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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过不去——”
静夭诧异的看了醒儿一眼,轻嗤道:“醒儿姑娘年龄不大,戏却演的不错,不愧是冯怜带出来的。”扫了形容可怜的小丫头一眼,声音幽冷:“与我面前,你就收起那番形容吧,少不得我看着不顺眼,着人割了你的鼻子。”
醒儿心中一颤,这世子妃的声音虽不高,说出的话却透出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她自认一直行事十分隐秘,并不知道静夭已经猜出了静月私奔事件的始末,因而故作镇定道:“醒儿行的端坐得正,就算世子妃割了醒儿的鼻子,醒儿也不服气。”
“好气魄!”静夭抚掌大笑,离座站起来,语气嘲讽:“你当自己装装硬气,就能糊弄过去了?告诉你,冯怜那点小伎俩只能骗骗三岁的孩子,想到连府里偷偷的把东西拿到手,做梦!实话跟你说吧,东西就在我手里,打一开始你们就打错主意了。”
静夭思索了许多遍,觉得这个让傅家趋之若鹜的秘密虽和连家有关,但不可能是一个拿嘴能说出来的秘密,如果这样的话,连焕仲只怕早就无故失踪了。那么,这只能是一件东西,而且是一件不怎么打眼的东西。静夭只能假装知道,诈诈这个醒儿。
醒儿闻言神色大变,一下子瘫在地上,震惊的看着静夭,讷讷道:“名单竟在你手里!”
静夭心中一动,原来是一份名单。哎呀,这可是意外之喜了。那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名单,能让皇帝或者郑王很忌惮?这世上让皇帝忌惮的人几乎没有,可以先把皇帝给排除了,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与郑王有关,让郑王忌惮的名单,那,到底是关于什么呢?
静夭有心再诈一诈醒儿,可是这本就属于意外之喜,况且景王妃的人就在旁边,说多了若被看出破绽,反而不好。想必过了今晚景王夫妇就会知道名单在自己手里,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样的反应,到时候再做推断不迟。
这时门口丫头报说世子回来了,静夭沉思片刻,商甯安从连府回来后就应召去了宫里,直到现在才回来。按说商甯安虽有个将军的职位,却是一分朝事也不用管,可是这次去了这么久,莫非,皇室出了什么事?
静夭命仙童把人带下去好生看守了,就回了主屋。
刚进客厅,就见商甯安在屋里打转儿,静夭笑道:“出了什么事儿,急成这个样子?”说着也不急着听商甯安说话,让曼冬给商甯安去了披风,又命人给商甯安拧热帕子。
商甯安见静夭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形容,没说话先乐了,倒去了不少的紧张感。
“今日皇上和太子去西山打围子,被刺客埋伏,太子受了重伤。”商甯安净了手脸,缓声说。
静夭轻咦了一声,问道:“皇上没事吗?”
“皇祖父安全无虞。”商甯安皱眉。
静夭笑了:“呵呵,好奇怪的刺客,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动皇上,只重伤了太子。这里面大有文章呀!”
商甯安见静夭一语中的,心内对静夭的钦慕又加了一分,不由道:“刚回来的路上,父亲也是这样说的,就怕皇上借着做文章,波及无辜。”
静夭与商甯安对视一眼,两下了然。只怕景王怕的不是皇上借着这事做文章,而是太子党借机做文章吧!就在老皇帝刚露出要整治宣威将军的意思时,太子就遇刺受重伤,一下子把所有的目光都调开了,若是这时候老皇帝再动宣威将军,就有一百个说不过去。只能说,太子连遇刺也很会挑时间。
这么些年,太子虽然一路囤积党派,却一直没有主动出招,没想到,一出招就先招呼自己身上一刀,苦肉计呀,心够狠,肉够疼。
不过,景王有点紧张过头了吧。按说太子最大的对手是郑王,这么大好的机会,不陷害郑王说不过去啊,景王一向喜欢装,这次怎么不装了?难道是那些民谣和石碑起作用了?田氏果然要不得好死么,静夭可是无限憧憬呀!
