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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你么?如果大夏贵女都像曾柔这样的,我输得不冤枉!”
拓跋太夫人丝毫没给太妃华氏面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儿子和李雨欣,拂袖而去。
赵王对太妃华氏道:“母亲也先回去歇息吧,太夫人性情不好人,让母亲受委屈了。”
太妃华氏勉强笑了笑,她受得委屈又何止今日一次?仇人拓跋氏哪一次性情好了。
她看到了大夏朝派来的钦差,但在赵王和顾家人面前,不是接触钦差的好时机,顺势点头:“闹了一日,我也乏了,王爷放心,逮到机会我会劝劝儿媳的。不过,王爷身边的这位···也得安置好了,儿媳最近的脾气不是太好,我怕伤到了这位可人儿。”
赵王冷冷的嗯了一声,送走太妃华氏后,撇下李雨欣,道:“谢大人,本王听从圣命,无召万不敢离开赵地,京城的事只怕是有人想让朝廷出兵赵地才诬陷本王,顾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断不会违抗圣命。”
赵王转而面向手持节杖的大夏朝钦差,矛头直指上将军诸葛云,上将军欲同赵王一战并非是谣传,赵王也当诸葛云是荡平天下的最大对手。
他治理赵地这些年,赵地在他手上兵强马壮,大夏朝再不敢像以前一样轻易责问赵地,他被赵地人奉为神邸,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地刚得了河东郡,多次打退鞑子侵扰,赵地在赵王多年的经营下霸业已成,赵地人极是信服赵王。
他着急为李雨欣返回燕京赵王府没见到谢大人入城,回来被曾柔震撼了一把,但不见得他清醒后看不到廷派来的钦差。
赵王的目光落在了谢大人身边的男子身上,那人身材魁梧,不弱于赵地男人,身上似抹了一层厚厚的鲜血,不是心狠手辣经历过疆场的人,不会有如此的气势。
眼下大夏朝幼主登基,太后辅政大臣辅政,君弱臣强,正是内乱的征兆。
赵王几次试探朝廷的底线,深知这是赵地最好的机会,若不是顾忌着上将军诸葛云,赵王不会单吞下河东郡这么简单,诸葛云麾下的青云铁骑陈列在淮河对岸,逼得赵王只能望着盛产黄金的河西郡望河兴叹。
赵王判定,跟在谢大人身边的人必然是诸葛云的亲信,或者手底下的大将,是谁呢?
诸葛云以七色旗统军,每旗有一统领将军,他是青云铁骑的首领将军?
赵王同谢大人说着话,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那名让他忌惮的男人身上,他在看谁?
赵王心底隐约泛起一股不悦,仿佛属于他的东西被人窥探了一样!
李雨欣揪着盖头,她到底跌进了怎样的麻烦中?赵地赵王府,远没她想得简单,曾柔···即便身为情敌也不由得暗赞一声好,有曾柔这样的对手,自己能如愿以偿么?
、第二十一章 纳妾
赵王将大夏朝钦差安排在王府客院,他私下吩咐查清楚钦差谢大人身旁的男人的身份,吩咐客院得亲信注意这个叫朱老四的动向,朱老四一听就是假名字。
朱老四收回了投向曾柔离去方向的目光,在他漆黑的眸子里似有一种有别于常人的伤感,他同赵王目光相对时,两人身上同时迸发出互不相容的气势。
他们之间有三步的距离,无人敢在站在他们身边。
“恭喜赵王殿下。”朱老四肆意洒脱的拱了拱手,眸光隐约间透着一抹的嫉妒,“先帝厚爱赵王,把大夏贵女中最好的一个指给了王爷。”
”本王王妃当不得朱大人的称赞,朱大人俊逸非凡,想必家中亦有贤妻。”
“我可没赵王殿下的好福气。“朱老四神色带了几许的偏激和恨意,“这辈子我都不会娶妻子回来!也没有人配做我的妻子!”
“朱大人不为家族延续血脉么?”
