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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公子何以动怒?我正是顺着寒公子的话意说的,可是有什么冒犯之处?哎呀,我自小生于山野,说话直接了些,若是这话里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寒公子见谅。”
见谅个鬼!
“云家小妖女,等着瞧…”
高寒放低了声音,目光深深地望了姜缨一眼,转头便走。
此仇不报枉姓高!
姜缨在心里吐了口浊气。
这般小肚鸡肠没教养的恶毒男人!
多亏他亲爹没当上皇帝,不然这货还不知道有多嚣张咧!
正在一边看好戏的四皇子楞了下,见高寒面带冰霜,眼含煞气,却是气得连方向都错了。
一张娃娃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两个笑涡,“哎,寒堂兄,这边,这边。”
迈步跟了上去纠正,还不忘记回头来冲着姜缨风骚地抛个飞眼。
能把风流无下限在美人儿堆里颇走俏的寒公子气成这般失态,这位三小姐还是蛮有趣的么。
连三皇子也忍不住多瞧了姜缨一眼,不过这丫头模样实在是太平常了。
一眼过后,三皇子还是把心思花在了未见面的其他云家女身上。
姜缨终于回到了春芳阁,云老夫人听了她独自回来的理由,也只是瞥了一眼,便又闭目养神,数着自己手的檀香珠串。内心不知在计较着什么。
座中四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尽都无语,默然地坐等三姐妹回来。
话说这逛园子的时间也忒长了些吧?
大约快半个时辰之后,云棋独自被宫女送回来了。
听了缘由,姜缨默然地把头低了下去。
云楠终于也落水了啊!
原来,在花园子里赏花的云家三姐妹欣逢三位贵人,相谈甚欢,一道在花池边上走了走。
这一走,也不知怎么地,唯一没有被沐浴过的五小姐云楠。忽然身子一歪,摔进了荷花池里,幸有二小姐云柳姐妹情深。奋不顾身地跳进去要救妹子。
不过事实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荷花池最深才及腰。
两位小姐被要重新梳洗更衣,所以云棋就先回来告知家中长辈一声。
史氏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五丫头怎么这般不小心,当着两位皇子的面儿。…这,成何体统!”
云老夫人心知肚明,且不说是不是五丫头故意要当着皇子的面儿落水,就算她没有这个心,怕这水祸,也是她逃不过去的。
遂瞪了史氏一眼。“行了,有话回去再说。”
这蠢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云老夫人叹了口气。
哎,这一辈的丫头里。也就是云桑还算聪明,其他的…
云棋固然憨,云楠也只会耍小聪明。
云樱么,时精时傻,野性未除。
就连养在自己身边的云柳。原本看着虽不够大气,行事也还稳重。可惜偏偏婚事未成之后,原先性子里的小家子气便愈来愈显露了。
不过才在白云堂住了一月,就动了小心思,又是贿赂自己身边人,又是称病说想念家的,生怕自己这个祖母把她给忘记了。
眼下又出了这等昏招了。
明明不会水,旁边多的是人,你说你姐妹情深个什么劲儿啊!
换好衣服的姐妹俩个满面娇羞颊泛粉红地回来了。
不过互相之间似乎有了仇般,谁也不搭理谁,偶然视线交会,也是眼刀乱飞,火花四射。
云老夫人懒得理会,左不过那么回事罢了。
只巍巍起身,让孙媳裴氏扶着,领着云家众女眷,坐上轿子出宫登车,这才结束这一趟皇宫之行。
云家女被皇后召见后,京城里的显贵圈便开始猜测起来。
这回皇后会给云家哪几位小姐指婚呢?
云家的几个小姐也在猜测。
身在白云堂后院里修心养性的云柳这下可真是天天开始拜神求仙起来。
期盼掌管姻缘的月老能给自己牵一条红线,另一端么,不拘系在三皇子或四皇子身上都可。
至于那日见到的寒公子么…
面相虽佳,但身份不如皇子,气质太冷,目光十分吓人,就算了罢。
国公府里,五小姐云楠很是自信。
在御花园里,四皇子对着自己一直是笑眯眯的。
嗯,三皇子对着自己说话也很亲切。
嘿嘿,就是那个从头到尾一直板着脸的寒公子,不也偷偷地瞧了自己好几回么?
