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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记得,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一刻也未能忘却,那个蒙着脸,掐死她小儿子的女人,手上戴着一个镶着红宝石的大戒指。
是那个大戒指!
原来竟是她干的!
多年的血海深仇,早已化成了无限的恨意,刻骨的仇恨在她的心底深深的扎下了根。再度见到了仇人,金氏的眼底盈着深刻又强烈的恨意,仇恨心在她的心里熊熊的燃烧着,她快速的拾起了地上的碎碗片,倏地起身,以那锐利破碎的瓷片为武器,猛地朝着武太妃身上狠狠地刺了过去……她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心只想报那血海深仇。
武太妃早已料到金氏恨她入骨,会有此举动,她快速的闪侧过身子,让金氏扑个空,然后顺势用力的往她的身后一推,金氏被囚多年,饮食长久失调,身子孱弱瘦小,不堪一击,武太妃这一猛击,竟让她狠狠的撞上了石墙。
太伯庙内,蓦地发出"碰"的一声闷响,金氏当场血溅四处,庙内白色的石墙上,倾刻间已洒上了殷红一片,煞是触目惊心。
金氏应声倒落在石墙底下。
事情发生得太快,一切只在瞬息之间。董卿惊讶之余,迅速的奔至金氏跟前,伸出手,朝她探了一探鼻息,发现金氏竟已气绝身亡。。。。。。。。。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好狠毒的错位杀人灭口之计啊!
金氏如此的痛恨着武太妃,不惜以羸弱之身相搏,想必是认出仇人来了!
事情愈见明朗。这筹划十几年的阴谋,主嫌无疑便是武太妃了。
"娘,您没事吧!"刘歆挨近武太妃身边,见她毫发无伤,便朝着金氏的尸体,连碎了好几声道:"该死的婆子,竟然想行刺先帝嫔妃,活该碰墙而死,死有余辜!"
武太妃一付心慈的模样,假仁假义道:"只是一个护子心切的母亲罢了。好好的安葬她吧,还好本宫机警,安然的逃过了一劫。"
"护子心切的母亲?"太后怒道:"妳少胡言乱语了!她怎会如此的痛恨着妳?妳自己心里有数。若不是血海深仇,金氏怎会不惜以命来相拚?"说到这里,她仰起头来,环视着在场的众位王候道:"诸王们,可瞧清楚了。金氏一家惨遭灭门,若哀家真是她的灭门夺子凶手,她所仇恨的人怎会不是哀家?怎会是武太妃呢?甚至不惜拿命来拚?她是为了报那灭门的血海深仇啊!"
武太妃冷声道:"当年妳为了争宠,以他人之子顶替皇子,混乱皇族血统的丑事已经被揭穿了,事到如今。妳以为还会有人会相信妳吗?"她将眸光移至诸王的身上,接着说道:"金氏恨我,是因为我揭穿了她是皇帝生母的事实。她亲生儿子的帝位即将不保;她不恨妳,是因为妳让她的儿子从一个平凡的农夫之子,荣登九五之尊,受到千万人所朝拜,亲生的儿子竟尊荣至此。她感激太后都来不及了呢,怎还会怨恨着妳呢?"
"妳巅倒黑白!"太后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想奔过去了杀了她,这时却瞥见刘陵的脸色着实不太对劲,自从金氏碰墙而死之后,他便双眸焕散,状似无神,一付失神的模样,她转身紧紧的拉着刘陵的手,忙不迭开口道:"皇儿啊,别理会她说什么,全都是胡说八道,你千真万确是母后所亲生的,你千万别中了奸人的毒计啊。"
武太妃瞥了太后一眼,又接着说道:"事实摆在眼前,皇帝的血跟金氏相融合了,跟太后却互相排斥,太后妳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不是阴谋诡计,妳自己心里有数!"太后对着她怒目相向,却无计可施。
这时,董卿上前对着诸王抬手作揖,神色肃然道:"下官再三的思虑,认为此事必有内情,事关帝位之传承,不得不慎。微臣大胆,恳想请皇上跟太后再验一次,这次将诸王们全部召集起来,还有太医们也必需在场,从清水仍至皇上及太后的身子得确认无恙,然后才能再度当众滴血认亲,事关帝位,下官认为此事得这么谨慎来办!"
