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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珏故作镇静地缓步朝他走去,随口问道:“宫家家主大选定在什么时候?”
楚旭笑着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始料未及的明珏突然一僵,伸手想要推他,手却被他先一步禁锢在铁臂之中,她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耳边是他如雷般的心跳,那规律的跃动纵然早已听过不止一次,却依旧让她有种沉沦下去的冲动。
她脸一红,弱弱地道:“喂,你还没有回答我!”
楚旭沉稳好听的声音从她头顶宣泄而下,“别叫我喂,小爷可是有名字的,楚旭,楚家大少爷就是我!”
明珏一愣,想起那日在朔天他似乎也是这般纨绔不化得瑟非凡地自我介绍,当时她不愿理会,现在想想,竟恍如隔世。
“过去的事……”
“过去的,就不用说了!”明珏有些抵触。
“不!我一定要说!”楚旭却偏偏不让她躲开,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着她,像是怕极了自己稍一松力,她便要随风离去,奔向他再也无法企及的琼楼玉宇,“我曾经一直恨自己有一个那样不堪的父亲,他曾经对我和娘百般眷宠,最后却道貌岸然忘恩负义,伤了娘害了我,那一天我楚寻招来的雷击中,全身筋脉都断了,昏迷之中,我分明听到楚寻得意的笑声,还有楚天绝冰冷的声音--丢到乱葬岗!”
明珏身子一僵,似乎感受到他当时的无助和恨,突然停止了挣扎,双手反圈住他的腰,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天天很黑,上面下着雨,我当时还没死,虽然意识不甚清楚,可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的身体怎样,我比谁都清楚!周围是令人作呕的腐尸腥臭,我能够明显感受到那成群结队的蛆虫从我身体上爬过覆盖的蠕动感觉。我当时很怕,可我更怕死,于是,我开始爬,爬过一座座如山的死尸堆,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当我彻底从那乱葬岗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的身后,是四个随着我的轨迹爬出来的人,就是现在的追魂他们。他们被自己的父母卖掉,后来得罪了主人,也被打断了腿,扔到那里自生自灭!再后来,我们五个创办了阳盟,第一个灭掉的就是那打断他们腿的家族,全族上下1300口人命,全部都在我们手下颤抖的感觉,当时让我们杀红了眼!”
明珏紧了紧环着他的手,听他说的轻松,可要想恢复断掉的筋脉可不只是接骨那么简单,其中的艰难她是深有体会!
感受到她无声的安慰,他突然一笑,揉了揉她的青丝,道:“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楚天绝和那一家犯的错他们已经用命来偿,而我犯的错,我绝不否认,也不妨拿我的命来赎!”
明珏突然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他硬朗的脸上少有的温存从始至终都只为她一人绽放,一如这一刻。她眼光闪烁起来,不敢看他溺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我怎么会要你的……”
“不要是吗?那我可就要伤心了。”他撇撇嘴,有些幽怨地伸出长指挑起她尖削的下巴,四目相对,“初见之时,你挡了我的路,后来你又偷看我洗澡,再后来,连我的心都夺走了,你觉得你不该对我付下责任吗?”
明珏默默地咽了一口血,这插科打诨歪理狗屁不通的货!她愤愤地一扭头,躲开他霸道的掌控,突然在楚旭未曾反应过来的目光中踮起脚尖,照着他凉薄而性感的嘴唇飞快一啃。
真的是一啃,类似于恶狗碰上了天掉肉骨头,吭哧吭哧啃得欢快,却是一触即离,快得好似蜻蜓点水,蝴蝶拈花,让人捉摸不到一丝的轨迹。
楚旭的神志还在这一啃中挣扎沉溺,连嘴角被啃得渗出的鲜血都愣得没有心思去擦,却听明珏冷冷的语气响在耳边,“哼,不就是一颗心嘛!我不要,你还敢给别人?”
