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情?什么军情?”歆玥皱一皱眉,接着问道。
那人仍旧低着头,声音沙哑,犹犹豫豫道:“这……这是军中机密,只能,只能禀告公子……”
歆玥大步跨上前,燕羽根本就來不及拦住她,她从那士兵身旁抽刀出鞘,快速准确的将刀刃压在了那人的颈动脉上,稍有偏差,便能割破他的血脉。
燕羽见到明晃晃的刀刃和面前一脸严肃的歆玥,不禁有些吃惊,这是这些日子以來看起來弱不禁风的歆玥吗?她骨子里的高贵和铁血,是在王府的浸泡中历练的,只有在此时才能完完全全的显现出來。
“姑娘饶命啊,饶命啊!我…我说,公子让我们盯着唐军那边的动静,今日唐军调兵遣将,准备拦截我军运來的攻城器具,史将军将军中大权交与公子,我……我來请求援兵啊。若是再晚,恐怕,恐怕……”那人一下子慌了神,连连磕头道。
“唐军在太原被围困,李光弼调军到别处,城内已无兵可派,怎么会还有唐军來劫器具?”燕羽上前问道。
那人犹豫间,歆玥右手一偏,那人的颈脖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淌出,“啊……啊!我说,是郭子仪,是他从九原派的援军过來的!”
“郭子仪,九原的郭令公,他要镇守九原,洠в卸嗌俦梢苑稚ⅰ!膘Йh思虑道。
“九原……铁摩勒!”燕羽一时不察,低低的叫出來。
两人各有所思,疏忽了那士兵一闪而过的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说!这次的领兵之人是谁?”燕羽大声叫道。
歆玥不待他拖延时间,等到王龙客发觉,手下力道一加重,那人便承受不住的叫了起來,“啊!是……是铁摩勒将军!”
燕羽脸上一惊,心下莫名的欣喜,嘴唇不经意的勾起,露出一弯会心的笑容。
外面巡查的士兵听到营帐内男子的的吼叫声,不敢闯进來,在外面问候道:“小姐,姑娘,里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可需属下禀告公子?”
歆玥望了眼帐帏,递给燕羽一个眼神,燕羽会意,大叫了一声,“啊……”歆玥立即扔了手下的刀,踢到刚刚晕倒在地上的士兵的旁边。
外间的人见情况不妙,一边派人去禀告公子,几人迅速冲了进去,见到营帐内的景象,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两位姑娘心有余悸地站在一边,地上躺着一个晕死过去的黑色军服士兵,是他们的人,脖子上的鲜血正在流淌,刀刃上还沾着血。心里便大概明白了。定是这人胆大包天,想要对两位姑娘不利,人家反抗之时,不自量力的被刺伤了,这要是传到公子耳朵里,这人死无全尸是注定之事。
领头之人,立刻走到她们身边,低声说道:“姑娘受惊了,我们立刻将人处理了,请姑娘别害怕,属下失职,下次一定严加看管,保护二位姑娘的安全。”他心底早已是冷汗涔涔,他们在周围巡逻,若是这二人受伤,公子生气,治他们看守不力的罪,他们这些人就等着下地狱吧!
说完立刻指挥身后之人将地上的人拖起來,让人处理了,以免多生事端。
“慢着。”歆玥安慰了燕羽,上前说道:“你们将他照看好,别弄死了,再将刚刚派去的人叫回來,我会亲自告诉公子,届时让他來处理,知道了吗?”
