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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久,皇太叔抱着刘禛起身,将他递给了刘陵,盈盈笑道:"这位是咱们刘氏的後嗣,也是宁王的世子,你身为宗族的皇帝,既然来到了宁王府,除了封赐以外是该抱抱他的吧?这孩子还真的挺不怕生的呢,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太太叔公抱着他,这小家伙都没哭呢!"
太叔公突然来这一招,宴上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众人莫不紧盯着皇上的下一个动作。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陵俊美的脸上扬着笑意,大大方方的将宁王的小世子给抱进了怀里,然後低声哄了他两句,便逗着小娃儿呵呵笑个不停。
刘陵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将刘禛给抱进了温暖的怀里,为了担心会造成董婉母子的困扰,他在皇城里忍隐了一年多,日思夜盼,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南下江南……,终於等到了今天,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幼子,心里微微的触动着,禛儿那小模样儿何止十分的俊俏可爱,天真的双眼瞅着他瞧,嘴巴立刻笑得开开的。
皇太叔笑道:"这小娃儿,像极了我的皇兄高祖皇帝哪,当乍见他的那一刻,便忍不住想起皇兄来了。"
一旁的魏王抬眸看着刘禛,捋须笑道:"刘禛的模样儿,确实是挺像父皇的啊。"
他是高祖的长子,从小,父皇便极疼爱他,甚至一心一意的想让身为庶子的他,当上太子,最後却因为他不育而作罢。魏王感叹万千的看着刘陵怀中的小小幼儿,笑道:"这孩子,可让方士来看过相了?"
太夫人搁下了手中的酒盏,回话道:"看过了,相士吉言,断定禛儿福大命大,是个命中大贵之人哪。"
魏王点点头,笑道:"小世子像曾祖父,确实是个贵相,本王也这麽认为啊!"
见年幼无知的小世子竟然与刘陵玩得开心无比,窦沅沅悄悄地瞥了宁王一眼,然後不怀好意的娇声笑道:"小世子果真是个大福份之人哪,眼色极好,窝在当今皇上的怀里,呵呵笑个不停,一付很开心的模样,真是会讨他的欢心呢,将来朝廷的赏赐可不会少了。"
此话,说得刘骥的脸色登时一沉,立刻出声警告道:"闭嘴,喝你的酒吧。"
一旁的曹梦平在窦沅沅的耳边,低声劝道:"姐姐,你还是别生事了吧,惹得众人不快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小世子本来就极容易与人亲近,是你不肯接近他才不明白,我抱着他时,他也是呵呵笑个没停呢。"
窦沅沅冷笑道:"我岂会这麽的不识相?我不过只是诚实的说出太夫人此刻心里的想法罢了。"
果然,太夫人的脸色无比的黯沉。
她一对明眸紧紧的瞅着皇帝刘陵,心里不停的猜疑着,是否,皇上比宁王还要像禛儿的亲爹吗?
禛儿窝在刘陵的怀里,确实是十分开心的模样,她很少见到小孙儿居然玩得这麽的开心。此刻,猜忌之心,未免又在心里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哪!"这时,魏王挨近前,伸手轻轻的逗弄着刘禛,不料刘禛却在皇上的怀里,将双脚一蹬,直接扑进了魏王的怀里,天真的叫了他一声:"吧吧。",然後兴奋的拍着手,呵呵笑个不停。
小小幼儿天真的举动,不仅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还无声无息的化解了一场难以言喻的猜疑。
显然地,比起皇帝刘陵,禛儿反而更亲近於魏王。
魏王笑道:"这孩子居然拿本王当亲爹了呢?小家伙你叫错了,本王可是你的伯祖父啊!"
"吧吧吧吧!"刘禛仍只发出幼儿会的稀少语言,伸手抱着魏王,咯咯笑个不停。
魏王见刘禛新亲近於他,不禁大悦,哈哈緃声大笑道;"本王膝下无子,你若愿意的话,就当本王的儿子吧,待本王百年之後,就把王位传给你!"
