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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干什么?”陡然的声响吓了李欣然一跳,她这才发现妹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练武堂的门口。
李欣然温柔地笑道:“没什么,就想知道我能不能举起这些武器?”
李欣雨疑惑地问道:“你干嘛要举起这些武器?你又不考武举人!”
李欣然眨眨眼睛连忙掩饰道:“哎,姐姐昨天被吓着了,今天到处走走,散散心!别担心了!”
李欣雨见她回到听雨阁有些呆滞,不放心这才跟过来。此时见姐姐神情尚好,这才放下心来。
她拉着姐姐说道:“姐姐,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妹妹说,不然妹妹会担心的!”
李欣然会心一笑,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离开,突见一人闯了进来。“蕤表哥?”王秀蕤愣了一下,脸颊迅速发红,然后讪讪道:“我来练功,练功!”眼睛望了眼李欣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佯装去拿武器了。
李欣雨陡然面红耳赤,羞涩地低下了头,拉着姐姐快步离开。
李欣然猛然间察觉,自己的妹妹已经长大了,十岁的年纪也可以议婚了。
李欣然抿嘴一笑,没有说破。前世妹妹没能进入国公府,后来远嫁他乡,直到自己死时也没有见上一面。今生,如果能够嫁给蕤表哥,也算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情。只是不知舅母会不会嫌弃妹妹的出身太低。
第72章 阻拦
且说李欣然得知赵明轩昏迷,急忙赶到安苑。
李欣然隔着屏风看着一动不动脸色煞白的赵明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怀疑这是赵明轩的计策,但是看到吴郎中郑重其事给他诊治样子又不是装的,难道他的伤真的很严重?要不是她和弟弟的拖累,他也不会受伤。
她担心赵明轩回到定国公府没人真心侍候他,转而想到,他在那里长到二十岁,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定会遇难成祥!
次日晌午时分,王静远把李欣然和吴郎中叫到书房,把胡姨娘趁机不让赵明轩服用吴郎中药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把太医开得药方拿给吴郎中看。
王静远显然是担心赵明轩的伤势恶化。
吴郎中看了药方道:“药没问题,只是太医的胆子太小总怕承担责任,因此药量很轻,对赵公子的病作用不大!”
赵乙在一旁补充道:“吴郎中开的外敷药他们也不让用,主子院子里的人都换成了胡姨娘的人,而且个个是顶尖高手,胡姨娘这是想干什么啊!这样下去主子的病岂不是要耽搁了!”
王静远安慰道:“别着急,我们来想办法!”
胡姨娘不敢明目张胆的杀害赵明轩,可是该服的药不按时按量的服用,该敷的药也不及时敷上,高烧退不了,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了几天,真是好手段!
李欣然心里焦急不已,可是又无计可施!赵明轩在自家养着伤,还有太医院的太医亲自治疗,什么把柄也不会落下,即使吴郎中有通天的医术,也不可能强行进入国公府给赵明轩诊治。
看着空中翻飞的乳燕,李欣然紧锁的眉头打开,兴奋地说道:“我有办法了!”
王静远凝目问道:“什么办法?”
李欣然狡黠一笑道:“明日,舅舅只管带着我去定国公府便是!”
翌日,王静远带着李欣然来到定国公府。王静远刚刚接近赵明轩的沉香居,就有家丁前来拦住他:“国公爷说了,大爷昏迷需要休息,外客一律免进!”言语小心,礼貌温和,找不到一丝诟病。
王静远皱了皱眉问道:“你家大爷情况如何?”
那家丁为难地回道:“小的不知。小的知道王三爷和大爷是好友,可是国公的吩咐,小的不得不遵从!请见谅!”说完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意思是要王静远体谅他们做下人的难处,别让他们为难。
“咦?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连哥哥的朋友也不能和他见一面吗?”赵明兰搀着赵夫人,目光凛然,语气严厉。
“赵夫人二小姐安好!国公爷吩咐外客一律不能见大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请小姐原谅!”家丁礼貌地解释道。
王静远挥了挥手,示意家丁离开,然后给赵夫人行过礼担忧地问道:“算了,不进就不进。明轩可有好转?”赵明兰面露戚容:“到现在还没醒来!太医只会说等等等,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哥哥才会醒来!”
