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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年赵府全府进京,王绣儿那时已经成了大少爷的通房。
大少爷对王绣儿十分*宠,不但吃穿住都比平常的大丫环强,甚至她身边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着,俨然是赵府里半个主子了。
时隔六七年,没想竟然变化如斯,还能在这荒凉的古坟场边相遇。
却不知道王绣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落魄到这般田地?
王绣儿却是不知道对面那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小姐,就是当年那个跟自己一道进赵府的姜二妮。只是抽抽答答,半遮半掩地说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王绣儿跟着大少爷,得大少爷宠*和信任,渐渐掌管了大少爷赵喧院里的一应事务,呼奴唤婢,掌管银钱,安排衣食,可算得威风八面的掌家姨娘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赵喧进京没半年就娶了亲。
新媳妇是个有成算的,新婚夜过后,第二天方见着了王绣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家相公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在。
不过赵少夫人能沉得住气,大大方方地笑着,接了王绣儿敬的茶,算是承认的了王绣儿的姨娘地位。
此后赵少夫人又发扬贤惠大度的作风,给赵暄抬进门了几个姨娘,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年轻水嫰的,还有一款琴棋书画都精通的才女型,当然了,这些人的卖身契,都牢牢握在赵少夫人手中,从此赵暄的后院妻贤妾美,共创和谐…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王绣儿不过是个小县城来的丫头,虽然先前在阳平城时,还显得她知书识字有几分书香之气,但到了京城,王绣儿这样的就着实寻常了,人家醉月楼里的二等姑娘,也能提笔写一手漂亮的好字呢。
王绣儿只不过念了几本蒙学书,会写几百个字,论相貌也不过是清秀,论心计也平常,如何能争得过那些宅斗精英?
因此被诬陷下药使另一个妾室小产的王绣儿,彻底失了赵暄的欢心,被赶出了赵府,除了一百两银子和随身衣服之外,再无他物。
ps: hehe;多谢小花的平安符。。。
、七七长泽
王绣儿在京城无亲无故,又有些人老珠黄,也无谋生之技,哪里能呆得下去?
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想着回阳平城。
因她身上还有一百两银子,便在一家驿店里雇了辆大车,讲好了价钱,让把王绣儿一路送到阳平城。
却不料王绣儿的运气着实悲摧,遇上的那车夫是个不地道的。
他见王绣儿单身一个女子,衣着不差,包袱里又似乎有不少银钱,到了这长泽原便起了歹意,夺了王绣儿的包袱,见王绣儿有几分姿色又起了色心,一番蹂躏之后便将她推下山坡。
那歹人想着这条路上行人少,且是凶恶之地,她一个受了伤的小娘们肯定是活不长,所以也没把王绣儿灭了口,便赶着车扬长而去。
也是王绣儿命不该绝,偏巧就遇见了路过的姜缨一行。
姜缨只静静听着,并没有插话。
王绣儿一边哭诉,一边儿偷偷地拿眼瞄着姜缨。
她自然看得出,这一行人里身份最贵重的是谁,生怕姜缨不乐意带着自己上路。
当王绣儿说自己是阳平城人氏时,王丑姑张了张嘴,不过被姜缨看了一眼,这才没有出声。
还好王丑姑在赵府住的那一两个月,王绣儿早就跟着众人进了京,这两个并没有照过面,不然就算是姜缨的模样气度大变了,王丑姑那独特的外表也能让王绣儿认得出来。
魏娘子更是个深藏不露的,只是引着王绣儿说话,适时地发出几声哦嗯之类的感叹或是疑问,等王绣儿把经过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望向姜缨,表示一切由姜缨做主。
虽然后来那一两年,姜缨跟王绣儿就几乎断了来往。但毕竟还算有几分故旧之情。
冲着她算是个熟人,姜缨也会拉她一把的。
不过姜缨倒也不打算说破自己就是当年的姜二妮,只冲着魏娘子点了点头。
魏娘子这才道,“这位姑娘,我们一行是要往定原城去的,姑娘身上有伤,可愿意跟着我先到定原城,再做打算?”
