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梯到达五楼,门叮地一声打开,她重新回头了,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在八楼下了电梯,杨青青再次轻松:“张扬,你紧张吗?”
“我不!”张扬脸上有笑容:“你呢?”
“我?”杨青青大叫:“我紧张个什么劲?又不是我求职!”
“可我看你就是有点紧张!”她的紧张任谁都看得出来。
“你不知道,老总……老总倒是好说点,但现在放暑假了,副总不知道在不在……”
副总?这个副总能让一向洒脱的杨青青如此紧张?是个什么人物?莫非是对她有些什么心思的老家伙?嗯,肯定是!风流好色的老家伙,倒要见见!
前面就是总裁办,总裁办外面一般会有秘书办,进总裁办当然需要通报,但进秘书办就不用了,门一推而开,两人站在门口,刚刚一站定,一个刺耳的声浪传来:“我说你的脑子进水了?这么点小事都能出错?”杨青青脸色变了,张扬脸上也有奇怪的表情!
这是什么总裁办?不象嘛!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手指一个女孩在训话,在这么庄严的地方训话本来就奇怪,更奇怪的是她的姿势,她坐在椅子背上,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从超短裙内爽快地伸出,直接踩在茶几上,茶几上是一盆没有任何生机、最多只剩下几抹残红的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居然还不收起。
而且好象根本没看见进来的两个人,她的声音更大:“我临走时告诉你什么了?回答我!”
那个小姐身子颤抖:“副总吩咐,用茶……隔夜茶喂那盆花……”
副总?她就是副总?张扬傻了,副总可以这么年轻吗?可以这样不讲礼貌吗?
副总脸都涨红了:“你的耳朵出问题了?我告诉你的是……用红茶!明白吗?红茶!你用的是什么?说!”
“……我……我用的是绿茶!”小姑娘脸全白了:“副总,我犯了错,请副总惩罚!”当时她只听到茶,隔夜茶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记得有红茶与绿茶之说,但副总既然咬定了,又如何敢反驳?
“很好!”副总挥挥手:“走人吧!自己去财务领一月工资,给我滚蛋!”
“啊?”秘书小姑娘傻了,进门的两个人更傻了,一盆花而已,这就滚蛋?
“没听见啊?”副总的声音提高了。
小秘书眼泪下来了,脸也惨白了,这盆花副总的确交待过要好好地养,她也的确按副总的安排每三天喂半杯隔夜茶,只是错了一个红茶与绿茶,导致这花慢慢枯萎,她虽然心里担心,但也没太担心,毕竟是一盆花,副总年轻人心态变得快,没准从学校回来根本忘了这件事,但她绝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屋内安静极了,张扬终于咳嗽一声,这一声咳嗽将副总的眼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步踏出了,杨青青的手伸了半截,没拉住,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咳……副总,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吧?只是一盆花,何必呢?”
这话说得在理,起码杨青青也有同感,只是她说什么也不敢说出口而已。
“你是什么人?”副总一双眼睛锁定了张扬的脸,也皱眉快速扫描了他的全身,穿着俗气的廉价衬衣,廉价长裤,脸上的笑容倒还阳光,但这时候开口自然能表明他的性格缺陷:鲁莽!
“副总!”杨青青开口了,恭恭敬敬的开口:“他……他是打工的,想来公司做保安。”
“保安?”副总冷冷地说:“不必了,他不符合条件!”
杨青青心冷半截,时候不对,符合条件也会不符合条件!自然什么都不对,刚好碰到她发脾气是一不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最好是低头受教,但这个小变态居然开口,是第二不对,好了,应聘失败了!
“贵公司的保安需要什么条件?”张扬居然挺冷静。
“哦?还不服了!”副总充满野性的眼睛盯上了他的脸:“公司保安需要目光敏锐、需要审时度势,但你居然说出‘不过一盆花而已’这么轻飘飘的话来,足见你根本是一个鲁莽之人,一个鲁莽之人如何能成为合格的保安?”
这话错了吗?不就是一盆花吗?张扬眉头皱起了,连杨青青都不自觉地皱眉了。
“这是印度曼佗花,一盆价值18万,我精心养了一年半……”
屋里的三人同时震惊!
天啊,一盆花价值18万?!
这是什么花?金子做的?
副总的手指指向旁边的小秘书:“凭你的工资,三年都赔不了这盆花,所以让你收拾滚蛋,你说说……我是宽容还是小题大做?”
小秘书脸色早已白如纸,此刻更是面无人色,嘴唇颤抖不敢言,十八万,她的确是三年都赔不了,如果留在公司,剩下的三年也无非是还债,拿不到任何收入,从这个角度上说,让她滚蛋还真的是宽容!
“你打算应聘保安,但你缺乏必要的眼光,此其一;其二,在上司作出决定时,你随意发言,乃是不知审时度势,所以,我说你不符合条件,你还有什么话说?”
至少杨青青是无话可说,一般公司应聘都会有一个面试,如果今天是一场应聘的话,张扬无疑面试不及格,副总虽然娇蛮,但每次娇蛮之后,还很难找到她的漏洞,这就是她可怕的地方。
第14章 救花
“哪怕应聘失败,我依然有话要说!”张扬的声音大了,进门时努力形成的恭敬此刻已不存在,只因为一点,应聘已经失败,就不需要做作了。
“不错啊!有胆量!”副总转了个圈子,目光好象也围着他转了一大圈:“说!”
