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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华道姑先导,把云柳一行人带进了那一片院落,云柳略一观瞧,见这些小院子在外头看起来都不算大,整整齐齐地挨着,独门独院,高墙铁门,好像是一个个并排放着的笼子——虽然这笼子大了点。
走到东头,最靠外侧的一处小院前,妙华微笑着停了步,示意众人进去。
小院的大门开着,云柳一眼就能看个大概。
里头不过一进,正房两间,厢房两间,远远地还有几间低矮些的小房间,想来就是杂物间或厨房了。
云柳心里一阵寒凉。
这就是未来一两年要长住的地方了!
云柳木然地跟在妙华身后,走进了小院子,里头倒是打扫得整洁,也种了几棵花草,都是些不值钱的寻常种类。
妙华交待了一些话,便告辞离开,让云家来的仆人们给小姐收拾院子。
这回云柳带了两丫环两婆子,本是可以多带几个的。
怎奈她如今不比从前,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她院子里的人不是这个家里有事,就是忽然得病,想出各种理由推脱,因此才跟来了这四个。
云柳默然无语地立在院子中央。看着管事婆子指挥着丫环婆子们收拾自己的卧房,摆放行李。
那四只像是也被这差距震惊了,一个个虽然动活着,却是死气沉沉没精打彩的。
有什么好收拾的,那般小的卧房!整个院子还不及自己原先所住的十分之一!就是下人房,怕也比这强上许多。
管事婆子瞧着二小姐那泫然欲泣状,偷偷撇了撇嘴。
整天一副哭丧着脸的小寡妇样,难怪老夫人不*看,要打发到西山来呢。
却道,“二小姐,这院子收拾好怕是还要一阵,刚好这边还要去给三小姐送东西,不如二小姐也一道去吧?姐妹们还能说说话。”
云柳点了点头,想起这位同样算是被发配的三妹妹来。
这位三妹妹自年前就住到了这边,眼瞧着都三四个月了,也不见老夫人提过接回来的话,想来,这位妹妹的日子更难过吧?
此时的云柳,正是抱着一种看着你过的更不好,本小姐就平衡了的心态。
然而走进对面同样格局的小院,云柳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迎面映入眼帘内的就是院中爬满了墙的蔷薇花架,深红浅黄,纯白嫰粉,怕没有几千几百朵的蔷薇花,齐齐开放,让整个院子里芬芳醉人,春意盎然。
来给他们开门的是丫环菱叶,见这二人吃惊,笑道,“这蔷薇花也真真难得,不知小姐从哪里移栽过来的,一开就开了这许多出来…快进院来坐。”
院子侧面设了竹椅石桌,简单又小巧。
管事婆子客气了一番,才敢和二小姐一般,在椅上坐了,移目四顾打量,啧啧赞叹,“哎哟哟,这小院子被这么一收拾,简直就是个神仙也住得了,…哟,那边还种着豆角葫芦呢!”
那靠后院的地方,开出了一小块齐整的菜地,搭了架子种着些瓜菜,有些已是结了果儿,瞧着嫰生生,水灵灵的,端地见种菜者的用心。
菱叶笑嘻嘻道,“那是王大姐种的,前儿才结了几个瓜,大家伙都舍不得吃了。”
“三小姐不在么?罗姐姐呢?”
嘿,这菱叶丫头倒是个认命的,看这唇红齿白的,小脸圆胖的,貌似过得还满滋润哈!
“菱叶,快来试试我做的茯苓糕。”
菱枝和个小丫头自小厨房出来,嘻嘻哈哈地端了两盘子冒着热气的点心,瞧见多了二人,方惊异道,“二小姐?欧嬷嬷?”
云柳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唇角弯了弯,心里百般滋味。
这像是过得不好的样子么?
分明就是人家的丫头,也过得有滋有味自得其乐吧?