其实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宁远城,不过在此之前,姜缨还要回阳平城一次。中途路过省城定原,魏娘子对这位王绣儿并不算放心,也就没有说顺便带着王绣儿回阳平城的话。
她眼尖心思。早就发现姜缨对王绣儿有些不同寻常的关注,再一想姜缨这位小姐不就曾经在阳平城赵家做个丫环,定然也是识得这位姨娘的。
不过如今小姐身份贵重,自然不会再乐意提那些寒微时的事,魏娘子自认为了解了小姐的心思。便递了几样必需物给王绣儿,也就不怎么跟她搭话了。
伤口被包扎过,又喝了些水,王绣儿说了些感激的话之后,老实怯弱地缩在马车一角,一声不吭。好象个背景一般。
马车接着启程,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就接近了长泽原的中心地带。
姜缨好奇地掀开窗帘。瞧着外头的古战场。
果然这处地方有些阴森森的,树木长得比别处格外高大茂盛。
虽是正午艳阳,整个谷地却好象被一团无形之气遮了大半去,只觉得光线昏暗不明,冷风四起。而且这还是在外围。并没有进到谷地深处去。
王丑姑和魏娘子跟着朝外看。
王丑姑搓了搓手,嘀咕了句。“这里倒比别处冷些。”
魏娘子没有说话,目光时不时地观察角落里的王绣儿。
虽然这女子的确不会武功,受的伤也不假,但这种地方,突然出现的人,却是让她这个护卫难以放得下心来。
“看,小庙!定是魏娘子说的白骨庙了。”
王丑姑指着对面的土坡,语气里带着对魏娘子的信服。
魏娘子真厉害,几乎什么都知道啊!
一座外形奇怪的小庙就修建在半山坡上,白色的外墙圆圆的顶,好象一朵蘑菇,只是这蘑菇上头还有三个黑漆漆的洞,一门两窗,猛的一瞧真有些恐怖。
上头却是刻着个石牌匾,上头有白骨庙三个暗红色的大字。
姜缨瞧着还真有些好奇,便问道,“庙里头供奉的是什么神仙?”
“供的是骷髅王。”
魏娘子简短地回了一句,倒是有些担心,这位小姐是个胆大的,该不会动心要去庙里瞧瞧吧?
虽然说自己这些人合起来武力也不算低了,但那种阴森之地,还是少去的好,万一出点什么事,宁远王还不把自己给劈了!
王丑姑伸了伸舌头,“还有供奉骷髅王的,当真是头一次听说。”
她从前住在乡下,倒是听说有狐仙庙,黄娘娘庙之类的,这供奉骷髅,可真是闻所未闻。
这般阴森的地方,又哪来的什么香火?
倒是缩在角落里的王绣儿,听了什么白骨庙之类的话,嘴唇微一哆嗦,无神的两眼中闪着恐惧,把身子缩得更小了。
姜缨其实还真有点想去见识下,不过看魏娘子这模样,肯定要反对。
又想到这几个侍卫不过是看在宁远王的面子上才来护卫自己,自己若硬是要去冒险,好象也确实不大好,便忍下未说。
魏娘子见姜缨欲言又止,心中自是松了口气。
“小姐歇着,属下出去坐会儿。”
原本车厢坐三个人倒是绰绰有余,现下多了一个,虽然不挤,总觉得有些人多。
魏娘子打算出去坐着,顺便暗示赶车的卫东加快速度,早些离了这阴森之地才好。
嗯,如果顺利的话,到了傍晚,这一行人就能在定原城吃晚饭了。
至于那个伤者王绣儿,就寻个客栈让她住下,再给她些银子,应该也就够仁至义尽了吧…
魏娘子在卫东身后坐下来,低声说了句话,卫东也没扭头,就那般地应了一声,扬鞭催马,果然速度快了许多。
眼瞧着快要看不见那白骨庙了,姜缨这才收回了猎奇的视线,转而琢磨等会儿要看到的夜哭谷不知该是何等模样…
然而,猛然间响起的尖利号叫划破了这荒原上的幽静。
这号叫可比先头王绣儿发的声响高多了,惶急恐怖,连绵不断!