董卿暗忖着,原以为太后被下药昏迷,是为了不让她到太伯庙来,可适才武太妃却大方的开口,得等太后抵达再议……,那么,这便是问题的征结点了,既然不担心太后前来,为何还得大费周章的下药迷昏她?
太后所服的药物,必然有问题,只要让太医们确认过后再验,必然会真相大白。
"将诸王们再度召集起来,那么最快至少也要十天之后了。哼!再验一次?"武太妃冷冷说道:"刚刚验得还不够清楚了吗?金氏已死,还要验什么?当着所有刘氏皇族的面,再一次的验证皇帝非卫太后所亲生的吗?才刚逼死了皇帝的生母,还想再逼死皇帝的养母吗?再验一次,恐怕太后得以死谢罪了,混乱皇族的血统,可是足以灭门的大罪啊!"
她将眸光移到刘陵的身上,但见他双眸迷茫,又是不解又是伤心的看着金氏的尸身发愣。
一连串的打击下来,只差一步,便足以让他崩溃了!
武太妃冲着刘陵冷冷嘲道:"你真是冷血无情啊,生母为了自己而死,居然无动于衷?"
"够了!"这时刘陵突然回过神来,却是怒吼一声。"朕退位就是!"
语罢,他迅速的往外走,夺门而出。
董卿立刻追上前去。
后方立刻传来了太后哀凄的呼唤声,"皇儿啊!你是哀家的亲儿子啊!此事是千真万确的啊!"
*
在太伯庙外等候的小安子瞧见皇上出来了,立刻笑嘻嘻的迎上前,蓦地,却查觉出皇上的脸色着实不对劲,他立刻敛起了嘻笑,忙不迭问道:"皇上,您是怎么了?您的脸色好苍白啊?病了吗?还是那些该死的皇族又联合起来欺负您了?那些王候们,真是令人讨厌哪,一个个都跩得很,完全不把你给放在眼里,说造反就造反,说兴兵就兴兵,茶馆里说书的说什么上个朝代有个七王还是八王之乱的,就是因为诸王们实在是太跩的缘故,最后皇帝忍无可忍,就把他们都给灭了,我看,干脆一口气把他们全给灭了,永绝后患啊!"
见皇帝不理会他,只是沉着脸,径自往前走,而董司马却在后方急急忙忙的追上来。
肯定又吵架了。
小安子回过身子,对着董卿皱眉道:"董大人,妳又惹皇上生气了?这次皇上真动了气了,不肯再理妳了!他正在气头上,妳还是过二天再来请罪吧!"
董卿不仅不理他,反而朝着刘陵的背影嘶吼道:"你知道你有时候是多么的讨人厌吗?你霸道,不讲道理,骨子里太骄傲,不过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便自视甚高,喜欢刁难臣下,还自己完全的经不起打击,内心里比谁都脆弱,简值是不堪一击!"
当初,她处心积虑的暪着他金氏之事,就是担心他中了敌人的奸计,从此一蹶不振。
小安子听了,猛地一惊,立刻上前阻道:"董大人,妳怎能大骂皇上啊,妳疯了吗?"
话犹未落,却见刘陵低吼道:"董卿哪,妳究竟还要污辱朕要什么地步?"
他并未回过头来,仍背对着她,他的声音里,却明显带着哽咽。
皇上,正强忍着极大的痛苦。
他得用强大的意志力来勉强支撑着,才不致于崩溃痛哭。
董卿凝视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先帝对他负予重任,带着无限的期望将江山交给他,原本他那寛厚的肩膀是该扛起一国之社稷安危,如今竟微微的颤抖着。
他的出身在一夕之间惨遭巅覆,心神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打击。
现在的他,究竟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董卿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她潸然落泪道:"皇上啊,你若能维持着平常心,不为奸人的陷阱所动的话,必能明察秋毫,你一定可以察觉出来,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啊!"
