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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搞定亲戚那边的事情,我去拿回我投在吃吧的钱,然后我们娘儿俩一起摒弃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开始,大展拳脚!”权东越说越得意。
权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从家里出来,权东有如神助,走起来路都虎虎生风的。可半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该怎么去拿回那个钱?是找方若琳还是周敏?思前想后,似乎方若琳更靠谱一些。
可是依照他对方若琳的那丁点了解,除了吃吧,他根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难道他真要硬着头皮回到那里?万一他们又提起那事怎么办?
秉承着能躲得过就躲过去的心理,权东打死也不愿意再朝那里走一步。脚步开始变得凌乱,一路思索着要去哪里找。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半个小镇,眼看天色已近黄昏。
算了,还是去吧!有什么比钱更重要呢?
就是权东有了一丝动摇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方若琳!”
而此时,迎面走来的方若琳正低着头,胡乱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伴随着这声音,小石子正中某人关键部位。
方若琳顺着小石子飞去的方向看去,惊出一身冷汗。然后,等到看到来人是权东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小石子太小,方若琳的力道太轻,权东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曾经遭遇过袭击。不过方若琳的脸还是彻底红到了耳根。
“方若琳,你怎么了?”察觉到她异常的脸色,权东实在有些好奇。
“额……没……没什么……”方若琳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人家,她那啥吧?
她伸手抹去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一头黑线:人家都没什么反应呢?你有必要这么在乎吗?还死盯着不该看的某处。邪恶的某女,拍飞!
权东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心里还想着刚才的问题,于是笑呵呵地说道:“还没有吃完饭的吧?我请你吃饭。”
那笑容说有多假就有多假,不过这会儿方若琳一个人也很无聊,所以干脆地答应了权东。管他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方若琳明智地选择了自家开的酒楼。
一进酒楼,方若琳就熟络地对掌柜吩咐道:“老陈,去把我们店的招牌菜上一点来,另外准备两坛好酒。”
“小姐,您先上座,我马上就去给您准备!”
说着,掌柜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厨房。
“这酒楼是你家的?”权东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方若琳那么爽快地答应和他一起吃饭呢,原来,也是有目的的。那他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了。
跟着方若琳直奔着二楼的一个房间过去,方若琳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门,看样子这是她专用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门口那张圆桌的后面就是一层淡紫色轻纱,透过轻纱,隐约可以看到那后面还有一张宽大的实木床。
方若琳解释道:“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到这里来清净一下。你不介意我把你带到这儿来吧?”
权东一头黑线,话说,要介意也应该是她吧?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把一个男人带进自己的房间,还要了两坛好酒,这是要干嘛的节奏啊?权东怎么样也忍不住把这事儿给想邪恶了。
可是方若琳却不以为然,她半开玩笑道:“别紧张,真要是出个什么事情,我来负责就是啦!”
“呃……”权东被她这样一说,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是神马状况?怎么感觉这个位置搞反了?该是他说这话才对吧?好吧,可是人家主动说出这样的话,他却根本无力反驳。
很快,饭菜端了上来。
看着那香喷喷、色香味俱全的菜,同样身为吃货的权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他那馋样,方若琳不禁说道:“尝一尝我们这里的菜,绝对比凌夏做的好吃。”
“你又没吃过凌夏做的饭菜,你怎么知道?”权东下意识地反驳。
哎,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护犊子呢?这不都玩完了吗?方若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个男人心里还惦记着呢?话说,她都准备放弃了,难道他还会要一个有夫之妇吗?
见她没有说话,权东以为,她是被自己说的无话可说了,便自顾自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吧唧了嘴巴:“确实不错,和那天我跟凌夏去的那家味道差不多。”
“那当然,这个和那个都是我家的,大厨都是我家亲戚,我爹一手教出来的两个徒弟,味道当然差不多。”方若琳得意道,怎么都觉得有些显摆的意思。
不过权东没注意到她有没有显摆,而是关注她说的,那一家酒楼也是她的家的。他觉得,或许那件事情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可是却说不上为什么。
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想什么呢?”方若琳不知道,但是却有种想要挖掘的冲动,哎,遗传害死人啊,怎么他们家都喜欢挖人隐私呢?
“没——没什么!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权东给他们分别斟了一杯酒,递一杯到方若琳的跟前,举起酒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不过方若琳也没有犹豫,一口气喝下。反正今天的酒钱是权东付,喝得越多,她就赚的越多——不亏!
但就是不理解,为什么权东要喝的那么急。于是干脆问道:“喝得那么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找我说?”
还有半口酒哽在喉咙里,忽然就呛住了。拜托,可不可以让他先想想要怎么开口。好吧,人家既然问了,他就老实说吧。
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方若琳,让她娶吃吧把他的钱结算一下。只是方若琳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这也是权东一直不敢开口的原因。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他们又逼问你那件事情?”方若琳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了。
权东却懵了,旋即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就主动把事情告诉了方若琳的呀!
