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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上台，观众席立刻屏住了呼吸，全部人都在看着他们两，其中就包括跟叶元有隙的薛云飞，不过他的目光只集中在身材惹火的练红裳身上。
看台上的观众们立刻来了精神，他们很希望战斗时间能长一些，这样就能肆无忌惮地看美女，也不怕别人说他们耍流氓了。
叶元看着练红裳，耸耸肩，道：“练师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想不到第一场就碰上你了。”
“臭小子！”练红裳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有青筋出现，恨不得一剑将对方分成两半。
“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作为裁判的程如雪皱了皱眉头问道。
“可以了，师叔。”练红裳咬着好看的下嘴唇，背上长剑呛啷一声拔了出来。
叶元也是点了点头，手中空空如也的他负手而立，连拔剑的想法都没有。
“开始！”程如雪一声令下，身形已经退出了演武台。
台上两人却没有随她的声音而动，而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仿佛像是两个泥捏的人一般，摆出一副对决的姿势之后就不再动弹。
初时，观众席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但过了半晌，发现还是没有动手的迹象，于是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就连掌门席那边也是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难道两人是情侣？”
“没可能，练红裳的名头我听过，听说她从不私自跟男人说第三句话。”
“不是吧？那么烈？”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不动手啊。”
“我估计是内急吧。”
“你真猥琐，本人不屑跟你为伍。”
“我艹，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还不跟我为伍，去你的！”
……
台上的练红裳粉脸顿时一阵白一阵红，她看着叶元，心中却回到了当初雪见峰山下的那场对决，臀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混……蛋！”想起当初的事情，练红裳心中就不是滋味，那种痛彻心扉，但隐隐还有一种别样期待的滋味，让其只感觉自己好变态。
场上的形势变得很微妙，两人就是不动手，而观众们可不干了，他们是想看那彩蝶穿花一般的娇美身姿，而不是来一动不动的泥人。
“赶紧动手啊！那个叶元，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艹，老兄，打女人可不是男人啊，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不管了，这哪是弟子赛啊，这分明是摆造型比赛！”
……
就连雪见峰的掌门雪莲仙子也是眉头微皱，她很清楚练红裳的性子，一般来说这样的对决都会以抢攻起手，但不知为何她却心有忌肆，仿佛对方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残猛兽一般。
孙长清也有点尴尬，门下弟子这样的表现，他只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输也好赢也好，但不能这样耗时间啊。
观众席上的王杰只是睁开眼睛一会，就重新闭上继续养神，而张天风倒是无所谓，他取出带来的一瓶小酒，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倒是絮儿，一双粉拳从头到尾攥得紧紧的，会说话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不断祈祷：元哥哥不要受伤，元哥哥不要受伤。
叶灵倒是一直微笑着看着两人，她知道叶元心里在想着什么，无非是男人从来不先打女人之类的自以为是道理，还有就是之前跟她提过说会和练红裳修好的话，至于自家的师姐，那就更好琢磨了，无非是想着自己的臀部会不会再挨一记板子而已。
台上的周杰王栋还有赵坤三人早已经笑成了一团，这下好玩了，当初在雪见峰下那么嚣张，现在可以好好后悔去了。
三人不知道，练红裳可不是因为打输了才心有顾忌，而是臀部那还没有完全退散的感觉才如此顾虑。
哐当！就在比赛时间烧完第二柱香时，练红裳羞恼地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了地上，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狠狠跺跺脚之后转身就走下了演武台。
小辣椒眼角带着泪花，一路疾驰而去，她不是不敢跟叶元打，但众目睽睽之下，谁敢保证那家伙会不会对自己再来一次打板子呢？这么多掌门都在场，这么一弄，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练红裳其实担心太多了，但她不敢冒险，所以只能选择弃权，至于回去之后要受到什么样的自罚，那她也心甘，只要能不对上那个登徒子就行。
叶元一阵错愕，直到那道火红色的身影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而此时，本来热闹的观众席却出奇地沉默下来。
无数人已经将叶元跟练红裳的关系定义为情侣，不然哪会有不战而逃的道理。
“又一棵好白菜被野猪给拱了。”这是很多人心中的哀叹，在他们看来，练红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就这样被一个无名小卒采摘走，着实可叹。
“这一阵，青云门叶元胜。”程如雪清咳一声，宣布赛果，她横了一眼叶元，心中将其列入黑名单。
所有知情的人都笑着摇头，只有叶灵嗔怪地看了一眼叶元，起身向着练红裳离开的方向掠去，上午没有她的比赛，所以这时离开去安抚下要强的师姐，是有必要的。
观众席上的方明则是皱了皱眉头，本来他想看看叶元的实力，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当下就站起身离开。
