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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头子前脚刚刚咽气,他们后脚就拿我开刀。”
站在窗边的苏幕空微微的眯起眼睛:“老四倒是留在那过得很是安逸啊,想不到啊想不到……”苏幕空的声音渐低,眸光放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带着些许沧海桑田的意味:“不过他就是一块木头,摆在哪里都不能影响到任何人,又有谁会下功夫去对付他呢?”
玉乔觉得苏幕空说的那个老四,就是苏家的四公子,阿木。
说完,苏幕空唇角微微上扬,一把撂下的窗边的推木,猛然转身,苏幕空的视线捕捉到了屋内一众早已呆了的看客,才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只见苏幕空俯身,轻轻掸了掸衣衫,重新回到容嫣的身旁坐了下来,为桌上几人的杯里各斟满了茶水:“不过苏幕铎也没捞到什么好结果,收拾了我,那两头饿狼就开始内斗,狗咬狗。
最终,还是我那二哥更胜一筹,毕竟,现在他才是苏家的家长。”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沉思中的女子,玉乔抬首:“你大哥,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只见苏幕空一手托着茶杯,目光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深思半晌缓缓开口:“上个月初八,平远高老爷七十大寿,我大哥代表苏家前去贺寿。
据说那一晚高府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大哥亦连饮数杯,醉态尽显。
随后该高府的人说他回家了,可是那一晚之后,再没人见过他,我大哥,从此消失在永乐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玉乔握紧手中的茶杯,数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再抬首,玉乔却正对上苏幕空探寻的目光,玉乔恍若未觉,淡淡的开口:“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内斗的结果,你又怎么肯定,是你二哥下的毒手?”
玉乔话音刚落,只见那苏幕空咧嘴轻笑,似是自嘲:“我觉得没有任何悬念,那日之前他们一直为分家闹得不可开交,话不投机时甚至还大打出手。
府里的人都见过,四月初六那天,他们又吵了起来,老大挥拳相对,打掉了我二哥半口的钢牙,满嘴的血,流了一地。
当时我那二哥就放出狠话,若是不弄死苏幕铎,他就改姓王八。”
玉乔无语,这还是个复姓呢……
苏幕空的话音落下,屋内就是久久的沉默,捧起手中的茶杯,玉乔轻轻的抿了一口有茶水,一股暖意涌遍腹腔,这苏幕程放的话的确够狠,可听着更像是气话,而且这话是从苏三嘴里说出来的,而这个苏幕空……
未等玉乔抬首,苏幕空复而开口,似是不经意的提起:“而且,他俩的冤仇,可不止这一桩呢。”
说罢,苏幕空转首,抬起右手,将容嫣耳鬓散落的发丝拢至其耳后,语调轻柔的开了口:“嫣儿,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男人吗?”
享受着苏幕空的温柔,可是容嫣却露出了十分困惑的表情,显然,苏幕空对她说过太多的男人。
只见苏幕空不疾不徐的开口:“就是那男人,他遵从兄长之命娶妻,洞房花烛之夜却发现他那娇滴滴的黄花小闺女竟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还记得吗?”
闻言,只见容颜如花的容颜骤变,脸上惊愕之色甚浓,连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变高:“你说的,你说的,该不会是,是……”容嫣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没错。”苏幕空面色不改,轻轻嗤笑了一声:“那就是我二哥。”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屋内众人的视线,只见苏幕空起身,拎起茶壶,躬身将诸人的茶杯再次斟满:“知道我二哥为什么那么恨那李小怜吗?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他能不恨吗?李小怜和李二虎的存在,对苏幕程来说,就是他这人世上的奇耻大辱!”
对面女子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玉乔侧首:“李二虎是苏幕铎的亲生儿子?”
只见苏幕空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大哥对我那小侄子,可一直是视如己出。
而且无论我这两个哥哥怎么不合,这俩小崽子好的跟穿了一条裤子一样。
而十年前我二哥去李家提亲的时候,李家那老两口,都以为那是我二哥替我大哥去的,当时那李老头还说了一句‘终于修成正果了’。”
说完,苏幕空冷笑:“你们说,这不耐人寻味吗?”
苏幕程的环视了桌边众人,似是不经意状,带着几分钦佩开了口:“我大哥打得一手好牌,这样一来,众人眼里,我大哥只宠一妻,兴致不在闺房吗,志向远大,能扛起苏家重任,老爷子欢喜。
为亲弟办婚,娶大户女儿,保宅宁和,大夫人得意。
还有就是,鹬蚌相争,无论谁赢,受益的,都是那两只小老虎崽子。”话未说完,苏幕程轻笑:“呵呵,我那大哥,真是机关算尽。”
苏幕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玉乔捕捉到了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其实苏幕空是非常想说出那后半句‘反误了卿卿性命。’
今日杏花楼一日游,倒是真有了不少收获,不光得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苏三公子,而且还无意中得知了苏家的一桩宅院秘辛。
时候已经不早了,众人也该打道回府了。
杏花楼内仍是熙熙攘攘,自容嫣的绣房内走了出来的时候,容嫣和苏三公子亲自相送,路过二楼长长的回廊,只听见咚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玉乔好奇的四处探寻着声源。
就在不经意的侧首间,玉乔却看见那回廊的尽头,堆放扫帚拖布等杂物的地方,立着一个奇大无比的檀木箱子,足足一人半高,又窄又细,立在走廊的尽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玉乔心头涌起疑惑,莫非那前任老鸨良心发现,还给容嫣留下了一些可以添置的嫁妆?