按照皇后娘娘前几回召见的规律来看,这次一定也会指婚的。
云家小姐里头,姜缨丑,云棋胖,云柳是个望门寡,这门婚事落在自己头上,可不是妥妥地么?
云棋也信心满满。
这还用说么,那几个身份上就过不去,自己一个嫡字便可力压千均哈哈哈…
不过说实在的,皇宫里感觉有些诡异的,想到日后要常去,心里还真有些发毛啊!
嗯,等自己成了皇子妃就会搬出去开府不用住在宫里了…
而在鸾祥宫,某对天家母子正有这样的对话。
“母后,这回可是又要赐婚给儿子么?”
“瞧你这一大早的就跑来,原来是惦记媳妇了。”
皇后微微一哂。
这个小四,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有些寡人之疾。
“母后把那个大眼睛高个子的云家小姐赐给儿子吧。”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修长匀称的美腿还是让四皇子印象深刻。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有一部分美也行啊。反正他府里的地方大,不怕人多。
有时得着不如得不着,全露着不如半掩着。
云柳在这一点上,却是打错了算盘。
身为天家皇子,什么样的美色没有见过,坦然全露任君观赏,虽然可得一时的眼球关注,却难以令人记在心间。
皇后有些不记得什么大眼睛高个子的是哪个,唤了手下女官来问,才知道不过是个野丫头。半路来的小姐。
“嗨,这般出身的,怕是要委屈了我儿。”
这种丫头顶多做个庶妃。可是做庶妃似乎又是明晃晃地打了保国公府的脸,虽然皇后对打保国公府的脸乐见其成,但皇后之所以是皇后,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她做的所有事,一言一行。都要以皇上的心意为准,她可不是那宁远王妃,张牙舞爪横冲直撞得,最后死得憋屈,连个亲生的孩子都没,这十多年过去了。谁还会想得起来第一任宁远王妃来?
须知大度,也是女子的保护伞啊!
“真不准?”四皇子摇了摇皇后的手,撒娇卖萌。
皇后摇摇头。下头人都已经探的清楚,这四个里没一个是什么凤命,既然这般,又何必让糟心的云家女来祸害自己的儿子?
见皇后面色严肃,四皇子脸色暗淡下来。
唉。不准就不准吧,反正那丫头也挺丑的。
“那母后准备给哪个赐婚?”
上回给自己赐了个侧妃。这回怕是要轮着三哥了。
“嗯,不如把那个掉在荷花池的小姑娘赐给三哥呗?”
那小姑娘,掉在水里还发出那娇滴滴的叫声,真如新莺初试啼。
若非自己已有两个声音好听的通房,倒是把这小姑娘要来也不错。
皇后白了三皇子一眼,冷冷道,“那种只会玩小心眼的哪里配得上你三哥。”
当初只是设计让那位踩空,湿一点衣服就算了,没想到那位自己倒会折腾,全身都扑进了池子里,还娇声大叫大喊,不就是想勾引自己的两个儿子下水去救她么?
可惜,就连她自己的亲姐也来拆台,马上就跟着跳了下去救人,好一出姐妹情深啊。
“啊?那这回难道就不赐婚了?”
京城就这么大,没有八卦可怎么活?
四皇子失望地眨眨眼。
皇后微微一笑,“怎么不赐,宁远王庶长子高寒都二十三岁了,还没有正经的妻室,若是他还在宁远城也就罢了,如今人在京城,我这当皇婶的岂能袖手旁观?自然要为侄子选一个合适的妻子。”
昨日皇上夜宿鸾祥宫,今晨临别时却是说起了这件事。
她这个后宫之主,自然要尽力办好夫主交待的事了。
四皇子眼睛顿时一亮,忙问道,“啊,是要给寒堂兄赐婚么?”
