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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眼神为何越看越熟悉?为何忽略掉那张娇嫩如水仙的小脸,好像这双会说话的眼睛会让自己有种身边人的感觉?并不陌生,更不排斥,甚至会让自己毫无戒心的想要宠溺一翻?
“走吧,我明天再去。”忽地就发现自己的眼神过于专注了,哥哥才把视线从海愿的脸上移开,向她淡然一笑,让夜将她先带回去。而明天是念儿的第一堂课,钟离桪本来就是要去的,也正好找机会将这个少年安排一下。
“谢谢,谢谢静王。”海愿开心的跟在夜的身后,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向钟离桪挥着小手。
“窦管事,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钟离桪看了一眼海愿消失的方向,叫来了窦青山。如果是要留在念儿身边的人,底细不问清楚可是不行的。
“前几天来的,之前也是在京城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不过这几天找到了她表姐,今天本来是回来看看孩子们的。”窦青山认真的回复着。而且他认为海愿三年前就曾经帮过自己,应该也是京城的人没有错。
“叫什么名字?”
“叫小海。不过,他说来这里也是为了找瑾王报恩的,您二位王爷帮了那么多人,有人时时念着你们的好呢。”
钟离桪听了窦青山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这寻安居本来就是收留人的地方,来来去去的他和钟离域也没有想让什么人记着他们的恩情。但会有这样知恩、报恩想法的人,会有那样一双清澈眼眸的人,钟离桪就相信他绝对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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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桐国
这是一间奢华到堪称唯美的浴室,里面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用小块的羊脂白玉顺序排列包裹的,其间偶尔用一两块碧玉混淆镶嵌,形成了白中闪翠效果;浴室上方有一盏二尺多长的水晶吊灯,上面一颗颗晶莹的水晶被里面的烛火映照着,反射出七色迷离的幻彩。
而那中间的一丈方圆的水池完全是用剔透的粉晶铺砌的,将那一池净水又染成了淡淡的水粉色,只有中间翻腾的水花是雪白的,带着一串串浑圆晶莹的气泡,将水中那具修长的白皙的身躯一层层的包裹起来。
修长的手时而将水掬起,再轻轻的洒在瘦而有形的身体上,时而抓一下水中那顽皮的气泡,将那些水花拨散又聚拢,似乎玩儿的不亦乐乎。
“二皇子……”汉白玉雕花的对开大门传来几声轻击,那男子才停下了拨打水花的手,看向了门口。
“嗯?说。”简单的一个问句,一个果断的示下,从那粉嫩而带着水光的唇瓣间吐了出来,那声音也是极为清亮悦耳的,只是带着浓浓的寒意和冷傲,瞬间就好像连这温热的水汽都凝结了。
汉白玉的大门微微一动,却没有人进来,只是刚刚的那个声音继续回复道:“长公主还是没有消息。”
“嗯。”这次的回复带着几分的慵懒,随即竟然有一声的轻叹传来,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臂从水中伸出来,手臂虽然细瘦,但从上面肌肉的轮廓和张力来看,那绝对不是一条无力的手臂。
抓过了池边搭着的一条白色薄绸,“哗啦”一声响,那具修长挺拔的身形从池水中站了起来,那些浑圆晶莹的水珠从那比丝缎更细滑的肌肤上滚滚而下,一声声“滴滴答答”清脆入耳的落进了池中。
把身体随意的用白绸一裹,挺拔的男子迈开长腿从池中踏了出来,赤着脚走到了门口,不顾身后那一长条的水渍,也不在乎那一头墨色的长发被水打湿后还紧紧的缠在身上,男子用手一下将门拉开,瞪着外面跪伏在地的男子,猛的一脚将他踢飞出老远。
“找了半月,就只有这一句毫无下落吗?”男子的薄唇突出的字就好像一把冰剑,将那个被踢飞才落下的男子刺的浑身一颤,顾不得五脏六腑翻腾的难受,忙摆好了姿势重新跪好,狠狠的磕起头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哀声求饶着。
“长公主是人,不是神,还能上天入地不成?”修长的眼型里闪过一丝邪肆的光来,扫了一眼地上跪伏磕头不止的男子,从鼻息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之后,再才转身向那间浴室走了回去。
这次没有再重新迈入水中,而是用一只脚站着,把另一只刚刚将人踢飞的脚在那一池粉色的水来回的荡了当,好像要将脚上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洗干净似的。
当他把脚洗好了,转身来到了靠墙边的那面一人多高的铜镜前面,对着镜中一个绝美的映像嫣然一笑,随即手一松,那包裹着完美身躯的白绸便落在了地上,那一副充满了张力却异常白皙嫩滑的身躯完全呈现在铜镜之中。
视线通过镜子,落在自己的脸上,但那张脸太过美艳,披散下来的长发还滴着水珠,那水珠在发稍形成了晶亮闪烁的一滴,耀着那水晶灯洒下的幻彩,好像这一具完美的身体周围都有水晶、珍珠包围着一样。
抬起修长的手,指尖异常的纤细白皙,每根手指都嫩的好像可以看到皮下的血管。用指尖触上镜中人绝美的面容,男子轻声的问着镜中人:“皇姐,你在哪里?是要逃离我,还是要彻底的忘了我?”镜中人自然不会回答,但那眼神里却带着浓浓的深情,久久的对视着。
“滴答”一声,是发梢上的水滴落在了雪白的玉石地面上,弹出的极轻微的一响,那个从镜中看着自己的绝美男子才恍然回神一般。
视线在自己的左边耳部紧盯了一会儿,不是在看耳朵,而是看着镜中自己带着的那只小巧精致的金色耳鼓环,顺着镜中自己的脸慢慢下移,先是修长柔美的颈部,再是瘦如刀削的双肩,然后是平坦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分明的腹部,再向下……
看到自己男人的标志的时候,那本来美如玉雕的一只大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那面铜镜。“砰”的一声巨响,那面铜镜被巨大的力道砸出了一个深坑,而上面还有拳骨留下的四个凹陷。
