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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无情磨了近一个时辰的嘴皮子,钟秋说得口干舌燥,可是无情还是无动于衷,依旧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手里的书,连瞥都没有瞥她一眼。
说得有些恼了,钟秋上去一把抢过他正在看的书,卷成筒照着他的肩膀使劲敲:“我说了那么久,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要无视我无视得这么彻底啊?你当我透明的啊?”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无情不禁有些怔愣,被她打得痛了,便皱起眉头边躲边伸手去抢她手里的书:“喂,你是个女人,怎么这么野蛮?”
“我就是野蛮!好好跟你说话你不理,非要打你你才有反应,你真是、真是……”本想顺口说他“贱骨头”,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他,钟秋硬生生把这几个字给吞了回去。
“是什么?”知道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无情抓住她两只手腕,瞪着她问道。
被他牢牢制住,钟秋打不了人也挣不脱,和他拼了一会儿蛮力,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气鼓鼓地嚷道:“真是头倔驴!放手啊,捏痛啦!”
无情慌忙松开手,扭过头去假借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怎么咳起来了?”早听雪姨说无情有喘鸣之症,而且还是老毛病,这会儿见他咳嗽,钟秋想到刚才自己的暴力行径,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当即过去给他拍背,小心问道:“你没事吧?我倒杯水给你喝。”
本就是装的,又见她紧张地忙前忙后,无情出声阻止:“不用了,我没事。”
把水杯递到他面前,钟秋像哄小孩儿似的哄道:“好好好,你乖啦,先把水喝了再说。”
拗不过她,无情只得把水喝了,接着就开始表示自己的不满:“我又不是小孩子。”
钟秋瘪了下嘴角,拖个凳子过来坐下,严肃地说:“我没有当你是小孩子,只不过是觉得,作为姐姐,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无情抿着唇盯着她看,突然摇头笑了起来:“你一个小丫头,还当我姐姐?”
“说谁小丫头呢?”钟秋很是不悦地翻个白眼:“你多大啦?”
“我今年二十有一。”乜斜她一眼,无情微微扬起下巴。
“切。”就听钟秋嗤笑出声,得意兮兮拍着他的肩膀:“姐姐我今年二十二了。”
不可能!无情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神经呱噪的女子竟会比自己大!
看出他不信,钟秋挺起胸大声宣布:“你别不信,我可是有身份证的!”
作者有话要说:闺女有些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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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捏着还没有自己巴掌大,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卡片,上面写着许多奇怪的字,有近一半无情都不认识。唯一让无情惊叹的,是上面那张小巧且精美的画像,放眼当今世上,再高明的画师,再细致的工笔,也达不到如此精致。
“画上的人是你。”看了许久,无情轻声问了一句,抬头看着钟秋问道:“这张画像是何人所画?”
钟秋笑了:“这不是画,是照片。”
“照片?”无情轻蹙眉头,没听说过,想必又是她们那里的玩意儿。
虽然知道在古人面前卖弄现代物品是种装逼的行为,可是,能看到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无情脸上露出各种表情,也是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情。装逼就装逼吧,钟秋对这件事还是很乐此不疲的。
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机朝他晃了晃,钟秋笑得如同诱拐大灰狼的小红帽:“不如我们两个照一张吧。”
无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当她极为亲昵地半蹲着靠在自己身边,两个人的头几乎挨到一起时,他下意识往旁边让开,却又被钟秋一把给拉了回来:“别动,拍不到你啦。”
僵硬地挺直了脊背,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无情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而钟秋根本不知道他此时的窘迫,举着奇怪的方匣子,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喊着什么“茄子”,接着就听到奇怪的“咔嚓”声,她在方匣子上面戳了几下,不满地嘟囔道:“哎呀,你怎么不笑呢?重来。”
看着她递过来的所谓“照片”,无情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自己,以及笑得灿烂明媚的钟秋,两个人靠得是那么近,他从未和任何人这么亲近,连世叔和雪姨都不曾有过。抬眼看了看不太满意的钟秋,听她叽里呱啦地交代自己要笑,无情点点头,只觉得自己一向都波澜不惊的心此时乱糟糟的像是一团麻。
半蹲着太累,钟秋拉过一张凳子紧挨着他坐下,一边提醒他记得要笑,一边在两个人中间比了个“V”。无情悄悄瞥她,不经意间,她的发丝划过他的脸庞,痒痒麻麻的,无情回头淡淡地勾起嘴角,就听“咔嚓”一声,将他此时的模样永远记录了下来。
对这一张还算满意,钟秋献宝似的把照片放到无情面前让他看。无情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手指划过屏幕,照片一下子就滚动起来,等图片定格之后,显示的是她和几个朋友的合影。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人,想着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挂在钟秋脸上的笑渐渐变得黯淡。
“怎么了?”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无情瞅了眼让她神色黯然的照片,问道:“想家了?”
