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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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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打马上前,看着那群闹事的士兵:“我还没走呢,你们就这样,要真走了,还得了?”

闹事的士兵纷纷丢下武器,跪地大哭:“城主,我们知错了,请城主法外施恩啊。”

师雨还没说话,只听旁边传来一阵笑声,转头看去,即墨无白身着常服,打马而来。

“无白怎么来了?”

“为姑姑分忧解劳嘛,应当的。”即墨无白优哉游哉地骑着马晃荡过来,在她面前停住:“军中闹事是重罪,该军法处决,以儆效尤。”

对方一听,哭声骤停,有人当即大喊:“城主饶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而已啊!”

即墨无白冷哼:“上有老下有小还敢这么嚣张,就算赦免了你们,以后还会有下次,姑姑千万不要心软。”

师雨默不做声,有人以为求情无望,忽然指着葛贲道:“我们是冤枉的,此事是葛校尉指使的啊!”

葛贲脸色一变,怒喝道:“胡说什么!”

即墨无白笑着安抚他:“葛校尉莫要动气,你也是一番好意,想要留住你们代城主,我们都可以理解的。”

师雨转头盯着葛贲:“此事当真?”

葛贲垂头不语。

“好得很,我已派人去请霍老将军,等他来处置你吧!”师雨怒气冲冲地勒马离去,还好可以推给霍擎,不然真要当着面处置,葛贲就保不住了。

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中原不去也得去了。

即墨无白跟着她打马缓行,师雨朝天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他时又带了笑:“不知贤侄是如何得知真相的呢?”

“猜的啊。”即墨无白答得理所应当:“兵不厌诈嘛。”

“……”

霍擎是看着师雨长大的,如何不明白她心思。半路收到消息,当即打马回府,称病不再露面,葛贲胡闹的事就此压了下来。

即墨无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师雨已经答应去中原,他也没必要穷追猛打。

出发之前,许多事情都要交代。师雨借着探病的名义去了一趟霍府。

霍擎在书房奉了好茶招待,见她神色不佳,劝道:“老城主与本家关系不善,但丰功伟业如斯,岂能不入祠供奉?归乡立冢也是应当的。何况皇帝久不下册封诏令,必然是有所忌讳,城主此行去中原,也能让他宽心。城主若是担心墨城政务,老夫与刺史可以一同担待,大事自有飞鸽传书聆听城主训示。”

师雨点了点头:“霍叔叔言之有理,那就这么办吧。”

霍擎这才放了心,又与她商议了一下离开后的安排,起身送她出门。

回廊空寂,仆人掌灯在前引路,走到一半,师雨忽然脚步停住,转头看去,远处花丛之后,有零星灯火闪烁。

她没有惊动引路的仆人,自己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只看到一截雪白的衣角,嘴角便露出笑来。

“阿瞻,是不是你?”

花丛后缓缓走出个男子,披一件白色薄衫,瘦瘦高高,手中举着一截烛火,微微笑着:“我当你已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呢?”师雨快步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见他脸色苍白,有些心疼:“在霍府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吗?怎么脸色还是不好?”

“我身体羸弱,非一日之功,你不要担心了。”阿瞻轻声轻语,手中蜡烛滴了一滴蜡油在手上,他吃痛松了手,烛火落地熄灭。趁着眼前昏暗,他握住师雨的手:“我听说你要去中原了?”

师雨点点头。

“那个即墨无白难对付吗?”

师雨轻笑:“放心,我可以应付。”

阿瞻轻声叹息:“若我身体好,就能帮你了。”

师雨反手盖住他手背:“嗯,我一直等着呢。”

 第九章

出发那日,天气出奇的好,炎日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起着凉爽的风,竟然有些舒适。

即墨无白在府门口看见师雨出行的阵仗,忍不住道:“这一路路途漫长,气候多变,不如轻车简从,姑姑若不弃,可以与我同车。”

都是手底下的人准备的,师雨本也没打算弄这么麻烦,便同意了。正要往他车边走去,乔月龄忽然插到中间,对即墨无白道:“城主一个年轻女子,与你同车算什么?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不知检点?”说着她挽起师雨手臂:“我陪城主同车,一路上也好说些话。”

即墨无白望着二人一同离去的背影,默然无语。

整个墨城都不觉得男女同车怎么样,今日怎么忽然就成不知检点了?

即墨族人带来的护卫不算多,师雨随行的卫队临行前又砍了一半。虽然有老将军和刺史坐镇墨城,师雨仍然没有公布要离开的事,全队人马也没有声张,分批出了城,到了城外才集合起来,放开速度前行。

一连走了十来天都相安无事,天公也作美,每日都是舒爽的天气。

很快就要到玉门地界,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碰上了古怪天气。杜泉一路提心吊胆,走一段就跟即墨无白报告,每次都说一样的话:“公子公子,你听,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

开头几次即墨无白还认真听一听,次数多了,直接就无视了。

这日午后,杜泉又神神叨叨地问即墨无白:“公子,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即墨无白拿着卷书,靠着车厢晃晃悠悠:“我只听到乔月龄在说我坏话了。”

“哎哟公子,我是说真的!”

即墨无白翻了翻白眼,正要骂他,忽然感觉不对,似乎真有些奇怪的声音。他揭开帘子,眯起眼睛朝远处看了看,忽然叫停。

外面天黑沉沉的,但一丝风也无。越是这样,越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即墨无白叹了口气,屈指在杜泉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你还真是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我看这天气与我们那日来时像的很,只怕又要来那阵狂风了。”

杜泉嗷呜一声,缩成一团。

队伍骤然停下,师雨车中的乔月龄被惊动,隔着一辆马车嘲笑道:“太常少卿也就这点胆子,边陲之地天气多变,少见多怪!”

