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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突然冒出那个人高大的身影,纵然再怎么置气不理,心头依旧微微酸楚--叫你别来你就不来,以前叫你别追杀她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哼,别指望我原谅你了!
她心里这般想着,眼前却突兀闪过一抹火焰红色,明珏抬头去看,但见眼前一丈之远处,火倾容如同傲世火凤一般完美而高傲清冷的身段侧身而立,正古井无波地看着她。
明珏心头一慌,想要掉头就走,却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强行忍住心头逃跑的欲望,透过她远远望了望看台之上对她默默摇头的凌亦弦,心中又是一叹--为毛轮到她的总是坑爹的事呢?
火倾容并未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可以她的实力岂会感应不到凌亦弦就在附近?她清冷如雪莲一般的轮廓正对着明珏,肯定地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没有!”明珏立马出口,刚一出口顿时就后悔了。
火倾容当即了悟,扬起头,那白皙如莲的修长脖颈好似一只骄傲的火凤涅之际的仰天长啸,痛苦中夹杂着重生的喜悦。
“果然,他心中还是有我的!”她淡淡地道,“正如我心中只有他一人一样。”
明珏无力地垂下头,不敢去看凌亦弦的脸。凌大哥,这可是她自己猜出来,怨不得我啊!
砰砰砰!
远方,那炼器之处接连蹦出数声爆炸般的巨响,烟尘滚滚间,隐约可见无数的身影颓废跪倒在地,一人独独站立,好似被人顶礼膜拜的神王归来,天下无不臣服!
明珏挑眉,定睛去看,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头炼器居然这么厉害,找个机会收了当小弟,不要白不要啊!
那人高昂的身影缓步走出,每一步都是铿锵般的坚定决绝,无人胆敢质疑他的权威与尊贵。烟尘的朦胧之下,明珏看不清他的脸,却隐约觉得那轮廓隐隐熟悉。
终于,暗金的光芒跃动着映入明珏的眼底,那明明黯淡却依旧让她睁不开眼的璀璨色泽就这么正面而直白地侵入她的人生,正如他那般霸道而桎梏地囚禁她的心。
明珏费力地睁开眼,那一瞬映入眼缝的熟悉和期盼,一下子让她沉寂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
周围,玉玲珑和秦归再度打得火热,炼药、炼器两场的烟尘漫天涌起,甚至淹没了头顶的日头。
万千喧嚣,不算静好的岁月当中,她遇到他,他追上她,原来一切早已在冥冥中默默注定。
一生的纠缠。
明珏眼眸睁大,揉了揉眼,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人就是她想的那位,可当那一切的暗金之色蓦然退去,那隐约透露着风尘仆仆的昂藏身子一动不动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站在她对面,她心底境突然涌出了一种抵触。
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明珏的决然让楚旭的身子猛地一僵,他想也不想飞身出去,一把拉住明珏的手腕,眼瞳深处的暗金光芒又开始跳动。
“松手!”明珏怒道。
“不松!这辈子都不可能松开!”楚旭手下渐渐加力。
“你弄痛我了!”
楚旭一滞,稍稍松缓却一点不容她再次转身离开,他锐利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警惕扫过行来的秦越,倏地对明珏一笑,道:“娘子,不给为夫介绍介绍这位心朋友吗?”