皇太叔听了,笑骂道:"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都当伯祖父的人了,还跟自己的皇侄抢着当爹啊,你以为以封地来引诱,就可以凭白得了个可爱的俊儿子吗?人家禛儿的亲爹还好好的待在这里呢,那里轮得到你来当啊?"
说着,同时将一块糖塞给了禛儿,小小幼儿见糖忘义,立刻抛弃了魏王,伸手抱住了皇太叔,呵呵笑着,"吧吧吧吧!"
有糖就是爹,有奶就是娘,他靠着藏在袖子里的一块糖,顺利的从皇帝的怀里,拐走了刘禛,无声无息的化解了王府里的尴尬,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小娃儿又被拐走了。
魏王笑道:"原以为以封地来引诱,本王就能凭白多个儿子了呢,没想到这小子一块糖就被您老给拐走了啊,本王真是亏大了啊!"
此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324 难以承受的真相
未久,皇太叔将刘禛给抱回了董婉身边,刘骥却抬抬手,盈盈笑道:"太叔公难得来到江南一趟,您又是如此的喜爱着吾儿,不如今晚就由他来陪伴着您老吧!"
"也好!"皇太叔点点头笑着,便又把刘禛给抱回了阶上,然後连同皇上及魏王,三人一起逗弄着小娃儿戏玩。
宴会持续热络的进行着,直到了深夜时分,眼见杯盘狼藉,众人也已不胜酒力了。太夫人见皇上的脸上已然泛着红晕,看似有几分的醉意,便开口道:"夜深了,请皇上到厢房里去休息吧。"
刘陵快迅速的瞥了董婉一眼,却抬抬手,捥拒道:"不了!朕并不打算在宁王府入住。"
皇上并不打算入住宁王府,此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太夫人开口问道:"敢问皇上欲前往何处咧?"
刘陵笑道:"姑苏城外有一座寺庙,庙宇并不大,却十分的清幽,江南水患,朕原本就打算去寺庙入住,在晨钟暮鼓之中静修几日,最重要的目的则是替天下的百姓以及皇太后祈福。此刻,朕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入住寺庙里再恰当不过了。"
语罢,便抬抬手,随侍在旁的小安子立刻对着左右吩咐道:"摆驾。"
皇帝起身之後,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恭敬道:"恭送圣驾。"
*
皇上离开了王府之後,宝珠搀着主子,回到了屋子里,她仔细的关上了大门,然後低声道:"皇上来到江南,居然不在巍峨华丽的王府里,舒舒服服的入住,却反而跑去住什麽清幽小寺庙咧?"
窦沅沅脱下了外袍,缓缓的在床沿落座,冷笑道:"皇上这是为了董婉母子在设法避嫌啊,他以巡视为名。来到宁王府,就是为了想见小世子一面。没想到他特地把皇太叔跟魏王这两个皇族里軰份最高的长者都一起找来了,如此一来,他来到宁王府一事,不但不会给董婉造成任何的负担,还替刘禛这个小世子带来了身为皇族的荣耀。"
刘禛摆明极受到皇太叔及魏王的疼爱,等於是让他在皇族里的地位,更加的崇高与不可动摇了。
宝珠道:"小世子本来就是嫡出,又是惠帝这一脉的嫡系子孙,受到重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你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对於太夫人来说却不是那麽一回事……"窦沅沅低头沉吟道:"不过。宁王的态度却很奇怪啊,他好像不是很介意皇上去亲近小世子?虽然皇上担心自己让董婉母子受累,因此态度十分的谨慎与避讳,可宁王的态度却反而大方得非常的奇怪。他居然肯让刘禛去亲近皇上?这并不像是宁王平日的性情啊?"
