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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凌夏更想说,她穿越而来,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万一被人当成妖怪绑起来要烧死她,她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休夫?当初又为什么要逃婚?”方木青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思想太奇葩,思维太跳跃,他似乎有些跟不上节奏,还是他家周敏好。
他哪里知道,周敏早就开始受凌夏的影响了,这个决定,周敏也有份参与决定的。
不过他的问题问到了骆云枫的心坎上,如果凌夏给的答案和当初那张字条上的一样,那么毫无疑问她就是他的新娘子了。
凌夏想了想,一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当初我在家里过的很窝囊,被逼着嫁给那哑巴之后,我发现他们家家境不错,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为了钱嫁给他的,那样我会活的很卑微。所以我必须自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否则,我这一世就白活了。”
听完这话,骆云枫瞬间石化,当初他就是看到这样的纸条才坚定了逃出来的心。原来,兜兜转转一圈之后,他们始终在彼此身边。
他该告诉她实情吗?她知道后悔怎样看他?他不是哑巴这件是奇怪要怎么跟她解释?她要休了他,他该怎么应对?难道要凌夏估计他的面子,或者说要凌夏因为这个而为难吗?
但是凌夏后来的话让骆云枫做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决定。
凌夏继续说道:“而且经历过这次之后,我觉得,如果我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必须把家里那个占着名分的家伙搞定。否则,我有什么资格继续寻找幸福呢?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是水性杨花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啊,凌夏,要早日找到你的幸福啊!”方木青鼓励道。
“必须的,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真心爱我,而我也真心爱他的人。”
凌夏的话让骆云枫的心里一阵阵失落,难道那个人不是他吗?他想问,但是碍于方木青和周敏都在,他不敢问,万一凌夏否定了他,他的脸往哪儿搁?
“凌夏,你还要找吗?骆云枫这么好一人不就摆在你面前吗?”周敏说着凌夏,看起来有几分的责备,天知道这是她们早就串通好的。
然后周敏又看了看骆云枫,询问道:“骆云枫,你说是不是啊?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凌夏的,是不是真心的呀?要不你再努力点?说不定凌夏就是你的了哦!”
骆云枫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样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是不是真心,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不过看样子,凌夏的心真不在他那里,他确实自作多情了。
“呵——呵呵——”骆云枫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
他们哪里会知道骆云枫的想法,周敏无奈扶额,腹诽道:“你丫就不能大胆说出来吗?真是给你台阶你不上!人家凌夏要休夫,那是需要动力的。”
可惜骆云枫听不到她的腹语,更不会想到凌夏她们此刻打的是这样的算盘。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凌夏要自由,要去寻找幸福,那么他成全她。
陪她回去之后,他会主动双手将休书呈上。
清晨,做生意的都积极地开门做生意了,却有人还在美梦中没有醒来。
同悦酒楼也是一派忙碌景象,掌柜和伙计都开始准备今天一天的必需品,打扫厅堂和雅间,摘菜洗菜切菜配菜,淘米煮饭。
然而这样生机勃勃的镜头,却被二楼角落一个房间里传出的惊叫声生生的切断了。
那女人和男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吓得众人都驻足昂首,仿佛透过那墙壁真就能看到屋里的情景。
这大清早的,听到这样的声音,难免引起人们的遐想。只有掌柜一人知道,这绝对不只是猜想,事实就是那样。他还以为,那两人昨晚就已经收拾东西走了,他以为这两人是你情我愿。
现在这样看来,掌柜不得不想到酒后乱那啥的情节。顿时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会去阻止,保住小姐的清誉。或许小姐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是现在,如果让小姐发现,他明知道事情发生还不去阻止,那他这个掌柜的位置恐怕就要换人了。
好在昨晚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昨天听到了什么。
随着楼上的尖叫声越来越小,随之而来是一片瓷器破碎的声音,众人扶额。不管是谁,这事儿他们还是不搀和的好。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都各自选择了沉默。
低头继续做自己手头的工作。
那声音却不绝于耳,一再勾起大家的好奇心,吵架声越来越大。众人“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那个……方若琳……对……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要……昨晚……昨晚喝多了!你听我解释,别摔啊……别摔……”
“咣当”又是一块瓷器砸到地板的声音,貌似这瓷器质量不错,没有碎?
他们哪里知道,那是方若琳摔倒的声音。
一大早,权东只觉得手臂酸麻,稍稍动了动手臂,却感觉手臂被什么重物压着,动弹不得。于是用了一点力气,将手臂上的重物给挥开。
然后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果然被什么东西压着了。
可怜的方若琳睡的正香,就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她痛的惊叫一声,方才睁眼。
醒来之后的方若琳顿觉一阵清凉,低头看去,顿时瞪大双眼,果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红印——怎么回事?谁?
她抬头朝床榻之上看去,这一看,她差点就疯了。
“啊!”又是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比刚才的更甚,吓醒了刚刚才慵懒地翻了个身的权东。
权东此刻正侧身睡着,所以在睁眼那一刻,他正好看到看到坐在地上的方若琳,只不过她的肩膀怎么露在外面,难道没有穿衣服?
