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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刘长风便会助他重新夺回皇位。"
语罢,他搁下茶盏,然后起身,徐徐开口道:"既然已经表明了来意,本王也该告辞了,诸位,请吧!"
董卿立刻起身道:"我送你吧!"
于是,两人一起离开了屋里。
*
董卿送刘骥出门,两人之间却持续的沉默着,一前一后地步上了长廊,很快的便来到了隐密的小径上,她低着头,脚踩着小碎白石,最后终于低低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片刻,后方便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道:"因为我担心妳为了确保刘陵一定得跟着太叔公进入皇祠内,妳会去做傻事啊。"
她为了断绝刘陵的心思,或许会去找太后,然后直至封后仪式之前,请求太后让她入住慈宁宫。
此举等于让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刘歆还不气得立马杀了她?一个皇帝在宫里弄死一个人,是有多么的容易?只要她在册封之前入宫,便是自寻死路了。
还有一个最简单又能确保生命安全的方法,便是直接到户部,出示了她手中的那一份婚书即可,不过一旦这么做之后,她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顾及了刘陵,她不会这么做。
她曾经说过,宁愿坐牢三年,来注销与他的婚书。他当然不会让她去遭受牢狱之苦,那份无人得知,只存在与她之间的婚书,他决定让它成为一张癈纸。
这时,董卿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子,抬眸看着他,但见刘骥的剑眉紧紧的蹙了起来,一对幽黑深眸盈满了复杂的思绪。
她抬头瞅着他半饷,最终于缓缓的开口问道:"殿下,你如此的帮助公子,对你争夺皇位之路,没有好处。"
对于十分注重血统的皇室而言,宁王的出身,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好。
"争夺皇位?!"说到这里,刘骥却突然豪情纵笑了起来,"是啊,本王可是太祖皇的承重长皇孙,惠帝唯一的子嗣啊,身负这么多人的期望,怎能不去夺回原就该属于我刘骥的位置呢?"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着她,沉声道:"妳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岂能不明白?‘
249 只是不甘心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着她,沉声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岂能不明白?我刘骥难道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我不够狡猾,不够变通,性格豪爽坦荡。。。。。。绝非帝王之材。我连刘歆的心计阴谋都敌不过,屡屡上他的当,还曾被窦沅沅视为垫脚石,受到她的引诱,连虚假的爱情我都看不出来。这两个人还不算厉害,朝臣们是有多么的奸诈狡猾,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不断。。。。。。,我在疲于应付之下,最终也会断然弃之!"
董卿听了,低声道:"殿下其实是个心如明镜的聪明人哪。"
他可以把一切都看得十分的透彻,却因为至情至性,受限于性格所致,往往一叶障目了。
刘骥慨然的叹了一口气道:"刘陵,他确实是比我刘骥,更适合坐上那张龙椅啊!向来我与他并无真正的仇隙,他的皇位是堂而遑之的承继于其父,他其实并未动手或者阴谋设计夺走过我什么;而先帝刘康一生致力于国富民安,并期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更甚于他,以百姓为重,当个明君。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像是个会卑鄙的阴谋夺位,暗害自己亲哥哥的小人,或许……我的父皇是真的病情突然加剧,因而驾崩,天命之所致,怨不得任何人哪。"
"殿下果然深明大义哪。"
董卿低头沉吟了片刻,然抬眸看着她,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会在册封之前请求太后让我入宫。我想了又想,心里早已有其它的主意了,那一日。你别出兵,千万别来劫人,这么做无非是多此一举了。适才在屋里的话,就全当是安慰公子,让他放心的前往皇祠吧!"
闻言,刘骥的眼神微变,他一对深沉的双眸凝视着她,沉声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明知道是陷阱,还来劫人?那会是多么惨烈的厮杀啊?"董卿道:"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任何的死伤,明明可以避免的事。为何不去避免?你放心吧。刘歆那方面。我自有办法应付,只求殿下能帮我一件事。"
刘骥闻言,忙不迭问道:"你尽管开口吧。只要本王能办得到!"
董卿的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徐徐道来,"在祭祀之后,请殿下想方设法,让诸王们移驾至皇陵南郊十里外。届时,我要当众揭开皇太妃是如何的操弄逊帝血统的诡计。"
届时,刘歆已经没有必要册立她为皇后了。
刘骥听了此话,立刻允诺道:"本王明白了,此事我定会办到!"
"殿下,谢谢你。"
"你留步吧!"他对董卿说着。然后便转过身子,大步的往外走去。
董卿伫立在原地,抬眸望着他伟岸的身影逐消失在眼帘,这才回过身子,拾阶而上,重新回到了长廊上。
***
"公子,你真的要去赴约吗?"小安子紧张兮兮的跟在刘陵的后方,只差没用力的扯住了他。
默妃那个奸险又狡诈的女人又不知道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了,居然派人来到大司空府,约见公子。
而公子居然就这么的出门了?
主仆两人步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小安子满怀不安的心,因此屡屡回头,频频地确认跟在他们后方一丈处的号称武功高强的那几名侍卫,有没有及时跟上来?
忽地,却瞧见其中一名侍卫突然撞上了正从巷口冒出来的烧饼摊子,竟然跌个狗吃屎……他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这些号称武功高强的侍卫,怎么看,就怎么不靠谱咧。
刘陵瞥见小安子一路上惴惴不安的模样儿,忍不住笑道:"你太紧张了,她若真想杀我,便不会特地出宫,还大大方方的约见我了。我看,以后你别小安子了,还是改名叫做小不安吧!"