李雨欣声音有些暗哑,虽然盖着头盖,可她也看得出赵王对朱老四的重视。
她得比曾柔更能帮赵王才行,语气里充满了亲和温柔,“朱大人的父母怕是着急了,您眼光也别定得太高,延续血脉,有个健康,活泼,懂事,聪慧的儿子很重要的,家族若是没有子嗣,将来谁能继承你的爵位财富?”
她的话语里点了赵王,曾柔再好,她生的儿子是病弱的,无用的,赵王缺个聪明的儿子!
“莫怪顾家世代求皇上赐婚。”朱老四轻蔑的一笑,唇边挂着嘲讽:”规矩,体统!没进门的侧妃,伺候过赵王的民女都敢乱说话,赵王府哪还有规矩在?赵王殿下是要好好的整顿王府了,王妃被窥探···赵王的脸面往那里摆?赵地偏远苦寒,一直仰慕大夏礼教体统,为此皇上才会下降大夏女子给顾家做嫡妻,容我提醒王爷一句,赵地有几代,大夏朝有几代?”
朱老四向赵王拱手离去,他哼着小调,悠然的漫步在赵王府。
谢大人尴尬的一笑,同赵王作别,小声说了一句:“他出身草莽,王爷别见怪。”
就冲朱老四的表现,谢大人也知道瞒不过赵王。
大夏朝公开的秘密——上将军诸葛云不娶妻!
诸葛云虽然有一座百美园,但里面的女子都是别人送给他的,或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好人家的女儿。
进了百美园的女人随时都可离开,想嫁人也行,从未见诸葛云拦着关着谁,赶上他心情好的时候,诸葛云会送离开的女人一副嫁妆。
进进出出百美园的女子很多,举世公认,大夏朝的美女不在皇宫,而在上将军诸葛云的百美园。
诸葛云已是而立之年,他比赵王还要大上四岁,可他从未想过要个儿子,谢大人就没听过百美园有人怀孕。
诸葛云种种有别常人的言行,算得上大夏朝的秘闻。
在他们走后,赵王眉头皱在了一起,大夏朝除了诸葛云外,又涌现了个朱老四?
“大叔。”
李雨欣歉意的拽了拽赵王的衣袖,“我太着急了,说错了话,大叔,我觉得朱老四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寻常人家养不出他。”
“故事?”
“嗯,他一定有着非凡的经历。”李雨欣眼睛亮亮的,冷静的分析:”别看他现在潇洒,我看他过去一定有过痛苦的经历,而且痛苦至今还影响着他,大叔,可从这方面下手调查他。“
赵王握住了李雨欣的手臂,”欣儿,这里是赵王府,眼下她还是我王妃,大夏朝又派来的钦差,我不好对她太过冷淡,朝中有诸葛云,他才是赵地的大敌。“
”你别说了,我明白的。”
李雨欣向赵王怀里靠了靠,“等我脸上伤好了,我自然会离开王府,不再给大叔添麻烦。“
赵王又哪里舍得她离去,拥着李雨欣道:”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李雨呜咽的说道:“大叔,别逼我了,我比上曾姐姐,也不想伤害她,我们···我们···”
她已然说不下去了,赵王感慨莫名,“欣儿,我放不开你!”
“我也是。”李雨欣抬手抚摸赵王的眉眼,低声道:
“你给了我火热的感情,准许我陪伴你在天上翱翔,由此我晓得天空有多美,居高临下俯视大地有多舒服,我晓得离开了你,我再也感受不到这些,以后我再也不会像爱你一样的爱任何男人,大叔···可我不能做介入到你和曾姐姐之间,你爱得人应该是曾姐姐,她那么美,那么果决,她值得大叔你···”
“别说了。”赵王隔着头盖吻住了李雨欣的嘴唇,“我知道我喜欢得是谁,曾柔···不会妨碍我们很久,欣儿,你才是我认定的妻!”
李雨欣如今的样子,她自己都不敢看,可赵王却吻了她,他们之间这都不是真爱,那什么才叫真爱?
她是不是应该退一步呢?只要男人的心在她身上,还怕曾柔翻盘?
“欣儿,答应我。”赵王深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李雨欣耳边诱惑着她,“欣儿,我心悦你!只心悦你一人!”
