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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身侧,兴趣盎然的看着海愿小动作的蠕动。
“这么说,还是有解药?”海愿的眼睛亮了一下,紧紧的盯着蓝子寒的表情,不敢漏过他一丝有变化的表情。
“没有。”蓝子寒都未加思考就回答出来,随即又解释道:“皇姐忘了也不打紧,只要知道,情蛊无解就好。解药不是我不给,而是我给不出来。”
“我、不、信。”海愿倔犟的吼一声,瞪大了眼睛和蓝子寒对视着,她就奇怪,这个张的美艳动人的胞弟怎么就像是牛皮糖呢,软硬不吃啊。
“皇姐,再看,子寒也不及皇姐美貌的万一,如果皇姐看子寒腻了,子寒就将镜子给皇姐送来,皇姐看自己就好。”说完,蓝子寒竟然起身,往一边的一个小箱子走去。
海愿直觉上这个蓝子寒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不然为什么这么跳跃呢?自己从一来到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一个话题,他却可以东拉西扯的把很多不明所以的回答都扯出来,真的不是正常人类的思维了。
海愿正想着,忽地就感觉面前什么东西一闪,回神时候就看到蓝子寒的那张绝美的脸和自己近在咫尺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面镜子,正献宝似的举到了自己面前。
那面镜子让海愿看了就是一愣,因为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铜镜,因为铜镜即使打磨的再光滑,照出的影像也是模糊的。而现在她面前的镜子竟然和现代的镜子一样的清楚,就连发丝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了。
这古代怎么会有水银镜子?而且这面上的玻璃从何而来?海愿一惊,不会这个蓝子寒也是穿越的吧。
只是,当蓝子寒将那面镜子放在海愿手里的时候,海愿才明白这面镜子的价值,那根本不是一面现代的玻璃镜子,而是用一块水晶磨成的薄片,后面刷上了水银,虽然和玻璃的效果一样,但其价值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面水晶镜子虽然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但这样大、这样透明的一整快水晶,又打磨的如此平滑、均匀,实在是很难得了。镜子镶嵌在银鎏金的镜套里,背面有很多宝石镶嵌着,中间的一颗珍珠更是有龙眼大小,可见这镜子根本不是一件日常用品,而是一件宝贝了。
“皇姐看吧,现在的你比之前更美了。”蓝子寒看着海愿那吃惊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吃惊于镜子里面自己的变化,说完又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海愿鬓角的发丝轻轻的拢到耳后,露出了那只黄金的耳骨环,并用食指在那耳骨环上反复的摩挲着,一脸的宠溺。
感觉到耳朵痒痒的,海愿缩缩脖子回神,就看到蓝子寒的耳朵上也有这样的一只耳骨环,同样的大小,同样的花式,应该本来就是一对的。只不过,蓝子寒的这一只也是穿在左边的。
“子寒,你能认真听我说一句吗?”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应该叫做弟弟的美艳男子,海愿伸手拉下了他流连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把手里的水晶镜子也放下,认真而平和的和他对视着。
“皇姐的话,我一直在听。”蓝子寒微微一笑,把身体往后撤了一点,其实倒不是怕海愿尴尬,而是这样的距离可以更清楚的将海愿整个人都看在眼里,而且只要看着她,自己就会莫名的安心又平和。
“我认真的问你,你说的那个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海愿希望,这次蓝子寒的回答能够靠谱一点吧。
“情蛊情蛊,顾名思义,因情而生,为情而动;而且阴阳处合的时候,会由女子传给男子,今后此男子则一生为奴,受此女的控制了。”蓝子寒的回答果然不再是东拉西扯,但说出来的意思海愿明白一些,又糊涂的更厉害了。
“你是说,钟离域是中了我身上的蛊,今后只能听我的?”看到蓝子寒点头,海愿又问道:“那若是我不想要控制他呢?换句话说,就是想解除奴役关系呢?”
“不可,除非他死。因为主人只有一个,主人生,则奴生;主人死,则奴死。或是主人不愿意再要他,那就只好等他蛊毒发作的厉害了,自己死掉好了。”蓝子寒眨巴着眼睛,说着一个人的生死,似乎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却让海愿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为什么是他呢?我不要他,想换人都不行?”海愿只能一点点试探着问道。
蓝子寒摇了摇头,或许也是认识到海愿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继而同样认真的解释道:“月族的女子天生身上就有蛊毒的,是母女相传的,但母不传子。而且月族的女子一生可以选择一个奴隶,就是第一次与此女欢爱之人,而且永生不可解的。”
“咣当”好像有个破钟在海愿的头上砸响了,雷的海愿是七荤八素不知东西南北了,为什么会这样啊?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月族,什么蛊毒,怎么就有了这么奇怪的东西在身上!
而且,海愿似乎听说过,有些古老的少数民族会,可以通过某种奇怪的东西控制其他的人,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契约婚姻关系,让那个男人一生就只能跟随这一个女人而已。可是现在,这样离奇的事情为什么都让自己给碰上了呢。
“殿下,牛奶已经温好了。”海愿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帐篷外面传来了声音。海愿一听,马上又往床里面爬了几步,揪着衣服说道:“我不洗澡,我挺干净的。”
“抬进来。”蓝子寒没有理海愿,冷冷的吩咐一声,马上就有四个小兵分别抬着两只大木桶进来,里面冒着蒸蒸的热气,还能闻到一股奶香味儿,另一只桶也冒着热气,应该是清水。海愿吃惊,不会真的就用这么一大桶牛奶来给自己洗澡吧。暴敛天物会遭雷劈的!