即墨无白只当做没听到,免得她来劲。

师雨正闭目养神,也道:“春夏之际天气反复,这是常事。”

几乎她刚说完,远处天就黑透了,狂风卷着沙石呼啸而至。好在这回大家都有了经验,及时找寻遮蔽物躲避起来。

这阵风却不像上次那样很快停住,天越来越黑,沙石越来越密集,马匹受惊狂嘶,有的甚至踹伤了人,场面渐渐慌乱起来。

乔月龄闲不住,下车去帮忙了。师雨仍在车中坐着休息,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有了变化,竟有刀剑碰撞之声,正要睁眼,马车一沉,有人一把抓住她手腕。

她以为是夙鸢害怕抓她壮胆,睁眼却见是个蒙面的黑衣人,夙鸢根本不在车内。

“你是何人!”她大喝一声,黑衣人拿刀往她眼前送了送,止住她声音后,一把将她拖下了车。

外面一片混乱,天黑得像是浸了墨。

师雨心中快速盘算,他们对天气地形如此熟悉,必然是本地人。她故意做出被绊倒的样子,惊呼了一声。抓着她的黑衣人手紧了紧,似有些愤怒,但也没做什么。

看对方不会真伤害自己,师雨一面挣扎一面呼救。混战中有人听出来,连忙大呼:“快救城主!”

对方似乎急了,用手臂紧紧箍住师雨脖子,忽然抬脚朝她小腿上重重踹了一下。

师雨吃痛跪倒,那只腿再也使不上力气,喉间窒息,也发不出声来,就这么被拖着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挟制她的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她身上一松,胳膊被人拉住,顺势一倒,正撞上一人胸膛,震得额角都疼。

那人也哼了一声:“看着娇弱,力气还挺大。”

师雨怔了怔,紧着发干的嗓子问了句:“即墨无白?”

“是我呢,姑姑。”即墨无白语气轻巧,行动却不拖泥带水,拉住她就走。

二人跑了一段路,停下来看了看,狂风小了一些,云层也没那么厚了,天色已没先前昏暗。

即墨无白松开师雨的手,四下转了几步,确定没人追上来,走回来扶她:“天快好了,这里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

师雨刚才跑了一路,受伤的腿已没有知觉,瘫坐在地,摇了摇手。

即墨无白这才注意到她有伤,背对她蹲下身来:“走吧,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师雨也不客套,二话不说爬上他的背,想起身上有匕首,又赶紧掏出来防身。

匕首还是上次从即墨无白身上摸来的,师雨出发前带上了,本打算还给他,因为实在轻便,收在身上也没察觉,就这么给忘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依然没有听到人声,连抓他们的人都没遇到一个。

师雨觉得不太对劲,手里的匕首撰得死紧:“贤侄,看样子没人知道你追来救我,你何不把我丢在这里?也省得麻烦了。”

即墨无白如何听不出她是在怀疑自己想要害她,冷哼道:“不愧是即墨彦一手调。教出来的,将人想的如此不堪。”

师雨愣住:“父亲怎么了?”

即墨无白不理不睬,继续朝前走,好一会儿,嘴里忽然小声嘀咕了句:“到底往哪个方向来着……”

狂风渐息,云层散去,天色恢复明亮。

这群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来意不明,眼见恶劣天气将要过去,便纷纷退去了,甚至还将同伴的尸首给一并带走了。

惊魂未定的杜泉这才发现自家公子不见了,跟夙鸢在那儿比嗓子找主子,一个比一个喊的大声。

这里是安西都护府管辖之地,乔月龄比较熟悉,连忙带上人去搜寻。刚走没几步,就见远处有人朝这边来了,仔细一看,正是即墨无白。

即墨无白看着不精壮,到底是练过武,背了师雨一路也丝毫没有疲态,远远见到自己人,竟还能一路小跑过来。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乔月龄快步去迎,见他背上伏着师雨,原本就冷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即墨无白也没在意,将师雨放下,转头见她脸上面纱已遗落,一张小脸惨白失色,双眼怏怏无神,再不像平日那般笑颜如花,不觉有些怜惜,连忙招呼夙鸢过来扶她上车,又吩咐人去找随行大夫过来。

杜泉也不好意思慌了,过来向即墨无白一五一十禀报了方才情形。

即墨无白理了理衣襟,问他道:“队伍中可有人受伤?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杜泉回答说有几个族人受了轻伤,正在包扎。但问起对方是什么人,就只能摇头了。乔月龄在旁冷不丁道:“听他们说话,应当是沙陀族人。”

即墨无白皱眉,沙陀族人居无定所,常常受雇于人,就算抓到了,估计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乔月龄倒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他的机会,临走前又丢下一句:“看你刚才不在,肯定是吓得躲起来了,城主八成是你运气好碰上的,鬼才信是你救的。”

“……”

天色将晚,不知那些人还会不会出现,大家只能继续赶路,一直到了玉门的驿馆落脚,才算安心。

已是半夜,师雨休息到此时才缓过来,夙鸢伺候她草草吃了些饭,想想觉得后怕,恰好乔月龄过来探望师雨,她躲到外边抹眼泪去了。

房间很小,师雨靠在床头,乔月龄便挨着床沿坐了。说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话后,她的视线忽然落在师雨手边:“若我没看错,那把匕首应当是太常少卿之物吧?”

师雨垂眼一看,之前拿来防身的匕首随手丢在了床沿,她不提险些给忘了。

“没错,的确是他的东西。”

乔月龄脸色古怪,忽然话锋一转:“即墨无白徒有其表,城主莫被他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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