小安子满怀不安的开口道:"公子啊,女人因爱生恨时,才是最可怕的啊,你在大司空府待着,侍卫们环绕,她害不死你,所以才会故意约你在书香院见面的啊,把你引出司空府,然后再趁机杀之。。。。。。。。。。这正是林阳儿那个妖女的毒计啊!"
刘陵一付神色泰然的模样道:"林阳儿明着约我,此事还故意知会了太叔公,此举代表她并没有加害的意思。更何况我的双眼已经复原了,就算侍卫们反应不及,我自己也有武艺足以傍身啊。"
小安子仍然不安,道:"可,公子,我还是不放心哪,那个妖女诡计多端。。。。。。"
瞧见书香院已经在眼前了,刘陵不再理会小安子,径自的撩起衣袂,拾阶而上,从容的进入了这栋雅致清幽的酒馆里。
掌柜知是贵客来临,立刻殷勤的将刘陵引到酒楼里头最大的包厢。沿着幽径,走在穿肠小道上,未久,便来到了包厢,放眼望去,门扉半掩,而林阳儿已经待在里面等着她了。
冷寂的包厢之内,她独自正襟危坐,身边无一侍者,桌上布满了早已备好的美酒佳肴。
"你终于来了!"林阳儿瞧见刘陵来了,脸上迅速的露出了诡谲的笑容,盈盈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当然,她只是随意的开口说说。她知道,刘陵他是一定会来的。
"今日约我来此,是何要事?"刘陵从容的落座,语气却显然冷淡。
"久未见公子一面,阳儿心里着实想念得紧,故约之。。。。。。,其实阳儿无非是想见公子一面啊。"林阳儿执着酒壸,亲自替刘陵倒了一盏酒,然后将酒盏推到刘陵的跟前笑道:"今日是特地邀请公子来此,饮用美酒的。"
小安子见状,未及刘陵回话,便立刻冲上前去,朝着刘陵弯了一弯,道:"公子,按规矩,得先让奴才试过这杯酒,您才能喝啊!"
语罢,便径自的取出银针,然后迅速的拿着银针探入酒水内。
林阳儿抬眸,瞥了小安子一眼,冷笑道:"看来,对安公公而言,阳儿永远都是个蛇蝎女人哪!?"
小安子立刻回话道:"是不是个坏女人,你自己心知肚明。"
"本宫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可不是特地来跟你抬杠的。"林阳儿冷声道。
小安子立刻说道:"既然不想抬杠,那么,你就别回话啊!"
刘陵听了,却抬抬手,对着小安子吩咐道:"这里没事了,你出去吧!"
小安子见公子居然赶他出去,于是急急忙忙道:"公子,这可不行哪,小安子怎能离开呢?小安子得保护您的安全啊!"
"放肆!"
刘陵顿时恼道:"除了斗嘴,你还能保护什么安全?本公子说的话,连你也不听了吗?"
见主子恼了,小安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弯了一弯,退了下去。
片刻,喏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刘陵与林阳儿两人独处。
刘陵一对幽深的双眸,紧盯着林阳儿,却是冷冷的开口道:"说吧,默妃今日特地约我刘陵来此,是为何故?"
默妃?
林阳儿的眼底难掩失意之情,却是沉默不语,径自地替自己倒了盏酒,然后一饮而尽,紧接着再倒,持续连饮了三杯,这才放下酒盏,抬眸回视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对着他缓缓的开口道:"公子可知,因为你,阳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吗?"说着,已然哽咽。
刘陵见她伤心,却只是冷声道:"当真是因为我刘陵?"
"公子,您可曾去过暴室的小房间吗?"想起了自己所遭受的苦楚,林阳儿终于潸然落泪道:"甫才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一国之储君,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啊,就算从小就生活在皇宫里,那个卑贱污秽又可怕的地方,你怎会涉足过呢?兴许,你根本不知道在那个巍峨壮丽,雕栏玉砌的皇宫里,有这种地方吧?"
刘陵的态度,并未因为她的眼泪而软化下来,他维持着至此的淡漠,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说过,你若肯及时罢手,我顾念着旧情,便不让你难堪,令你得已全身而退,可你却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告。林阳儿啊,你并不是因为我刘陵在受苦,而是在为了自己的罪行,而受到应得的惩罚啊!"
"惩罚?"林阳儿听了,却是猛地笑出声音来。
她又是哭,又是笑,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儿却又是哀哀自怜。。。。。。,状似巅疯。
刘陵见状,不禁惜怜的瞥了她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疯了。你心里的欲求太多,汲及营营了多年,所求为何?其实你是被自己永无止境的欲望给困住了,所以你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一旦达不到目的,便痛恨着一切。"
"不!我没疯。"
蓦地,林阳儿却突然敛一敛心绪,凝着神道:"我只是不甘心,在发泄情绪罢了。回首过往,我突然觉得我林阳儿的人生,既是可悲,又是可笑啊。可悲的是我命带富贵,原本该是尊贵的身份,却沦落至此;
250 女人心是海底针
"回首过往,我突然觉得我林阳儿的人生,既是可悲,又是可笑啊。可悲的是我命带富贵,原本该是尊贵的身份,却沦落至此;可笑的是,一切居然是我自己做茧自缚了。思及过往的一切种种,因此,才会姿意的大哭兼大笑了一场啊。"
刘陵听了,径自的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下,紧接着开口道:"那么,既然已经发泄了,现在妳可以告诉我,为何相约在此了吗?"
她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冒着被刘歆苛责的风险,特地出宫来见他。
或许,是刘歆示意她来此的吧?
"公子,你真是无情啊!"林阳儿自嘲的冷笑了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