领头之人必是见过了不少世面,一看这位姑娘便是个厉害角色,早知道他们会禀告公子,留下证据,让公子亲自询问。他只得赶紧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将那人带走之后,丢到一处命人治伤看管。
歆玥待他们离去,眉心皱起,不断的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來的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告诉她们军情,必定是王龙客不想让她们知道的,是王龙客身边的奸细,那么,这人到底是谁派來的……
第七十五章:与你看晚霞奇景
燕羽此刻并洠в徐Йh清醒,一听到唐军将领是铁摩勒便慌了神,歆玥见她如此,只能先安慰她,让她稍安勿躁,自己则去想办法证实。
歆玥在王龙客的营帐洠в姓业剿蛱拢胖浪チ酥魉в剩匪济鞑辉冢兄氯ń挥伤砹耍谡释獬斐肟蹋帐谴沉私ィ趴谑匚兰白牛参锤疑锨白枥梗饩心茏杂蓙砣サ墓媚镏挥辛轿唬桓鍪峭醮蠊拥拿妹茫桓鲈蚴撬呐耍际亲枥共涣说闹鳌
歆玥独自走进來的时候,王龙客正和几个将领围在地图旁商讨着什么,精精儿随侍在他左侧,里面的人一见到一个女子闯了进來,有洠Ъ兜娜税瘟说渡先ゾ统屐Йh砍去,精精儿及时拦住了那人,在他耳边细语一番,那人刚开始怒气冲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五光十色,好看至极,握在手里将落未落的刀愣是顿在那里,一会儿看看歆玥一会儿看看王龙客,歆玥微微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而他明明白白的看到这位公子的脸上不再是刚才与他们讨论军情的严肃。
而是,带着感**彩的愠怒……
歆玥站在离一群人几步之外,王龙客被围在中央,她看见他越來越沉的脸色,心下不安,双手捏着左右两侧的裙摆,她手上红肿的痕迹,却叫王龙客一眼望见,不禁脸色渐沉,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歆玥,清冷的开口:“下去!”
歆玥抬头见到他逐渐冰冷的神色,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可是此时,她洠в型寺妨耍胧蕴降氖撬男模欠裾嫘囊⑺男摹
“我有事要问你。”歆玥强迫自己看着他,那张洠в形⑿Φ牧成希冻龅呐
众人夹在这两人之间面面相觑,公子洠Х愿溃遣桓疑米岳肴ィ扇缃瘢靼谧殴佑兴绞乱恚芯谘矍埃谌瞬唤荆耗挥惺鹿厣戏棵庞惺裁椿安缓盟担堑门秸庵魉Т笥
他的眼眸如同一只打翻了的墨砚,流转着复杂的情绪,手中的铁扇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精精儿见这形势不妙,拿出他多年历练的打圆场功夫上前说道:“各位,公子刚才已经吩咐妥当,咱们各自去准备,等着公子的命令,即刻出兵。”
他说完偷偷拿眼瞄了瞄王龙客的情绪,洠в蟹床邓蔷褪悄砹恕
众人如蒙大赦,立刻整齐肃穆出了营帐,瞬间偌大的帐内,只剩下两个人相隔几步之遥,面对面的默默无言。
歆玥咬紧牙关,莲步轻摇,慢慢走到他身边,还未及开口,便感觉到下颌被人捏住,整个人被迫与面前的人对视,即使不看他的双眼,他手上的力道也证明了他此刻十分的生气。
“都知道了些什么?”王龙客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说道。洠в忻嫔吹恼谘冢逍愕牧撑釉谒矍埃谀切┤搜矍氨砺段抟拧
歆玥被他捏的生疼,也洠в邢褚酝谎乃@岛郑套盘弁茨:溃骸吧洗文闼嫡饫锏娜章浜苊溃袢找黄鹑タ春寐穑俊
王龙客手上的力道即刻缓了下來,她闯进这里,只为了让他相陪,去看日落吗?
他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歆玥有些不适应的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感觉手被抬了起來,王龙客看着那红肿的手背,心疼又恨不得让她狠狠的被烫一次,看她长不长记性!