风堂主止步,好奇的问询着,只见还未等容嫣开口,苏幕空随即很快摇首,看着即将离去的诸人笑道:“不过是些杂物罢了,各位随我来。”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的,带着众人慢慢的走下楼梯。
杏花楼内仍旧热闹非凡,醉态尽显的客人对着身边的姑娘上下其手,还有欲迎还拒喊着不要不要的半裸佳人,暧昧淫。靡的呻。吟声,和靡靡的街坊小调充斥着杏花楼,这才是风流子的人间仙境吧。
玉乔不禁又想起了方才某个男子对着一个刚刚恢复自由的容嫣盟定的誓约,随即玉乔摇了摇头,大概真的是她无法理解吧。
众人行到了楼前的门口处,临别之际,玉乔抬首望向台阶上的一对儿俏丽鸳鸯:“今后,苏公子真的不打算再回苏家?包括苏柔荑成亲那一日?”
只见苏幕空轻轻的揽过容嫣的肩头,叹了一口气道:“自然,苏幕程在苏家一日,苏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何况……”
苏幕空顿了顿,目光放远,望向远处暗无边际的黑夜,轻轻的开了口:“何况,苏柔荑这个亲,没那么容易成。”
一行四人漫步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身旁忠犬鞍前马后的为风堂主扫平路障,掸灰扫尘。走了不远的路,一直沉思的玉乔猛地转首,看向身侧的男子:“眀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站在男人的角度想想,然后要告诉我实话。”
“恩。”眀烛眨着乌黑的眼睛,点了点头。
“比如,你现在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你爱的那个女子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熬着,你会着急把他娶回家吗?还是让她等你,等你咸鱼翻身,等你飞黄腾达,那时再夫妻双双把家还?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什么意思你懂得。”风堂主迫不及待的转首看向眀烛,以求的一个答案。
“我爱的那个女子就是你啊!”眀烛眼神亮亮,喜笑颜开:“你直接就问我会不会把你娶回家就好了嘛~”
“随便你怎么理解,最重要的是答案,你会吗?
愿意娶她吗?”脚下的刚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玉乔专注着眀烛即将嘴里吐出的答案。
对面男子眼神亮亮:“我想,我愿意。”
“你真的愿意吗?哪怕你什么都没有?”玉乔迫不及待的开口。
只见眀烛点了点头,无比郑重道:“我愿意,哪怕我什么都没有。
“为什呢?”
柔和的月光之下,眀烛的手慢慢抬起,抚摸上了玉乔的发丝,语气温柔却隐藏不住淡淡的忧伤:“因为我怕等我什么都有了的时候,你就被别人娶走了。
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拥有了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久久不再有任何声音,镶珠和孔雄霸的目光都落在了玉乔的身上,夜凉如水,一轮圆月挂在半空之中,看尽人间赏心词话,看尽终生悲欢离合。
终于回到了苏家,由于今晚获取的信息量太大,玉乔没有马上回到屋子。
瘦削的女子坐在了庭院中的竹椅上,神游无边。
只听这时,身边响起年轻女子的声音,镶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月色正好,风堂主睡不着也正常,您是不是,还在想着苏幕空那件事?”
玉乔侧首,月下女子一袭银衣在闪烁着冷冷的光泽,镶珠弯身,在玉乔身侧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慢慢的扬首:“这个苏三少爷,很聪明,很会说话。
他有选择,懂得保留,对我们,他并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凉凉的夜风吹过,玉乔下意识的拢紧衣衫:“你的意思是……”
镶珠侧首,精致的脸庞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风堂主可听说过苏家暗卫?”
、两生散
“苏家暗卫?”玉乔侧首;思绪深陷前世看过的那本杀千刀的肉文;似是捕捉到一丝头绪;随即玉乔转首;正对视上镶珠清冷的瞳眸:“略有耳闻。”
“不妨讲讲。”镶珠语气难得温柔;柔和的月光衬得对面的银衣女子整个人颇有些遗世独立的风采。
“苏家暗卫;乃苏家精卫,传闻当年苏老老爷子苏薄岩当年一文不名的时候,做过一件善事;于是便得到高人所赐的一支神军,那支神军是由十七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组成的。
那十七个人生来就没有任何感情,思想,爱憎,形如被提线操纵的玩偶,可是他们的武功却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他们可以不食、不眠、不休,拥有着无穷的战斗力,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誓死效忠苏薄岩及其后代。
传闻中,十七人皆身披精甲,银片覆面,以长矛为器,每当他们齐齐出动的时候,白昼会突然转暗,天色似是被遮蔽,暗淡无光,而九州大地都会为之震颤。
凭借他们的英勇善战,十年间,明里暗里为苏薄岩除掉了不少逢遇的敌手,扫清了数不胜数的路障,这才助苏老爷子打下了一片江山,才有了今日的苏家。”说完,玉乔昂首,环视着这苏府的一派盛世,无不凝聚着苏家代代人的心血。
江湖三大世家,权势熏天,声名赫赫。
可是光鲜背后,有哪一户人家的第一桶金没有掺杂着黑色的历史?又有哪个光鲜繁荣的印记,不是用血来书就?
玉乔的视线还未来得及从苏家这砖瓦四壁上收回,只听身侧的女子的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感情:“待苏薄岩功成名就之时,那十七影卫对着多年侍主齐齐跪下,深深一拜后,那几人随后便土遁,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他们死了?”虽然明知是不可能,可是由于太过离奇,玉乔还是侧首望向身侧的女子,轻轻开了口。
“没有,他们只是,暂时的消失了。”镶珠起身,缓步行至庭院中的那条竹藤之下,镶珠抬手,细长的指尖捻着上面的一片绿叶:“等到苏家需要他们的时候,无论过了多少年,他们还会回来的。”
细长的两只手指夹着手中的叶片折了又折,镶珠轻叹:“正是因为那十七影卫武功剽悍,来无影去无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