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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正我捋着胡子呵呵一笑,抬手指着无情身边的空位,对钟秋道:“钟姑娘不必多礼,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钟秋嘴角含笑,微微点了点头,照着他的意思坐到无情旁边,直到这时无情才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不禁愣了愣。
桌上的菜品还是挺丰盛的,有鱼有肉,四荤四素一个汤,以六个人的分量来说,足够了。既能吃饱,又不会浪费,看来,雪姨真是个精打细算,会过日子的人。
“这些菜都是雪姨做的吗?”钟秋回头望着雪姨笑着问道,那模样可是乖巧地不得了。
“嗯。”雪姨见她这个模样打从心眼儿里喜欢,“你快尝尝,看看雪姨的手艺怎么样?”
说着,雪姨夹了一箸菜到她碗里。
谢过之后,钟秋细细地品了起来,接着眉开眼笑道:“真好吃!雪姨,明天做饭我帮你吧,顺便也好向你偷师。”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雪姨听了这话,也乐得合不拢嘴。
以前府里就无情和金银剑三个小子,雪姨看着他们长大,也是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他们对她也是极孝顺的。可是,男孩子总比不得女娃儿贴心,如今多了个钟秋,雪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喜欢。
在一旁看得清楚,诸葛先生是知道雪姨心思的,见她们俩也算投缘,自然也是跟着高兴。忙招呼大家动筷,莫要辜负了雪姨做的这一桌好菜。
见诸葛正我优哉游哉地往面前的小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酒,钟秋忍不住问了句:“诸葛先生喝的是什么好酒?”
坐在她旁边的无情瞪了她一眼,食不言、寝不语,这女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被问的诸葛正我倒是不介意,笑呵呵地答道:“唉,也不是什么好酒。是我去年酿的梅子酒,如今还剩了小半坛。”
“我能喝点儿吗?”
在家的时候,除了跟几个哥们儿喝喝啤酒之外,过年过节的时候,她还会陪着外婆喝一点点自家酿的枸杞酒什么的,所以,说起酒量嘛,不大,却也不小。
“呵?钟秋能喝点儿?”诸葛正我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惊喜。无情自小有喘鸣之症,不宜饮酒,飘雪虽然能喝一点点,却也极少陪他小酌。
“喝个一两是没问题的。”她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哈哈哈哈……”诸葛正我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忙让雪姨再拿两个杯子来:“今天高兴,你也少喝些吧?”
雪姨浅浅一笑,起身到厨房去了。
看了看桌上的菜,虽是丰盛,却没有可以佐酒的。钟秋让他们等一等,自己也像阵风似的,快速跑回屋去。
手里抓着两大包酒鬼花生,本是买来准备喝啤酒时吃的,如今啤酒是喝不成了,不过,这下酒的小食可不好浪费了。钟秋决定奉献出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品尝。
今日这顿饭算是为钟秋接风,太傅府的饭桌上,一改往日的沉寂,大家说说笑笑的,倒也别有一番乐趣。整个饭桌上,只有无情一直板着脸,不说不笑,不受他们的影响,如同往日般安静地吃着。末了,将碗筷一放,说了句“我吃好了”,便告退别了众人独自出了饭厅。
平时晚饭只喝一小杯的诸葛正我今日喝了好几杯;号称能喝一两的钟秋也喝了不止一两;就连雪姨都喝得脸上泛起了红晕,单手托腮,看着桌旁的几个人微微笑着。金银剑本想吃完饭就去侍奉自家公子的,可是,钟姑娘从雪姨做的那道红烧鱼说起,天南地北地聊着各地的名菜和小吃,他们俩听得不想走,不自觉地又多添了一碗饭。
“钟秋似乎对于吃很有见地。”诸葛正我很准确地做出了总结。
“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吃遍天下美味!”钟秋拍着胸口,豪气万丈地说出了自己的远大理想。作为一个吃货,拥有着怎么吃也不会发胖的体质,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拥有这种先天优越条件,用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吃完了饭,又很懂事很乖巧地帮雪姨收拾,最后还主动担起了洗碗盘的工作。等忙活完之后,摸摸还是很胀的肚子,钟秋表示:今晚这一顿,她真的是吃撑了!
