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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喜出望外,竟然露出那样的神情,洛氏心中狐疑,但又不敢问,现如今她只能畏手畏脚做人,不敢做出半分让夜天元生气的事,不只为了自保,更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若是儿子出了什么事,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大厅外,有一人缓步而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家丁,家丁在门外便停了下来,任由那人径直入内,因为老爷吩咐过,让这位贵客直接进来就可以。
脚步声轻如柳絮纷飞般,他那长身玉立的模样,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而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跨过门之时,因为外面艳阳高照,而将他的身影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从光中走出的男子,那样的高贵典雅,气度不凡。
随着他来到堂中,站在夜天元的面前,面容渐渐清晰,洛氏立时惊得脸色煞白,身子一颤,差点便从座椅上滑落下来。
天哪,他的脸,有着秦氏的柔美,也有着夜天成的刚毅,两者结合得非常完美,多一分则显阴柔,少一分则显生硬,现如今这样恍如谪仙一般的美貌,竟然是集秦氏与夜天成二人之美。
若是以前有一日知道秦氏有这样的能力,她绝对会早早的就杀了她,绝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现如今,眼前这男子,眼神中的冷漠与杀意是那样的明显,即使不去确认他的身份,她也知道,他是来报仇的。
有着那样一张脸,让她即使看一眼,都觉得身子颤抖不止,心慌乱得不知所措,若是说他不是夜文成的儿子,她也不会信。
“孙儿拜见爷爷!”夜溟淡淡的瞟了一眼洛氏,这个便是害死奶奶,并害得自己一家几乎被灭门的元凶,他收敛了眸中复杂的神色,转头正色看向夜天元,恭敬地向他行礼道。
夜天元闻言,立时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向他伸出手来,示意他来到自己面前,“溟儿啊,这么多年来让你吃苦了,你父亲他……”
说着说着,竟是哽咽起来,他此生最疼爱的儿子,竟然落得那样的下场,而且还背负着叛徒之名,怎么不让他伤心难过。
夜溟见状,赶紧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劝慰道,“爷爷,今日孙儿便是带父母与兄嫂回来安葬的,并且要还他们一个清白。”
说着,他猛地转头,犀利的目光直逼洛氏而去,将洛氏吓得直接从座椅上滑了下来,很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要起身,而那些大厅中的下人们见状,也不敢上前来帮忙。
这些都是夜家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道洛氏与秦氏之间的恩恩怨怨,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现如今小少爷回来了,他们才不敢轻易上前帮忙。
就在这时,夜文山与孟氏正好赶到,当看到这一幕极其诡异的情景后,都怔在门口,不敢进来,若是进来,免不了因为母子之情要去扶洛氏起来,可是那小少爷可是与洛氏有仇的,他们过去扶了,就肯定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若是不扶……
他二人抬起头来看了看父亲,见父亲一直激动的看着夜溟,并不去管洛氏的死活,二人对视一眼,只好拼一把,也都装作没看到洛氏跌倒在地的样子,大步来到堂中,顺势向夜天元行了礼,而后便坐在父亲这一边,这样正好可以借由夜溟的身子来隐去洛氏,他们就可以找个理由,说他们没看到了。
虽然这理由很蹩脚,但也是他们现如今唯一能想到的,自保的方法了,如果没眼色,看错了,帮错了,那他们可就要倒霉了。
夜天元见状,唇角微勾,赞赏的点了下头,而后便紧握住夜溟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溟儿,快见过你二伯、二伯母,”说着,亦转头看向二人道,“这是你们三弟的儿子,夜溟。”
“夜溟见过二伯,见过二伯母。”夜溟闻言,便转过头去,因为夜天元并未松开他的手,他就只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并没有真的行礼。
只这一点礼遇便让夜文山与孟氏激动万分,这说明他们的赌打对了,这下可好,父亲没有责怪他们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夜文山与孟氏便立刻微微起身,向夜溟回礼道,“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哪来得这么多礼。”
孟氏更是抽泣起来,边哭边怜惜的看向夜溟道,“这孩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想来前几日娘还问起三弟的儿子的下落,现如今竟然已经找到了,当真是上天怜我夜家啊。”
她这话一出,洛氏原本煞白的脸立时再度变色,她没想到,孟氏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她颤抖着独自站了起来,刚要坐下,便看到夜天元那投过来的阴冷目光,立时僵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夜天元冷笑着看向她道,“夫人竟然知道文成的儿子还活着,不知道夫人打听溟儿的下落,是为了什么事呢?”
“这,这个,我……”听到他这样阴森森的问话,将洛氏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吓得全跑光了,她的报应终于到了。
“是觉得文成一家死得不干净,所以也想将溟儿一起带走么?”夜天元并不管她此时此刻是什么神情,只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都说得异常的冰冷,似乎每一字都像是利剑一般,想要剖开她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黑!
“不,不是,我,天元,我知道错了,但是杀文成一家的人不是我,你不能这样诬陷我!”洛氏一听这话,立时没了底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祈求道。
夜天元见状,冷哼一声,松开夜溟的手,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颌,冷冷地开口,“诬陷,若不是你在府中布置陷阱,逼得文成不得不离家出走,若不是文成为了保住妻子腹中的孩子,他会一家人舍弃这里,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远离他国么?!”
