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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他一进来还没说上两句话神色就不对,却又不像是恼了她的样子。李氏咬着嘴唇,屋子里的蜡烛亮到后半夜,才吹息躺了下去,她翻了个身还是觉得这事儿像是宋氏干的,要不爷怎么一出南院就进了她的屋子呢。
之前那一回,虽说被她给圆回来了,但换人的事就是宋氏捅出去的,不然换一个车马房的人,爷怎么会知道呢!李氏气得半夜里还睡不着,喊了两次茶,好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茶水憋的起来更衣,折腾了一晚上,别说是她,就连守夜的石榴也没睡好。
第二天周婷送胤禛出门的时候,他的脸色格外柔和:“那样的参是两匣子,一样的盒子装的,叫苏培盛找出来送到你屋里。”说着还冲她点点头,好像安抚她受了委屈似的。
周婷也没多想,这是补给她的,她当然要收着,站起来像征性的给他理理衣裳,嘴上还要来两句虚的:“我哪里缺这个了,不过如今还用不着,想着是好东西,白放着可惜了。”边说一边一路跟到前厅门前,看着他走出去。
李氏翻腾了一夜误了起床的时辰,着急忙慌的梳洗换衣服,一路上赶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着要说些什么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去了前厅才知道胤禛已经走了,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人刚走没多久。
周婷看着李氏眼睛底下的一片青灰微微弯着嘴角问她:“送过去人参吃着可好,你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呢,爷刚还说让太医来了也给你瞧瞧,看看怎么调养才好。”
经过一夜,宋氏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此时听到周婷这样说就有
心奉迎两句,也给李氏添点堵:“福晋说的是,就因为小阿哥病着,姐姐才更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骨。”
李氏咬着牙根笑了笑,一开口声音还是弱弱的:“谢福晋关心,妾还能撑得住,只是小阿哥这几日不肯用饭,脸上都不见肉了,妾也是忧心太过。”
“可是药喝的太多?坏了胃口?”周婷细问过,这么小的孩子本来饭就吃不多,只能少食多餐,天天还要灌个三碗药下去,胃口坏了就更不要吃饭了,不吃饭光喝药哪来的营养呢,不瘦才怪。
“太医嘱咐的,一天三次,喝完了药就发汗。”这意思就是拒绝了,周婷不恶毒,但也绝对不是圣母,决不会上赶着叫人怀疑她的用心,听李氏这样说也就算了,站起来:“叫丫头嬷嬷们都尽心,等小阿哥好了,自有赏她们的。行了,你们院子里事也多,散了吧。”一抽帕子搭着玛瑙的手回去了。
一进正院玛瑙就开始幸灾乐祸,但因为周婷刚告诫过不好说得太过:“也不怕人参性热烧心。”家是李氏在管着,药库里什么没有,就算没人叫人去置办也便宜得很,偏偏巴巴的差人来问周婷要参。
周婷微微一笑对玛瑙说:“把抹额拿来,我再扎上两针。”一天扎几针手慢慢熟起来,再加上有那拉氏的底子在,很容易就上手了,周婷准备做好了下次进宫送给德妃呢。本来这个抹额是秋天里戴正好,现在冬凉了,周婷就琢磨着加上一圈毛?好像记得以前看红楼梦里面凤姐带过一个,就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主子,苏培盛送参来了。”
周婷还从来没见过这位四爷秘书呢,她也从没见过太监这种生物,但在她很小,电影也还不那么普及时曾经看过一部老电影,里面的老太监对小皇帝非常好,到死了还带着小皇帝小时候喜欢玩的东西,但小皇帝却对他又打又骂的。她看电影的时候还哭来着,觉得那些坏蛋怎么能欺负老人呢,她还一直以为那个老太监是小皇帝的爷爷呢,觉得小皇帝真不孝顺。
然后她就一直觉得太监是可怜人,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周婷正好回想到了最惨的那一幕,眉头微微皱着,看着眼前的苏培盛就觉得他也很可怜,于是和颜悦色的叫珍珠也给他上一碗酪。苏培盛愣了愣才打着千谢赏,回了话把参匣递给丫头告退出去。