"你怀着坦荡之心,敢让金氏站在诸王的面前,心里毫无半分的惧怕,不就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信心,以及彻底信任太后的缘故吗?如今,你怎么动摇了呢?"
"那么,妳告诉我,为何朕的血能跟金氏的血互相融合,反而却跟太后的血互相排斥了?"他的声音黯沉而低哑,隐隐蕴藏着巨大的痛苦,"召集所有刘姓诸王在皇祠内,与太后滴血认亲,妳是想让朕再一次承受羞辱吗?妳为何要让朕变得如此的难堪?妳早就知道朕非太后所亲生的吧?那二位产婆难道不是妳所刻意安排的吗?"
董卿低声唤道:"皇上啊!"
"别再这么唤朕。。。。。。。"说到这里,他却哑然失笑
193 皇帝不急;急死大司马
"别再这么唤朕。。。。。。。"说到这里,他却哑然失笑道:"不!不是朕。。。。。。。。,我刘陵已经不是什么皇上了,只是一个假冒顶替皇子的农家子,一个出身卑贱的农家子,刚刚在庙里,还逼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呢,妳说,我还是个人吗?"
他万不该推倒她的,在绝望与伤心之下,她才会。。。。。。。
董卿咬一咬牙道:"其一,金氏并不是皇上的生母,其二,她并不是为了你而撞墙身亡。她是为了想替自己及家人报仇,在攻击武太妃时,并不是因为自己不甚,而意外的撞上了石墙,她是被武太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巧妙的杀了。"
她当时刚好站在武太妃的后方,所以一切尽入眼底,她看得很清楚,金氏表面上看似因为攻击武太妃时,不甚碰墙而死,实际上,是武太妃利落的闪避了她的袭击,然后顺势推了她去碰墙的。
"皇上当时站在武太妃的前方,故没瞧见,我却瞧得一清二楚,金氏已无利用价值了,武太妃这是杀人灭口啊。"董卿屏气凝神道:"欲阻止武太妃的奸计,只有一个方法,诸王已经散去,太伯庙内的王加上皇太叔只有五位,皇上手中的兵马足以应付无虞,请皇上立刻派兵,迅速的将太伯庙包围起来吧!"
"妳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挟持诸王啊!"刘陵悲伤的笑了一笑道:"干脆杀了他们,以朕手中的兵马,继续坐在龙椅上强势为帝王,然后等着天下人起兵共诛之吗?"
董卿继续说道:"挟持五位刘氏的王候至皇祠内,然后命令其他六位王候立刻前往皇祠。诸候王们齐聚,在刘氏先祖的皇祠内,皇上您得再度跟太后滴血认亲。确认血缘,如此,您才能破除武太妃的奸计,扳回局势啊!"
这次无论如何,皇上跟太后的血必需互相融合。
武太妃能以假乱真,她也能拨乱反正。
只要,皇上肯配合她。
将主场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武太妃緃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改变太后跟皇上的母子血缘。亲生母子的血脉关系是任凭天雷也打不动的,在皇祠内。只要严防人为动了手脚,在所有刘氏皇族的面前,必能还太后清白。
"够了!"
刘陵痛苦的嘶吼一声道:"朕非皇族子嗣。还有什么脸面坐在那个属于刘氏江山的皇位上?那座龙椅原来并不属于我刘陵的啊!"
董卿咬牙道:"皇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隐暪着你金氏的事吗?因为你经不起打击,你会因情而动,失去了判断能力。緃然太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会因为别人的陷害。被溃击了所有的信念!"
太骄傲的人,所谓的天之骄子,是经不起打击的。因为他们从小便太优越,习惯飞得太高,一旦折了翅,便会狠狠地摔了下来。然后一蹶不振。
"哼哈哈哈哈哈!"刘陵失心疯似的,居然緃声笑了起来道:"连我刘陵也无法确定的事,妳这个跟太后毫无关系的外人是如何的肯定?妳就那么不择手段的想让我继续霸占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