“若不是你去通风报信,若不是你买通了杀手,文成一家会在逃到遥远的玄武国之后还被人一夜之间灭门么?!”
“若不是你丧尽天良,将文成的娘逼死,将文山的娘害死,他们会成为无母的孩子么?!”
“洛心,你真的有心么,这个世上,恐怕最黑心的女人就是你了,做出这么多的错事之后,还敢来要求我!”
“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她们,是她们要夺我的正妻之位,是她们要害我,是她们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洛心被夜天元逼得无路可退,身子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她再也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不住的摇头辩解。
“两个妾室能逼你,两个毫无出身,毫无地位,毫无背景的妾室能逼你,分明是你自己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所以才害死她们,现如今竟然还敢狡辩!”夜天元听到她到了如今还不承认错了,心寒极了,原想着,若她承认了这些罪,便不将她的丑事说出来,但是现如今看来,不是他太心软,而是她,不见棺材不死心!
“是她们,是她们逼得,就是她们!”洛心边哭边说,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反驳,不反驳就完了。
“洛心,我原本是想给你留条后路的,但是现如今看来,没那个必要了。”夜天元说着,以眼神示意夜溟坐在夜文山旁边,而后朗声吩咐道,“来人呐,将夜文翰带进来。”
听到这话,洛心立时面如死灰,身子如同将死之人一般直接倒地,差点便晕过去,难不成,他真的要将事情做绝。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夜天元,却见他冷酷得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而再看向夜溟,那人的眼里只有冰冷的杀意与仇恨,而那张神似秦氏与夜文成的脸让她心虚不已,不由得吓得低下头去,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父亲这个时候叫大哥进来做什么?”孟氏有些不解的小声询问道。
夜文山闻言,立时小声的斥责道,“这话要让爹听到,你就完了,闭嘴,好好看戏。”
这声音刚落,便见一陌生男子,将夜文翰五花大绑的带了进来,而同样被带进来的还有一个长相猥琐,有些驼背的男子,这下子众人更不解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而知道内情的夜天元与夜溟则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洛心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她很想现在就晕过去,可惜,她怎么想晕,也是晕不过去的,因为她担心儿子。
“爹,儿子犯了何错,要这样对儿子。”被五花大绑的夜文翰很不服气的看向高坐堂中的父亲,当看到跌倒在地的母亲时,心疼的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儿,我的儿,娘对不起你……呜呜呜呜……”洛心听到儿子到了这种地步还关心自己,心里后悔极了,但是事已至此,她再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娘,到底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的大权移交就让他有些狐疑,可是无论他怎么问,娘亲就是不肯告诉他实情,害得他一早便被人封住穴道,然后五花大绑起来,现如今又被罚跪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需要做一件事,你娘便可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夜天元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优秀的大儿子,这么多年了,他竟然替别人养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当真是夜家的耻辱!
说完,他便转头向那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会意上前,取来一碗水,放在二人中间的桌上,而后先将夜文翰的手指以银针刺破,滴了一滴血进碗里,再将那猥琐男子的手指刺破,同样滴了一滴血进碗中。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碗里的两滴血所吸引过去,做到这种程度,再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就是傻子了。
于是夜文翰立时面色一变,猛地看向娘亲,却见她惭愧的低下头去,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再看那对面站着的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猥琐男子,若此人是他的父亲,他宁愿自绝于人前,真没想到,自己一向最敬重的娘亲,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而自己,竟然不是夜家的嫡系子孙,当真是对他这个龙脉守护者的最大的污辱!
夜文山与孟氏更是惊奇不已,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慢慢看到那两滴血在水中渐渐融合,这才恍然大悟,竟忍不住齐声喊出来,“这,滴血认亲!”
这一嗓子不要紧,立时将大厅中众人都震得不行,夜天元与夜溟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静静地看着结果出来,而洛心则彻底的晕了过去,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与别的男人私通,她那当家主母的脸面往哪里搁?!
夜文翰更是痛心的看了眼娘亲,而后集中精神看向那碗中的血,已经彻底融合在一起了,这下完了,他便是再不想承认,也已经晚了,他,不是夜天元的儿子,更没资格再去当什么龙脉守护者了!
所有的光环瞬间消失,他的面前,只有一个与人私通,生下他这个野孩子的娘,以及那长相猥琐,目光呆滞的……他没有办法说出那人的称呼,在心里想想也不行,这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肩膀无力的塌了下来,他再也没脸去面对任何人,包括,他方才还口口声声唤父亲的人!
“将她给我泼醒!”夜天元看着那早就知道的结果,冷冷地扫了一眼洛心吩咐道,“再将所有的证物与证人都带上来,今日我夜家要清理门户!”
这一刻,若不是因为夜溟的到来,夜天元恐怕真的不想去做了,他原以为,他最爱的秦氏已死,他最疼的儿子已死,这世上,再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他以前想做的,就是保全夜家最后一点颜面,还有他唯一还存活在世的亲儿子,也就是二儿子夜文山。
最后的想法,也是卑微的,他想着在死之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