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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将儿子放回小床上,“崧崧大了,越来越调皮了,午睡也越来越难哄了,而且睡一会就会醒,醒了就要闹着出去玩。”
“他不爱睡就别睡,等困了自然就会睡的。”高严握着陆希的肩膀说:“皎皎,天这么热,要不我们进了午食后去泛舟?”
“好啊。”陆希说。他们两人正在别院里,阿伦让人挖了一个小池塘,种了些荷花,让陆希夏季可以来此处赏荷。两人吃完午食后,下人也把小舟备好了,高严让下人下去,自己亲自撑着小舟在湖面上滑行。
湖面上凉风习习,小船里又垫着玉凉席,池塘周围下人都退下了,陆希也就没多穿,只披了一件凉爽的夏衫,半闭着眼睛道,“也不知道阿妩现在如何了。”她应该不愿意当这个太子妃吧。
陆希一向爱穿棉麻衣,在家的衣服又没怎么染色,透着单薄的白麻衣,高严清晰的看到里面鲜红的小衣,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不是说马上要回去了吗?等回去了就知道了。”他将小舟停在了一处荷花群中,丢下了铁锚,就靠到了陆希身边。
“阿兄,你说我给阿妩带什么礼物回去?”陆希翻了个身,离高严远了点,冬天跟阿兄窝在一起很舒服,可夏天就太热了。
“随便。”高严漫不经心的说,看着陆希的夏杉往下滑了滑,露出了一段莹白,他眸色越深,探身上前握住了陆希的腰,“皎皎——”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隐隐有哭声传来,高严脸一下子黑了,这臭小子!
“阿兄,是不是崧崧在哭?”陆希问,她听力没有高严那么好。
“没有!”高严斩钉截铁道,将妻子往怀里搂。
“啊啊——哇——”嘹亮的哭声清晰的从岸上传来。
陆希推着高严,“你快划到岸上去,阿崧哭了。”
“他哪天不哭上几顿?”高严嗤之以鼻。
“可是——”陆希正想说话,却不想身上的衣服被高严拉了下来,“阿兄!”陆希忙要拉回自己的衣服,阿崧还不会走路,岸上肯定还有下人,她不想给人免费看小电影。
高严哪里容得了她拒绝,她一上岸肯定又要和高岳腻在一起了,他一手握住了陆希的双手,低着头爱怜的细吻着那片软玉温香。
“你快放手!”陆希急的额头都快冒汗了,“外面有人。”
“不会有人的。”高严安抚的亲着她的额头,“我安排了人,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的。”
他安排了人,和被春暄她们看见有什么区别?
“放心吧,她们看不见的。”高严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紧绷的背,他哪里会允许其她人看到皎皎,哪怕是丫鬟也不行。
陆希这才放松了下来,微恼的瞪了他一眼,高严见她放松了下来,轻笑着吻着她的嘴角,“你不是说水里不舒服吗?这会我们在船上试试看如何?”高严梳洗的时候,时常拉着陆希一起,但两人很少在水里亲热。陆希一来嫌太累,二来又觉得水里涩涩的不舒服。高严也没反对,反正可以亲热的地方多得是,船上她不会拒绝了吧?这船是他一早就备好的,里面让人垫了软垫,还铺了凉席,跟床也没什么区别。
“你有本事下回去马上试!”陆希没好气道。
“你愿意?”高严眼睛一亮,马上?听起来挺不错的,或许真可以试试看?
