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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下看他一眼,才发觉自己竟然爬得这么高,直感觉一双脚好似踩在半空,身子不由微微不稳。却还是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大声道:“等下我把它丢下来,你可要接好了,别弄破了它。”
高天凌瞧见我身子摇摇晃晃,收起了嘲笑,眉头皱紧,“你快下来,还是我来。”
眼看就要够到,我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嚷嚷道:“不用了,我马上就会够到它,你只管接好它。”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底还是有些恐高。何况越到树梢,树枝就越会动,人也随着微微摇晃。
我并未不放弃,一手抓着树枝,一手伸得老长去够风筝。但够了几次就只相差一点点。
耳边又响起高天凌的喊声,“你不要动了,很危险,会掉下来的。还是我来。”
他不提醒还好,经他一喊,我则心中一慌。下意识地往下一看,顿觉高得离谱,树梢晃动得更为厉害,脑中一阵翻滚,脚下一滑,紧跟着身子就摔了下去,“啊——!”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眼睛一闭,就等着自己屁股着地了。
却不料,跌入一具结实的胸膛。即刻睁开双眸,正对上高天凌一双慧黠的眸子。目光相对的瞬间,他的眸中瞬息万变,他打横抱着我,嗔怒道:“你又不懂轻功,爬得那么高不怕危险吗?若不是我接着你,只怕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一来我有些惊魂未定,二来想到若不是刚刚他的喊声让我分心,我说不准还不会摔下来。我瞪他一眼,反责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刚刚一喊,我也不会分心,更不会心慌到摔下来。”
高天凌没有反驳,凝视的眸中波光粼粼,他突然倏地覆下他的唇,一个吻直直落了下来。
被他淬不及防的举动惊到,我足足愣怔了好半响。一直当他是同龄的朋友,蓝月的四哥。从没想过,他会吻我。
感觉他越吻越烈,我慌乱地一把推开他,冷声道:“你干吗?放开我!”
他停了下吻,但抱着我的手,却未曾松开,只是低头愣愣地注视。
我再次喝道:“放我下来!”
突然身后响起蓝月疑狐的声音,“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纸鸢拿回来没?”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俩张口结舌,他将我放了下来。我则即刻与他保持距离,走到蓝月面前,佯装无恙道:“没什么,我从树上摔下来,是王爷接住了我,纸鸢还在树上呢。”
蓝月还是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有些不信,又疑狐望向高天凌。
高天凌此刻已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漫不经心地笑道:“季雪说得没错。”转而又抬头望向树梢上的纸鸢,笑道:“看来纸鸢还是我来取下来。”话忧未了,脚下轻轻一点,略施轻功,就飞身上树,将纸鸢取了下来。走至我面前,塞到我眼前。
我没有收,轻轻推了回去,淡淡说道:“王爷,纸鸢还是放在蓝月这里。我出来许久了,也该回去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高天凌却上前一把拉住我,硬生生不让我走。只见他眸光复杂,“你难道还要回怡心殿,去伺候那个老太婆?你难道没有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过吗?”
蓝月秀眉一皱,上前劝道:“三哥,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高天凌置之不理,双眸沉沉锁着我,抓着我的手不曾松开。
我心平气和,目光从容地回望着他,“王爷,我三年后会出宫。”
高天凌却不依不饶,又上前逼近一步,“你以为出宫就那么容易吗?何况你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即便出了宫又要去哪里?”
我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阳光俊脸,知道他是真心关心我,我浅浅笑道:“王爷过虑了,天下那么大,肯定有我的容身之处。”
高天凌目光定定,望向我的眸中瞬间闪过种种眼神,先是震怒,后是探究,最后是期待,口吻真诚无比,“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去求皇兄给我赐婚。”
一旁的蓝月也很是一愣,瞅了一眼高天凌,转而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我们相识相知,我拿他当朋友,但我不想与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也许是我太过疏忽了,这段时间我们的确走得过于亲近。我敞开心扉来对待他,那仅仅限于友情。但我终究望了男女有别。
我不由委婉拒绝,“多谢王爷好意,但王爷不值得为我如此,王爷值得更好的。”
闻言,高天凌愣怔一瞬,原本期盼的眸中有丝丝挫败,他突然放开了我,沉沉说道:“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话忧未了,他背负双手,傲然离去。
我与蓝月望着他的背影各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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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开,稍后还有一更!
、飞上枝头
我与蓝月望着他的背影各自出神。
我收回目光,微微一瞥,发现地上被他不知何时弃之一旁的喜鹊纸鸢,此刻是那么落寞地躺在地上。
我抿着嘴,略带抱歉地朝它看上一眼。转而我望向蓝月,看到她略显担忧与牵挂的眼神,望着高天凌离去的方向怔怔发愣。我的心情极其复杂,一时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只是感觉像之前那样的轻松快乐时光是回不去了,而我就是罪魁祸首。
我幽幽道歉,“蓝月,对不起。”
蓝月回眸望着我,眸中是难得的认真,轻叹道:“季雪,这不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爱与不爱的权利,我明白你的感受。恁”
她的理解,令我心头涌出丝丝暖意。感激的话随之而出,“谢谢你,蓝月。”
蓝月却突然朝我略显神秘地贼贼一笑,“你先不用急着谢我,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兄长,你选择他们其中一个,我怎么会有意见。”
我先是一愣,即刻会意她言下之意,我嗔怪道:“我三年后出宫你是知道的。谁说我会选择他们其中一个。何况他们都是什么人,还会容我一个宫女来选。耽”
蓝月噗哧笑出声,坏坏地睨我一眼,口气有些调侃,“你想出宫,有人也未必会肯。你身中剧毒那晚,我的皇兄可是紧张得很的。当时我可真真切切都看在眼里。皇兄生性冷漠沉寂,我倒还未见过皇兄紧张过谁呢?”