李雨欣身体软成了一潭泉水,软软的依靠在赵王怀里,“大叔···我也是喜欢你的···”
“你答应了?”
赵王打横抱起李雨欣,向外跑去,“走,我带你去见我娘。”
“欣儿,你要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我尊重疼惜曾柔都是假的,是不得已为之,我只是想让你平安,想让大夏朝不放弃和平颠覆赵地的希望!”
赵王深情款款的说道:“诸葛云早晚有一日必会同大夏皇帝起冲突,到时赵地就可以发兵金陵,我现在给不了你嫡妻的名分,但将来的荣耀都是你的,欣儿,我们生则同寝,死则同穴,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欣儿。”
李雨欣搂住赵王的脖子,泪撒衣襟,“我不逼你了,大叔,我理解你,理解你的雄心壮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拓跋太夫人打开了房门,阴沉着脸,“顾炎承,你是我儿子,我容忍你!可如果再让这个女人在我面前矫情,解毒的事情你另找别人!“
”你父亲教过你治理赵地,你外公教过你带兵打仗,你师傅教过你练字,我教过你武功。”
拓拔太夫人泼了赵王一身的冷水,痛恨道:“方才那番话谁教得你!”
“娘。”赵王略有不好意思。
拓跋太夫人取出银针,狠狠的扎在李雨欣的身上,李雨欣意识模糊,只能隐约听见一句话,“如果你非要钟情大夏朝的女子,我希望能是曾柔。曾柔···可以帮赵地,而这个女人,会毁了你的一切!吸干你的骨髓,让···你遗臭万年!”
不,李雨欣睁不开眼,也张不开。
她不是祸水,她才是能帮赵王的人!
她不会像曾柔一样忠于大夏朝!
三日后,赵王府摆宴席,赵王纳这李雨欣为妾!
养病三日的曾柔,身穿王妃华服,头挽玉簪,领着儿子顾庭瑞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时赵王府任何人都不敢忽视她。
、第二十二章 破碎
曾柔所穿得衣服很平常,没挑选能表明嫡妻原配身份的大红色,更没穿只能王妃穿得衣裙。
一袭浅绿衣裙,一根碧绿簪子,耳朵上一对明月铛,在曾柔身上再也找不到耀眼华贵的饰品。
曾柔简约质朴的妆容,显得她少了些许的稳重贵气,平时她在赵王府什么样,今日她依然如此。
轻蔑,蔑视。李雨欣感受到了曾柔‘平凡’的打扮下的蔑视。
曾柔不是来看丈夫纳妾的,也不是来同李雨欣抢赵王的注意,更不是来宣告证明她还是赵王妃的,她随意来转转就高出明媚动人的李雨欣一头。
眼见着曾柔淡然的坐在赵王旁边,李雨欣心底的酸涩更浓,自己只能仰望曾柔,李雨欣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在曾柔眼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聚会罢了。
李雨欣精心的打扮,费尽心思拉近同赵王亲眷的关系,同赵王含情脉脉的注视,可她做得再多都比不上曾柔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是纳妾呢?还是纳侧妃?“
曾柔话语平静到极致,唇边挂着一抹随意舒缓的笑容,“王爷,妾身可是迟到了?“
赵王端起茶盏,侧头凝视着曾柔,同样随意的说:”纳妾而已,小柔便是不来也无妨,小柔身体可有好转?本王从山区弄了蛇胆,一会你让人来取。”
“多谢王爷。”曾柔笑容重了一些,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李雨欣面前,握住了赵王的手,脸庞带了一抹羞涩,”让王爷费心了。“
赵王面色一紧,只有他听到曾柔的低咛,还伺候不得王爷。
伺候他?伺候他!
曾柔在床上给他的难看还不够?摆弄像木头一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无论他多投入多体贴,曾柔依然像是冰山。
有了李雨欣后,他知道了什么是鱼水之欢,什么事蚀骨的情爱,本打算这辈子不再碰让他大触眉头的曾柔,可是···当曾柔的手盖在了他手上时,他记起了捉奸那日衣衫不整,却又妖娆到极致的曾柔···想撕毁她残破的衣服,吻去她脖颈上的血珠···
李雨欣瞥见交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