这位寒堂兄虽然是宁远王叔的儿子,按理自己是该戒备他的,不过这人的*好跟自己可算得上是志同道合。
四皇子对高寒存了些知己之感,觉得高寒虽是八皇叔的儿子,却非嫡出,生母养母都早亡,被他亲爹舍弃在京城,连婚事也不提起,就那般任他混迹市井青楼当中,当真是可叹可怜啊。
“那是要赐哪个?是那位差一点就嫁出去,偏偏死了未婚夫的…哎呀呀,不得了,她那未婚夫,好像就是寒堂兄给打死…”说到一半儿,四皇子才掩了口,眼珠子却是滴溜溜地打着转。
虽然程家对外说是儿子得了急病去的,但真实情况,他们这些人可是门儿清。
这两人要是成了姻缘,可是怎样的一种狗血孽缘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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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山雨
听了儿子这番话,皇后抬了帕子掩了掩嘴角,目光中显过一丝高深莫测。
“你寒堂兄再怎么荒唐,也好歹是皇室贵人,哪里就要沦落到娶一个望门寡的当正妻了。”
四皇子挠了挠光洁无毛的下巴,问道,“那,那这么说是那位掉进池子里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尖下巴,水汪汪的杏眼儿,娇声软语,生得还是不错的,可惜年纪还小,太青嫩了些,少了几分女子风情。
一看就是还没长开的,因此四皇子都懒得去瞧美人出浴。
皇后伸指点了点四皇子白净的额头,三个亲生儿子里头,大儿子是梁柱,二儿子有成算,这小儿子嬉皮笑脸的不稳重,偏最是招人疼。
“保国公府哪有那么大的脸面,庶出女也能嫁给王家庶长子?”
皇后嗤笑一声,浑然未觉得提到国公府的口气里带着几分寒意。
“哦,那就是那个小胖丫头了?寒堂兄阅遍名花,怕是瞧不上的。”
想到胖丫头,其实肉嘟嘟的,还是蛮可*的,不过高寒那是以青楼为家的人,这种胖小姐怕是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而且高寒似乎对云家女有些恨意啊。
皇后唇边泛起浅浅笑意,“这么大人了,还是不改小时候那*打听的毛病,行了,再猜下去,四个人都要给你猜个遍,我先跟你说了罢。是那个乡下捡回来的。”
起先小四还想收入府里呢,怕单是皇上那一关他也过不了。
“啊!”
四皇子失口叫出了声。
“哎呀,这可了不得,寒堂兄见了那丫头,恨得跟乌眼鸡一般,这两个要是搓合成一对儿,岂不是把两只斗鸡关一个笼里头?”
“哦。这是怎么话说的?”
皇后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头,听四皇子绘声绘色地把花园门口二人对呛的场景描述一回。
嘴边的笑容却是更深了。
“云家妖女?呵呵…”
这个词用得好,可不是云家妖女么,把两个皇子都迷得团团转,还有好几家的公子也是被她勾得失了魂,偏偏还有个凤名的名头顶着,让自己这个当正妃的也说不得。
哼,什么凤命,左不过是云家自己想攀附才编出来的骗局罢了。
也只有那些被云家妖女迷昏了头的人才会信。
“这样说来,这两位也算得上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皇后这么一想。心底止不住的欢乐。
四皇子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
顿时脑补出寒堂兄和野丫头每日鸡飞狗跳地大战三百回合的场景。
“哈哈,这。这还真是,寒堂兄在这京里的奇闻异事怕是要更多了。”
四皇子笑得直拍胸口,“有趣有趣,我这就告诉寒堂兄去,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皇后一把拉住了四皇子。“急什么,这毛糙的性子啊,你现下去告诉了他,还不让他恨上了你去!”
四皇子满不在乎地笑了两声,“恨上我又能怎么样?”
虽然称他一声堂兄,可谁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