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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杨毅哭诉了详情,皇帝面带复杂的神色,背着双手在大殿里走了许久,他是记得徐丹娘的,那时徐丹娘是个很可爱,很机灵,让人觉得很温暖的小姑娘,但皇帝从没想过让徐丹娘入宫!
倒不是徐丹娘长得不好,而是徐丹娘的身份不适合。
皇帝本应该严惩痛打杨毅的人,可偏偏揍人且口无遮拦的是他女婿!对徐朝阳爆出了以前的事情,皇帝很是不满,寻常时看他这个女婿不错,怎么遇上徐丹娘的事情,徐朝阳如此冲动任性?
皇帝也是男人,自然更同情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杨毅,夫纲不振,如何立足?
徐家行事……皇帝让内侍总管打听了一下,他晓得昌龄公主住进了皇宫……皇帝眉头皱紧,徐家最近行事没有一件是让皇帝满意的,从徐次辅撇下公事跑去看望爱女后,皇帝对频频引起麻烦的徐家多了几许的不满。
徐朝阳不是不能为妹妹出头,可身为皇帝的女婿不是应该更爱重公主么?”杨爱卿,朕准你所请。”
皇帝极为疼爱昌龄公主,此时皇帝不好处罚徐次辅,不好明着责怪徐朝阳,那么……这项罪责就由徐丹娘来领好了,皇帝道:“既然曾氏是因为徐氏出了状元府,朕下旨让徐氏请你发妻回府!十日内,若是徐氏请不回你发妻,朕会以为徐氏抗旨不尊,藐视圣恩。”
“臣谢主隆恩!”
杨毅满含着感激的泪水,磕头道:“臣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帝道:“杨爱卿不必如此,你好好为朕办事,朕不会亏待你。”
想起前方的战争,皇帝同杨毅说了几句。
杨毅早就瞄准了好位置,功课做得很足,杨毅条理清楚的言行,让皇上刮目相看,当初若不是徐次辅坚持推荐欧阳,如今……皇上心中有了计较,最近皇帝压下了睿王出战十次十战皆胜的消息,但皇帝知晓他瞒不了多久,他需要有个可信且懂得变通的人压一压睿王。
皇帝凝视着杨毅,他能做到束缚住睿王的手脚?
江南最近兴起了一股民间组织,打着废太子的旗号闹事,一旦睿王的战功广为人知,且睿王平安回到京城……睿王对皇帝来说就是个棘手的问题。
皇帝不是不能鸩杀睿王诸葛云,只是皇帝一直在标榜他是先皇后最宠爱的儿子,宣扬他继位的正统性,他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鸩杀先皇后唯一幸存的孙子?
“杨爱卿且回府邸养好伤,朕对你另有重用!”
“遵旨。”
杨毅被人搀扶着出了皇宫。
徐丹娘刚刚摆脱了噩梦苏醒过来,还没来得及了解她昏厥后的详情,听到有旨意,她忙拖着倦怠的身体起身,跪接了让徐丹娘呕血的圣旨。
十日内请回杨毅的发妻!
徐丹娘本打算依靠杨毅请回曾柔,可皇上的意思是她必须自己去受曾柔的侮辱!
圣旨再前,她不敢不接,圣命她不敢违背,徐丹娘道:“臣妇遵旨。”
徐朝阳在旁边叫道:“妹妹,我进宫找皇上……”
杨毅此时从门外走进来,冷然一笑:“驸马爷还是去请昌龄公主求情为好,您说我靠徐家?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说是驸马,可在昌龄公主面前跟个奴才差不多!你别忘了,驸马爷是尚主,你在公主面前要称呼臣!”
“杨毅,又是你搞鬼?”
徐朝阳的胳膊被徐丹娘拽住了,徐丹娘柔柔的看了一眼杨毅,“毅郎是不是误会了哥哥?毅郎怎么这么同哥哥说话?”
“他不问青红皂白揍了我一顿,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依靠你才有今日……徐丹娘,你想让我怎么同你的好哥哥说话?”
杨毅见徐丹娘面上毫无血色,不由得心中涌起一丝的快慰,本来他对徐丹娘是喜欢的,可从徐朝阳和徐次辅的表现来看,徐丹娘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纯洁美好!