赵夫人的面容更加苍白:“哎,好好的孩子咋就遭这样的罪呢?作孽呀!”
赵明兰搀扶着赵夫人走进了赵明轩的卧室,一低着头、提着食盒的丫鬟紧随其后。
太医正在拿脉,赵明兰瞥了他一眼问道:“我哥哥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太医傲慢地回道:“不好说!等等再看!”
赵明兰火气冲天:“等等等,你就只知道等,没有本事换别的太医,别把我哥哥的命给耽搁了。”
太医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你你你,不讲道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岂是着急的事情?”
“你当然不着急,你手中玩得是人家的命,与你有什么相干?”赵明兰没有打算放过太医,继续和他掰扯。
赵夫人见状急忙阻拦到:“休得无礼,让太医为你哥哥换药吧!”
太医平息气息后,瞥了赵明兰一眼,这才上前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
被子刚刚掀开,室内就弥漫着浓浓的腐臭味,腿伤处缠的白布外面浸满了血。
“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赵明兰当即惊叫道。
太医也有些慌乱,他连忙令手下打开白布,却见腿伤处脓血不断涌出,一下子竟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这种情况太医还没见过,慌忙拿起白布在伤口上来回擦着。
赵明兰突然伸手探探哥哥的鼻子,然后大惊失色的哭道:“哥哥,哥哥怎么没有气息了?”
太医手一哆嗦,白布掉到了地上。他急忙拿起赵明轩的手把脉,然后吓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刚刚脉象还很平稳?为什么只一会儿功夫,就没了脉象了?奇怪,奇怪!”
“奇什么怪,是你把我哥哥治死了,你赔我哥哥性命!你赔!”赵明兰不由分说地推搡着太医,哭泣着,叫喊着,太医被他搡得头晕眼花的,一时又无法争辩。
赵夫人见赵明轩气息全无,一时珠泪滴落,伤心地啜泣起来。
老国公也和胡姨娘得了消息,连忙赶过来。胡姨娘听说赵明轩死了,疑惑地看了看赵夫人,然后走过去,试试躲躲地探了探赵明轩的鼻息,没感觉到气息,这才掩面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咋就这样去了呢?你这苦命的孩子啊!”
王静远听见哭声急忙跑了进来,见屋子哭声一片急忙问道:“怎么了?”
赵夫人拉着王静远哭道:“明轩他去了!”
王静远惊慌失措地奔过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太医仿佛找到了辩解的机会,急忙回道:“老夫刚刚把脉的时候还平稳有力,只一会儿功夫就没了脉象,真是奇怪!”尽力为自己辩解!
王静远目光清冷,肃容道:“吴郎中应该还能把明轩救回来!”
国公爷眼睛一亮急忙催促道:“快快快,把吴郎中请过来!”
第73章 生事
胡姨娘停止哭泣,柳眉圆瞪:“连太医就素手无策,一个江湖郎中会有什么法子?莫要折腾我儿了!”
赵夫人冷哼:“还不退下?主子说话岂是你能插嘴的?”
胡姨娘用柔荑攀上赵成武的手臂,轻轻摇晃道:“老爷,明轩活着受罪,死了他们还不让他安宁,还要折腾他!老爷,让明轩安心走吧!别再折腾他了!”多么冠名堂皇的理由啊!
赵成武迟疑一番,望了王静远一眼,不悦道:“退下,我自有主意!”
赵夫人冷笑一声道:“赵乙,去请吴郎中!”
赵乙旋即没了踪影!
吴郎中为赵明轩把完脉,然后在水沟、十二井、太冲等穴位扎上银针,不一会儿功夫,赵明轩哼了一声,就悠悠醒转。
国公爷见儿子醒来,一改往日的冷漠,疾步上前看着儿子的眼睛问道:“真的醒了?”到底是不相信儿子醒了,还是不愿意儿子醒了?赵明轩虚弱地笑了笑。
胡姨娘惊得睁大眼睛,都忘了作戏!怎么就醒了呢?不是说死了吗?