"小姐可瞧见了吧?小世子很喜欢皇上抱着呢。该不会……"
"此事说不准,那个小鬼不也很黏着宁王吗?经常要宁王亲自哄着才不哭呢,连董婉都拿他没办法。"窦沅沅抬眸看着宝珠,接着沉声道:"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来到了江南,不能就这麽轻易的放过董婉,那个贱人愈是风光,我愈是难受……"
宝珠听了,低声劝道:"小姐啊,曹夫人说的没错。自从你撞柱之後,她不是经常在规劝着你吗?咱们还是守着肃王子好好的过日子吧,在王府里富贵如云,仆从环绕,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呢?只要安份的过生活。王妃是不会出手对付咱们的,曹夫人真心的疼爱着两个孩子,在王妃跟前谨守侍妾之礼,王妃也不计前嫌,善待於她了。咱们只要安安份份,还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肃儿是个好孩子,他将来一定会孝顺你的啊!"
"你懂什麽?!"窦沅沅斥喝了她一声,接着冷声道:"最近天气交替,乍冷乍热的,小孩子极容易生病,如果宁王无法医治刘禛呢?皇上此刻人正在江南呢,听到刘禛重病,他怎能坐视不管呢?毕竟那个小鬼,很有可能是他的血脉啊!在宴席上,我可仔细的观察皇上看着小世子的眼神,虽然寡言,可皇上的眼神里却烔烔的发出光茫来,好像是在对着刘禛诉说:我是你的亲爹啊!"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一挘σ猓溃海⒘礁鲇涤腥ㄊ频哪腥耍榔鹆怂亩樱踔链蟠虺鍪帧=焓保蚁肟匆豢炊袷侨绾蔚睦锿獠皇侨肆耍。
"是,那麽奴婢立刻去办。"宝珠沉着脸,福了一福,便悄悄地退下了。
*
话说,宁王以地主的身份伴驾,随同皇上来到了僻静的小寺庙里。该寺庙的住持恭敬的迎接皇上之後,便退了下去。
月明星稀,夜色沧茫,在摆设简仆的寺庙厢房里一片的寂静。
刘陵遣退了众人,只将宁王刘骥单独留了下来。小小的厢房里,两位伟岸高大的英俊男人,各自站在一角,彼此对视着,眼神里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双方保持着沉默,窗外却不时的传来夜鶑的轻脆啼叫声,打破了一片的冷寂。
"她过得好吗?"良久,刘陵终於艰难的开口了,紧接着他自嘲的轻笑了一声,道:"原本,这句话朕该亲自问她才是啊,怎麽会是来问你呢?"
刘骥一对明眸紧盯着他,沉声道:"因为无论她过得好不好,都不会如实的告诉你。而你的心里也很明白,本王一定会竭力的对她好。皇上这麽问的用意,无非是在警告本王不得委屈了她,同时也带着万分的妒意,所以这个问题对於你,才会显得麽的艰难,几乎是难以开口,却又不得不啓齿。"
刘陵抬眸瞪着他,长袖内的双拳紧握,严声警告道:"如果让朕得知,她受到了任何一丝的委屈,朕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刘骥道:"皇上今夜单独留本王下来,是为了严正的警告我刘骥不得了亏待自己的妻子,而我今晚待在这里的目的,则是为了替吾儿刘禛,争取太子之位。"
"替禛儿争取太子之位?"闻言,刘陵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挘纫欤辽溃海⑺邓的阈睦镎嬲南敕ǎ浚
册立刘禛为皇太子,他确实曾经想过这件事情。
因此,他才迟迟不肯顺从太后的意思,在後宫里册立任何一个女人为嫔妃。只要他一直没有子嗣,太后便不得不妥协,答应册立刘禛为太子。
刘骥一脸的肃然,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本王乃惠帝的血脉,开国太祖皇帝的重承皇孙,若不是因为父皇出乎众族亲意外的突然骤逝,原本该属於本王的皇位怎会落入了皇叔之手?也因为此事,造成了多年来皇族内的纷争不断。父皇骤逝的缘故,皇族里有不少位叔伯们一直想让本王承父之位,登上九五帝尊。当初在武太妃的阴谋算计之下,你被逼逊位,在那个纷乱的时候,本王若不是有心退让於你的话,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便是我刘骥,而非你刘陵了。"
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帮助了他复僻,让他重登皇位。
听他提起此事,刘陵神色认真的开口允诺道:"宁王若真想坐上金銮殿上的那张龙椅,我刘陵随时可以退位,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