提及高释玄我的心情越发复杂矛盾,索性不想去想,也不想再谈这些话题。我干脆败下阵来,求饶道:“好了蓝月,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在这里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才是我最值得庆幸的事。”
蓝月莞尔一笑,温言道:“能够认识你,我也好高兴。不用整天面对一群做作的女人,轻松自在地做个真正的自己。说句心里话,我还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二嫂,三嫂,四嫂都行,那我们就时常能在一起。”
我完全一副挫败的表情,无奈抗议一声,“蓝月——!”
蓝月眨了眨灵动的眸子,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
我叹息一声,换了个话题,正色道:“蓝月,明日我不能来月芙宫了,明日我要去皇上的正轩宫种花。”
蓝月闻言,意味深长地瞅我一眼,颇为认真点地头说道:“去吧,去吧。圣意难违!”
瞧见她的模样,我无语地撇撇嘴。
翌日依旧是个好天气,日丽风清,碧空如洗,湛湛蓝天,淡淡浮云。我将已长出两瓣嫩芽的花苗,整片整片的小心翼翼挖出来,装在一个竹篮子里,等一切大功告成,就前往正轩宫。
高释玄的正轩宫我还是第一次到来。正轩宫乃皇帝寝宫,气势如虹,雄伟威严,高耸开阔,守卫森严,绝非一般殿宇可比。
这个时候高释玄应该已去早朝,我也是特意趁着这个空档前来,不见面便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和他纠缠不清。
我提着篮子举步上前,向守卫公公道明来意。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毕竟正轩宫的公公宫女,我一个也不认识。不料公公一听我的名字和来意,当下便让我自己进去。想来高释玄是有所交代。原本以为只是他一时兴起的一个轻淡念头,没想他还颇当回事。
步入正轩宫的院子,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枫林竹海,株株挺拔俊秀,枫叶青青,碧竹翠翠,颇有一碧千里之感。细风微微,林海荡漾,婆娑作响,鸟儿婉啼,犹如置身清灵山间,甚是怡丽。原来,他也喜欢翠竹枫树。
我一圈游逛下来,找了块适宜的空隙之地,蹲下身子,取出太阳花苗,便遍种开来。
天气已近初夏,在阳光下时间一长,额头已溢出微微细汗。我望了眼已种好的大半片花苗,想到将来花开的旖旎,还是蛮有些成就感的。
继续埋头种着,口中也不禁轻轻哼起歌来,“爱情是什么颜色的,如果忧郁是蓝色的,快乐是什么颜色的,如果寂寞是灰色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如果汪洋是蓝色的,我说天空也是蓝色的……”
可有时偏偏天不遂人愿。正当我独自陶醉时,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责问。
听似这声音柔柔动听,然口气却颇为尖锐,“哪来的宫女?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过来。”
闻言,我很是一愣,立马停下了哼歌。虽说接触不多,然这个声音我还是熟悉不过。那不就是视我为冤家对头的皇后吕燕晴吗!
心底不由懊恼起来,我第一次来正轩宫,怎么就偏生碰上了她呢!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想看到她。但眼下情形,却令我不得不面对。我蹲在地上一阵犹豫。
正当犹豫时,冬莲的责问声也随之紧接而来,“哪里来的大胆奴才,皇后娘娘问你话呢,你还不赶快过来!”
真是冤家路窄。我自觉皱眉,缓缓站起身,最后硬着头皮面对她。福身行礼,“奴婢季雪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瞧见是我,口中逸出一阵讥笑声,莲步轻移,朝我款款而来。走定我眼前,不怀好意地冷冷打量我一番,冷嘲热讽道:“本宫道是谁呢,原来是怡心殿的奴才季雪。太后还躺在怡心殿,你不好好伺候太后,跑到正轩宫来做什么。怎么,眼见太后这颗大树快要倒了,就急着给自己找后路了。”
话说于此,只见她突然就脸色一沉,冷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来正轩宫的?正轩宫也是你这等卑贱的奴才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吗?”
我知道今天又是免不了一场大战,皇后是绝对不会好心的轻易放过我。我定了定心神,淡然道:“奴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给皇上种花的。”
皇后冷哼一声,狠狠横我一眼,继续嘲讽道:“你说是皇上让你来种花的,真是笑话。正轩宫什么人没有,会让你来种花。你简直就是胡说。本宫看你分明就是来勾、引皇上的。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皇上,还满口谎言。”
‘勾、引皇上’,这个罪名可不轻。我简直无语望天。我轻轻一笑,再次淡然道:“皇后娘娘,奴婢确实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给皇上种花的。”
皇后见我不以为然的笑意,更是怒目而视,冷笑道:“在本宫面前你还敢狡辩,既然是来种花,为何还要在那里唱歌,你是想用歌声来吸引皇上,好让你爬上龙床吧!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贱人。本宫告诉你,就凭你一个低贱的奴才,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简直是痴心妄想。本宫现在就警告你,有本宫在,你休想爬上龙床。”
原本我是想忍让的,但听到皇后一口一个贱人,又见她满是妒愤,视我为仇敌的样子。我知道我再怎么退让都是无用,再退让也只会引来她更大的气焰。
我低声而笑,嘲讽道:“皇后娘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