还同皇上……杨毅心底窝火,“曾氏回来之前,我一个人住在书法!”
“毅郎。”
“你不会连我的书房也要插手吧,这是状元府,不是你徐家,更不是徐朝阳的公主府。”
杨毅回头嘲讽道:“我忘了,驸马爷在公主府里没资格摆主子威风。”
“你……”
“哥哥。”
徐丹娘死命的拽住了徐朝阳,小声说道:“别再说了!”
杨毅扬长而去,徐丹娘白着一张脸,喃喃的自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不解哪里出问题了?好好的日子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小妹!”
徐朝阳搀扶住昏昏欲绝的徐丹娘,打横抱起她,“走,我带你回娘家!”
“哥……”
“小妹,别怕,哥在你身边!”
徐朝阳不管不顾的带走了妹妹徐丹娘,在暗处看着的杨毅恨得一拳砸在了柱子上,兄妹两人搂搂抱抱的走了?他们还不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
他们兄妹回到徐家,自然引起了徐家的一阵子鸡飞狗跳,徐次辅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气得脸色发白,劈头盖脸的打了徐朝阳一记耳光,“糊涂!”
秦姨娘护着徐朝阳,哭诉道:“老爷有火就发在妾身上吧,别怪儿子,他只是太关心丹娘了。”
“你也糊涂!”
徐次辅冷着脸对秦姨娘,“你知不知道他这不是帮丹娘,而是害了丹娘,害了徐家?”
他背后的伤势还没好,徐次辅因为激动咳嗽了起来,指着在一旁悠哉喝茶的次辅夫人,“你为何要隐瞒消息?”
次辅夫人欣赏够了他们一家人的内讧,道:“老爷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晓得驸马爷会这么做?老爷常说驸马爷重情重信,是聪慧能干的好儿子,原来像驸马 爷这样的好儿子也会做出没头脑的事儿?我满耳朵灌满了老爷对驸马爷和丹娘的看重,眼下看起来……他们比我那被老爷放弃且不争气的儿女强不了多少呐!”
“好了。”
徐丹娘不能再让嫡母说下去,呜咽道:“爹,别怪哥哥了,这事我会解决。”
徐次辅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你怎么解决?曾氏阴险狡诈,定然会因为这道圣旨加倍折辱你,你一旦在她面前服软,外人会如何看你?你再也没以前的尊贵优势了,何况你兄长因为你和昌龄公主起了纷争,如果……如果昌龄公主不原谅你哥哥,往后的日子会更艰难。”
“爹,不是还有三皇子?”
徐朝阳被亲爹一巴掌打得冷静了发热的脑袋,“三皇子一直对您很敬重,他离不开您……”
徐次辅叹道:“不能这么说,三皇子敬重得是次辅,是我在皇上面前的脸面,况且昔日我对他提点之恩,用一次少一次,你疼丹娘,三皇子也是疼昌龄公主的兄长!他会帮你么?”
“阳儿,公主休掉驸马可以再嫁任何人,可你一旦同公主和离,不仅仕途尽毁,性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徐次辅忧心忡忡,忍着后背的伤痛道:“你现在不要再理会丹娘的事儿,专心哄好昌龄公主,朝阳,这是你最后的一次的机会!”
徐丹娘在旁边插嘴,“父亲,我同昌龄公主是密友,以前也帮过公主,不如我同公主谈谈?当然得等请回曾氏之后!”
“你有把握请回曾氏?”
“爹,我晓得曾氏的性情,她是想让我受尽委屈!”
徐丹娘眼底闪过柔韧,紧紧的握住拳头,“再怎么说我也是当朝次辅的爱女,她若是加倍羞辱我,旁人会怎么看她?皇上会怎么看?弱者永远是值得大众同情的,我受点委屈可以让曾柔得个睚眦必报,且心狠的名声……如此算,我不一定会输掉一切!”
男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也许她可以借此挽回杨毅的心!
等到一切回到正轨,她可以同曾柔慢慢的算这笔帐!
伽蓝寺,曾柔听了圣旨的事情后,大笑道:“她一定以为这样可以败坏我的名声,樱桃,你可知道,我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名声!毒妇,泼妇,睚眦必报又如何?”
