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然后低垂下头,从阿耶鲁的身边绕了过去。
“再等等,这个给你。”阿耶鲁又快步的追了上来,这次没有挡住海愿,而是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把一块明黄色的手帕塞到了海愿的手里,然后才放开了手,再看了海愿一眼,一轻身向后面的宫殿跑了下去,那明黄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了一片片的宫墙、碧瓦之中。
海愿手里握着那块手帕就是一愣,那感觉是……但海愿未动声色,也只是把手攥的紧紧的,拉着钟离域,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去给婠婠送行。”班迪在大殿中看着海愿和钟离域手拉着手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随即向着还呆愣在身边的老女人吩咐了一声。
“是。”老女人显然还在楞着,但班迪的话说完她再抬起头来,看到了班迪给她的一个手势,心里顿时明白了,随即也立刻退了出去。
现在的大殿只剩下了班迪一个人,这皇宫对于他来说是有特权的,可以随意的进出任何的一间宫殿,可是对于班迪来说,好像这里的每一间宫殿也都和现在的这一间一样,总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人气和温度;冰冷、阴森、寂静无声,往往这些感觉一起袭来的时候,会令人窒息到发狂。
“你看到了,婠婠终于走了,她鼓足了勇气离开了。”对着自己说着话,又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班迪嘴角带着笑,那笑容很安心,就好象已经胜利了一样。
“看到了又怎样?你的能力也只限于此,我要把她们弄回来真是易如反掌……噗”邪恶的班迪正用阴森冰冷的声音威胁着,猛从那张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血溅了一地,鲜红的带着腥臭。
“怎么回事?”邪恶的班迪伸手抹了一下还染着血迹的嘴角,分外诧异的看着手背上鲜红的血,不敢置信的吼着:“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还有时间的,不是最少还有三年的时间吗?”
“你以为是三年吗?看来你对这具身体还是太不了解了,从你开始打婠婠的主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具身体撑不过三个月了。”带着笑,嘴角的血鲜红刺目,却在每说一句话的时候又会有血从胸腔里涌出来,胸口的疼痛却让班迪的笑容更大了,那是他终将胜利的自信的笑容。
“不可能,你一定背着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对着自己咆哮着,班迪拼命的用手抹着唇边的血迹,但那血好像总是流不完一样,一口口的从胸腔里面喷涌出来的,不一会儿就连衣襟都打湿了。
空荡荡的大殿,冰冷的声音都带着回声,却没有人再来回答他的问题,任凭自己的鲜血从口中涌出来,喷在地上就一片片眩目的血色之花,直到那具本来已经老迈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埃……
==分割线==
“海愿,我们走吧。”宫门外,钟离域将海愿抱上了那匹他骑来的马上,虽然不是他的踏雪,不是宝马良驹,但总比两条腿一路跑回去好,先出了圣都,曦和夜应该还在等着他们的。
“域,再不回头,用不分离,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双手都抱住钟离域的窄腰,海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坐好了一起奔驰的准备。
钟离域的双腿一踢马镫,手里的缰绳微微一抖再一松,那匹马就四蹄翻开,飞快的向前奔去,绕过闹市,一路向着圣都的大门奔去。而圣都那高大的城门就在眼前的时候,守城的士兵一股脑的围拢过来,将钟离域和海愿的马拦住了。
“国师有令:任何人没有令牌不得出城。”为首的一名守将把手里的大刀一挥,后面的士兵马上在城门前设下了路障,圣都的大门也是紧闭的。
“海愿……”钟离域给了海愿一个眼神,他一个人可以从这高高的城墙飞出去,带着如此轻的海愿应该也是可以的,只是要闯就难免有伤亡,他怕海愿害怕那一片片的血光,更怕海愿会有什么闪失,希望海愿可以做好配合的准备,不要被伤到才好。
“等一下,域。”海愿一下抓住了钟离域的手,示意他先别动手。把她自己的右手翻开,海愿的手里还握着刚刚阿耶鲁塞给她的那块手帕,海愿把折叠的很整齐的手帕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面金牌。牌子不大,不然也不会被海愿握在手里而没有被发现了,但那是一块黄金的牌子,正面的中间有翠绿的翡翠镶嵌,翡翠上雕刻的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而背面一个“令”字,海愿一看心里就明了了。
“这里有皇上的令牌,我们可以出城了。”海愿将手里的金牌亮出来,那金牌连同那块绣着万里江山的明黄色手帕一起,在阳光下分外的耀眼夺目。
“皇上的?”那守城的将领定神向海愿手里的金牌看过去,那翡翠雕刻的飞龙栩栩如生,颇有气势,确实是皇上的无疑,只是这命令……
“圣都是皇上的,海国也是皇上的,国师的命令是代替皇上下达的,难道皇上的令牌反而不好使了吗?”海愿把手里的令牌又是一扬,声音也严厉了许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浓浓的煞气,把身下的马一催,海愿手里举着令牌催马慢慢的向前走去。
马走的虽慢,但还是来到了那些围拢的士兵面前,不期然的,那些士兵在马到了的时候就自动闪开来,将中间的道路让开,海愿和钟离域的马得以从中间一步步的走过去。
而面前的路障还在,海愿的马才到这里,那守城的将领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钟离域却不容他们多想,手里的马鞭“啪”的一下挥动起来,运足了内力的手腕一翻,那马鞭就带着凌厉的劲风呼啸而去,直接甩中了那中间拦住路的木头障碍。