秦越一愣,微微一笑,看看防狼似地看着他的楚旭,再看看满面通红一脸羞赧的明珏,心中怎能不明白?他朝着楚旭伸出手,“秦越。”
“楚旭!我们已经成亲了!”楚旭并不与他握手,只径自霸道地宣誓主权。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明珏恼羞成怒。
楚旭一脸无辜,俯身下去,撇嘴道:“娘子,你忘了吗?那次在化骨洞,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的,而且后来,你,我……我们……”
他故意捡漏地说,好像要跳过某些少儿不宜的情节,却偏偏让周遭的人都开始默默脑补。
明珏气结,抬脚使劲一踹这不要脸信口雌黄的货,转而朝着秦越解释,“大叔,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没有……”
“娘子,好歹也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夫妻,你忍心就这么抛弃我不管不顾吗?”楚旭一脸幽怨地打断。眼神瞟瞟秦越,又瞟瞟君惜朝,其中的占有宣誓不言而喻。
秦越低低笑着,他看得出来这男子对明珏甚是在意,这样他便也就放心了。不过,此刻,君惜朝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方才他便感应到那边楚旭的气息,当时未曾说话确也是存着能拖延一刻他们见面便拖延一刻的想法。他知道,只要楚旭一到,明珏的眼里、心里、世界里便从此再没有他!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明珏突然扬高声调。
楚旭收回嬉皮笑脸和故作的无辜,眼神定定,眼底闪烁的暗金光华似火焰又似雷霆,“不放!”
明珏抬起头,面色阴沉如水,是他难以接受的冷淡,“我敢保证,只要你再抓着我一秒钟,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楚旭手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该知道,我有这个本事,让你们所有人永远都找不到!”明珏道。
他霍然松手,明珏一把抽出,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他。却听他道,“你也是爱我的,不是吗?”
“等你明白什么叫爱了之后,再跟我谈这个问题吧!”明珏拉着君惜朝、秦越走出阵营。
一方交流只要决出胜者,便算交流完毕,方可离开场地。
明珏大步快走,扯得两旁的君惜朝、秦越都是小步跑了起来,君惜朝眉宇间再度显出那抹尘封了几天的落寞和孤单,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突然紧紧反握,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种冷暖自尝苦乐自知的万年孤独,他不想再去拥有了!
永远不想!
逃跑般疾走的明珏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只顾狂奔。终于,三人到了一处连他们都辨不清是哪里的庭院。
明珏眨巴着眼,挠挠头,有些无语地朝秦越求助,却换得后者失笑摇头,“我睡了太久,这里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明珏仰头默默咽下了一口血,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随便转转吧!反正离晚上子夜的盛宴还有些时候。”秦越继续道。
明珏点点头,随着他开始闲逛,君惜朝一言不发紧跟在后,像个害怕自己走丢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孩子。
秦越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那个男孩……”
“我师兄。”明珏淡淡地回道,折花的手一瞬的僵硬逃不过秦越的眼。
“他喜欢你。”
“大概吧!”
“那你喜欢他吗?”
“也许吧!”
秦越看了眼一副吊儿郎当姿态的她,幽幽一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略带严厉的词句惊呆了明珏,她蓦然转身,一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道:“我?”
“没错!”秦越深深地看着她,“感情从来容不得一丝的模糊,爱就是爱,爱了就义无反顾地在一起,不爱便当机立断走得越远越好。我看得出,那个男孩对你有心,可你问问你自己的心飘荡在什么地方?”
明珏身体一震。
秦越又道:“你还年轻,时间还长,却最容易在最美的时光中错过最值得眷恋的爱情。不要去想以前,爱情总是当下最美的。”他扬起头,似乎开始透过头顶已然降临的夜幕怀念着什么人,明珏知道,那个人是宫沫菱。
“能跟我讲讲你和她之间的故事吗?”她开口询问。
秦越愣了下,却从不会拒绝她,“好!”
君惜朝傻傻地插不进一句话,正如他拼了命想要打入她的人生,最后却渐渐被自己的小聪明将他俩隔绝得越来越远。他安静的远远坐着,看着面前两人犹如父女一般对坐谈心,只觉得自己就是那多余的一块。
想走,却又舍不得走。
“墨菱她,是个很美的女子,当年我……”
嘭!
倏地一声巨响掩盖了秦越含情的回忆,三人同时皱起眉,似是怨怒这难得的平静被突然打断,却都朝着那处看去。
“不好!是归儿在的地方!”秦越眼尖,当即知道失态有些不妙,一蹿而出便不见了身影。
明珏、君惜朝面色凝重无比,紧随其后。
偌大的场地上,只有那一处修为比拼的阵地仍在进行着。场地里却并非只有秦归、玉玲珑二人。
“宫明敖!”
