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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被游冬提点,他顿时豁然开朗。
听完无情的解释,现场的疑团也解开了。听到无情夸游冬聪明,铁手自然高兴,而追命也在一旁抿着嘴偷笑,眼睛还一直往游冬加了几笔的那幅画上瞄。
钟秋也饶有兴趣地过来看那幅画,看到上面的兵器,她不禁奇怪地“咦”了声:“这不是血滴子吗?”
不应该啊,血滴子是清朝才出现的,现在是大宋,时间上早了好几百年啊!难道,这图上的东西是血滴子的前身?清朝的杀人利器是从这里演变而来的?
钟秋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他们全都不曾见过这种东西,她却能一下就说出它的名字,丫头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现在神捕司里的人,除了世叔、雪姨、无情和金银剑之外,其他人对钟秋的来历都一无所知,所以,对于她能有此见解,都表示很惊讶。
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钟秋怕他们追问起来,她真不知打该怎么回答,忙指着被害人身上的一个东西,问道:“那是什么啊?”
“是貔貅。”诸葛正我知道她在逃避话题,如善从流地应了句,也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貔貅,上古神兽,能吞万物而不泄,可招财聚宝。
喜欢佩戴这种饰物的人,一般都是取义“只进不出”,所以,追命很肯定地说死者应该是个赌徒,或许,他们可以从赌坊入手调查。
既然有了调查的方向,那么大家立刻分头行事。
铁手和追命去了蓝天帮,他们在汴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有好几个,说不定能认出其中一两个死者。无情、冷血和钟秋,随诸葛正我回神捕司等消息。
看着无情朝自己过来,钟秋在心里默念: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果然,他从怀里拿出之前的兵器图,让钟秋跟他好好讲一讲关于血滴子的事情。
“血滴子,兵器谱排名第一的武器,因其设计奇巧,能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没必要地补充了一句解释,钟秋又道:“不过,关于血滴子的出处没有记载,而最早出现这种兵器,是在清朝雍正年间,距离现在,那可是好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把当年心血来潮在度娘上搜索的内容,捡了些还记得的说给他听,见他眉头微蹙,钟秋很认真道:“我知道就这么多,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碍的。”明白她知道的的确不多,且多为后世传闻,对此案帮助不大,无情也不强求,转而同她道:“待会儿我要去见一个人,你可要同我一起去?”
神神秘秘的,去就去。
原来无情要见的人是他——江湖百晓生金九龄。
看着这位曾在拜剑山庄共过患难的旧识,钟秋真心对他没什么好感,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一旁不出声了。
无情把兵器图拿给他看,金九龄摇头说没见过,不过,却知道二十几年前,江湖上确实有一成姓人家会做这种兵器。
听金九龄讲述成家兵器坊当年是如何风光,又是如何一夜之间从江湖上消失……据推断,该是仇家寻仇,烧毁了兵器坊,且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钟秋听得是颇为感概,不禁偷偷看向无情,若是他知晓自己便是他要找的成家后人,心里会是怎样一番滋味?终究是不会好受的。
最后,无情出手很阔绰地要金九龄帮他办一件事,查寻当年和成家交好的有哪些人,他想从这些人身上找寻线索。
“你好像对成家的事很感兴趣。”回去的时候,钟秋貌似无意地提起这件事,之前世叔交代的话,她可是都记得的。
“嗯。”无情点了点头:“二十年前,世叔在一片树林里捡到了我,虽然后来多方打听,却没有半点关于我父母的消息。据说,当时那一带劫匪横行,说不定我父母早就命丧劫匪之手。”
这段世叔胡诌的关于无情的身世,钟秋是知道的,可是,听无情亲口说出来却是第一次。言语间,听得出他对自己身世的迷惘,对从未见过面的父母的思念,以及对那份从未得到过的亲情的期盼。
听得钟秋心里难过,鼻子发酸,喃喃地唤了声“无情”,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牢牢地握住了他微凉的手。
无情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又接着道:“那天,我在推敲绘制兵器图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兵器的样子,好像是很久以前见过。世叔说,他把我抱回来的时候,我不过才一岁,又怎么会见过这种兵器?不过是我想得太多罢了。”
“不过,我很清楚那并非是我想多了,那个兵器,我确实见过。不过时间太久,记忆有些模糊罢了。”无情说着神情变得肃穆,“说不定,我家人被害就跟这兵器有关。若能找到成家的后人,或许,也就能找到当年杀害我家人的凶手。”
呃,好像哪里不对。难道无情以为自己的父母是被成家的人所害?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可是,钟秋却有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瞧他说起杀害自己家人凶手时眼里那股子狠劲儿,要是让他知道,铁手就是他家仇人的儿子,他还不把铁手给生吞活剥了?