雪见峰掌门雪莲仙子微微摇了摇头，看来回头要跟练红裳谈谈才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事。
青云门这边已经欢呼出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叶元就是赢了，他赢了就是青云门赢了，大家脸上都有光。
张天风美滋滋地抿了口酒，王杰继续闭目养神，只有絮儿还在攥紧小拳头，一张粉脸满是兴奋之色，心中还想道：元哥哥就是厉害，都把人家吓跑了。
第九十五章 参悟
下了演武台的叶元有点歉意地看着叶灵离去，看来改天要好好赔罪一番才行，现在练红裳对他都有心理阴影了，这可不是好事，作为始作俑者的叶元，内心也有点愧疚。
不过当初他也不好找地方下手，唯有那块位置肉比较多，打起来既疼又不伤人，不过另外一个地方肉看起来也很多，不比臀部差，但那里可是胸口，剑背拍下去，可是会内伤的，所以，叶元也感觉有点委屈。但这些话他可不敢跟练红裳说，不然对方绝对会跟他玩命。
刚刚下了台的叶元没有回座位，他知道，现在如果回去肯定会被人追问，后面的赛事也不关他事了，以其在这里被人行刑逼供，倒不如溜号来得清爽。
于是跟观众席上一干同门师兄弟们挥挥手，自顾自地离开了演武场。
絮儿想追上去，但却被张天风叫住，她只好气鼓鼓地坐下，生着闷气继续看下面的比赛。
座位评委席上的孙长清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心中直骂叶元不老实，眼下他正被雪见峰掌门雪莲仙子追问叶元这两年的事情。
不过就算他们再怎么错愕，比赛还是会继续的，很快，观战的年轻一辈修士们的注意力就被精彩的对决吸引回去。
雪见峰内，微风徐徐，荡起阵阵松涛，叶元独自一人行走了松林中，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放下，现在，叶元的心神完全浸进了那晚月夜璀璨的一剑上。
回想起当初王杰在使出剑罡时，那种气势真是夺人心魄，叶元到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失神，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王杰绝对不是人剑合一，而是用强大的气势硬逼着自己忽略掉他的存在。
毕竟人剑合一是传说中的剑神才能使用的招数，如果叶元面对那样的攻击，别说挣扎了，在招数刚出现时，他的身体就会被碾为粉末，一丁点的悬念都没有。
能影响到别人神识的斗术，威力还如斯恐怖，叶元眉头皱起，他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神识攻击？”叶元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转瞬就被他抛之脑后，毕竟神识攻击的斗术他可以一眼就能看出，当初在南巫，这样的攻击很多，比如伊炙邪曾经用过的黑魂煞，一丁点作用都没起到就被吸入魂灵战印之中。
“不不不，一定是神识攻击，但却不是处在明处的。”叶元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确实被镇住了心神，不然不会产生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他拿出了藏在芥子戒中的巨剑，轻轻一挥，脚下的积雪立刻被强劲的劲风荡起，呼啦啦好似一片白墙一般扑向前方。
“剑胎体质……修习剑修之术会事半功倍，而剑修，是先练剑，再炼神，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叶元喃喃自语，他也曾听孙长清说过剑修，但剑修的修炼之法倒是不知，只知道一个大概而已。
“对了！二师兄绝对是超过了练剑这一层，估计已经进入了炼神。”叶元立刻想到了其中关节，那么剑修的炼神，绝对是练成剑罡的关键所在。
“剑修的目标是人剑合一，那么，这人剑合一之前，必须是心剑如一！”他脸上出现了狂喜，这心剑如一，也是当初孙长清跟他提过的事情，但只有寥寥一句话而已，但里面隐藏的种种玄妙，绝对不是叶元一时半会能想通的。
如果去问师傅，估计他也答不上来，如果去问二师兄，看他那样子估计也会拒绝回答，这里面的东西，还是得靠自己悟啊。
叶元摇摇头，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出了松林，面前是一片巨大得望不到边的冰冻的湖泊，明镜一般的冰面如玉一般光洁，一直连绵到天际，与那蔚蓝的天空结合在一起。
真是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观，叶元赞叹道，仿佛这天与地之间只有白色和蓝色，两者如此接近，又如此分明。
一种隐隐有所悟的感觉涌上心头，叶元心中一震，这可是大机缘，一个修士一生中估计就只有那么几次吧。也不管那厚厚的积雪，当下就盘腿坐到地上，双眼慢慢合上，直接进入空明的冥想之中。
渐渐地，叶元的呼吸变得若有若无，身体的机能也开始变得缓慢，但他的心神却空前地清明。
月夜之中惊艳的剑罡再次在他脑海中显现，仿佛就在他面前一般，带着呼啸的恐怖音爆劈落，最后定格在额头之上。
那种触摸死亡的清晰感觉却不能动摇叶元的本心，他就这么看着，而大剑也是不断重复着显现，劈落，消失这三个步骤。
无悲无喜，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回放，叶元就这么一直在参悟，周围松海化啦作响，如波涛一般浮起低落，有些树梢上的积雪甚至掉落到他头上，叶元也是毫无感觉，全身心地沉浸在那种玄妙的状态中。
慢慢地，他的身体就被积雪所覆盖，形成了一个不大的雪堆，如果有人路过，也绝对不会发觉这里居然有一个人存在。
在叶元脑海中，那把大剑已经劈落了差不多有近千次之多，每一次劈落，他都好像感觉略有不同，但这不同是相差在哪里，依然是毫无头绪。
是了！叶元心中一震，他想到了关节所在，剑修在某一阶段将就炼心，而剑修的境界，心剑如一，这心剑如一就是那剑罡的形成关键！
剑如心，心如剑，两者合并，威力绝对比单纯的斗术强悍许多，这也是为什么二师兄打出的剑罡能夺人神魂的原因，因为那不单单是如有实质的剑在劈落，伴随那把巨大无比的剑罡而来的是他锐利无匹的心志！
这就是心剑合一！这就是剑罡的所在！
松林边上那如小山一般的积雪突然炸开，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卷上天空，叶元已然站了起来，他手中拿着那把重达几百斤的大剑，缓步走入结冰的湖泊之中。
光洁的冰面上能看到倒影，叶元双脚不丁不八站在上面，表情严肃，慢慢举起重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