没我的允许,就是不许你送人!”
柳雪岚倏地眯起了眼,方才还红光满面的小脸此刻唰得就白了起来。
转身,她头也没回的冲出了厅堂——
“……”待夏礼珣反应过来之际,人早就跑没了。气他的握紧拳头赶紧追了出去。
“柳雪岚,你给我站住!”死女人,怀着孩子居然还敢用跑的!
一口气回了卧房,柳雪岚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准备打上包袱,突然手中的包袱被人给夺走了,然后还被人无情的扔出了房门。
不等她气急而怒,男人突然将她给紧紧抱住,结实的手臂勒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耳边更是男人难听的怒吼声:“柳雪岚,你他妈是不是又打算跑?”
柳雪岚冷着脸,虽说没同他对吼,可说出的话却也冷漠到极点:“我柳雪岚福薄,你这金窝可能不大适合我,我可以穷得去要饭,但我绝对不会忍受别人的冷脸。你的东西我要不起,既如此,我不要就是。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去赚银子,不会再花你一个子儿。”
闻言,夏礼珣突然身子僵震住,低着头瞪着她,眸底翻涌着浓烈的火气。“你犯浑是不是?!赚银子?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敢给我走出奉德王府一步,我非收拾你不可!”
认识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赚银子的方法。一想到她怀着自己儿子还要去跟人打架赌钱,夏礼珣头顶都快气出青烟来了。这女人到底有多不知好歹?!
柳雪岚绷着脸,既不看他也不说话。许是心里闷气过重,她胃里突然难受起来,随赶紧推开了他,捂着自己脖子吐了起来。
“呕——”
心里有气,肚子也难受,顷刻间,她一张小脸失去了血色,整个人蹲在地上狂吐不止,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摸样。
这段日子,夏礼珣也见过她吐了几次,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严重过,吓得他站在一旁双手都有些打颤。回过神来,他赶紧将她抱起来远离那些秽物,抱着她径直走向大床,又是替她顺气又是给她擦嘴。
柳雪岚缓过了气,冷着脸将他给推开,捂着心口生起闷气来。
夏礼珣这时候哪敢再去招惹她,刚才那一幕,早就将他心里的怒气给吓没了。
伸手又要去抱她,却被柳雪岚一巴掌给打开了。
“滚开!别来惹我,我不想跟你这种动不动就发火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不想每天都在吵架中度过,想想人家心染过的日子,再看看她,她觉得委屈死了。同样都是帮男人生孩子,为何差别就这么大?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好好好,我不发火了……”没理会她的拒绝,夏礼珣强硬的将她给抱住,放低了嗓音“你都没送过我什么东西,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而已,又不是故意要气你的。”
“姓夏的,你还好意思说!”猛的,柳雪岚突然怒了,眼泪再也蓄不住,一个劲的往外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我没送过你东西吗?”
“……”突然的,夏礼珣闭上了嘴,眸光突然有些闪躲,不敢看她的怒容。
“是谁把我送的东西全都砸烂了?是谁说我的东西都是破烂玩意儿?是谁说我的东西都是穷酸货色?当初说这些话的人到底是谁?你还敢说我没送你东西?我他妈每次送你东西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在卢云山的时候,你甚至把我给你的衣服狠狠的丢在地上,你做那些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一提及往事,在柳雪岚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那些不堪的场景,她承认,就算过去了,可她心里还是介怀,还是会有很多怨、很多恨。
“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一次,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一次,七年,姓夏的,我用七年时间这么对你,你能接受吗?到现在为止,你依然如此霸道,依然不知道尊重为何物。从你看来,我能嫁给你,就该心满意足了,就该知足谢恩了。可是我他妈的难道就只是为了嫁给你?我嫁给你难道就只是为了整日吵吵闹闹?”
说完这些,柳雪岚已是泣不成声。
夏礼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抱着她的双手却没有松开一丝一毫。沉冷的俊脸上,幽深的眼眸装满了不少悔意和痛色。
她不提,他还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么多混账事……
“岚儿……”低下头,他寻到她被泪浸湿的唇瓣,贴了上去,“对不起,我……我……”
他好像是做的有些过分……
可那些不都过去了么?
他现在只想跟她好,又没打算再欺负她……
大吐了一番,又稀里哗啦哭了一场,柳雪岚就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疲软的只想合上双眼,好好的休息会。
“离我远点……我想安静一会儿。”欲从他怀中挣脱开,奈何某个男人抱得太紧,她只好冷着脸撵人。
“好好,你休息。”夏礼珣赶紧好脾气的顺着她,并将她放在床里侧,但他没有离开,而是侧着身子躺在她身侧,有些厚颜无耻的说道,“我在这里陪你休息。”
这女人,他可不敢大意,谁知道她生气之后又会干什么事出来。
柳雪岚无语得都想吐他一身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开始这么无赖的?
真心没什么力气跟他在吵下去,她索性闭上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闹腾累了的缘故,就几息时间,她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呼吸平缓,夏礼珣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将脸偷偷的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女人真的睡着了。
“……”这女人,最近貌似挺嗜睡的。
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他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自己用的手帕,抬手一点点的给她拭去那些泪痕和鼻涕。
死女人,脏兮兮的也能睡得着,整日里不是闹就是哭,活似他虐待了她似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儿子教坏……
看着那白净的椭圆形的脸蛋,他目光突然定住。两人平日里都在争吵,其实他很少有这般认真的看过她。
平心而论,这女人不漂亮,只能说长的可人。那脸那鼻子那眼睛那下巴,每一处都跟小孩子似地,几年了,就没长开过。女人长得如此娃气的他还真没见过,有时候他都在想,要是再过几年十几年她还是这副样子,别人会不会说他有那种癖好啊?
摸着她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越摸他越觉得不想抽开手,好像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摸过。
俊脸垂在她上方,他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薄唇落在她那红润的樱唇上,只是这么浅浅的碰触,突然的,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身体的反应比他自己想象得还严重。
瞥了一眼那平坦的肚子,他丧气似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翻身坐起。
这女人什么都不好,惟独肚子太争气了,就睡过一次而已,害得他现在一点甜头都尝不到……
这种苦行僧的日子到底何时才到头?
这几天晚上他好几次都险些忍不住把她给办了,再忍下去,估计她孩子没生出来之前,他就已经被憋死了!
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