“皇姐,这是你平时穿的衣服,我都给你带来了,你洗好了换上。”蓝子寒从床上起身,来到一边的香樟木柜子前面,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套衣服,端端正正的摆在床边,然后竟然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蓝子寒那一身耀眼的红衣消失在帐帘的后面,海愿真的搞不懂,这个蓝子寒到底是什么意思?满眼的深情宠溺,看着自己就好像看着三世倾恋的爱人,可现在又如此君子的走了出去,没有一点唐突的意思。
迈步下床,海愿看看那两只木桶,果然是一桶牛奶和一桶清水,不必担心牛奶泡过之后会发粘了。但是,这么大一桶牛奶啊,白白的、香香的,如果拿来喝的话会补充多少优质蛋白质啊!难道真的用来泡澡。
海愿正想着,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无比,虽然还是下午时分,却让海愿吓的打了个寒战,若是晚上,不知道会不会给吓破了胆。
海愿虽然害怕,但还是掀起帘子跑了出来,她想知道那个惨叫的人怎么了,而且下意识的,那个人应该是和蓝子寒有关。
当海愿跑出营帐,向着传来惨叫的声音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就感觉五脏六腑都是一阵的恶心,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捂着嘴又跑进了帐篷,跪伏在地上喘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海愿甚至后悔刚刚出去看了那么一眼。因为她竟然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剜去了眼睛,那一对空空的眼眶还留着血,而地上还有两个带着血的圆球形的东西,已经沾上了泥土!
“皇姐,那是刚刚温洗澡水的人,他温的水是不是太热或是太凉了?不然皇姐怎么不洗呢?”帐篷外面传来了蓝子寒温柔的声音,那声音没有一点点的寒意,反而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可海愿却感觉犹如被多少根冰剑刺穿一般,又冷又疼。
“不,不,水温刚刚好,我……我在洗。”海愿说完,想都没想的就拉开了腰带,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衣服,就跳进了那桶温热的牛奶里。她刚刚以为那发出惨叫的人是和蓝子寒有关,想不到,居然是因为她自己。
如果这样下去,那自己只有说一个“不”字,那会有多少人无辜受到连累?摇一摇头,又会有多少人平白送命!他是恶魔,海愿终于知道,那个蓝子寒是恶魔。
一声轻响,是帐帘的声音。海愿还没有转头过来看,蓝子寒那一身红衣就已经飘到了桶边,高高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桶里几乎蜷缩成一团的海愿,那一身飘逸的红衣更让海愿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人眼眶里流出的鲜血。
“呕……”海愿忍不住一声干呕,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但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不敢再去看蓝子寒的那一身红衣。太过刺眼了,让人联想到无比的血腥。而且,也不敢随意乱动,只怕躲在牛奶下面的自己会走光。
“皇姐,你的皮肤都粗了,这里还有疤痕。”蓝子寒的声音突然就在海愿的耳边响起,低沉魅惑,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海愿的脖颈和耳边,有点痒。接着,水声轻响,一只大手抚上了海愿的后背……
“你……你闪开。”那只手让海愿整个人犹如炸了毛的猫一般,一双眼睛忽地瞪的溜圆,本来捂住嘴巴的小手一下推了过去,将刚刚蹲下身子的蓝子寒推了个趔趄,晃了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但他反应也快,动作也灵敏,马上用一只手撑住了地面,才没有摔倒,不过那只伸进牛奶桶的咸猪手也就拿了出来。
似乎没有想到海愿突然又这么彪悍的一幕,蓝子寒愣了足足三秒钟以上的时间,才由半撑着身子的姿势改成了单膝半跪,仍旧移到了海愿的桶边,用那双漂亮的挑花眼紧紧的盯着海愿。
蓝子寒的眼睛非常的美、非常的媚,眉眼间的风情比钟离域还甚,但他的眼神却很冷,比之前的那抹柔情冷上了千百倍。
让海愿以为,他是不是有双透视眼,会不会透过这白白的牛奶而看到自己。忍不住就有缩了缩小肩膀,将整个身子都埋进水里,甚至连小下巴都扎到水里一半,一脸戒备的看着蓝子寒。
“皇姐,你不一样了,以前你最喜欢我帮你洗澡的,你怕布巾太粗糙,擦的你疼,只有我的手又软又滑。”说完,蓝子寒的手又伸进水里来,而本来就不大的桶,让海愿无处可躲,又被他抓住了胳膊。
但蓝子寒却没有乱动,手也只是从她的胳膊一点点的擦拭着,然后又揉上了她的肩膀、后背,明显是很认真的在帮她搓澡,倒是显得刚刚海愿的思想太猥琐了,误会了人家的好意。而且海愿发现,蓝子寒的手真的很嫩、很滑,按在身上的力道不轻不重,一下下都拿捏的很好,难道真是搓澡工出身吗。
“你,你把手拿开,我自己会洗,你还是出去吧。”尽量移开视线不去看蓝子寒身上的红衣,海愿却感觉他的手触在身上也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刚刚剜出那人眼睛的不是蓝子寒,因为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可海愿却感觉他那双细嫩的双手实际上已经沾满了血腥。
“皇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不要着凉就好。”蓝子寒刚刚的冷意没有了,似乎心情也突然就好转了,竟然笑着向海愿点点头,然后起身用一块雪白的丝绸擦了擦手,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一下。”海愿马上又开口叫住了蓝子寒,潜意识里,蓝子寒这样乖乖的出去一定又会有人遭殃,所以海愿才叫住了他,急急的问道:“能不能不再杀人、折磨人?”
“可以。”蓝子寒转身看着海愿,眼底的笑意似乎在说:皇姐聪明了。
“你帮我弄点吃的行吗?不要肉食,蔬菜就好,不管那厨子做的好不好,都拿来我看,我来判断他的生死好不好?”海愿急忙的补充着,希望蓝子寒别弄些血淋淋的肉食来,她会想起那一双滚在地上的眼珠子。
“好。”蓝子寒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