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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算起来,也只有自己亲娘,是中了一种名为贤良淑德的毒,无药可救!
“鸿儿?鸿儿?”
杜温氏见儿子久久不回应自己的提议,不由得提高了些声音。
杜鸿的目光从金杯上移开,望向自己这个糊涂娘,“嗯?”
杜温氏略有些不满,这都开宴半天了,自己儿子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吃菜,只拿了酒在那儿喝,对席上无论是谁,说的话都是当秋风过耳般,就连自己方才专门问的话,都是半天不应。
“令儿可是累着了,怎么都听不见为娘的话呢?方才我说,让管家派人去打扫掇珠院,好让你舅舅一家住下,他们大老远地回京城,城里的老房子都卖了,正好咱们府里你大哥一家搬走了,那院里空着,就让你舅舅他们长住在家里,岂不热闹。”
其实吩咐打扫收拾的话她早就派人跟管家说了,只是管家回应道,这种大事得侯爷发话才行。她只得当面再跟儿子说一回。
她是想着,无论过去如何,现下大哥他们也后悔了,放低了姿态诚心恢复关系,又是过得境况不太好,自家也不缺地方,也不缺银子,何不善待亲戚呢,日后儿子也多一门走动的舅家不是?
而且宛娘这小姑娘,一口一个姑姑,叫得自己那般亲热,说的话儿也是暖心窝的,难道自己这个亲姑姑还能忍心把这哥哥一家赶到大街上去不成?
ps: 小侯爷: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慕容大人:儿啊,现在你知道娘的好了吧? ps:杜温氏这种被洗脑的人绝对有原型,而且不少。 话说当年某月小时候看聊斋看多了,被洗脑了,觉得三妻四妾这种制度很正常啊,那些正室迫害小白花妾室的,太恶毒太不守妇德了啊有木有~ 还好某月长大后自动校正了。
、四韵事
杜鸿听着杜温氏说话,那张岁月蹉跎过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余存的婉丽,微微干枯的嘴唇张合间吐着令人不悦的字眼,杜鸿忽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见桌上的菜还未上齐,便一拍桌子。
“上主菜!”
丫环们速度地端着银盆上来,放在桌子中央,那丫环一揭盆盖,盆中赫然是道名菜,一只硕大的猪脸。
也不知是否巧合,猪嘴正对着温卢氏,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温卢氏一时没防备,倒吓了一跳,手中的银筷子叮当地掉在了桌上。
“这道扒猪脸,还请各位慢用…”
杜鸿看着温家众人那精彩的脸色,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一推椅子,站起身来,看了眼杜温氏,慢条斯理地道,“本侯失陪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几步到了厅外,还能听到杜鸿吩咐管家的声音,“一会儿套车送温老爷家一程…”
管家像是特意为了让厅内人听见一般,高声应了声是。
温家众人面面相觑,那脸皮略薄些的温宛娘已经涨红了脸,低下了头去,一向和气的杜温氏也尴尬地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杜鸿回了自己房里,因是空腹饮酒,只觉得眼花耳热,倒在床上便昏昏睡去。
迷蒙中,但见山花烂漫,倩影婷婷,雪肤花貌,纤纤玉指间执着一束火红杜鹃,笑吟吟地递了过来,眸光若星,脆语如珠,“小凤凤,瞧这花像不像你?”
杜鸿目眩神迷。伸出手就要去接,他的手指刚刚触到那娇嫩的指尖,但见笑靥如花,殊无涩意,不由心中如饮多了琼浆,甜蜜欢喜无限,只想着,她也是喜欢我的!
杜鸿的手又伸过去了一点,将那只玉手紧紧包在自己掌内,刚要说些什么。忽然那女郎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小凤凤你!”