不知自己正被人妒忌的某个小丫头,正站在白云堂后山的某处山峰上,手里拿着封书信看着,唇角勾起会心的微笑。
“表妹就不能等回去了再瞧么?难得表哥我大老远地来看你,也不陪表哥我多说说话。”信又不会跑。
卫浩歌瞧着姜缨这副模样,说的话也略带酸意。
不就是那小娃娃从定原城里寄了封信来么?至于看得这么一脸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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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知交
赵希入清凤学院已有半年,这期间姜缨除了托卫浩歌寻了贺礼送过去之外,给赵希写过两封信,也收到赵希的两封。
这小家伙在学院里,据他自己不无得意地说,满受老师照顾,被列为重点学子之一。
今年春试,赵希也下场一试,居然考中了秀才。
虽然排名有些落后,但在十岁的年纪就能中秀才的,就是放在一省里,也没有几个,倒真是算得上小神童了。
如今连在京中的赵德化听说了,也对这个儿子重视起来,派了家人送东西送银子的。要知道大少爷赵喧还是个白身呢!
赵德化还想着把这个争气的小儿子赵希给接到京城来,被赵希机灵的寻了借口给拒了。
现下在定原城,离得赵府远了,赵家那些破烂事也沾不到赵希头上,衣食无忧,自由自在,每日在清凤书院上课,一月有两天休沐,小赵希闲时还找了中人来,买了四个书童。
据信上说,赵希也收了一个武功很厉害的随从,身高个大,跟王大姐有些相像…
赵希道,他那随从还是单身王老五,等将来再见,可以介绍给王大姐,强强联合,将来的儿女不是武林第一高手,也该是第二三四了。
信上除了说些赵希在清凤书院的趣事之外,赵希还以一个结交了众多学友因而消息灵通者的口吻,数落了一通京中如今世家子弟的陋习恶处…
什么众公子寻芳醉月楼啊,某些贵族子弟蓄姬妾好男风啊,某些权贵仗着自己生得颜色好便四处勾引芳心啦,还有某家伙计入赘妻家骗财骗色后逃之夭夭啦…
让姜缨千万要擦亮眼啊擦亮眼,莫要轻易地上当受骗!
这些话若是出自个饱经风霜经历世事的老嬷嬷嘴里,也就罢了。
姜缨只要一想到是那个小正太的赵希,板着娃娃脸一本正经苦口婆心地劝导自己。就忍不住想乐呵。
听得卫浩歌抱怨,姜缨从善如流地把信收入怀中。
其实姜缨看字极快,一目十行,已经大致瞧了一遍,余下的便等回房再细细看罢。
姜缨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如今卫浩歌年过十七,身板挺拔,宽肩,猿臂,蜂腰,还有…
姜缨半垂眼帘。目光在卫浩歌身上一扫而回。
那里也很翘很好看啊!
无论用哪一世的眼光,小卫都是个身材极好的男子。
与这异世里姜缨见过的其他男子类型不同,卫浩歌有些偏阳刚硬朗。于俊秀中兼具力量之美。
如今风和日丽,卫浩歌身穿低调的暗蓝色绵绸道袍,发间一只紫檀木的簪子,腰间系着墨色丝绦,上头悬挂着一枚无暇莹润的白玉。足下是双乌黑小牛皮靴子。
简简单单的装扮,随意的举止,在这春日的山间显得格外自在自然。
如今他年纪长成,武力提高,身边的护卫也有不少,其实并不需要要把脸再染得漆黑一团了。果然上回见。还是个黑炭脸,如今倒是变成了深蜜色,配着这身材这脸型。…偶而露出一口雪白白的牙,显得格外健美有力的身板,真是不折不扣的阳光好少年…
瞧得姜缨这前世风流女都有些暗地里流口水啊。
可惜…只能看不能摸啊!咱是有制力的好女子啊!
调戏身边美少年这回事,有上世一脸血的教训,今生一定不可再犯!
满心坚决一遇上侧脸俊朗的少年就有点小小变通。
只看看…还是无妨的么。
“表哥你现下用什么染的脸色。这般均匀?瞧着可比从前好看许多啊!”