“看样子,最近父亲与太子的关系不太好呀。”静夭挑唇,莞尔道。
商甯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料事如神的媳妇。最近,景王爷确实得罪了太子,而且得罪的还不轻。
、58酷刑
次日;景王府虎贲堂东花厅内,景王爷坐立不安,一连吩咐了几拨奴才出去。景王的智囊;同时也是他的姐夫,大良的二品侍中;也就是人称左相的钟阳;此时也陪坐在东花厅里。
“王爷;据我查访,这民谣仿佛是从西郊传来,那石碑也是在西郊猎场旁边挖掘出的,西山恰恰是太子一党别院聚居所在,太子恐怕是第一个得到消息——”钟阳虽沉稳,口气也有些焦急。
景王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他心里比钟阳更着急,民谣里那一句‘京城两个王,一白一明黄’还隐晦些,至少以目前来看,郑王的实力更强大,当那个‘明黄’的嫌疑更大。而前日那掘出的石碑上直接刻着‘太子去,景王立’,这就太昭彰了,若说真是天赐玄机那自然是好事,坏就坏在那石碑第一个看见的是太子!若不是安置在太子跟前的眼线来报,恐怕景王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我这个皇兄惯会装模作样,这些年来暗地里心计虽多,但没见他有过什么明面上的动静,没想到,仅仅是一块石碑就触了他的底线。”
“也是这埋石碑的人很会造势,早几个月就传出‘京城两个王,一白一明黄’的民谣,太子听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积了怨愤,原本是一腔怒火向着郑王而去,没想到后来石碑上竟是王爷您,太子心里更加不平,这就变本加厉怒上加怒了。”钟阳分析的头头是道。
景王颌首同意,可是眼下是一点法子也没有,这次太子遇刺若是针对自己而来,肯定有摆好的现成证据一下子指到自己身上,就算不至于动摇根本,伤筋动骨是少不了的。
正在景王和钟阳一筹莫展的时候,下人过来禀说景王妃有要事与王爷商量,钟阳素知他这娘家姐姐的脾气,闻言赶忙告辞而去。
景王郁郁不乐的来到琼芝堂,听完景王妃的消息,又是一头冷汗。这前堂的事怎么都牵扯到后院妇人了呢?简直荒唐!
于是,景王夫妇一致商议决定,要请连静夭过来好好教育教育。不料去请的奴才回来禀报说,世子妃说今日太阳大,不愿出门。
景王妃大怒:“马上都要十月份,哪里有什么大太阳?好一个不知进退的,我好心请她,她倒与我摆起架子来了。来人呢,再去请,若是她再不肯来,就给我绑过来!”
廊上立着的几个仆妇一听就要过去,却被景王给拦下了。
“都回去站好,一个也不许动。”景王转脸看向王妃,脸色阴沉的低声斥责:“这个时候你还耍什么威风,真是不知轻重!”
景王妃冷笑不语。说起来那东西还真是贵重呢!没想到这些爷们暗查十来年,翻遍了京城各个角落也没找到的东西,竟落到了一个后宅女人的手里,可笑!