跟在胤禛身边的人才最知道他的脾气禀性,苏培盛原先没怎么接触过这位女主人,就算接触也是她问,他答。只知道她是很方正的一个人,
跟四爷的性子很像,偏偏很像的两个人却处得不像夫妻像上司和下属。
他一路走着,到前院腰就挺起来,看起来这府里的风向又要变了。
玛瑙打开了匣子给周婷看,原本她还埋怨过周婷不该这么大方,现在却不得不服了,送出去一枝半,拿回来整三枝,还是从爷的私库里拿出来的,意义就不一样,,果然就跟珍珠说的一样,主子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太医来了一回准备要走的时候,大格格屋子里的丫头就在周婷院门口探头探脑的,叫进来一问才知道大格格病了,李氏一门心思都在两个儿子身上,就怕小儿子也过了病气,大格格又是不声不响的个性,自从免了请安就没在周婷没前出现过,要不是这次,她还不想不起来胤禛还有个女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老是忘记说,谢谢小那的地雷(下次不要了哟,嘛,留言我最开心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渣游戏就剁手。
我会告诉你们我一个仙剑四开头就死了三次咩……
继文案无能星人愫,代码无能星人愫之外
我现在又多了一个称呼了“游戏无能星人愫”
唔,这个格格挪进来之后不会挪出去了~~~~~
嘛嘛,乃们肿么没人对上一章的新月感兴趣呢?
这可是第一个出现的脑残穿越女啊!!!!
都不关注,我好伤心~~~~~~~
10、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马上指派珍珠去了大格格住的屋子,大格格正歪在炕上,脸上带着红,身体软绵绵的靠着枕头,见到珍珠来了还想要坐起来。珍珠是代表周婷来的,哪怕是个丫头,她也不能躺在床上。
珍珠瞧她这个样子,赶紧摆手,走上去告了声罪把手往大格格的额头上按了按,大格格侧着脸咳嗽两声,珍珠就问:“伺候的丫头呢?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
一问丫头才知道,李氏那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来煎廊下的一排药,小儿子那里的人不好动,只好把大格格这里的丫头给抽走了,院子里乱成一团,早上连个拎热水的都找不到,全都去看着药炉了,她这儿只有两个大丫头轮流照顾她,什么事都要这两个丫头做,一个没顾过来就吹了风。
太医刚走到前院,还没出府门呢就又被叫了回来,李氏院子里的丫头们赶紧四处躲散着回避。大格格躺在暖炕上头,帐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只包了帕子的手,太医诊了一回脉跟着等候的婆子到正院里给周婷回话。
“怎么一个还没好,一个又病了?又是风寒?”周婷妈妈最相信中医,一到冬天就去医院里排队吃膏方,还每年都要买芝麻核桃磨成粉吃,常说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在这里一直吃得好穿得好,三天五天就请一回平安脉,怎么还能风一吹就倒呢?
太医也觉得奇怪,这一年四阿哥府上的人生病也生得太多了些,他赶紧掉了一堆书袋,什么“真虚受损”什么“邪因虚入”,周婷半懂不懂,大概意思就是大格格累着了,再加上季节交替,抵抗力弱的人就容易感冒发烧。又嘱咐病人好好将养,不要太过劳累这类的话,留下一张方子,捏着红包走人了。
等太医走了,周婷立马去了大格格的屋子,李氏正坐在女儿床前骂丫头呢,周婷一进去她赶紧站起来行礼,一张脸熬得黄黄的,眉头皱在一起,这下就真显出年纪大了,衬着她平时的鲜嫩装扮像是老了五六岁。
大格格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李氏一把按住她,不让她起来:“福晋恕罪,她起不来呢。”
周婷本来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孩,非要她生病还起来行礼,但看李氏这么做还是在心里挑了挑眉毛,张口语气就有些淡淡的:“你若缺人不拘从哪里抽一些罢了,怎么能让她吃苦。”
李氏的脸色就有些尴尬,大格格嚅嚅的说不出话,两个大丫头也不帮李氏说话,只有大格格的奶嬷嬷在旁边插了一句:“小阿哥病着,侧福晋辛苦……”
话还没说完就被玛瑙打断了:“主子辛苦,难道嬷嬷也辛苦不成,大格格病了,竟然没有人过来回,嬷嬷是怎么上的夜?”