就见那束花忽然就从中碎裂,血红的汁液喷涌而出。将那英秀俊美的面容染成了血红之色,杜鸿骇然欲绝,急忙伸出双手,想帮着擦试,可那血一样的液体却越涌越多。如泉喷浪涌,渐渐地,杜鸿和那女郎都被血海淹没,两人手牵着手在海中载沉载浮,忽然一道血色巨浪冲天而起,如血色高山一般。迎面压了过来,杜鸿再也抓不牢对方的手…
杜鸿惊呼一声,蓦然张开了眼睛。触目所及的是青色幔帐。
原来,那如花笑靥…
那血红海洋,都不过是梦境啊…
再看外头天色,原来已经大亮,杜鸿想到昨天应下的事。便忙起了床收拾了,带了那小盒子往皇宫而去。
御林军大统领莫宗周今年四十有余。生得豹眼虎躯,瞧着就是一副大老粗的模样,可其实是粗中有细,智计不少。
他当年是五皇子府的侍卫长,总管着明面上的侍卫和五皇子手下的暗线人马,后来五皇子荣登大宝,莫宗周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了御林军大统领,在京城这百官云集,权贵扎堆的地方,算是响当当的实权人物。
毕竟,能掌管御林军的,那便是铁杆的保皇党啊!
杜鸿求见,莫宗周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到近年皇上对这位年轻的小侯爷还是满看得上的,这小侯爷行事也果决,很是办了几件干净利索的事,让莫宗周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要不是杜鸿有爵位在身,莫宗周还挺想把他招揽到御林军来的。
等见了杜鸿,简单几句客气话过后,见了杜鸿拿出来的两块腰牌子,对于八皇子府上的腰牌,莫宗周倒是没怎么在意,拿着五皇子府的腰牌仔细回想了半天,发出一声大笑,“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他的。”
莫宗周已经听杜鸿说过这牌子的来历,笑过之后便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目光略有些怪异,似笑非笑地道,“这两件东西都放在我这里吧,我拿去问问看,那死掉的丫头是怎么回事?”
杜鸿见他神态轻松,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当下拱手相谢,莫宗周约定了第二天给杜鸿回话。
等过了一天,杜鸿准时来见,莫宗周态度很是亲近,屏退了众人,把能说的给杜鸿说了几句。
原来当年云家这位云缈小姐惊世绝艳,不少名门公子都为之倾倒,这其中也包括了五皇子和八皇子,八皇子不知怎么动作的,居然把那云缈身边的一个大丫头换成了八皇子手下的暗卫,而五皇子也在云府里安插了人,本来都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不过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不为外人所道的事,似乎这两位皇子都没有得偿所愿抱得佳人归。
云缈小姐过世后,八皇子封地在西部边城,那倚兰想是要去追随主子,便寻了人来扮成自己家人,赎身出了府。
而五皇子这边,因已经被立为太子,手下人材济济,又对云缈念念不忘,所以五皇子安在云府里的人照旧呆在云府。
结果几年后,五皇子的暗线居然发现那大丫头倚兰居然身手不凡,鬼祟地潜入了云府的清梧苑,便跟在倚兰后头,没想到这倚兰却是要进清梧院的绣楼里偷一样东西。
五皇子的暗线知道这倚兰来路不明,自然就出了手阻止,未料倚兰武功十分寻常,一剑就给杀了,那暗线想着自己还要在云府呆着,这倚兰的尸体自然不能放着不管,便随手埋在了湖边…没想到却把标识身份的腰牌给弄掉了。
后来虽然他也想到要找回来,不过很快皇上即位,五皇子府的腰牌自然要换新,这人也就没再去费事了。
杜鸿本来因这两天家里那些破事儿有点闹心,听了这莫宗周一番藏头露尾的话不由得乐了。
这故事,好大的信息量啊!
杜鸿谢过莫宗周,问道,“这些话,可否转告给保国公世子?”
就是不知道云松知道这十几年来,自己府里始终有皇上的暗探,会不会浑身发冷?
莫宗周挥挥手,大大咧咧道,“无妨,只管告诉便是。”
皇上往各重臣王公府里派暗线,这几乎是尽所知的事实。
云府世子就是知道了又咋地?
量他也找不出这个人来,就是找出这个人来,他也得装做不知道!
莫宗周说完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微带神秘,“听说那保国公府的清梧苑里又住了位小姐,小侯爷可曾见过么?”