扯了下嘴角,钟秋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到处找我,有没有帮我去照顾外婆……”
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以前的事,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无情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说:“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拜剑山庄吧。”
无情答应去拜剑山庄,钟秋圆满完成任务,而诸葛正我也应诺答应钟秋随行,看她高兴地又蹦又跳,所有人都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
想到明天就要出发,接着还要走上差不多一个月才能到达拜剑山庄,钟秋就兴奋得睡不着,很晚了还在院子里瞎转悠。
“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起不来的话,我们可不会等你。”
回头就看到无情端坐在廊下,钟秋翘起嘴角歪着头看他:“你还不是没睡,又来说我。”见无情没有和自己抬杠,她慢悠悠地晃了过去,坐在回廊的条凳上,叹气道:“我太兴奋了,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呗。”
“你不睡还不让我去休息,”无情摇头笑道:“明天赶路你别叫苦叫累就行。”
“开玩笑!”钟秋瞪大了眼睛,喋喋不休地说:“我们这一路要走好多地方,我最喜欢到处旅游了,而且还能吃到当地各种美食,这么美好的事情,我干嘛要叫苦叫累?”
这一次无情笑出了声,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为了吃?”
“怎么啦?民以食为天,能吃是福,哼!”钟秋无所谓地翻了白眼,起身转过他的轮椅往回推:“好啦好啦,不早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把他推到房门口,就见金剑、银剑迎了出来,钟秋这才朝他们挥挥手:“明天见。”
无情微微一笑,再次提醒她道:“你也早些休息。要是明早起不来,我们可是真的不会等你的。”
“知道啦,”钟秋瞪他:“你比我外婆还啰嗦!”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回房去了,无情不禁露出了一丝浅笑。
第二天钟秋真的没有赖床,而且还起得很早,帮忙雪姨给大家张罗早饭。
想着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要风餐露宿,雪姨就忍不住心疼几个孩子。诸葛先生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照顾人,放任几个孩子跟他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让她怎么放得下心?一早起来做了许多可口的糕点,让他们带着路上吃,又对钟秋细心叮嘱了许多,无非是要她照顾好自己,也帮忙照顾好无情。
自从上了高中钟秋就一直住校,不仅要学着独自生活,还时常打工赚些零花钱。要她照顾自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不过,要她照顾别人,还是个别扭傲娇的家伙,那就全看对方是不是愿意配合了。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对于出门在外的人来说,风餐露宿这种事平常得很。可是,对于钟秋来讲,却是稀罕的体验。晚上一群人围在篝火边吃些干粮,说会儿话便席地而眠。枕着包袱侧卧在火堆边上,听着篝火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赶了一天的路,可是这会儿钟秋一点睡意都没有。闭着眼睛躺了许久,终究还是睡不着,翻身平躺在地上,睁眼就看到漫天的繁星,如同一颗颗细碎的钻石镶嵌在黑天绒上,美得耀眼。
这是在二十一世纪看不到的景象。钟秋利落地爬了起来,看到其他人似乎都已经睡着了,怕自己发出声响打扰到他们,索性蹑手蹑脚地溜到一边去。
她前脚刚走,无情跟着就睁开了眼睛,见她独自一人走开,便悄悄尾随过去。
听到树叶被碾过发出的响声,睡得浅的金剑也醒了,揉揉惺忪的眼睛,看到公子离开,正欲叫醒银剑跟上,就听诸葛正我小声说:“睡吧。他们知道回来的。”
金剑一听,下意识地朝钟秋躺的位置看过去,果然也没人。金剑顿时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抿着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偷偷笑笑,接着就倒回去继续睡。
慢悠悠地走了一截,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动静,钟秋转过身就看到跟着她的无情:“我把你吵醒了?”
“你说呢?”无情淡淡地反问道,呛得钟秋无言以对。“你胆子不小,这么晚了,还敢一个人在荒郊野地里到处跑,也不怕出事。”
钟秋盯着他突然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我怕什么?不是有你跟着么。”
“你……”见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无情气结之余,转过轮椅就要往回走。
钟秋慌忙跑过去抓住轮椅两边的扶手,硬是把他给拦住,半是耍赖半是撒娇道:“生气啦?别呀。要是你走了之后,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不是?”
无情冷冷地瞪她,轻描淡写道:“我向来都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是是是,这些我都知道。”讨好地摆出笑脸,钟秋将自己的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可我又不是别人,是自己人嘛。”说着,她伸手去拽无情的衣袖,边拽边摇:“你看,都到这儿了,你就好心陪我看会儿星星呗。”
抬头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星空,无情又看着钟秋,说:“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很好啊。”钟秋仰起头看着天空,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
“你们那里看不到么?”
“也不是,只不过没有这么多,这么美……”轻声说着,钟秋挨着无情的轮椅坐到了地上,凭着记忆努力寻找着那颗最亮的星星,可是,天上的星星太多,加上她又没什么方位感,一时间竟让她辨别不出来。“无情,你知道哪一颗是北极星吗?”
无情只是稍稍辨认了一下,便抬手朝着北方一指说:“那颗最亮的就是。”
钟秋不禁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来:“哇,你太厉害了,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本想跟她说这没什么,不等无情开口,就听钟秋继续絮叨起来:“记得以前老爸带我和老妈去看星星,他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时候,天上的星星可没有这么多。”
那次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外出旅游,回来之后,父母就离婚了。钟秋之所以喜欢看星星,喜欢旅游,其中或多或少,有着对父母亲情的眷恋,只是这些事她从来都不说而已。
深深吸了口气,把眼里的水雾硬逼了回去。再回头时,钟秋的脸上挂起了浅浅的笑:“无情,这次皇上真的能让世叔重开神捕司吗?”
刚才明明看到她眼里的泪光,也感觉到她身上的失意和难过,可是她不愿意说,无情也不会去追问。听她略显生硬地转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