他身体一震,艰难地转头看着她愤愤面色上微染的绯红,只觉人生若是从此停滞,对他来说却也是一种恩赐。
“你……”向来无往不胜的邪尊大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明珏垮着脸,伸手拉住他胸口的衣襟,面颊极度靠近间,恶狠狠地挥了挥小拳头,“以后再敢骗我,我就啃得你一点肉都不剩!”
楚旭眼中光芒大射,疯狂地紧紧抱住她,连忙道:“不会了不会了,一次都已经够我后悔一辈子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明珏噗哧一笑,回拥住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楚旭,柳初阳,二哥,弄天阁下,我爱你!”
楚旭拥她更紧,像是抱住了一生中最美的时光不让她偷溜而走,“宫明珏,王玉,王小玉,四弟,戏天小姐,我爱你!”
“我要给你打下这世上最安稳的一片天!”
“好。”
“有我在,你再也不用那么累,那么故作坚强!”
“好。”
……
翌日。
这一天,正是衍天都宫家八十年一度的家主大选之日。
言府空荡一片,偌大的府邸中竟只有楚旭一人高大的身影斜倚在屋门边缘。良久,他似乎有些不耐等待,突然直接推门冲进屋里,迎接他的却只有一杯烫茶,一句破口大骂。
“色狼!”
他侧身一闪躲过那足以毁掉他倾国倾城面貌的烫茶,听着那带着羞赧的骂声,不由痞痞一笑,眼神早已希冀万分地朝着内里看去。
层层纱帐摇曳的背后,那一抹婀娜的身影显出足以令所有男人血脉喷张的玲珑身段,楚旭的眼前一下子蒙上了薄薄的沉雾。
他鬼使神差地迎了上去,一只纤白如玉的素手却也在这时挑开了那遮掩春景的纱帐。刹那间,藕臂胜雪,面似芙蓉,不着粉黛的天然之美,却早已胜却人间无数。
依旧是那一身纯白如雪的衣物,此刻不再是男装劲装,而是女裙翩翩,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明珏满意地看着楚旭直了的眼神,邪邪一笑颇为得瑟,突然蹦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道:“怎么样?是不是顿觉本小姐天下无双倾国倾城让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啊?不用怕,我不会嫌弃你的!哈哈哈哈 ̄”
楚旭宠溺地笑笑,却对她这般哥俩好的架势有些不满,语气闷闷地道:“以后只准这么对我,不准你这么对其他人,尤其是男人!”他可忘不了上次她就这么对阿誓,在上次是君惜朝,上上次……上上上次……
拜托,他初阳邪尊第一次恋爱,为毛沦陷在这么个人见人爱的货身上啊!他压力很大的说!
明珏一听,撇撇嘴,哼道:“真小气!”
“要是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亲密,那他一定不够爱那个女人,又或者他根本不是男人!”楚旭面色肃然地揉了揉她的头,“我是不是男人,够不够爱你,你要不要现在……”顿了下,“切身体会一下?”
他身子突然贴近,那阳刚的气息直冲呼吸,竟然明珏差点一个不稳晕厥过去。今天他穿着一身极端合体的劲装,不再是以前的宽大,而是和谐修身,是以,仅仅是这么轻轻地一贴,她便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硬朗而灼热的轮廓描摹。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明珏猛地回神,抬手就给了他一捶,推开他径自往外走去。楚旭笑意更深,无声跟在后面。
屋外,宫明婷、宫舸、宫明霸还有那26名幸存的宫家族人都是一身劲装整装待发。
明珏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笑道:“爷爷还没醒,这一次大选的头儿就暂时由我担任了。”
宫明婷等人眼神一痛,她虽然说的轻松,可那一场血腥的屠戮中,她才是真正受伤最深的人。自责、愧疚、还有那沉重的人命冤魂杂糅叠合的痛,错综复杂交汇贯通,才是她这一抹笑真正的内容。
一只大手突然攫住她的,那灼热的温度扫荡内心的冰冷,明珏笑意一暖,扬手一指,道:“走,我们去赢个家主做做!”