当最后曼冬报说景王妃夫妇来了夺曦院时,静夭没有一丝意外,只是让她更肯定了那个神秘名单的份量。商甯安过午就被召到皇宫里去了,景王却留在府里,看来确实干系不小。
静夭一丝不苟的给两位长辈请安,始终面含微笑,无一丝失礼。
景王妃含怒而坐,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倒是景王爷,先是开口叹气,担忧道:“太子遇刺一事牵扯重大,甯安这几日恐怕回不来王府了。”
静夭平静的笑了,那笑容虽小,但很是明亮,一下子精巧的五官就盈满生机,更显得静夭毫无负担:“父亲多虑了,毕竟是太子遇刺,皇家大动干戈的查起来,也不过一两日的事情,说不得世子明日就回来了。”
一听这话,景王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查的越快,他就越早倒霉,静夭这话说的真不算中听。
“甯安被拘在宫中,你竟是这样放心?也是,正是因为甯安不在,你才愈发不尊重我这个婆婆,放眼京城看看,哪个婆婆竟是唤不动媳妇的?”景王妃想到刚刚静夭给的冷脸就生气,忍不住教训。
静夭依旧不温不火的笑着,淡淡的说:“王妃这话说的让人不懂了,我是个不懂规矩的,因而入不了您的眼,可没有福气被您当过儿媳妇呢!”第一天就泼了媳妇一脸茶叶,可没有这样的婆婆。
景王妃一噎,今次是有求于静夭,她还真不敢大声呵斥了。
景王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今天我与你母亲过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询问你。”
静夭抬眼看向景王:“父亲请问,儿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看你怎么开口问。
景王有些尴尬的笑了:“听说,贤儿媳手里有一件事关朝堂大事的重要物价,可是真的?”
静夭笑,听说,听谁说?眼线么?景王真好意思用‘听说’这个词。不过这景王爷也真是个好性儿的,若是搁静夭那会儿的脾气,既然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这时恐怕不会顾及什么公爹儿媳了,直接一句话质问到底就是,有了劈手就夺,没有言辞逼问。这景王颇扭捏。
“父亲可是说名单?”
景王呼通一声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静夭,神情激动:“果然在你这里!”
“父亲过于激动了,我昨日刚刚听说有这样一份名单,却是从未见过,更谈不上在我这里。”静夭勾唇轻笑。
景王愕然,景王妃表情稍显凶狠:“你竟敢诈我。”
“王妃说笑了,我不过是诈一诈您的耳目,可不敢诈您,以后,您可得学会辨别真伪了。不过,我虽没有名单,却能解了父亲的燃眉之急。”
听完前一句,景王已经想着拂袖而去了,没想到静夭在后面等着,一时之间又提起了兴趣,故作镇定的端坐椅子上,直愣愣的听着。
“父亲的事情,昨夜里世子已经同媳妇说了,媳妇不才,还真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就看父亲愿不愿意听了。儿媳敢用性命保证这是个快方,一剂下去立马见效,就看父亲怎么想了。”这语气却是万分的笃定与沉肃了。
景王最向往礼贤下士是古代君子,听着静夭有好主意,心里虽不尽信,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请静夭快讲,静夭却不愿意那么轻易说出来,沉吟道:“儿媳院子里关了一个奸细,好容易想到了一个惩治的法子,只要父亲照着儿媳的法子把她惩治了,儿媳确保父亲不受一丝波及。”
景王满嘴答应。听静夭这样一番话,却是对她的法子信了五分。
静夭见景王答应,朗声道:“那好,儿媳就借王妃的田妈妈一用。”
景王依旧满口答应。
静夭这次是满脸笑容,好不欢喜:“儿媳要让田妈妈去割了那奸细的鼻子,”见王妃色变,又强调似的加了一句,“必须是田妈妈,换一人都不行。”
景王夫妇震惊的傻掉。这样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妇人,还顶着一张绝色容颜,却笑颜如花的让割人的鼻子,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快乐的事,太可怕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静夭很满意,就该是这样。这两日她穿衣打扮十分任性,已经尽力给人留下不知礼仪的印象了,现在再给人留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口实,这就会让人放心了。她极力让商甯安和自己成为老皇帝愿意豢养的样子,这样做起事来才会省心。
醒儿的刑罚现场就在院儿里,在鼻子被割下来那一刻,仆妇丫鬟们接二连三的噗噗通通晕倒,田氏更是软在地上干呕。静夭却是边喝茶边观刑,十分惬意,令得身旁的任何一人都怕的齿冷。景王看着泰然自若的静夭,心想,我这儿媳若不是天生残忍,那便是心智高深的可怕。
在田氏还能活着的时间里,她肯定忘不了这满手的鲜血,只但愿她夜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