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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高天凌的衣服也几乎被我捂干。我想将高天凌的衣服还给他,他却执意让我披上。想着皇宫人多嘴杂,我还是选择低调妥协。免得为了一件衣服拉拉扯扯。
待我走远,就将身上衣服脱了去,挽在臂上,想着洗洗干净,下次拿去蓝月那里。
回到怡心殿只觉身心疲惫,然刚进院子,便见香巧正端着盆水,前往太后寝殿。我原本想先洗个澡,再找时机套她话。不想恰巧撞上,我便从身后叫了声,“香巧。”
她闻声回头,一见是我,突然一个慌张,伴随着一声尖叫,哐蹚一声响,整盆水便悉数倒在她自己身上,活生生地成了落汤鸡。
瞧见她眸底的慌张及狼狈的模样,强忍下想爆笑的冲动。我眨了眨眼,微微浅笑,“怎么了香巧,见到我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香巧抖着身上浇湿的衣服,很不雅观。她显然有些怒意,板起脸来,冷声叫嚣,“还问我干吗。没事不要背后喊我名字,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轻哼一声,依旧好脾气地笑道:“大白天的害怕什么?你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们都说,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日日夜夜被鬼魂纠缠。”
香巧脸色顿时有些颤颤发白,咬着嘴唇,瞪我一眼,“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才做了亏心事。”
我眸光略略一转,灿然笑道:“我可没说你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也只不过好心提醒你罢了。不过好像听说,要做亏心事,也千万别选择晚上。因为晚上最会招惹鬼魂。”
香巧突然一个激灵,眼神有些晃动,踉跄后退一步。随即冷冷瞪着我,不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只可惜你的鬼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我无所谓地耸肩,灿灿一笑,“反正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的话自然也就不必放在心上。”
香巧面色一沉,剜我一眼,便不再多言,转身愤愤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暗暗摇头。其实香巧并没有多大的心机。我简单几句,她就有些自乱阵脚。以此看来,先前的猜测很可能都是真的。
我回房端了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待我开门出去,便见霍青、步云正站在不远处。肃然站立的模样,犹如两尊雕像。
我微微一愣,就朝他俩走去。
霍青、步云朝我略略颔首,待我走近,霍青开口说道:“季雪姑娘,末将奉旨请季雪姑娘前往正轩宫。”
我心想着定是为了水患一事,便莞尔笑道:“好的,这就走吧。”
霍青却又说道:“不急,季雪姑娘还是先去屋里收拾一下东西,皇上口谕,命季雪姑娘以后到正轩宫当值。”
闻言,我一时愣住,眨了眨眸子,不敢置信地重复问了遍,“去正轩宫当值?”
霍青简短而肯定地应了声,“是的。”
我瞪着霍青细细看了会儿,转而又望向步云,瞧见他俩面上冷冽的神色没有多大波澜,这才确信自己并非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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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走
我瞪着霍青细细看了会儿,转而又望向步云,瞧见他俩面上冷冽的神色没有多大波澜,这才确信自己并非听错。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一下子还未完全接受突然的转变,木木问来,“那今后都要待在正轩宫吗?那太后这边怎么办?”想到太后放我出宫的三年承诺,心有些恍惚了,没了底。
霍青完全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却又似话里有话,“是否都待在正轩宫,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至于太后那边,季雪姑娘放心,末将方才就已经向太后传达了皇上的口谕。不会让季雪姑娘难做的。”
霍青的回答清楚明了,封杀我所有退路,令我一时禁言。
我心底不禁思潮如涌起来,想到皇后和吕大夫今日杀人般的目光,我现在去正轩宫,待在高释玄的身边,也许是对我最有利的事情。然依高释玄的心思,他又岂肯三年后放我出宫泶。
思及此,我始终心有不甘,我若还是怡心殿的人,只要太后还健在,那她的承诺定能算数。然眼下太后的身体情况,却也令人堪忧。
我正心思百转千回,霍青的催促沉沉传来,“季雪姑娘,还是先收拾东西的为好。”
他的提醒令我回过神,但我现在脑子还是一团乱。我有些闷闷地问:“我待在怡心殿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让我去正轩宫?铧”
霍青依旧公式化的口吻,“这是皇上的意思,末将只是奉旨行事,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我瞅他一眼,有些无语。却始终漫不开脚步,静立原地,缄默不语。
霍青、步云对视一眼,最后霍青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沉声道:“季雪姑娘圣意难违,若季雪姑娘真想知道原因,何不亲自去问皇上。”
我暗暗谓叹,高释玄决定的事,任谁都无法违背。我瘪着嘴,妥协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那还请两位将军等我片刻。”
霍青、步云颔首应下。
我回房整理起东西来,其实东西并不多,除了前段日子太后赐给我的一些首饰,也就几件贴身的衣物,再拿上自己的‘笔’和画,两三个包裹就已轻松搞定。
拎着包裹站在门口,却迟迟移不开脚步。回眸再次看了眼屋里,毕竟也是我住了几个月的地方,也是我曾经唯一可以放肆的地方,一下子离开还有些不舍。
刚想举步,却突然想起来,似乎自己漏掉了一样东西。再次回屋一通翻箱倒柜,最终还是在衣柜的底下找到了那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金白两色的珍珠手链呈现眼前。