赵明兰一旁瞧着胡姨娘,心中直觉怪异,那有儿子醒了,亲娘满眼失望呢,世上竟有这样的亲娘?
看着不似母子,倒似乎宿敌仇寇!
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通透,只得作罢!
赵夫人这里倒是满眼欢喜,拉着赵明轩的手,语带哽咽:“醒了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儿一定要安心养病,可不要再吓唬母亲了!”
吴郎中瞅着满屋子污糟包,心里腻味得紧,他只管治病,不是来受气的,遂不客气的摆着张冷脸:“闲杂人等请先离开,如此,老夫才能安心救治病患!”
赵成武对儿子性命还是在意得很,闻言忙命众人退下。
吴郎中迅速清理着赵明轩腿上的血渍,咕哝道:“作孽啊!治个病还要如此算计!”
赵明轩虚弱地回道:“有劳吴郎中了!”
他说话时,眼睛却望着一旁的小丫鬟出神,俄尔,咧嘴一笑!那丫鬟低头红了脸颊。
爱屋及乌,赵明轩和李欣然走得近,吴郎中十分喜欢这个年轻人。
赵明轩受伤是真,发烧昏迷也是真,被胡姨娘软禁更是真,但是没有脉象却是赵明兰和李欣然做的假。
跟着赵明兰进屋的丫鬟就是李欣然,她进屋后,趁着赵明兰和太医争吵之时迅速在赵明轩的伤腿上撒上特制的秘药,它能让伤口迅速恶化,并让人瞬息鼻息消失。
半个时辰后,鼻息自动恢复正常。
刚刚屋内的人都被骗了,太医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神奇的药,所以也没弄懂赵明轩突然没有脉象的原因。
李欣然这样做主要是为赵明轩争得治病的时间,他的伤口已经化脓,再被胡姨娘这样拖着不死不活地治疗,即使不死那条腿也废了。
其次,让吴郎中有了这次救活死人的好名声,不仅可以让他盛名于世,方便他精进医道,日后,或许还会仰仗借重与他。
沐休日,李欣然的父亲带来新县祖母的书信,她已经做主,把欣雨许给了她的娘家侄孙宋伟仁。
宋伟仁是欣然祖母的侄子宋富春的儿子,刚刚过了乡试,祖母就觉得他前途无量,当即把孙女许给侄孙,还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外祖母听完,当即气得晕倒。
李志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知如何是好。老国公懒得和他磨牙,当即把他轰出了国公府。
李欣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李欣然叹了口气,重生后许多事情仿佛失控,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改变。她不知祖母闹得又是哪一出,竟要搭上孙女的幸福。
遇到这样作孽的爹和祖母,她只能奋起反抗,不然妹妹一生的前程幸福就葬送了。
李欣然吩咐孙妈妈传话,替她准备马车,急急忙忙带着莲花、春华、秋实几个丫头赶向父亲租住的房子。
李欣然透过马车后面的帘子,看着紧随而来的赵甲,心里暖融融的。只要知道她单独出门,赵明轩就会默默地跟在后面,然后等着她办好事后,又默默跟在后面把她送回家。
如果外出公干,他一定会留下赵甲跟着她,生怕她出事情。如今他卧病在床,只得请赵甲代劳。
她心中暗暗感动,若真是少艾女儿,只怕就对他死心塌地,非君不嫁了。
只是李欣然骨子里并非青葱少女,赵家门里的纷乱龌龊,让她心生畏惧。曾经历经艰辛的李欣然,这一辈子,只想一家人和和美美,过些安静简单的日子。
李欣然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将一些污糟包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然后,李欣然昂首挺胸,神情凛然的走进了父亲的居所。
李志勋见女儿冷面而来,心知女儿意图,必定是瞧不上母亲做法。虽然他自己也瞧不上母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