“做梦!”陆希白了他一眼。
“那就先试试船好了……”高严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随即响起了低低的喘息声。
船是无根之物,稍稍一用力,就随着水波荡漾,惊得船下的锦鲤纷纷甩着尾巴游走,一片片的水花溅起,一圈圈的水波从荷花深处漾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狮子跟我说,元家是“杀妻一时爽,全家乱坟岗”,我觉得很贴切啊,要是再有一个横批就好了。
126、隐瞒
建康高府;这些天访客如车水马龙,高家当家少女君成娘子这些天忙得恨不得自己生了三头六臂。
“女君,喝点灵芝茶提提神。”成娘子的乳母心疼自家娘子,见她稍稍有空,连忙端来了熬好的灵芝茶给她提神,又伸手给她揉肩。
成娘子轻啜了一口灵芝茶;目光扫过身边一直默默伺候她的貌□道:“你有了身孕,就先下去休息吧。”
“奴告退。”那名少妇看起来约有二十岁左右;容貌不是特别美艳;却也有十分的清秀;加上那身温柔似水的气质;让人初一看就心生好感。
那名少妇退下后;乳母忿忿不平道:“女君你对这贱婢也太好了,哪家人家的丫鬟有这么好运的?整天躺在房里休息的?就是大郎君房里的柳媵人都要天天去正房请安呢!”这柳媵人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出身,说的不好听点,柳媵人的父亲官职和成娘子的父亲是一个品阶的。她又是皇后赐下的,论身份要比这个从小卖身到高府的侍妾高贵多了!她肚子里还有大郎君迄今为止的第一个子嗣呢,不还是天天去乐平公主上房请安?
这名少妇是高回的侍妾,娄氏只有高回这么一个儿子,把他当成了自己终生的指望,对他身边伺候的人也是精挑细选的,出现他周围的丫鬟也各个都是容貌秀丽,性情稳重柔顺,不是魅主的狐媚子类型。这名少妇自打八岁起伺候高回迄今足有十二年,深得高回喜爱。
成娘子怀孕生下高回的嫡长子后,娄氏就让成娘子给高回的两名大丫鬟开脸,现在这两名侍妾都怀孕了,虽说天天来请安,可成娘子每次让她们站一盏茶时间,就让她们回房休息了,另一人因胎像不好,这几天成娘子干脆就免了她请安。
“你都说了,连柳氏那身份做了妾,也只能做妾该做的事,更别说她们不过是两个丫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成娘子道。
“可是长房那里毕竟是公主。”这也是乳母最担心的,公主有封邑、有皇家撑腰,不比寻常夫人,自家女君可没有那么显赫的娘家。
“阿媪,天家的事不是我们能讨论的。”成娘子打断了乳母的话,单纯以女人的角度,成娘子还是挺同情乐平的,现在陛下还在,她在高家的地位肯定不会有变,可那天太子登基,她一个跟太子不是同母的公主,即使高家不可能宠妾灭妻,将来的日子也可想而知。更别说她下面还有一个身为太子表妹、又有身孕的妾室,“我们现在先把小郎君的抓周宴办好才是。”
“女君,小郎君真会回建康办抓周宴吗?”乳母对高崧崧也是久仰大名,但他不是在涿县吗?现在已经七月了,能在九月赶回来吗?
“家翁不是已经派人去接了吗?应该能赶回来。”成娘子说。
“女君,到了十二月就是我们家小郎君的抓周了,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大办一场?”乳母试探的问。
“到时候再说吧。”成娘子也不确定,不过想来高家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大办两场抓周宴。都说长孙幼子心头肉,即使高家在高崧崧出生后,她也已经为高家生下了第二个嫡子嫡孙,小柳氏和高回的两个侍妾也已经有身孕,还是比不上高崧崧在高威心目中的地位。
成娘子对自己儿子的不受重视,丝毫没有任何失落。本来在家翁心目中,高回就远远不及两位兄长,但他也没有薄待他们,她相信只要自己安分做她该做的事,该是自己的总会是自己的。高囧、高严两兄弟的表现,已经让成娘子起不了一丝的嫉妒之心,就是她家翁倾心培养自己那位夫君,他也不能做到他两位兄长如今这成就。只是建康涿县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二嫂能不能赶回来。
“女君,昨天阿楚来找我说话。”乳母说。
“她来做什么?”成娘子问,阿楚是她叔母的心腹仆妇,她母亲和叔母关系一向不大好,她当初出嫁的时候,叔母也说了不少风凉话,这几年见她在高家过的还不错,又转而跟她和阿娘好起来了。成娘子也没远着她,但也没有特别亲近。
“她是来问,团郎君的婚事。”乳母说,“问我团郎君有没有成亲了,有没有看中人家,我当时就含糊了几句没应声。”
“高团?”成娘子微微挑眉,随即想起她叔父还有一个很宠爱的庶女没有出嫁,他们果然打的好算盘!高家那几个庶子中,稍微有点出息的也就高团一人了,他们居然打上了高团的主意。
“娘子,说来团郎君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家不是也有——”乳母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成娘子打断了,“五叔的婚事自然有大家、家翁定夺,哪里轮的上我来做主?”成娘子心中暗忖,高家几个郎君的婚事莫说是她了,就是她那位大家都做不了主,再说以高家现在的门第,高团目前的职位,就算娶个寻常官宦人家的嫡女也不为过,要娶庶女也能求娶上世家女,她们家算什么?
