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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施宴,夏浅笑露出一个笑容,施宴是要她的吧,不然,他又怎会带她离开运城。又想起施宴那晚的失控,夏浅笑心中感激,施宴毕竟是一个古人,在得知一切时,依然能够不改他以前的初衷,和她一起走下去。
她夏浅笑,何其幸运,有着这样一个好丈夫。
施宴回来的时候,夏浅笑依旧还在看着账本。她是他的妻子,他主外,那她就主内吧,让他一回家,就能觉得舒适温暖。
“相公,你回来了。”夏浅笑扑进施宴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娘子有没有想我?”施宴回搂着她,笑着问道。
“想,很想,这一整天都在想。”夏浅笑用力地点头,这几个月来,唯有这一天,她是如此的想他。
“相公,你还打算骗我吗?”夏浅笑从施宴怀中抬头,仰起脑袋问他。那一直水波荡漾的秋水眸中一片澄净,却又透着执拗的坚持。
“娘子,你都知道了?”施宴有点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小心翼翼地瞒着她,只希望她能够像以前一样开心。想必是顺子和芳菲说的吧。
想起燕王爷和燕王府,施宴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做才好,这是娘子的家人,他无法不管,现在的娘子没有以前的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如果他见死不救,等到娘子恢复记忆的那一天,肯定会怪他。就算娘子能够体谅他,他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
可是,如果,救燕王一脉,那就代表要和大夏皇室为敌,这是最坏的打算,也是施宴最不想看到的。
“相公,你还会要我吗?即使我和别人有婚约。”明知道施宴的答案,他已用行动告诉了她,但夏浅笑依然想听到他亲口告诉她。
“要,我永远只要娘子一个人。”施宴把怀中人又搂紧了一些,他怎么会不要她,她是他二十年来唯一的坚持。
“娘子,要是有一天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会不会离开我?”这句话,施宴很早以前就想问了,现在,终于问出了口。
“相公,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哪天不要我了。”夏浅笑很想告诉施宴,她不是容华郡主,太子殿下,四皇子都和她没有关系,那是他们的纠葛,不是她夏浅笑。她只是夏浅笑,施宴一个人的妻子。
相公,我会永远都呆在你的身边,除非你哪天厌倦我了,那么,我会转身离开,只因我爱你,即使你不爱我了,我也不想给你带来一丝困扰。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终须一别
新年也渐渐过去了,这是夏浅笑来到这个异世所过的的第一个新年。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她,只会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朝一日穿越,嫁了一个古人,身边有丈夫,公婆,家人,这对于前世的她来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正月初八,夏浅笑也迎来了她在这里的第一个生辰,十六岁生日。此时的她依然还在白城内,天下第一庄中,那天的事情,她和施宴都没有再提过。只是,施宴越来越忙。
她本以为施宴把这一天忘记了,没有想到他还记得。他把这个生辰看得很重,他总是那样,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初八那天,天下第一庄的下人也起的格外的早,大家都换上了新衣裳,庄子也重新装饰了一番,这次,比新年还要隆重的多。早在几天前,施夫人就已经吩咐过了,这是少奶奶嫁过来的第一个生辰,一定要分外隆重,夏浅笑当时听到这句话,依然还在房中看着账本。她轻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芳菲和顺子站在她的旁边,两人一会看她,一会又低下去,那些话,终是没有再说。如今的郡主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把家人看得很重的郡主,她没有一点以前的记忆,燕王府,于她来说,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事物而已。
夏浅笑看了一会儿账本后,就想起来这几个月的事情,真的是不可思议,有些事情无法预料,有些事情在劫难逃,有些事情,她不会心甘情愿。
她是那样的人,从不会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更不会说爱了。前世的二十四年,她无父无母,从小和遥子一块长大,相依为命。两个差不多的女孩,在二十一世纪,并肩站在一起,冷眼看着那个社会的一切。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凉薄的人,这种凉薄,或许来自于天生骨子里带来的血液之中,或许和她从小长大的生活环境有关。她以为她的凉薄不会被任何人捂热,命中注定,她遇到了他。她以为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除了遥子外,她也不会为任何人付出一点感情。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她。
可是,夏浅笑却在这个异世遇到了施宴。他爱她,宠她,护她,敬她,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施宴的,或许早在她还没有逃离他身边时就已经爱上了他,但那又怎样,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他爱她,就算爱他,她也不会付出一丝感情。她想去爱他,但更怕受到伤害。
被施宴从漓城带回来后,她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的慢慢沉沦,幸福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会努力地抓住它。
芳菲和顺子几天前一直跪在她的面前,恳请她能够回盛京。夏浅笑冷眼看着他们不停地磕头,直至头破血流,又听着他们说了一堆燕王爷的事情。待他们二人说完后,她直接和他们说明,燕王爷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从未见过他,怎么会有深厚的感情。就像前世一样,后来的她终于被自己的父母找到,那对夫妻,想要把她带回去,对着她说,那个时候,他们是迫于无奈,才会把她扔在马路边。