歆玥就着他的手握紧,真诚的望着他,“我们现在去,好不好?”说罢,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却发现不能挪动半分。
他高大的身躯紧紧的圈着她,在她耳边细语:“以后,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看。”
“如果,我只想今日呢?”歆玥的嗓音变得冷淡,却又那么一股坚定的意味。
歆玥烫伤的手覆上那修长的手指,拉下他紧抱着自己腰间的手臂,背对着他说道:“今日,我在那里等你,一直等你,直到我等不到为止。”
他的手臂有一瞬间的颤动,却很快平静了下來,收回在自己的身侧。歆玥捏着手心,独自走了出去。
王龙客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渐渐走远,低叹一声:“歆玥,为何要这么心急?”为何不能等他慢慢的放下他的一切,慢慢的交出自己的心……
歆玥洠в幸凰恳缓恋男傅。膊黄锫恚约郝踝挪阶幼呦蚓锿獾奶鹕剑鹕缴侠寡⒆乓蛔鹚拢虼硕妹H绻龥'有估错,王龙客便是准备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一座安详的寺庙里。
她从小习武,身子虽然比平常女子要健壮一些,但一年來的风霜雨露,伤势拖延,已经不复从前,她自己知道,若长此下去,她不会是个长命之人,可她早已抛却了娇生惯养,也并不是独饮风雪,只要在他身边,她相信他不会再让她受伤。
歆玥路过铁佛寺时,凝视了一番这古朴的寺庙,苍劲有力的楷书写在寺门上,零落着几片枯叶,门前的石阶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青苔,看似荒凉,却包涵了百年的沧桑,矗立在这烽火硝烟之中,淡看尘世纷扰,唯其独清。
她稍事歇息了一会儿,却也忍不住往身后望去,由宽阔的大路,到上山的幽径,寥无人烟,洠в兴诖纳碛埃矝'有绝尘而來的马蹄声。她理了理衣裙,继续往山顶走去,却是往上的道路,便越是崎岖,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跌倒了摔下來,坚持的信念却一直支撑着她,这是一场赌局,她赢,能赢得他的心;她输,输掉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一颗心,就此公平。
精精儿和几名将领等在主帅营帐之外焦头烂额,听说他们运器具的队伍已经和唐军交战了,若是援兵晚到一刻,他们器具丢失的可能就多一分,若是洠в衅骶撸獬」ゴ蛱恼蹋邪盐账的苡
众人凌厉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存在感低下的精精儿身上,他是公子的随从,这有事总该他去请示。
精精儿自觉不妙,这些个人无非是要个出头鸟去挨公子的怒气,又要落到他的身上的了,他正准备脚底抹油,冷不防却被人拎住了后领子,一下子拽住,往他的翘臀上送了一脚,直接给他送到了营帐里面。
他揉着屁股,蹒跚走到公子面前,双眼一闭,结巴着说道:“公…公子,咱们运器具的人已经跟唐军开战了,你看咱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去啊?再晚东西就让人抢了!当然他只能点到即止,后面的话说出來,就是公子一扇子飞过來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王龙客将手中转动的铁扇握紧,“备马。”
“啊?公子你这是……?”精精儿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揉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公子的意思,他这是要亲自带人去支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军中武将将领多得是,怎么也轮不到让他亲自上阵啊?难不成是为了唐军那小子铁摩勒,要亲自出马灭了他?这小子面子够大的啊……
精精儿正思虑间,王龙客一个眼神盯上他,他登时倒退两步,哆哆嗦嗦的动作着,“是!是!是!我马上去,公子您等着!”
王龙客随着精精儿狂奔而去的身影走出营帐,见了帐外围着的一群将领,已经露出对他极大不满的神色,他淡淡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去。这些人洠в兴木睿坏蒙米猿霰裨蛭シ淳偷南鲁。渤宰锊黄稹
精精儿牵來了马,递给公子还洠淼募拔使釉氖虑樵趺锤霭才牛统粤艘蛔斓难锍荆醋殴硬呗碓度サ纳碛埃人肫饋恚步舾下系钠锷下碜妨松先ァ
王龙客骑在马上,抬头看了眼日头正毒的太阳,长腿一跃便跳了下來,扔了缰绳直接往山上走去。
精精儿追上來只见王龙客骑得马独自在一旁寻着草料填肚子,想必是被这速度给饿坏了,他只能寻着踪迹往上山找去,这时候再不把公子给追回去,战事出了问睿幼匀粵'人敢罚,倒霉就是他这当跟班的。
歆玥顶着正在头上的金乌,脸色一点一点褪去红润,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