自从那晚将它藏于衣柜底,我就不曾拿出来看过。手链上的白色珍珠,颗颗晕着淡淡珠光,低靡柔美。想起与高释玄的种种,心底莫名复杂。合上盖,甩去混乱的思绪,将它塞入包裹,就朝外移步离开。
我被安置在正轩宫的侧殿,也是独立的一间房间,却又与其他宫女隔着几间屋子。
此刻暮色浅浅,夕阳的余辉晕染了半边天,金红色的霞光悠远而璀璨,好似将一切镀上了朦胧的金辉。
我又来到上次的那片枫林竹海,青青世界沉浸在霞光下,有种别样的美,恬静婉转似真似幻。耳旁只掠过细风微微,风动树动,飒飒作响。
上次离开,以为不会再来。朝那片种满太阳花的地方望去,幼苗长势大好,虽未开花,却已不似之前那般脆弱,株株已长出好几瓣嫩叶,充满无限生命力。不禁想起那日情景,不由一阵脸红心跳。
正浮想联翩,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圈住了我。身子先是一僵,顷刻间一股熟悉的阳刚之气将我包围。
他的胸膛结实而温暖,望着眼前极致的美景,我竟不舍离开,放纵而贪婪地享受这片刻温馨。
许是感觉到我此刻柔顺,圈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令我的后背毫无缝隙地紧贴着他的胸膛,我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均匀有力的心跳。突然又感觉肩膀一沉,他的下额,已抵在了我的肩上。
然这一下好似令我徒然梦醒,好生暗恼刚刚的自己竟会沉静其中。身子不由往前倾了倾,搬开他的手,轻声拒绝,“皇上,请放开我。”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闷闷的情绪沉沉传来,“怎么了?刚刚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不禁脸色一赤,幸好我俩现在的姿势,都朝同一方向,他看不到我的脸。但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圈得更紧。
我不由挣扎起来,“皇上,你先放开,会有人看到。”
耳边是他低低的笑声,霸道的口气一如既往,“有谁敢看。别动,就让朕抱一会儿,这个姿势挺舒服。”
我闭了闭眸子,知道和他对着干绝对没有好处,也就妥协下来,只是再不敢放松地靠在他身上,身子有些微微僵硬。
两人均未说话,静静默了瞬。
我浑身紧绷,他的头又靠在我右肩上,只觉肩头好似千斤重,渐渐阵阵发酸。
我撇撇嘴,幽幽抗议,“皇上……能不能……不要这样靠着,我的肩膀快动不了。”
又一阵闷笑传来,他迟疑了一瞬,终是松开了我。
我身子顿觉一轻,向前移了一步,轻轻揉了揉肩头。想到今日的事,我转过身去,忍不住问,“皇上,为何突然让我来正轩宫?”
只见他嘴角轻扬,目光灼灼,原本冷冽的脸庞,在霞光下,显得柔和而神秘。他轻轻笑道:“你说呢?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
我心思一沉,抿了抿嘴叹道:“皇上是担心皇后那边会对我不利,是吗?”
他笑问,“既然知道,为何一开始还不愿过来?”
“只是我心中有个顾虑。”
“什么顾虑?”
虽然他此刻眉眼嘴角挂着浅浅笑意,显得心情甚好,但我还是免不了担心,一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逆鳞。
犹豫一瞬,我小心翼翼开口,“皇上应该知道,太后曾经承诺我三年后放我出宫,还我自由的。太后的承诺,皇上还算不算数了。”说罢,眨了眨眸子,紧紧瞅着他。
果不其然,他突然敛起笑意,很是认真地问,“你就这么想离开皇宫,离开朕吗?”
我心中一沉,知道实话实说必定会招来他的不满,甚至怒意。但我还是忍不住点头,只是双手不由自主地交织在一起,眼神有些闪烁,躲闪着不想看他,“皇上……我真的很想出宫……”
他的目光沉沉,好似能直直望到你的心底,冷声开口,“朕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以为你出宫就会安全了?朕告诉你,皇后和吕大夫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个你自己说过的黑衣人。又或者万一碰到夏孜弘的人,将你带会属国,我相信这后果,不用朕来提醒你。所以,眼下你待在朕的身边,对你来说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他的话我无从反驳,无论是皇后还是黑衣人还是夏孜弘,只要遇上其中任何一方,凭我一个人,肯定是无法抗衡的。
我不由缓缓低下了头。心底黯淡一片,只觉自己好生失败,我怎会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危急重重。
默了片刻,再次抬头。只见他泼墨般的眸子,此刻晕染了彩霞,眸中波光粼粼。四眸相对的瞬间,他眸光闪闪,漾起点点涟漪。
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就按在了我的肩头。他的神情满是笃定,磁性低沉的声音沉沉传来,回绕在耳边,蛊惑人心,“你的心思朕都知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相信朕,好好待在朕的身边,朕定会护你周全,也绝不会委屈了你。”
冷冽霸道的男人难得显露的温柔,无疑是致命的。我有片刻的恍神,心思反反复复只停留在他的那句,只要相信朕。相信?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我最终还是恍恍惚惚,木木地问了句,“那如果有一天,所有危急都解除了,我想离开,还可以吗?”
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了。大煞此刻风景不说,还颇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怕触怒了他,不安的双眸怯怯望着他。
下一瞬肩头一沉,只感觉他按在肩头的双手微微用力,好似强迫着要我看清楚,我现在面对的人是谁。
我心中一凛,闪烁的眸光,恍惚不定。
他则面色一沉,眸光幽深,有些自嘲地冷冷开口,“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你还是不愿留下,朕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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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动众
他则面色一沉,眸光幽深,有些自嘲地冷冷开口,“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