这声音尖利的程度,简直不似一个常人能发出来的,饶是一行人都是见过世面,胆子大的,听了仍然感到阵阵心惊肉跳。
而那声音的源头正是白骨庙!
魏娘子身形一顿,回头朝白骨庙望了望,皱眉催着卫东,“再快些。”
这回她是打定主意,不再多管闲事了,毕竟马车只有一辆,已经人满为患了。
姜缨能感到马车在那尖叫响起不但未停反而更快了,微微一想也知道其中的缘故,便也没有开口,倒是角落里的王绣儿吓得身子哆嗦不停,眼中含泪,若不是畏惧姜缨的气势,只怕就要哭出声来。
王丑姑却是面色一肃,警惕地盯着大路周边。
不过路上倒是未见异常,姜缨皱了眉望向白骨庙的方向,此时他们已离白骨庙有好一段距离,但还是能看到些影儿,只见庙前多了几个青色的人影,仓皇失措地朝外奔跑,那些尖叫,就是这几个人发出来的。
坐在马上的侍卫和魏娘子也都瞧见了那些逃窜的青影。
也不知那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又为何这个时候会出现?
虽有疑问,但他们都没有管闲事的心思。
马车赶得飞快,约有一盏茶的工夫,已是把白骨庙和尖叫声都抛在了身后。
眼瞧着就要出了长泽原的地界,阳光变得明亮起来,风也不似先头那般阴冷了,魏娘子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提了起来。
大路的一边,停着一辆大车。
拉车的老马悠然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一位黑瘦的老者正坐在路边的大石上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时不时地抬头朝着远处望一望,皱眉瘪嘴的,一脸愁容。
遥遥望见这一行人,面上倒是有了喜色,忙磕了把烟灰,悠悠地站起身来。
看着赶车的卫东,作了个揖,问道,“这位小哥,你们打长泽原过来,可见过一群小秀才么?”
四个侍卫和魏娘子自见了这老者就全身处于警备状态,魏娘子冲着卫东使了个眼色。
卫东点了点头,回道,“没看见什么小秀才。”
马车虽然慢了些,但仍旧未停,与黑瘦老者的马车擦过。
黑瘦老者哦了一声,复又坐下,接着愁容满面地去烟袋里掏烟丝,一边还嘀咕着。
“这长泽原都是死人骨头,有什么好看,这些闲得没事干的小秀才啊…”
“这都好半天了,怎地还不出来?”
姜缨听了一句半句的,心想,那些青影子,大约就是这老者说的什么一群小秀才了吧?
年青人*凑个热闹,探个险什么的,也是常有的。
想到那些青衣人影,尖着四散奔逃的模样,倒觉得好笑,才笑得一下,忽然心中一动。
姜缨忙叫道,“魏娘子,先停一停!”
马车戛然而停,魏娘子忙进车中问,“小姐有何事?”
而车子眼看着已经驶出数百步,都快瞧不见那老者了。
姜缨心中扑通乱跳了几下,这才稳了稳,道,“你让卫西他们派个人去问问看,那些小秀才是哪里来的?”
姜缨心道,应该不会这般巧合吧?
ps: 小希希:大家想我了不?
、七八少年
老者见这一骑去而复返,倒有些惊讶,不过他就一辆破马车,也没什么值钱的。
不比这一行人,虽然看着不甚起眼,但是那马匹,可个个都是好的。
想来这些人也不会对自己一个老汉有什么歹意。
便慢悠悠地问道,“这位小哥怎么回转了?”
卫北跳下马,抱拳行礼道,“老丈,不知你方才说的一群小秀才是哪里的秀才?可是定原城里的么?”
老者点了点头,“可不正是定原城里的,一早就出来,路上花了两个时辰,到这长泽原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定原城那有名的书院…”
老者微显得意,挼挼下巴上的几根稀疏胡子,接话道,“可不就是清凤书院,我老汉赶了十几年车,接送的都是书院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