这样回去她铁定是睡不着的,不行,还是去散散步,消消食。
漫无目的地在太傅府里转悠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个月白的身影,孤寂地坐在无人的院子里。
“一个人在这里晒月亮啊?”钟秋刚说完,就见无情开始转动轮子,想要离开。
“等一下。”几步跑过去挡在他前面,钟秋盯着神色清冷的无情,瘪了下嘴角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觉得我脸皮厚……”
无情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意思是: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钟秋被他看得不爽,上前一步接着说道:“总有一天,我是会回去的。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可是,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最先遇到的,就是你和金剑、银剑。所以,就算你再讨厌我、再看不起我,我也要厚着脸皮赖着你们,等着能回去的那一天。”
说完,她也不管无情是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无情的问话。她脚步一滞,垂着头闷声不语,突然,她回头看着他,坚定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我肯定是能回去的。说不定就像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哪一天,突然就回去了也说不定。”
她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好像是肯定自己的说法似的,狠狠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些日子就请你先将就一点儿,多担待担待,等我走了,你就可以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无情看着她,突然勾了勾嘴角:“但愿那一天能早点来。”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钟秋也抿着嘴笑了。
不过,事情真的会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吗?这个答案,恐怕连老天爷都回答不了吧。
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着。
尽管有时候无情会嫌钟秋太过呱噪,扰了自己的清静,可是,在她笑嘻嘻地一句“你担待点儿”之后,就会怏怏地闭嘴,继续回头做自己的事,继续等她在一旁呱噪。
每当这个时候,诸葛正我和雪姨都会看着他们俩意味深长地笑笑,也不多言,只是想着,太傅府里以后可就热闹了。
这天,钟秋照例同雪姨上街去买菜,挎着菜篮子看着小贩们搁在筐里、摆在地摊上的各种瓜果蔬菜仔细地翻检。雪姨说了,整个太傅府就靠着诸葛先生的俸禄过活,所以,一定要精打细算,才能把这日子过下去。
说实话,古代的菜市场的菜品确实少了些,很多舶来品都未现世,翻来覆去就是萝卜白菜那几样,钟秋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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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拎着满满一篮子的蔬果,钟秋亲昵地挽着雪姨往回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犹如外出采买归家的母女。
“说起来你是客,不该让你做这些事的。”雪姨轻轻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
“可我也不能在府里白吃白住啊。”摇了摇头,钟秋说得理所当然:“做这点事,就当是抵饭钱和住宿费。算起来,我还占了大便宜呢。”
被她的话给逗笑了,雪姨看着她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在雪姨心里,没有把她当外人,见她每日为了众人忙这忙那,不由得生出些怜爱来。可钟秋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坚持,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走到一间茶叶铺门口,雪姨要去给诸葛先生买些茶叶。铺子里只有两个小伙计在忙活,柜台前却还站着好几个客人,要买茶叶,势必得等上一阵子。茶叶铺就那么点大,要是再进去两个人,怕是连落脚的地方都要没了。所以见雪姨进去后,钟秋把篮子放在脚边,乖乖地站在门外等着。
从东往西挨着铺面收了一路的保护费,身后跟着大联盟的几个喽啰,得意洋洋的凌小骨带着几分痞气,恨不得能在大街上横着走。
远远地看到前面路边俏生生地站着个小姑娘,她不时回头朝身后的店铺张望两眼,复又转过来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模样倒是清秀可人得紧。
想他凌小骨身为大联盟的少盟主,仗着自家老爹在江湖上混的名声,以及背后给他们撑腰的达官贵人,他平日里没少干坏事。城里寻常人家的闺女,哪一个他没见过?偏偏这个女子眼生得很。他微微偏过头,立刻有跟班近身上前。
“那个女子是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
跟班立刻朝他看的方向望去,看了半天,最后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要不,小的过去替公子问问?”
凌小骨转过头瞥了瞥他,猛地抬手朝他诌媚的脸呼了过去:“这种事用得着你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整了整衣衫,捋了捋头发,凌小骨昂首挺胸,自认很潇洒地朝着钟秋走了过去。街上的行人和街边的小贩都认得这个小霸王,惹不起便纷纷四散躲开。
在第N次回头去看雪姨后,再一次失望地把头转了回来,钟秋暗自嘀咕着:店面就那么点点大,卖个茶叶都有这么好的生意,这个老板还真是牛B。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轻声哼着“你快回来”,钟秋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变少了,连刚刚在旁边卖炊饼的小哥,都已经担着挑子走出去好几丈远了。
什么情况?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雪姨给她的,完全没问题啊。难道是自己的模样发生了变异,把人给吓着了?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伸手往脸上摸了几下,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钟秋皱了皱鼻子,一回头,就看到几个大摇大摆朝这边走过来的人,当即谨慎起来。
走到佳人了跟前,凌小骨及其手下立刻将小姑娘给围了起来,让她进退不得。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没有尖声尖气地嚷嚷,也没有唯唯诺诺的求饶,她淡定地看着他,谨慎且小心,凌小骨不禁勾起了嘴角,这个女子倒是有趣。
“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本公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流里流气的语调,嬉皮笑脸的模样,十足十的二流子。钟秋哼了声翻了个白眼,拎起篮子转身朝茶叶铺走,刚走两步立刻被人给拦住。
“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儿啊?”凌小骨说着又绕到她面前,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脸:“你还没告诉本公子你的名字呢。”
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钟秋冷着脸不悦道:“你想干嘛?”
凌小骨挑了下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别怕,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可我不想跟你交朋友。”毫不留情面地拒绝道,钟秋快速打量他们几个人,暗自盘算着要是自己现在喊雪姨,她们能成功逃走的几率有多大。
还没等她开口喊,雪姨已经从茶叶铺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情形,立刻推开挡着钟秋的两个喽啰,大声嚷道:“你们几个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雪姨。”小声唤了她一声,钟秋立刻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没事吧?”拉着她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又见她摇头,雪姨才算放下心来。回头又瞪着几个小流氓道:“让开!”
看着半路杀出来的半老徐娘,凌小骨脸上的笑意减了一半。
“少管闲事。”
凌小骨不悦地挥了挥手,当即就有几个喽啰冲上去,拉扯着硬要将雪姨和钟秋分开。
见对方如此的蛮横不讲理,钟秋开始反击,挣脱出一只手来,转身挥拳打在想要钳制住她的喽啰脸上,皮肉撞击发出的闷响和喽啰的惨呼,让一度混乱的现场安静了下来。
当初因为父母的离异,她就成了同学们欺负的对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