俯身从地上拾起刚刚裹身的那块雪白的薄绸,撕下一条将已经开始流血的手一层层裹住,那绝美的男子才再次转身向门口走来,看到那个还跪伏在地上磕头的男子冷冷吩咐道:“再去找,找不到长公主,你们都可以安息了。”
“是。”坚定的回应里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绝,那男子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死了,所以快速的起身退了下去。
绝美的男子把自己裹好却仍在流血的右拳拿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看,那鲜红的血已经透过了雪白的绸,在那只完美的手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的小花儿来,分外的妖娆艳丽。
“皇姐,你真的舍得我吗?要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还哪有人能配得上你如此高贵、完美的你呢。”伸出粉嫩的舌尖,在自己的染血的指尖添了一下,让唇瓣都被那血染红成了无比妖娆的红色,男子的笑容里却好像带着丝苦涩。
丞相府
蓝桐国的丞相严景然坐在书桌后面已经有近一个时辰之久了,却没有看书或是写什么奏折,粗旷但不失帅气的脸上满是疑惑,只是一直盯着桌上的那一小堆的东西出神。
那串珍珠他反复的数过几遍,一共是九十八颗,这虽然和他本来想象的数字差了那么一颗,但却无碍乎意外失落的可能。而那只已经被翻过来底部朝外的那个荷包上,精绣的那个“婠”字清晰的摆在眼前,却更让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边界了。
其余的小东西严景然也都逐一的仔细看过了,在不明显的地方有有着长公主的图腾暗记,但送东西的人却说:“这些东西是一名少年的,少年逃去了天启国的方向;另外还有一个奸细,和那名少年一起逃走的,应该是一伙儿的。”
严景然仔细的也问了那个奸细的具体长相、身高,他知道那个奸细是谁了,但他怎么又回来了?那名“少年”又为何偏偏要跟着他,还是都逃去了天启国?
“胡来。”严景然气愤的敲了一下桌子,把那些珍珠都敲的蹦跶了几下,随即又叹了口气,把那只荷包重新翻过来,将那些珍珠和小玩意都装了进去,然后拉动身边的铜铃,马上有一名家臣跑了进来。
严景然向家臣吩咐道:“昭王府的家奴还在吗?找一个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家臣应声走了出去,严景然这才起身,在屋里来回的踱步,几乎等待的也很心急。明明过了没有多久,但严景然却已经焦躁起来,又找了一名家臣去外面守着,说是之前去昭王府的回来了马上将人带进来。
这次应该过了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听着起码两、三个人,严景然才重新坐回到书桌后面,但是眼神已经急切的看向了门口。门外来的果然是三个人,两个是严府的家臣,一个就应该是昭王府的家奴了,因为那个家奴还穿着天启国的服饰。
那家奴一见到严景然就跪了下来,很恭敬的磕头叫了一声:“严丞相。”
“我只是问你,你家主子回来过吗?”严景然面上很平静,但语气却有些焦急。
“回丞相大人,我家主子是被皇上亲自下旨逐出蓝桐国的,哪里还会回来呢。而且现在府里的下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估计没有几日这昭王府都要给封了吧。”那家奴如果不是当年跟着钟离烨一起从天启过来的,只怕也早就跑了,只是现在边界吃紧,要回天启恐怕也难,所以才在这里挨一天算一天的。
“嗯,下去吧。好好替你主子守着王府,你主子就算不回来,昭王府也不会被封的。事情总有明了的一天。”严景然从最开始就不相信长公主会和钟离烨有私情的说法,但皇上说是亲眼所见,下臣也自然都随着说钟离烨的不是了。
但严景然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皇上应该彻查、严办的,怎么就只是逐出这样简单呢?
等那家奴走了,严景然又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过一张空白的折子来,打开铺好,提笔略一思索,就写下了一道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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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夫人……”夜将海愿带到了瑾王府侧门,但那声夫人叫的又轻又小声,生怕给别人听到了。
“夜,你叫我小海就行,现在我只能叫这个名字了。”海愿也明白夜的为难,按道理应该是恭敬自己的,可现在他的主子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一百个厌恶,要不是哥哥的话,自己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接近念儿了。
“好,那就先委屈夫人了。”夜点了点头,看了眼前面几步远的侧门说道:“我暂时将您安排在前院的一个小间里,如果主子不问起最好,明天静王爷应该就会来亲自安排,劝主子将您留在小世子的身边,到时候……到时候您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了,要是王爷真的再怒了,只怕事情就更难办了。”
夜很诚心的劝着,海愿也默默的点着头。如果说自己真的想要和念儿待在一起,扮个傻子倒是没问题,但真的不能再惹钟离域生气了,而且钟离域现在都不肯多看一眼,显然是万分厌恶的,自己也要把那份眼泪和悲情都收起来,做的像样一点,起码也能缓和一下域的态度。
海愿现在真的不敢奢求太多了,不奢望域还能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如何的深爱、娇宠,只要他能让自己陪着念儿就好。而且在这王府里,自己能时时的看到他们父子也就安心了。
“那就随我来吧。”夜先一步推开了后门,然后让海愿先走了进去。虽然现在她说自己是“小海”,可她曾经的本事夜也是见识过的,能让那般清冷、执念的主子对她如此上心,也真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