后知后觉的权东不禁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那两人过来找我要钱,被你哥看到了。本来他是要拉着我和那两个当着凌夏的面把事情说清楚的。我真不想去,你也懂的,太没面子了。”
“确实!”她竟然赞同权东的想法,甚至还保证道,“交给我吧,明天我就去帮你搞定这事。”
权东却感叹道:“没想到,关键时刻,我最先想到的都是你。”
“那是,我们俩什么关系?那是同病相怜啊!”
“为什么是同病相怜?”权东不太明白,“我和凌夏崩了,那是因为我不能娶有夫之妇。可是我不能娶,骆云枫也一定不会要啊!你不是正好可以把握这个机会?”
权东的问题让方若琳想到了骆云枫的那种眼神,不禁脸上浮现一丝失落的表情:“你没看到当时骆云枫的眼神,就好像根本不在乎凌夏是不是有夫之妇,要定她的样子。”
“哈哈哈哈!”权东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果然,同病相怜啊!”
“为了我们的同病相怜,干一杯!”这一次轮到方若琳,她和权东一样,将两人酒杯倒满,然后将自己那杯酒一口气喝下。
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人互诉心声,吃好喝好,伴随着盘中菜的减少,已经有一坛酒见底了。
方若琳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酡红,眼神开始迷离,脑袋也开始跟着发蒙,那酒的味道是越喝越淡,越淡越喝。
权东也顾不得肩膀的伤才好,只看见方若琳一杯接一杯下肚,管她为什么喝酒呢?他奉陪,谁叫她是唯一能帮她的人呢?
不管不顾,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也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了。
可是他们原本都是能喝酒的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说喝酒真的是看心情,总之今天,他们俩就醉了。而且醉的很彻底。
整整两坛酒,就算减去他们倒漫出来的,还有他们喝漏的,那也得有一坛半啊,用现代的常用白酒计量单位来看的话,怎么着也得有一斤酒啊!
喝的他们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也不知怎么的,权东喝醉后就想睡觉,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方若琳的房间,直直地奔着那张大床跌跌撞撞地过去。
“这是我的床!”方若琳口齿不清地说道,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意志在告诉她,权东错了。
“我知道!可是我想睡觉!”原来,权东也还算清醒。
“呜呜呜,不要!那是我的……我也要睡!”方若琳几个踉跄,一个重心不稳,在权东的面前,狠狠地摔了一跤。
权东一脚跨出去,险些踩到方若琳,方若琳吓哭了。
看着眼泪婆娑的方若琳,权东心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了。他弯腰,温柔地将她扶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灼热的温度。
不由地手臂收紧,将方若琳拥在怀里,扶着她慢慢走向床榻。
刚到床边,方若琳立马往床上一倒,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撒娇道:“疼,帮我吹吹!”
于是权东忙乱地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去帮她揉。半天没见到有动静,方若琳急了,伸手就将裙子掀了起来,裙底风光无限,权东顿时理智全无,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小小的卧室里一片旖旎。
迟迟不见两人下楼,掌柜有些好奇,悄悄上楼去看。可是当他在门口听到房间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立马识相地退下楼去。
虽然夜幕才刚刚降临,不过掌柜觉得,这未出阁的大小姐做出这等羞人的事情,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所以那一晚,掌柜很早就将店里的客人和伙计打发了,关门落锁。
FF吃吧:
骆云枫在惊讶之余不免将胖子和哑巴这两种人联系在了一起,回忆涌上心头。
想当初,他娘和他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那边的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为了给他一个安全单纯的生活环境,不得已将自己伪装成了哑巴。甚至让他娶镇上出了名的肥妞。
不曾想,肥妞新娘子连夜逃婚。
如今看来,这个凌夏的遭遇和她的那个新娘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记得,他的新娘子个子还是比较高的。凌夏,足足比她矮了至少十公分吧。
应该不是!这样想着,不过想到她就在他的新婚之夜出现,离他家也不是很远,难道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骆云枫想着,他那新娘子的字很是特别,如果他有办法让凌夏写几个字给他瞧瞧,或许他就能判断了。
当然,如果是,他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毕竟这个时候,骆云枫根本不确定凌夏对于自己的感情,他不想用这个头衔去束缚她。
甚至他觉得,如果凌夏不愿意,那么他可以放她自由,不要她被这个头衔压着。
看到眼前的凌夏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原本神采奕奕地双眸,此刻却无精打采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众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散去的,骆云枫才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滚了出来。
心疼地看着她站在那里动了也不动,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他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玩味儿,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调侃道:“喂,胖夏,还喘气儿吗?”
“老娘是有夫之妇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守妇道,他都离开我了,你还不快点离我远点?”她一下站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可骆云枫完全不为所动,却岔开了这个话题,问了她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你怨你的家人和你的夫家吗?”
他的问题让她安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更多的仿佛是在回忆。
片刻,她才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