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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四爷正妻不好当
踢坏了门?这个周婷倒不知道,心里明白胤禛这是气的什么,他是恨人谄媚呢,更何况李氏素日最得他欢心的,谄字暂且不提,这个媚字,也要做得高明才是,这明摆着的事,她偏偏又不能说出口。看样子,李氏那边摆的玻璃灯真不是故意的。
周婷清清喉咙:“原不关你的事,”不能挑明了说她是打听了四爷的房事,他这是恼羞成怒,你情商也实在是低了些之类的,只好睁眼说瞎话了:“是昨儿夜里爷突然想起一桩事来,外头的事我也不大懂的,他发脾气也不是冲你呢。”
李氏一想倒有几分对得上,又觉得奇怪就算是政事上遇到了麻烦也不会撒气在自己身上呀,她说给小阿哥求名字,胤禛还答应了呢!
李氏认定了周婷不肯向她透露,坐在屋子里不肯走了,不住的拿着帕子抹泪,刚上的妆很快就糊掉了,嘴里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求福晋体恤妾。”
周婷心里冷笑一声,这女人是想把她架起来呢,哭求跪求全都是假的,就是要让人瞧见她委屈她退让,再让胤禛觉得是自己苛责了她,周婷心里觉得她愚蠢,可还是恼怒,忍着气不发出来,这时候发脾气就如了她愿了,她不走,她也不赶她。
碧玉好茶好水的端上来伺候着,周婷早饭没吃完,肚子半空,跟着吃了些点心,看看谁先破功,慢悠悠喝了一盏杏仁茶,又捏了一块点心,一边品一边听碧玉说出十七八样好来。
比忍功,李氏真心拼不过周婷,果然李氏一开始还流泪,再后来也没眼泪了,只巴巴的看着周婷,等着她说话。
周婷有意晾着她,就先不说胤禛要把大格格给自己教养的事,当着李氏的面把胤禛生辰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分派下去。
“前儿叫管婆子备的花可备下了?”周婷净过手歪在南炕上,那边临窗又暖又亮,周婷正打算趁着换暖阁窗玻璃的时候把这一片也全给换了。
平板玻璃是冯记刚出的新货,原来只能做出镜子大小,现在倒是窗格大小的了,京里还没几家在用,冯记因着玻璃灯得了夸奖一出新样子就送到周婷这儿来,她知道玻璃窗户的好处,一看就喜欢上了,有了机会就想换上去。
周婷让苏培盛漏话给冯记,说是胤禛生辰那天用的,到时候各位福晋见了又是一条财路,冯记正紧赶着在平板玻璃上头也吹出花纹来呢,这等于是帮冯记打了广告,连带去报信的苏培盛也很得了些好处,不然李氏院里的事,也不会这么轻易
就告诉了碧玉。
李氏见周婷不理她,心里呕得慌,心想怎么一个两个全都不一样了呢。李氏在那拉氏手里滋滋润润地过了七八年,很是摸得清楚那拉氏的脾气。
干什么都要端着正室范儿,就怕因为年纪小被妾室看轻了去,真真把自己当成是上位者那样,对几个妾全都是和颜悦色的,作出一付贤良样子,什么时候都是端端正正不肯错了一丝规矩,可是胤禛偏偏不喜欢这套。
李氏在宫里头也曾听过一些孝懿皇后的旧事,知道她行事最是温柔解意,胤禛在她的身边长大,耳濡目染的跟着也喜欢这样的女子,她一直努力往那条路上走,果然胤禛最宠爱的是她,本来这条路走得极顺遂,不防在周婷这里碰了钉子
周婷又派了几件差使下去,宋氏过来了,还没进屋就先瞧见了站在廊下的石榴,心里一慌,她的心思现在全在菜单子上头,倒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只以为李氏这是要抢权,捏着菜单的手紧了紧,脸上赶紧端着一贯的笑容,进了正屋。
“给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宋氏一进屋就先行礼,再抬起头来瞧见红了眼眶的李氏就是一愣,眼睛就往周婷身上转。
周婷自然瞧见了,心里不喜,也不接话只问:“菜单子拟好了?”