“古北!”
两声轻呼分别自明珏和君惜朝的口中传递出来,烟尘散去的硝烟尽头,那两抹身影对比鲜明。
宫明敖骄傲地站立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染满血腥,宛如鲜血所铸,他的身后,无数的尸体残破难堪堆叠成山,无一不是他的杰作,他的面前,古北昂扬的身子显得有些蹉跎,一身浩气凌云的青衫上血渍点点,显然是受了些伤。
“宫家,呵,好一个宫家!我倒不知道堂堂宫家何时除了你这么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人来!宫乾这个家主的眼是长到头顶了吧!”古北冷冷笑着。
宫明敖也冷冷笑着,鄙夷而怜悯地看他一眼,视线却直接越过他坐落在远处那清冷的一抹红影之上,还有,红影更后那一抹临近凋零的凝望。
他自幼便喜欢火倾容,这是衍天都人人皆知的事情。小时候,他自以为天地间只有惊才绝艳的他才配得上清冷孤傲睥睨天下的火倾容。可后来,他发现,她早就有了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不过是个连一丝灵气都凝集不了的废物!
这样的人,凭什么跟他抢女人?凭他那日渐没落的家族,还是那一柄在他眼中根本不堪一击的剑?
收回视线,宫明敖的嘴角流露出嗜血的杀意。火倾容身为灵院五小天王之一,号名无泪冥王。幽冥相交,是以,当他第一次登顶五小天王之后,他便毅然决然地给自己起名为嗜血幽王。
她,注定从来都是他的!
别的人胆敢觊觎,一律杀无赦!
“古北,一切就从你开始!”他突然扬起嗜血的嘴角,眼底那一瞬闪过的血腥光华,直让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
古北如临大敌,却依旧风度翩翩,青衫横扫间天蓝的水波震荡出去,那纯净无暇的色泽直让全场人都是眼前一亮,可即便是再怎么美丽的风景,却也尽数粉碎在宫明敖狠戾的一记铁拳之下。
“怎么回事?一家家主的实力居然拼不过宫明敖?”明珏疑惑。
秦越凝神去看,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君惜朝慧眼如炬,一指古北全身唯一未被血渍覆盖的小腹,道:“他应该是中了噬心蛊!”
明珏、秦越同时一惊。
噬心蛊,乃是四大陆上早已灭绝的蛊族世代相传的噩梦之蛊。之所以称其为噩梦,其实并不在于这蛊本身,而是,这噬心蛊一旦发作,便如同明珏前次见到的血魔之种一般,会令人发狂嗜杀成性,成为下蛊之人的傀儡,无法自拔。
可是,宫明敖若是想获胜交流会,何必给他下这种蛊毒呢?他难道就不怕宫家成为众矢之的吗?
明珏心中狐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惊道:“阿誓,我好几天没看到阿誓了!”
秦越、君惜朝不语,明珏也知他们必定不会去关注那么个不爱说话的人,不知道也算正常,可是……
心底那股隐隐不安的躁动又开始加剧了。
秦归、玉玲珑正厮打在半空之中,下首突如其来的爆破产生的巨大冲击,直接把二人掀飞出去,秦归倒是颇具绅士风度,腰身一扭,飞快挪移到玉玲珑身后,轻柔地拖住她。
玉玲珑只觉身上一暖,后背那坚实的暖意让她向来沉稳的心竟有些脱离掌控,可她还来不及俏脸一红,头顶低低的笑声中,秦归戏谑的话语传来。
“怎样?我的怀抱够温暖吧?”
玉玲珑这次根本都懒得再去理他,飞速转身,霍然出击,那扬起欲要打在秦归侧脸的柔荑却倏地被他温柔擒住,他笑道:“这次,为什么不用灵气?”
“打你这种登徒子根本不需要灵气!”
秦归长长地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