、第七十三章 陷害
这一世曾柔出身不高;本身学不来高端;贵重的行事风格;只要能让徐丹娘回归平妻的位上,曾柔被说无情恶毒又有何妨?
原主曾柔到是有情有义,可她却被徐丹娘的软刀子给憋屈死了。
曾柔笑着琢磨,她该怎么折磨徐丹娘?
“得去见一下主持大师。”
曾柔请小沙弥带路去了一趟伽蓝寺主持的禅房。
跪禅房中,曾柔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佛祖画像;“信女想伽蓝寺苦修;借以洗清掉身上的吝气。”
“阿弥陀佛,女施主何必执着于仇怨?”
主持方丈看出曾柔的打算,他更见到曾柔唇边的得意。
伽蓝寺禅宗地位崇高;主持方丈德高望重,被称为禅宗第一;他若是开口说渡化曾柔……曾柔就有足够的理由留伽蓝寺。
曾柔伽蓝寺一日,徐丹娘就会痛苦一日。
主持方丈不愿意理会红尘之事儿,开口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女施主应得饶处且饶。”
“并非执着于仇怨或是不肯宽恕徐丹娘。”曾柔见此没再隐瞒自己的目的,“莫非他们作孽,且逼迫口不能言的老实就是对的?您别同说转世轮回,佛祖让 他们下辈子受苦,下辈子……他们哪怕为这辈子赎罪,也看不见!心中怨气未消,儿子的仇怨不解,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必然为祸间。大师此时将赶出伽蓝寺,岂 不是辜负了佛祖普渡众生的教义?”
“阿弥陀佛,贫僧德行不够,实是难以点化女施主眉眼中的吝气。”
“大师不试试看怎么知晓无法点化?昔日佛祖尚且能做到割肉喂鹰,大师就不能暂时收留?”
“女施主的佛性,对生死的感悟尚贫僧之上,贫僧没有资格点化女施主。”
主持方丈眉毛胡子花白,面容宝相庄严的念佛号,“阿弥陀佛,伽蓝寺乃红尘方外之地,不宜干涉红尘俗世太多……”
曾柔眉梢一挑,心知伽蓝寺不想趟她同徐次辅和杨毅三方面的浑水。
和尚?只要没修炼成佛,一样有顾忌,整个禅宗并非只有伽蓝寺一脉,伽蓝寺方丈少不了世俗力量的支持。”大师是不看好对吧。“曾柔勾起了嘴角,“您以为不自量力,行蚂蚁撼树的蠢事!”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小看女施主,女施主能从逆境中奋起,贫僧一旁深深敬佩女施主。贫僧劝女施主并非只是为了怕什么或者事儿,只是担心女施主因为怨气太足,顾虑不周错过了破镜重圆的良机……贫僧会为女施主惋惜。”
主持方丈话语说得诚心实意,“还请女施主考量一二,退一步未尝不是向前一步。”
曾柔笑道:“破镜重圆?同杨毅?既然大师如此认为,看来得伽蓝寺里多留一阵子了。”
“为何?”
“让大师了解的性情,镜子碎了,黏一起也有裂痕。”
曾柔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跪直了身体,“方才方丈禅师也说的佛性您之上,不瞒大师,不修今生,也不会修来世,佛性身上实是浪费了,不知这几本佛经,可否让大师通融通融?”
将一个布包推给方丈禅师,曾柔继续说道:“佛慈悲,还请大师网看一面。”
伽蓝寺方丈忍不住好奇打开布包,翻看了里面的佛经,方丈瞪大了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施主怎会得到失传已久的佛经?”
“天机不可泄露。”
曾柔也打了个稽首,“阿弥陀佛,佛性看不出,但这世上没比更懂前世今生,懂得轮回,佛祖让受尽轮回之苦,想也是因为这世上渣男怨女太多的缘故,拯 救不了所有不幸的女子,但起码可以让一丝丝正气存于世上。被逼死事小,往后还会有多少个曾柔?大师,兴佛之也不一定是当今。”
“信女言尽于此,有不周之处还请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
伽蓝寺方丈颔首,拉下眼睑道:“贫僧请女施主抄写经书可否?以女施主的悟性,贫僧实是不够资格化解身上的怨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