姜缨其实一见卫浩歌就想问这句话来着,只先前觉得一见面就说人家长相有点太过突兀。这才忍到这会儿。
见姜缨一颗头凑得近了,两只大眼睛全都盯在自己面上,眸光闪闪,好象见到了什么稀罕物似的,卫浩歌轻咳了一声,微微偏过了头,深蜜色的脸上飘起了一抹微红。
“什么也没用,就是晒了些太阳。”
卫浩歌翻了个白眼,随口答的话里,声音却略带了些不自然。
把头又偏了偏,心下发窘,又有些被赞美的小得意。
还不是上回他来见姜缨,正好遇到姜缨在跟一个小道姑叽叽咕咕地闲聊。
那小道姑瞧着卫浩歌的脸盯着看了好半天,最后偷偷问姜缨,这位公子是不是祖上有昆仑血统。
不巧地被卫浩歌听到,气得面似玄坛。
把个小道姑吓得落荒而逃,让姜缨抱着肚子笑了半天。
笑得够了,姜缨才劝卫浩歌莫要再用那药,万一长年使用,真把肤色染成了那个色洗不掉可就不妙了…
将来寻媳妇,还不把人给吓跑了?
这不,再来见姜缨,卫浩歌就弃了那药,改用日光晒了。
姜缨瞅着卫浩歌点点头,“嗯,表哥这般就非常好,颇有男子英武之气。”
卫浩歌哼了一声,扬起头飘然道,“表哥我本来就是纯爷们。有英武之气也是自然的。”
内心还留着一句话。
那些小娃娃,娘娘腔什么的,都一边去吧。
姜缨眨眨眼,话说真正纯爷们的从来不把这些挂在嘴边吧?
所以说姜缨前世今生,最欣赏的还是那些年近三十,如渊渟岳峙,静水深流的男子啊!
在这异世,姜缨所见过的男子里头,如这一款的还真没见过,只有荣郡王能沾上点边儿,若过个五六年,或许更象,不过这荣郡王却是名草有主,且给姜缨一种气质怪异的感觉,让她敬谢不敏,没有什么再见的意愿。
如眼前的小卫,再过十年,也许真能成为自己最喜欢的男子吧?
说起来,当年的小叫花子,如今却是手段不凡。不过凭着几张方子,居然在阳平定原和京城都有了铺子,手下的人马越来越多,也算是极少见的能人了啊!
话说卫浩歌在京里新开的商铺,才不过几个月,营利就越来越好,已经可以把两边的房舍买下扩大规模了。
姜缨年前被送到这山间的道观,云老夫人的本意大约是想让姜缨尝尝被冷落的苦头,让白云堂清苦的日子磨磨姜缨那不安分的性子,好回心转意做个安分听话的云家女。
没想到姜缨到了白云堂。反而如鱼投江海,鸟归山林。
除了每隔几日例行公事地去经堂听老道姑们念念经什么的,平时姜缨就自由自在地于白云堂后山诸峰之间游荡。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罗嬷嬷虽然劝阻,见不起作用便索性由了姜缨去。
姜缨每日东跑西窜,体力比之从前好了不少,功夫也大有进益。
不在国公府。要见外人也方便了许多,卫浩歌便能自由地过来见面,给姜缨说些商行的进展,及京中的新闻,有时也会带来小赵希的信件。
因卫氏商行获利颇丰,姜缨名下财产日渐增长的同时。卫浩歌每回过来,都要带上好些吃的用的,有京城本地出名的。还有外地特产的,一应生活物品俱有。
让姜缨虽然身在京城城外的山间,小日子仍然过得悠然自得。
连带着身边人也沾光,起先还当在这道观里会受苦,没想到这有吃有用。什么都有人给送来,比在国公府还强些。国公府里吃用虽然精致贵重,但这里胜在活计不多,人少事少,还没有那么多主子,三小姐又是个只好伺候的,只要不犯出格的事,小姐一般都是笑眯眯地,从不打骂下人。
因此才有云柳一进姜缨的院子就惊呆了那一幕了。
姜缨在想着,小卫这般出色,又几乎管着自己的全部身家,要不,趁着眼下此人年纪还小,容易拐骗,本王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是,这小卫将来不知道何时就回北雍国去了,难道要自己独守空房,无人暖床?
这可不行!
正天马行空地想着,忽觉得头皮微疼,姜缨扭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