……
张灯结彩已是不足以用来形容此刻的宫家,到底不愧是西衍四大世家之一,即便明珏一夜之间扫荡了他们上百的据点,之后,楚旭带着阴阳会又百般打压,可万年老家族的底蕴摆在那里,也许他们触及的也不过是万中一二。
明珏抬头看着面前那高高挂起的书写着巍峨“宫家”二字的牌匾,心头怒火便是蹭蹭直上,像是要脱离身体将那一切的道貌岸然隔岸观火通通焚烧殆尽。她深吸了口气,压制住体内沸腾的怒意,淡淡地道:“走吧!”
宫明婷等人点点头,一行人均是大步走到那敞开的古朴大门之前。
这时,一只手拦住了他们,明珏斜眼看去,但见一小厮得体一笑,道:“贵客,请出示请柬!”
明珏冷笑,“怎么?宫家自家人进自家门还需要请柬吗?”她本就是存着搅乱一切的目的故意扬高了声调,这一说,周遭的一票客人都是皱着眉看了过来,似在气愤这小厮的有眼不识泰山。
那小厮一愣,仔细打量了明珏一行一番,没见过这些人啊!
“不知小姐您是?”
“宫明珏,宫家三脉嫡系!”明珏回道。
那小厮顿时大惊失色,整张脸都成了青黑之色,仿佛惧怕至极,却突然低下头,回道:“抱歉,我想您走错门了,我们宫家只有两脉,从未听说过什么三脉!”
宫明婷等人一听,顿时大怒,作势就要上前劈了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却被明珏笑着拦住,她伸手抬起那小厮的下巴,笑语艳艳的绝美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驰神往。
楚旭在一旁默默发射犀利的眼刀。
“你再看清楚点,说不定你忘记了呢?”她吐气如兰。
那小厮面色一晕,正要沦陷在这般美景的诱惑当中,却突然想起之前上面吩咐下来的事,连忙道:“不会看错的,小人在宫家已有五十年了,如何会连宫家嫡系有几脉都不知道呢?”
明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目光却锁定在大门里那匆匆赶来的几道老者身上,她突然又笑,便在那些老者瞪大的眼睛当中,手指一曲一弹,那小厮瞬间化为血雾一滩,连渣都不剩!
“放肆!”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沉沉威压释放出来,是一位灵皇强者。
“放肆的是你们!”明珏大喝回之,全身灵皇威压同时爆发。
没错!是灵皇威压!
早在昨天,她与楚旭定情之后,她便发现自己的修为居然诡异地在一眨眼的时间内从五段灵王蹦到了七段灵皇。而楚旭的修为也是七段灵皇,只那阵法等级却是从原先的天阵师一蹦到了玄阵师--这是明珏的阵法修成。
那一刻,原本不明就里的两人突然顿悟,纷纷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同心生死结,其上,黑白的光华闪烁流转,竟自动汇成一个太极鱼的模样,一丝丝强大的阴阳之力渗透入二人的身体。
同心生死结,同心方才结,结后,也唯有同心才能发挥起最大的功用!不得不说,这简直是居家旅行升级专用情侣必备之绝佳法宝。
为此,明珏和楚旭得瑟了好久。
虽说明珏现在只有七段灵皇的实力,可凭着她体内至纯的阴阳五行之力,想要彻底压制住这前来挡路的本家之狗实在是轻而易举。
不一秒,便听一声骨骼折断的咔嚓咔嚓声响,那原本叫嚣着的一位长老已是被明珏彻底震碎了五脏六腑骨骼筋脉,不死也是废人一个!
一招之下,全场皆寂。
所有人僵直的视线充斥着不可置信,一秒钟之前,没有人相信这个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居然会如此狠辣凌厉,一出手便是一残一死,毫不留情!
这可以说,是在宫家的脸上狠狠扇了一掌啊!
尾随赶来的宫家长老一见此景,都是又惊讶又气愤,一张老脸都成了猪肝色。
明珏弹了弹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手却任由楚旭抓住,不停地用上等丝绸白绢来回擦拭,“都告诉你多少次了,那种杂种我来杀就好了,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