“哗啦”一声,一个围拦应声而碎,钟离域再一催马,继续向前行去。眼看前面就是那一扇厚厚的城门了,海愿的手里还举着金牌,心中已经满是焦急和担心,怕那守城的将领死脑筋不肯开门,更怕此时国师班迪的追兵会到来。而任何的一场厮杀都不会是好发无损的,不是自己这边带伤,就是另一边那些只接受命令的无辜士兵受伤,而任何一边受伤都不是海愿想要看到的结果。
就在钟离域手里的马鞭握了再握,已经准备好不行就硬闯过去的时候,身后那个已经想了很久的守城将领突然喊了一句:“开门,开门,皇上有令啊,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
海愿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举着令牌的手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了,那一身的气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如此咄咄逼人的,要作出样子来,其实也很累的。
面前圣都的大门缓缓被打开,大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钟离域就猛的一催马,使得他们骑着的马飞快的冲出了大门。只要这一走,不管后面有多少的追兵、冷箭,他们都不会再回头了。
“等一下!”就在那守城的将领还在纳闷,怎么这两个人拿着令牌在手还如此紧张、心急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接着就是好几个白影闪过,几乎晃花了那些士兵的眼睛,再定睛看的时候,竟然是三位衣着光鲜亮丽,容貌美丽的年轻女子和三只白色的神兽,那应该是另外的三方神女了。
而为首的则是那个国师身边的老女人!刚刚喊着“等一下”的也是她。见到这几个人匆忙的跑向城门,那守城的将领心里就是一凉,下意识的认为是他发错了令,放错了人。马上把手一挥,对着还在城头上戒备的士兵吼道:“快,拦住他们,放箭,快放箭拦住他们。”得到了长官的命令,那城头上的士兵马上排成一行,搭上弓弦把手里的箭射了出去。
海愿被钟离域护在胸前,但还是可以听到耳边传来箭翎呼啸的声音,钟离域骑术好,耳力也好,听到身后有箭的破空之声,忙将身俯下,紧紧的护住海愿,同时将马带着呈弯形向前跑着,这样可以减少被箭射中的机会。然而,钟离域可以凭声音判断身后箭飞来的位置,微微侧身险险的躲过了两箭,可他们骑着的马却并不是那么机灵的,跑了两个弯形之后,又一支利箭飞来,那马长嘶一声身子猛的一晃,原来是后腿中了一箭。
那箭射的有力,在马腿上一下钉进去很深,马的前腿还在奔跑的姿势,可是后腿吃疼猛的就用不上力了,身子一栽“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索性钟离域的反应够快,在马的后腿刚刚中箭的时候就有所察觉,抱着海愿足尖一点,从马上飞掠起来,不等马摔倒就飞掠出老远,才没有被马压住。
而如此危险的时候,偏偏又一支箭射过来,钟离域的身形还在空中,怀里还抱着海愿不便转身,只能猛的把身形偏了一点,那支箭才没有正中后心,而是从钟离域的肩膀擦了过去,带着一块衣料,还带着一块皮肉。
“域!你受伤了。”海愿从钟离域的怀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他肩头的血迹,虽然那紫色的衣袍映衬不出血的鲜红,但那血腥的味道一下就冲进了海愿的鼻息,她知道钟离域伤的不轻。
“奴,我曾真心对你,为何你一再负我,如今还苦苦相逼。”海愿急了,大声的质问着。她的心真疼,她没有想到危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而刚刚从城门追出来的老奴和那三名神女在看到钟离域和海愿的马中箭倒地之后,心都是一揪,老女人更是急急的喊着:“谁让你们放箭了,停下,快停下。小公主,您不要误会,我们是来为您送行的。”
“送行?”海愿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听到那老女人的话,那些射箭的士兵也是一楞,不知道是该听他们主将的意思还是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眼前的白影一闪,很多人都感觉脸上和手上都是狠狠的一疼,手里的弓箭也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那只白猿从城头爬了上来,在众人的的脸上或手上都是狠狠的一挠,才使得这箭雨再射不出来了。而那白猿那么高大的身形,刚刚却十分的灵活,从爬上城头到伸出爪子攻击也不过就是一闪眼的功夫,可见这守护神兽还真是有不小的本事呢。
看到箭终于停下了,海愿和钟离域才停下来,海愿忙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忙着给钟离域的肩膀包扎。而老女人和那三方神女也来到了近前,一起跪了下来。
“这,这是……”海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却不明白这老女人和这三位神女究竟要唱的是哪一出了,刚刚貌似还听她们说是来送行的,难道说是先礼后兵?磕个头,在挥刀砍人吗?
看着海愿那一脸的戒备,老女人又把身子伏的更低了,把头几乎都埋到了地上,才开口说道:“小公主误会大祭司了,大祭司对小公主实际只是一番磨练之心,希望严师出高徒,在大祭司的一番磨练之下,可以让小公主坚强起来。只是现在事出突然,大祭司不放心小公主如此回去,所以让这三方神女随行。”
“她们?”看着那三个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又看看她们身边那三只白色的神兽,海愿其实是担心又多了三条尾巴,多了三个奸细来时时刻刻都监视着自己。
“我们已经发下神誓,要终生随侍在神女身边,所以请神女不要顾及,尽管吩咐就是了。”其中骑着白猿的那个娇小的少女说着,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一下起身,试探性的向海愿走了几步,显然还有什么话要单独的说给海愿似的,海愿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探身过去,想要听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