宋氏心定了,就怕听到周婷说再把事交给李氏呢,她是赐给胤禛当格格的,更加没有嫁妆这一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拿了些体几而已,这些年靠着赏赐过活,好容易有这样有油水的差事给了她,自然看得比李氏还要重,赶紧把菜单拿出来,玛瑙接过来递上去给周婷。
寿宴不同寻常吃饭,跟宫里头宴请差不多,干果点心酱菜大菜都要上齐了才算是完整的席面。宋氏家世寻常,但跟着胤禛在宫里住过一段日子,虽不够位份去吃大宴,但也听宫女太监说起过不小,以是单子上列着的全是珍品。
周婷忖着胤禛的心意,是要办得体面又不出格的,有些菜就不能用,指着前品单上头的陈皮牛肉说:“这个给换成金银肘子,十三弟十四弟要吃的。再有这个寿字的五香大虾咱们宴上不能用,改成凤凰展翅吧。”这么一添减就算好了。
还要表扬宋氏两句:“办得不错,这么长的菜单子,难为你一晚上写出来。”
宋氏脸庞泛红:“福晋抬爱妾才是。”
李氏在一边瞧的直冒火,偏偏又不能说话,正说话间,前头报说顾嬷
嬷来了。德妃身边的老人,周婷是要给她体面的,当即站起来理理头发衣裳往正院门口去了。
宋氏李氏跟在她后面,顾嬷嬷年纪虽大,身子还算硬朗,发髻梳得清清爽爽,身上也没多余的饰物,眼神清明口齿清晰,一定要给周婷行礼,周婷差点都托不住她。
“嬷嬷怎的这样多礼,额娘吩咐过的,可不许我累着了你。”周婷打算就把这个顾嬷嬷当成长辈待,礼多总是不会错的。德妃想叫顾嬷嬷过来瞧着周婷好再生一个孩子,能不能有暂且两说,但给了这份情她心里是很感激的。
“给主子请安,怎么能说是累。”顾嬷嬷眼睛都不往两个侧室身上扫的,腰挺得笔直,周婷引着她往正屋里走,叫小丫头从后头拿了顾嬷嬷打包出来的行李。
“屋子早就给嬷嬷收拾好了。”周婷亲自带着顾嬷嬷过去,她眼睛一扫见是朝南的大间,就知道这是大丫头挪了出来照顾她的,又称一句谢:“谢主子顾念。”
“嬷嬷再说这话就外道了,往后日子长得很,我年轻没经过,仰仗嬷嬷的地方还多,是我该谢嬷嬷才是。”周婷对怎么对待老人还算有一点心得,不能供着,得时不时的叫她拿拿主意,这样老人家才觉得自己有用心里才会开心,顾嬷嬷在宫里呆了那么些年,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正好拿宴席的事来问她,顾嬷嬷看着周婷并不是意思意思问问就清清喉咙开了口:“太子的口味是随了万岁爷的,点心里头只爱那一道御膳豆黄,可用豌豆黄替了。”
周婷赶紧叫碧玉记下,拍着顾嬷嬷的手:“不该让嬷嬷一来就辛劳的,爷的生辰将至,府里的事务又琐碎,我就把碧玉留着伺候嬷嬷。”又转身对碧玉说:“有什么缺了少了你直接去问玛瑙讨要就是了,小心伺候着。”
周婷礼数做得足,顾嬷嬷自然高兴,又见周婷是把碧玉派给她管,看穿戴就知道是周婷跟前的大丫头,再一问是管着饮食的,心里更加熨贴,谢了一回,因为周婷不肯让她行了全礼就送周婷到了门外头。
宋氏李氏插不进脚去,回到正屋里等着,周婷不在,丫头们也没权力管她,只好站在身边服侍,一刻不敢稍离,不错眼的盯着。
宋氏有心跟李氏说两句话,李氏不搭不理的,她讨了个没趣儿就不再说了,拿着茶盏抿起茶来。
李氏原还呆呆坐着,坐得久了开始打量起周婷屋子里的摆设,内室只能窥见一点儿,小丫头进去打扫
屋子的时候掀开帘子叫她瞧见了炕灯,心里就疑惑起来,心想着既然周婷拿这个讨了胤禛的欢心,怎么到她这儿就不得劲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李氏这回拿捏不住这两个人了
我是想要一下子彻底拍死
然后四爷回来一看
原来你从这么早就不老实了,嚯嚯
26、四爷正妻不好当
李氏到底被周婷客客气气给请走了,她当着宋氏的一点也没给李氏留面子:“爷吩咐了,说把大格格的东西全都挪过,你且回去收拾收拾吧。”
李氏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胤禛跟她说过等大格格的病好了就挪过去的,他去瞧儿子的时候她再三再四的问大格格如何,胤禛的说辞从来没有变过,怎么突然之间就把女儿给了周婷!