下意识地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朝里面看去,丫!出事了!脑子里瞬间浮出昨晚的情景,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方若琳掀起裙子的那一瞬间。
“我被强了?”这是权东最初的判断。有了这样的觉悟,他也忍不住大叫,那声音绝对可以盖过方若琳的声音。
于是便有了众人耳中,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话说,思想邪恶的人面壁去吧!
“叫个屁啊,转过脸去!”方若琳气急败坏地对权东吼道。趁着权东转过脸的时候,胡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己裹住。
权东听到没有声音了,便又转过脸:“把我的衣服递给我!”
说话间,见某女衣衫不整,比刚才那样更有诱惑力。不禁面色一红,又自觉转过身去。忽然有东西被扔过来,盖在他的头上,只是闻到那股酒味儿,不用看,权东也知道那是他的衣服。
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躲在里面草草地将衣服穿好。
可是没有得到方若琳的应允,他愣是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十足小媳妇的模样。
“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给老娘滚出来,把话说清楚!”方若琳才吼了一半,权东就乖乖地钻出了被子。
此时,方若琳已经穿好了衣服,好吧,虽然他们这衣服穿的不错,勉强看不出什么慌乱的痕迹,不过这房间里残留着欢好之后的气息,却让两人无法逃避这样的现实。
“昨晚到底怎么了?”权东一脸无辜地问道。
“你问我?”方若琳火了,她一个姑娘家的就这么毁了,他还问她?她气得随手抄起鞋子朝权东砸去。
权东躲避不及,被砸中了鼻梁。懊恼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个恶婆娘?
方若琳气呼呼地,巴不得此时离他越远越好,脚步也不自己觉地向后退去,退出了纱帘之外,推到了桌边,一屁股坐在那里,却觉得某处好疼。
咬牙,忍住,得好好问问,他打算怎么办。
权东也跟了过来,他要问她,准备如何善后。
“说,昨晚谁给你的胆子?”
“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一个盘子飞来,权东这下学乖了,微微一蹲,躲过一劫。盘子碎了一地,那声音把权东吓的不轻。姑娘脾气够火爆,是不是要溜之大吉啊?
“我们到底有没有怎么样?”方若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明感觉到疼痛了,就算没有经历过,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猜到了呀!不过她听到权东弱弱的声音的时候,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希望权东没有那个胆子。
可惜,老实的权东指着那纱帘,吞吞吐吐道:“我刚才……刚才看到被单上有……红……”他不敢说下去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又一个异物飞来,权东迅速闪到右侧,再次躲过某人的突然袭击。
一次又一次没有砸中,方若琳更加恼火了,大吼一声:“你占了我的身,你让我砸一下很委屈吗?”
权东顿觉汗如雨下。莫非她的意思是,只要让她砸几下,这事就了结了?那好!
“好,我站在这里让你砸个痛快!”
虽是这样说,可是当他看到方若琳索性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砸出了盘子,当盘子砸过来的时候,权东还是下意识地躲开了,盘子一个接一个地飞过来,权东一边躲还一边说着,于是就成了楼下众人听到的那样。
“那个……方若琳……对……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要……昨晚……昨晚喝多了!你听我解释,别摔啊……别摔……”
眼尖地看到方若琳脚下踩到了一个碎片,她痛的跳脚,还来不及惊叫,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过摔倒之前的那一刹那,权东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当了她的垫背。于是众人听到的那声巨响,其实是权东倒下时发出的。
感觉到身下软软的感觉,方若琳定睛一看,愣住了,忘了爬起来。
“喂!你先起来,有话好说!”权东轻轻推了推她,提醒道。那力道压在身上,还是很累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话说,昨晚她被他压着是不是也很累啊?
拍死……想什么呢?权东将脑子里那段不该出现的场景挥开。
方若琳艰难地爬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方若琳愿意给他机会,让他把昨晚他记得的事情都说出来。其实都怪她自己的,竟然喝断片了。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权东要和她抢床的那一幕。
可是经过权东的一番叙述,她才发现,权东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那也就是说,昨晚大家都喝多了,都不是故意的。
“那这事怎么办?难道就因为都不是故意的,就这么算了吗?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方若琳委屈道。
这件事情难住了方若琳,若是说出去,她肯定没脸见人了。如果不说出去,她的委屈找谁去说?
“要不,我负责!”权东说的好勉强,忽然他脑中出现了昨晚的一个场景,诧异道,“你昨晚明明说,除了什么事情你负责的。”
方若琳恨不得捶胸顿足了。这还是男人说的话吗?
不过权东很快转变态度,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看到面前方若琳委屈至极的表情,顿时升起一股罪恶感,想了想,很严肃地对方若琳:“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我会负责的。我娶你!”
权东说的轻松,可是方若琳却不乐意:“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对凌夏使用的那种卑鄙手段,我可见识过,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故意的?”
“就算我故意,又能怎样?你还不是要嫁给我?难道你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嫁给别人吗?更何况,我敢对谁耍手段,也不敢对你啊!”权东如实说着,不过最后的话只是安慰,他要是一早知道方若琳是这般火爆脾气,他一定不会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