有
些话主子能说,下人不能说,周婷对丫头婆子道一声辛苦是体贴她们,郑嬷嬷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闭上嘴,周婷扫了李氏一眼,她很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儿子当眼睛珠子一样疼,女儿就要疏忽许多,这院子里大格格还不一定能排上第三,下人们虽然不敢阳奉阴违,但借口在李氏那儿帮忙偷点小懒肯定是有的。
周婷叫过了大丫头山茶:“太医说是劳累所致,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倒让格格劳累了?”这话也是说给李氏听的,她惯常诉辛苦的,一听这话就有些挂不住,又不好开口,脸色从黄变青,捏帕子的那只手紧了紧。
“十月是主子爷的生辰,格格赶着想做绣件给爷当贺礼。”山茶一说完,大格格就抿起了嘴巴,她学了两年乡了,活计做得不坏,很想趁着阿玛的生日显摆一下,但越是精心就越怕绣不好,都已经拆了好几次了,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这才做得晚了些,谁知道刚两天身体就受不了了。
“大格格这是孝顺爷呢……”周婷还没说话,李氏先帮起了女儿,话还没说完,周婷一个眼锋扫了过去,李氏到底有些心虚,闭上嘴不敢再说。女儿病了她一点都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丫头也该打,竟然越过她去找了福晋。
“知道你孝顺,可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嬷嬷们说了不听,就该来告诉我才是。”周婷温言,小女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细看的话,嘴巴眉毛都长得像她阿玛,特别是一双眉毛衬得小脸冷冷的,一看就知道是谁闺女。
周婷安慰了两句,又交代下去不许再让她碰绣活,小女孩着急了:“额娘!”这都月初了,眼看着没几天了,她想做个绣屏,还得配上玻璃和木头架子,这会儿赶都晚了,哪还能再拖。
“你身子好了,你阿玛才高兴,旁的全是虚的。”周婷严厉地盯着丫头们看了一圈,在瞧到郑嬷嬷的时候眉毛动了动,李氏被捏住了把柄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恭敬的送了周婷出了院门,一坐回来就埋怨:“就不能着人来说一声?”
大格格心里也有怨气,她虽然不去给周婷请安了,但日日都要去李氏的屋子里看看小弟弟的,连着两天没去,亲娘竟然也没问一句,扭过头不说话。最后是底下的丫头遭殃,每人罚了一个月的月规钱。
丫头们这些日子本来就忙得团团转,没盼到赏还多扣月钱,全都耷拉着脸,当面不敢议论,背地里都说李氏不如周婷宽厚。
“这郑嬷嬷也太不知道规矩了。”玛瑙觉得只要是李氏院子里的人就全都不顺眼,就算奶过大格格有些体面也不该当着周婷的面说那些话。
珍珠扶着周婷的手,一路从花园绕回正院一路说给周婷听
:“碧玉打听过了,原来小丫头是去跟李氏禀报过的,正巧小阿哥吐了药,屋子里忙成一团,没人理会她。这才去了咱们院里。”
“她倒是个忠心的,只怕这回要吃苦头。”周婷心里在盘算另一件事,大格格的阿玛她的挂名丈夫要过生日了,要不是山茶说起来她都不记得了,李氏恐怕也不记得了,两个儿子就够她忙的,现在又加上一向省心的女儿。
她虽然现在甩手什么都不管,但万一这事落在她身上,她肯定不能让人挑出错来,周婷努力回想去年前年的旧例,好像除了刚建府那年大办了一回,这几年都是请几个兄弟,喝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