再说了,因为这件事,铁手全家也被无情的老爹给灭了,对于此事,就算铁手再宽宏大量,也不会善罢甘休吧?铁手武功不弱,他要是和无情打起来,谁都占不了便宜。
这件事光是想一想,就让钟秋觉得背心发凉,算了,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他们回到神捕司之后,铁手和追命也从蓝天帮的赌坊带回来了好消息。
原来这几名死者,生前都有去赌坊赌钱,而且各个都还赢了不少。以目前的情形来推断,应该是凶手在赌坊盯上赢了大钱的几名死者,等他们行至偏僻之地,再进行劫杀。
既然凶手已经得逞了四次,那么,接下来他一定还会出手,而引凶手现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假扮赌徒赢钱,来一招引蛇出洞。
要说到赌钱,在神捕司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数追命了。牌九、番摊、大小、骰宝,他可谓是无一不晓,样样精通。再加上有蓝天帮的人暗中帮忙,他想不赢都没办法啦。
事情很快敲定,由铁手和蓝帮主设局,追命负责赢钱,且要张扬地赢钱,冷血带着其他捕快暗中监视,一有情况立刻围捕凶犯。
只不过,这一次的行动依旧没有无情的份。表面上他没说什么,可是,他脸上的失望却让钟秋看得是清清楚楚。
既然成家唯一的后人是无情,那么,那个凶手就应该和成家没什么关系,即便他手里的兵器是当年成鼎天所铸,也有可能是他意外所得。现在所有人都看得出世叔在这件事上,有意不让无情插手,处处限制无情的行动。无情那么精明,要说他没有怀疑,打死她也不信。
总之,钟秋觉得世叔此举欠妥,有欲盖弥彰之嫌。
偌大一个的神捕司里,此时就剩下世叔、雪姨、无情和钟秋四个人。
世叔待在书房,不知道在干什么。雪姨在厨房里熬炖品,说是等大家回来当宵夜。无情自然和钟秋在一起,只不过,心情欠佳。
“不如咱们出去走走。”现在这里就他们俩,要是他们溜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于是,钟秋适时地提出了建议。
无情没什么兴致,淡淡道:“都这么晚了,去哪里?”
“嗯,去鸡儿巷,或者朱雀大街?”
今晚,追命他们就是在蓝天帮位于朱雀大街的赌坊里设局,引凶手上钩。
猜到她的意图,无情不禁挑眉:“你没听世叔说,不让我参与此案?”
“要是你想,世叔真的拦得住你?”钟秋不答反问,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接着,她又道:“再说了,咱们现在只是出去散散步,又不是去找杀人凶手。当然了,要是在路上不小心遇到凶杀案,你身为神捕司的捕快,总不能不管的,对吧?”
瞧瞧,她的理由多充分,连退路都替他想好了。像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女盆友上哪儿找去?
无情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他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单独出去的,想不到竟被她识破,还说了这么一大推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他想把她留下都不行。
“咱们可说好了,要是有事,你定要躲在我身后,不然,以后都别想再和我出去。”
“知道知道,我会小心的。”钟秋朝门口努了努嘴:“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说不定凶手都被他们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边卡文边更新……这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文中无情找金九龄和一些情节的时间,和原剧有出入,请勿考据,谢谢!!!
、第54章
偷溜出来的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虽然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可他们却是一路笔直地往朱雀大街而去,半道上不曾做半分停留。
天空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再往前走几十米,拐个弯就到了神捕司设伏的地方。无情显然不愿意这么早就同其他人照面,示意钟秋提前转了弯,他们从另一条路绕了过去。
不得不说,无情是有先见之明的。两个人这么一绕,恰好被他们撞见羊大妈遇袭。
本来羊大妈不曾见到那人,只是莫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步步行来都显得小心翼翼。突然天际传来一阵雷鸣,接着就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清楚地照亮了街上的情形。那人蒙面站在屋顶上,手里拿着的奇怪东西正是无情画的“血滴子”。
羊大妈也听追命提起过神秘杀手的事,可是,一想到能趁机捞一笔,她还是和追命的朱二爸、牛三爸一起来了赌坊。谁料到,这回杀手没盯上赢得盆满钵满的追命,反而朝半路溜走的她下手。想想也对,同样都是赢了钱,一个年轻力壮,一个年老体弱,傻子也会选她来打劫了。
见屋顶上的人已然出手,羊大妈转过身就没命地跑。可是,她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的体力和速度,回头想看看自己跑了有多远,却看到那骇人的凶器已经到了面前,吓得她不由地惊呼一声。
电光火石间,就听得“叮”地一声脆响,凶器受到外界阻扰,突然歪倒在了一旁。那凶手看来也是个不懂武功的,见自己失了手也不知道跑,反而还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随后就被无情打出去的另一枚飞镖射中,咕噜噜地从房顶上滚了下来。
“留在这儿,哪儿别去。”
对着钟秋交代了一声,他便启动了轮椅上的机关,跟装了引擎似的飞快地开走了。
直到他三两下轻松制服了凶手,并向其他神捕发出了信号,钟秋才颠儿颠儿地跟了过去。先去安抚受到惊吓的羊大妈,又来到无情身边近距离观摩凶手。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铁手他们几个来了。
凶手被活捉回了神捕司,被他们一吓,乖乖交代了自己姓氏名谁,以及如何得到这件奇怪的兵器。在被无情追问他是否姓成,和成鼎天有何关系的时候,他把自己祖上三代的身世背景都说了出来。
话是问不出来的了,不过,据他所说还有一个装有大量奇怪兵器的木箱子,倒是让大家很想去看一看。诸葛正我当即下令将犯人关押起来,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去犯人所说的地方,找那只木箱。
大家都散了,钟秋正准备推无情出去,就看到停在门角的那一抹绿色的衣角。她怏怏地退开,让金剑过来接手,酸溜溜地对无情道:“你的大夫来给你看诊了,我先回房去了。”
说完,也不等无情开口,她转身就走。在门口碰到桑芷妍的时候,假模假式地朝她笑了一下。毕竟上一次她救过自己的命,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她走了?”
“走了。”
“你不留她多坐会儿?”
“嗯,想过,就是怕有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