杜鸿心念一动,“倒是见过,莫将军这是…”
莫宗周摸摸下巴,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当年那位云缈小姐生得倾国倾城,可惜未嫁人就先没了,这位不知道与云缈小姐生得可像么?”
杜鸿微微一滞,忽然觉得这莫宗周笑得可真猥琐。
“不过寻常模样的小丫头罢了。”
杜鸿想到自己收在房中的一方帕子,还有那对异常明亮的眼眸,不由得隐隐升出一种念头,想把那小丫头收在自己羽翼之下,遮得严严实实的,再也不给旁人瞧见半分。
如果自己真的派人去提亲,云家人应该是会同意的…吧?
杜鸿辞了莫宗周,便径直坐着马车到保国公府侧门口,云松正好也在,杜鸿把自莫宗周打听到的,也加减了些给云松说了,云松知道这事与国公府无碍,这才松了口大气。
连忙吩咐二管家去库房里挑几样拿得出手的礼品,让杜鸿走的时候带上。
杜鸿是少年时的朋友,有无谢礼倒还在其次,最主要是的杜鸿搭上了大统领莫宗周这实力派,得人帮忙,怎么也得送些谢礼到莫府,云府总不能让杜鸿出力又出财吧?
“侯爷此次大力相助,我云家感激不尽。日后若用得着云某之处,侯爷也莫要迟疑。”
果然有个可靠的朋友比什么都强啊。
杜鸿眨了眨眼,凤眸闪过一线精光,却是笑道,“正有一桩事要劳烦云兄相帮,你家三小姐可曾许人么?”
云松的笑容一下子便凝住了,“…侯爷…可是认真的?”
云松送了杜鸿出府,面上的笑容便转为忧虑。
也不知杜小侯爷是着了什么魔,偏偏看中了那个平淡无奇的半路冒出来的丫头?
云松让自己的人去查三小姐的底细,也没什么额外的发现,几乎就是他知道的那些,但能肯定的是,这丫头的来历十分可疑,虽然自己的爹承认了这女儿,但自从这位三妹妹入府以来,国公爷可是从来没有单独见过这女儿一次的。
而老夫人又对三妹妹如此重视,却又不知是何缘故?
至于定国侯有意结亲的事,若他有意的人选换成府里任何一个小姐,国公爷和老夫人都会欢喜地一口应下,然后准备嫁妆了,但人选是三小姐么,云松却是不好琢磨了,唉,还是把杜鸿的意思告诉父亲和祖母,让他们做主吧…
因知道国公爷出门访友不在府里,云松便抬脚朝老夫人的秋锦园来。
才进园子走了几步,就听得厅内一群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叽叽叽喳喳得好不热闹。
认出了这正是云棋云楠几个的声音,云松不由得摇摇头,这才好了没两天,就这般活蹦乱跳了!
ps: 呵呵,多谢奶油珍珠米的平安符~ ps:本章进度快不?:)
、五贵子
“大哥!”
云棋正拉着云柳不知在笑嘻嘻地说着什么,圆圆的脸笑得乐开了花,一眼瞧见了厅外的云松,忙不迭地冲云松直招手。
“大哥快来,有喜事!”
“什么喜事?”
云松加快了脚步,走进厅内,发现云老夫人坐在上首,荣光满面,眼角的皱纹都带着喜色,而左右两边,则是云家的小姐们全都到齐了。
小姑娘们个个都是笑嘻嘻的,云松下意识地看了眼姜缨,这小丫头面上虽然挂着笑,却是淡淡的,仿佛游离在云家众人之外。
“大哥你猜?”
云棋拉着云松撒着娇,目光有意无意地瞥过在场其他姐妹,显摆着自己同未来国公府主人的血缘之亲。
云松扫过在桌上放着的一堆花红柳绿的布料,委实不大能想得起来今儿是个什么好日子,云柳出嫁的事?
可是还没到送聘礼的日子啊?且云柳出嫁,云棋与她不过面上情,不好高兴成这样啊?
云松无奈地答道,“这个实在猜不着,妹妹还是快快说了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