“也是,我也只是想着,要是能让六娘子嫁来的话,女君也能多个帮手。”乳母说。
“她?”成娘子冷笑,她那庶妹不给自己添乱就很不错了。
高威知道皇帝允许高严和陆希回来参加太子婚礼后,乐颠颠的一路跑回家,连着陛下的旨意一齐修书一封,送到了儿子手里,上面大意很简单,就是他老人家想孙子了,高崧崧也要周岁了,机会难得,他高严不来没关系,孙子一定要到!高威琢磨着,太子成亲是来年三月,孙子趁着今年九月回来,还能在家待上小半年,这么多天不见,他可想死小孙孙了,这小半年足够让他好好跟小孙孙亲热了,高威嘿嘿直笑。
只可惜他老人家算盘打得响,他那个熊儿子却丝毫不理会,看着老爹通篇废话的书信,他随手往博物架上一丢,就当没收到这封信。太子来年三月才成亲,现在还不到七月,回了建康,他不是要大半年见不到皎皎了?这么吃亏的事,他会做吗?高岳马上就要周岁了?高严琢磨着,再忍两年,就不用看到这臭小子整日霸着皎皎了。
“阿嚏!”房里被陆希养得粉嫩圆润的高崧崧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百岁!”穆氏连忙跟着喊了一声,把高崧崧抱了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他的小手,确定体温很正常后,吩咐下人将窗关了。
“呜呜……”高崧崧小手挥动着,很不耐烦穆氏的抱着自己。
“真是个小祖宗。”穆氏笑着将高崧崧放到了床上,她也是陆家的老人了,陆家的孩子大部分都很乖巧,像高崧崧这样小霸王脾气的还真没见过。
高崧崧一到床上,就专心致志的看起画在软布上的各式漂亮图案。只是陆希画了形状后,让下人染色装订起来的,色彩鲜艳又抓不烂,很适合精力过分旺盛的高崧崧小朋友把玩。
春暄端着蛋羹进来,见高崧崧专心致志的翻着画册,悄悄的让人把蛋羹放回灶上热着,大娘子说过,小郎君看书、玩耍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他渴了、饿了自己会叫。
“大娘子回来了吗?”穆氏也悄悄退到了花罩外,问着春暄。
“没有呢。”春暄摇头,“大娘子是和庄娘子一起出去的,两人许久未见,应该有不少话说吧。”
穆氏点头,“也是。”
涿县四周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水草丰美,最适合的就是养马,这里有着大宋最大的马场,在这里随处都可以看到神骏的好马而不引起人的注意,但是——
“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涿县县外的官道上,一队马队疾驰而过,走在官道两旁的人纷纷抬头,就见为首一条淡金色的身影如淡烟般飘过!
“血汗宝马!”一名趟子手失声惊呼。
“你莫不是眼花了吧?怎么可能有血汗宝马呢?”旁人取笑道,既便是宝马如云的涿县,血汗宝马也属于传说中的马匹。
“怎么可能!我还没老眼昏花呢!”那人气红了脸,“那真是血汗宝马!”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