“副总所有的话题全都是取决于一点,这盆价值18万的花已经死了,是吗?”张扬的目光没有看她,他看的是茶几上的这盆花,也许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认真打量。
“看来你的缺点又多了一样,对上司的话根本不仔细听,也缺乏逻辑推理能力,听好了……这盆花价值18万,本人……精心养了一年半,你如果稍稍读点书就应该知道:时间与精力同样是价值,所以,这盆花价值绝非18万!”
她说话时好象习惯走路,几句话说完,她已坐上了前面的高背椅,两条小腿还叠起来了,这是高傲的姿态。
但这幅神态也刺激了张扬,他转身了:“副总,你说话也一样存在问题,既然我应聘已经失败,就根本谈不上‘上司’这个词,而且副总刚才并没有说这花是在副总精心培育之前、出厂价就是18万元,属于表述不清、概念模糊……”
副总脸沉下来了,张扬看到了,也有了反应:“好了,不说副总的责任了,就说这盆……暂时不确定价格、只知道肯定在18万之上的花吧……”屋里好安静,说话需要这么详细吗?
副总眉头也皱起来了,别人皱眉是难看,但她好象是一个例外,柳叶眉只是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折而已……
张扬踏上一步:“副总的决定取决于一个论点,这个论点就是:这盆花已经死了!……事实上,这个论点是错误的,只要论点一错,副总刚才所作的论证就完全站不住脚!”
这还当辩论会了?
副总冷笑:“那么,你可以证明这个论点是错误的,如何证明?”她本是大学辩论会的高手,常常让对手面红耳赤,一提到辩论,兴致大起,就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论一番。
“你的论点当然是错误的,因为这盆花根本没有死!”
副总微微一惊,她好象进入了一个辩论的圈套,确定一个界线非常模糊的定义是辩论中最难解决的问题,生与死本就是最大的争议,花死了?什么叫死?花死了,上面有微生物,是不是意味着没有死?这本不是她想与他讨论的问题,但一进入辩论状态,她就不再是副总了,而是单纯的辩手!
“请问,什么叫花?”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着实毒辣,其一,这个定义不容易解释清楚,其二,就算他解释,也得花费脑筋,等脑筋花费得差不多了,又得面对她新的问题,比如:花的形态是什么这种更伤脑筋的问题。而她自己则可以在对方搜肠剖肚之时,从容地思考,这就是辩论中转换与主动权设置。
“花?”张扬好象吃了一惊:“不就是看起来漂亮、闻着挺香的植物朵朵儿吗?”
副总呆了,这是想象中的辩论高手吗?且不说他的回答完全将自己陷入死胡同,单凭这句明显没有理论基础的回答就足够下面观众笑一把了,花儿都看起来漂亮吗?都闻起来香吗?
“很好!”副总伸手:“你看看这花,漂亮吗?香吗?如果不漂亮也不香,是不是表示它就不是活着的花呢?顺便说一句,漂亮与香都应该执行大众标准!”
“眼前是出了些问题!”张扬瞅着这盆花摇头:“看起来象是死了……但它还能活!”
他根本不会辩论!这是副总的最终认识,本已打消了继续讨论的兴趣,但他这实质性的话一出,副总站起来了:“你能让它活?”
“不敢保证,但我可以试试!”张扬的确不敢保证,但面对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即将下岗、面对她脸上的可怜神态,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试一试,毕竟自己体内的能量来源于植物,对人效果如神,没理由对花儿不效,这花的生机他也有一种微弱的感应,并没有完全丧失,这是信心的来源,也是一个奇妙的尝试。
小秘书此刻脸上的苍白冲淡了一点点,怔怔地看着这个冒失的小伙子,而杨青青则是睁大眼睛,好象傻了。
“活不活的以什么作为标准?”这也许是副总最后一个辩论论题。
“自然是看着漂亮、闻起来挺香……”张扬抓抓头:“对不起啊,我以前没见过这种花,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香!”
副总倒下,晕!倒在椅子上,属于有选择性地昏倒!
“花开的时候……好香的!”旁边有小秘书的回答。
“这我就放心了!”张扬点头:“副总,要是这花儿真的重新……恢复成原样……啊,不是,是重新活过来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他额头有汗水,恢复成原样任何人都没把揼关于活不活的标准好象还扎根了,解释起来挺费劲,总觉得不到位:“你会宽恕她这一回吗?”指指旁边的小秘书。
小秘书脸红了,是激动!这件事情居然还有回旋的余地?这怎么可能?
“如果……如果这花儿真的看起来漂亮、闻着挺香……”副总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笑意:“我有什么理由为难她?全公司都知道,我段……段小姐做事是会给人留余地的!”
“是的,是的!”两女一齐点头。
“好!”张扬兴奋了,自己到都市的第一次挑战开始了吗?期待!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副总眼睛里的笑意消失了:“你可以将这盆花带走!”
“一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张扬正在考虑要不要问她借一个卫生间,关上门现场施展妙手回春大法,但既然有了一周的时间,又何必太张扬?
“如果你不能让花复活,她……还有她到时候全部开除!”手指一划而过,划了一个小圈,将小秘书笼罩其中理所当然,但这圈是不是划大了点?居然将杨青青也笼罩了!
“我……”杨青青脸色大变。
“人是你带来的,按公司规定:外人进入公司导致公司受损,引见者负连带责任!”副总冷笑:“你不服?”
杨青青站不住了,她不敢就“什么叫受损”展开辩论,目光狠狠地滑过张扬的脸,带着强烈的谴责……
“如果他带着花儿溜了,你一样开除!”副总淡淡地补了一句:“现在你去做事,你也不用上班了,专门监督他!”前面的一个“你”是指杨青青,后面一个“你”,手指指的是小秘书!
杨青青努力想捉一捉这个小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