“福晋!”李氏的声音都在打颤,宋氏也一脸惊讶的样子,那拉氏原来想要养活一个女儿的事几乎人尽皆知的,李氏养着两个女儿的时候也没能抱过来一个,更别说现在大格格都九岁了,再过两年,就要开始说人家了。
周婷不耐烦跟她扯皮,往外头瞧了眼,问玛瑙:“跟着伺候侧福晋的丫头呢?”
石榴在外头等了半天,越等越心焦,瞧得出李氏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看,昨儿夜里的情形大家都瞧见了,就怕她再惹了周婷生气,爷可就不会再护着了。这时候听见里面喊她赶紧进了屋。
周婷一指李氏:“把你们主子扶回去吧,她身子不好,就别让她来回跑动了。”眼锋一扫,示意石榴把人带出去,好好呆在自己院子里,别动不动就出来蹦哒,蹦得越欢摔得越惨。
李氏兀自不信,刚竖起眉毛想要质问周婷,就听见她说:“要是你们主子再病了,谁来照顾两个小阿哥呢?”再不乖点,两个儿子就都没了,她但凡狠心一点,李氏的儿子可就保不住了。
李氏来的时候那脸色是大家都瞧见的,只要说她身子不好给请了太医来,传扬开去,孩子还能留在她院子里?
接触了几回周婷很知道太医的那一套,肯定要把病理说得复杂艰难,到时名正言顺的把两个孩子一同抱过来,别人还得赞她一句贤惠!
石榴赶紧上前扶住了李氏,死命扯她的袖子,李氏一夜没睡早上又没吃东西,这时候脚都打飘,听出了周婷话里的意思咬着牙不敢再张口,瞧着她的眼神第一次犹豫不决起来,这样不留情面的那拉氏她从来没有见过,石榴一个人托不住她,翡翠上去扶了一把,送出正屋叫了个小丫头跟着她们回南院。
宋氏原还立在一边瞧得津津有味,一抬头见周婷盯着她,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福晋若是瞧着好,我就按这个菜单子办了。”
周婷把菜单往炕桌上一放:“且放着吧,给爷过过目,定下来了我再告诉你。”宋氏欢喜非常,给周婷行了礼退出去
。
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像那拉氏一样把权力都捏在自己手里不是不行,可周婷不想这样做,就算是经理下面还有部门主管呢,更何况这样大一个王府要运作全靠自己是肯定不行的,就把这两个妾室提起来,高兴了就抬两下,不高兴就拍一下,总比什么都自己管自己上最后累死要强,捞油水啊在胤禛面前露脸呀,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原来那拉氏倒是勤勤恳恳了,后宅里头谁赞过她一句来着?周婷打发了李氏周氏背着手捶捶腰,玛瑙赶紧叫她躺下来,拿玉锤包上软绸给她敲腰打腿,翡翠接手了碧玉的活,沏了热茶来,周婷满足的叹出一口气来。
李氏刚被扶到南院就瘫在了床上,她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原来她就是拿着一桩桩的小事来证明胤禛对自己的宠爱,一点点攻城略地的。
有了孩子她自己养,吃穿用度比之正院也不差什么,哪怕就是女儿,也硬让她撒娇作痴给留下了,偏是玻璃灯这样一桩小事情让他这样生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李氏看到正屋里那盏灯就回过味来,她咬着嘴唇坐起身,抬手抹一抹脸,一点湿意都没有,滴水未尽,连眼晴都是干的,哪里来眼泪,她爬起来挣扎着走到妆台边举起玻璃灯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主子仔细伤了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