夏浅笑记得那个时候,她刚刚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她冷笑着看着自己的父母站在她的面前,只说了一句,你们和我只不过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就算现在的你们,死在我的眼前,我保证不会眨一下眼。有时,亲情也是那么淡薄,如果从小没有在一起,又怎会有感情,哪怕这些人流着相同的血。施宴从外面走进来,他着一袭白衣,衣裳如雪,容颜如画,青丝如墨。
夏浅笑抬眸看着眼前如画的容颜,只觉得这就是像一场梦一样,这是她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呆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小女人,什么也不去过问,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施宴拿下她手中的账本,把她搂在怀中,又吩咐一旁的芳菲和顺子先下去。
两人离开后,夏浅笑靠在施宴的怀中,才轻声问道:“相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平时的时候,他经常半夜才会回来。
“娘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眼前的小女人一脸的幸福笑意,施宴知道,这些天的夏浅笑并不开心,从他们来到白城后,她就未曾像以前那样笑了。施宴也明白,夏浅笑是那样的人,和他一样,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可是一旦爱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的生辰?”夏浅笑眨巴着那双大眼睛,表情认真,似是她刚刚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辰,这一瞬间,她仿佛又变成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她,明明一直以来活的很清醒,却总爱装糊涂。“是啊,娘子又长大了一岁。”施宴感慨,本来容华郡主及笄后,是会嫁入东宫,奈何最后,娶她的人却是他。施宴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之人,不是容华郡主,她只是夏浅笑。
来到大厅中,众人早已等候在此了。天山老人早已改掉以往的本性,不再和夏浅笑斗嘴,这样的转变,从他们离开运城那天就开始了。
齐凌梵依旧躺在一张软榻上,呼呼大睡,这个才年仅九岁的孩子,总是被大家保护的很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中纯净无暇,不含一丝杂质。就算外面天崩地裂,也不会打扰到这孩子睡觉的决心。夏浅笑很羡慕他。
萧慕一袭红衣,一向艳丽的容颜有点憔悴,隐隐有着落寞之感,夏浅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有点奇怪,萧慕担心什么?自从除夕夜之后,萧慕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见夏浅笑走了进来,施夫人忙走向前,笑着拉着夏浅笑的手,只是笑中带着苦涩。
似乎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至少表面是这样,屋外一直飘飞的大雪也驱不散室内的暖意。
吃红鸡蛋,长寿面,又收到了众人所送的礼物。一直快到子夜时分,大家才散去,刚刚还是拥挤的大厅一下子空旷下来。“相公,你还没有送我礼物呢。”夏浅笑假装不满,哪有做丈夫的不送妻子礼物的。
“好东西总要留在最后面。”施宴把夏浅笑搂在怀中,这样说道。他看看旁边的圭表,时间差不多了。
话落,刚刚还是漆黑的夜空一片流光溢彩,璀璨耀眼。无数的烟火照耀着这片大地,烟花灿烂过后又归于平寂,然后又有其他的烟火开放。烟火虽美,但终究短暂。夏浅笑想起她在前世看到的一句话,爱看烟花的人,总是寂寞的。她就独爱这份寂寞,每年总要为自己放两场烟火。好在,现在的她,有了他,她不再是一个人。
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两人间的第一场烟火才归于平静。
第二天,夏浅笑起来的时候,施宴早已离去,夏浅笑摸摸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凉,他已经离开很久了。夏浅笑知道,昨天,他能够抽出时间,陪她一天,已经十分不易了,她怎能贪心的要求更多。
萧慕从外面走进来,依旧还是一身红衣,容颜却比昨天还要憔悴。她看着同样面容憔悴的芳菲和顺子,又看向一旁正在认真看账本的夏浅笑。
犹豫了片刻,萧慕还是走了过去。
“嫂子,我有事想和你说。”女子艳丽的脸庞有点难为情,但又透着坚决。
夏浅笑从没有见过萧慕这样,萧慕给她的感觉,总是很豪爽,两人可以在一块斗嘴,也可以在一块谈心戏耍。
夏浅笑对萧慕一直有着好感,她不但是施宴的师妹,更是除开施宴外,她是这个异世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即使她的好,夏浅笑知道并不是对她。当初在漓城时,要是身边没有萧慕,夏浅笑怕是已经冻死了吧。
夏浅笑了解自己,她不会主动去对一个人好,可是,如果有人对她很好的话,那么,她只会加倍地去对他好,一直以来,她从不允许自己欠他人一丝人情,除了施宴,他是她的夫,他们不必那么见外。“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夏浅笑微微合上账本,萧慕的表情告诉她,接下来的话,对她有利无害。
大约两个时辰后,萧慕才离去。
天下第一庄的寒梅终于开放,小小的花瓣,细而有劲的枝干,淡淡的粉白,缠绕在庄内的芳香。施宴自从夏浅笑的身份后,就吩咐人在庄内种满了腊梅。容华郡主只爱梅花,天下人皆知,这不是秘密。“郡主。”芳菲和顺子低低地叫了一声,才拉回了夏浅笑的思绪。
夏浅笑看着两人,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顺子,芳菲,如果我不回盛京,你们会回去吗?”又想到萧慕的那番话,夏浅笑能够理解,你若真爱一个人,是心甘情愿,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就像她爱施宴一样,为了他,她同样的,可以抛却性命。
“郡主,燕王府是奴婢长大的地方,那里,就是奴婢的家。”芳菲一双美眸中又蕴满了泪水,王爷入狱,世子失踪,郡主失忆,唯有她和顺子才安好一点。
“你哭什么?我们回去好吗?”夏浅笑轻轻地笑着,带有点苍凉,她好不容易过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没想到,又不会太平了。她真的不舍得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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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了两更的,结果只有一更,我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