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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连年都拨了不少银两赈灾,可是几乎都成效不大。五年前,吕丞相向先帝提出,请法师向上天祭水神,当时的先帝便答应了。故而祭水神便是年年奉行的最大活动,只是耗资巨大。
前段日子,朝堂之上又是提及此事,当时驸马就提出,将祭水神的银两拨出一半,再去赈灾,却遭到吕丞相的反对。两人言语相激了几句。吕丞相认为驸马出言不逊,担心会遭到水神不满。之后此事,就一直搁浅。”
闻言,我连连摇头,看来这位吕丞相一定是位老古董,说不准还暗地里捞了不少好处。叹息道:“迂腐,迂腐,简直迂腐。水患是自然灾害,岂是祭水神就能祭好的。”
严洛维略略一愣,笑道:“哦!你也这样认为。”
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问道:“那还有谁也同我一样的说法?”
严洛维笑道:“那还不是公孙测,公孙大人。”
之前无心打听朝中之事,故而一直忽略了公孙大人的全名,今日才知原来他叫公孙测。
公孙测先后救我两次,对于他我是心存感激的,也知道他绝非泛泛之辈。
我微微一笑道:“公孙大人学识渊博,自然不会被那些陈旧迂腐的观点所左右。而且看得出,皇上也很器重公孙大人。”
提及公孙测,严洛维的神情有些引以为豪,“那是自然,公孙大人对医学、五行、算术等样样精通。而且公孙大人还是当今皇上的老师,也是菱国太师。我自小就进宫陪读,当时公孙大人就教导我不少。所以也算是我的老师。”
原来是高释玄的老师,怪不得高释玄对公孙测格外信任。
那个吕丞相虽然我没见过,但想到皇后吕燕晴,有其女必有其父,我就对他没有好印象。
我言归正传,又问,“那平时驸马和吕丞相是否有什么矛盾?”
严洛维皱眉瞅我一眼,“要说驸马和吕丞相有什么矛盾那我是不知,但驸马的父亲也是当朝宰辅,与吕丞相不分上下,一左一右。同在朝为官,自然也是少不了意见不合的。”
话忧未了,严洛维突然神色又是一肃,沉重问道:“你该不会怀疑是吕丞相要害驸马吧?”
瞧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我微微一滞。我知道我的猜测毫无根据,尽管对吕丞相印象不好,但事关重大,岂能凭我天马行空乱想。何况,我对菱国朝堂半点都不知情。
我轻叹道:“严将军,我也只是好奇,驸马一个文人怎会无端招来杀戮。你想一般想要杀人,总是会有动机,不会平白无故的。所以才问了驸马有无得罪人。当然,一切都是要看证据,没有证据,皇上都没有办法。”
严洛维点点头,认真说道:“你啊,只管养好自己的伤,别的什么事都不要去想,明白吗?”
我笑而颔首,的确不是我该管的。
、姐姐骗人
时间如流水匆匆,在公主府我又住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我的伤恢复很快。从之前的小范围走动,渐渐我可以走到屋外,只要不是大幅度地用力活动,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说来我十分感激公孙测,这些天无论刮风下雨,他都是两天来看我一次。我知道若不是他的医术高明,就算在现代,我也没好得这么快。
而且,据替我换药的女御医说,公孙测还特意替我调配了去疤的药膏。我伤口愈合后,她们每次换药,都会替我抹上一遍。所以现在几乎就已经看不出疤痕了。
随着日转星移,眼下已是初夏,天气自然也转热不少,我已经换上了薄薄的衣裙。我在公主府前前后后也就住了两月有余。
我虽说是名宫女,但高紫安视我为救命恩人,蓝月视我为姐妹,育儿、霜儿整天粘着我,喊我姐姐。故而,公主府上下都对我礼待有加。吃穿用度也是按着主子的标准来,又没有宫里头繁琐的礼节,日子也过得挺舒心。但我知道,待我身子痊愈的时候,也是我和蓝月回宫的时候焘。
说来也奇怪,驸马是御史大夫,又受了重伤,但似乎并没有朝中大臣前来探望,连驸马的父亲田丞相,都没有露过面。起先我还纳闷,后来从高紫安的口中得知,原来是驸马受伤的消息对外是一直封锁的,对外只是说皇上派驸马南行办事去了。
清楚这件事情缘由的,也只有高释玄、公孙测、严洛维、高紫安、驸马和我、蓝月等参与其中的几人。当然公主府上下均是高紫安的人,想来她也早就吩咐妥当了。
我也顷刻间会意,高紫安为何要告述我这些。我没有问她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想来多半是高释玄吩咐的。可能为了查出真凶,也可能为了稳定朝中大臣的人心蒈。
那自然而然,我受伤的消息,宫里头的太后应该也不会知晓。而留我在公主府疗伤,一来我重伤不能随意走动,二来就是不想走漏风声。
我当下便认真说道:“紫安公主放心,事关重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高紫安朝我感激一笑,抓着我的手,温言道:“你真是个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的丫头,怪不得连皇上和公孙大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我微微一愣,在他人眼里,一个宫女受伤,皇上要来亲自探望,也真是算刮目相看了。
思绪一转,随即又想到回宫后面对太后的事儿,我开口问道:“那我和蓝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宫,太后那边是要如何解释为好?”
高紫安微微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外人都知道驸马被皇上派去南行办事了,我也进宫向母后说了留蓝月和你在公主府的原因。我说是因驸马出了远门,一人怕寂寞,就留蓝月陪我在府中做伴,而你也就自然而然陪伴蓝月留了下来。这么说合情合理,母后自然是没有疑义的。”
这样也好,也省去我日后解释的麻烦。其实除了前些天身子疼痛之外,住在公主府比起皇宫舒坦多了。我莞尔笑道:“还是紫安公主考虑周到。”
这日,晴空万里,蓝天白云,朵朵白云好似几笔浓厚而生动的水墨画,晕染在蔚蓝的天空,熠熠生辉。前段日子,自己整修的院子现在也是吐花展瓣,争相绽放,千姿百态。每每自己都是流连其中。
许是之前躺得太多,这些天只要天气一好,自己就在屋中待不住。今日瞧见阳光大好,我也推门出屋。
刚刚跨出房门,远远就听见育儿和霜儿清脆的笑声。这段日子下来,我几乎快成了半个幼儿教师,什么小兔子乖乖,老老狼几点钟,许多鱼儿游来游等等,几乎变着不同游戏哄着他们玩。这两孩子玩得不亦乐乎。所以这也使他们越发粘我。
育儿比霜儿大了五岁,自然跑得比较快。一溜烟就奔至我跟前,霜儿则拉着蓝月的手,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我牵起育儿的小手,就朝蓝月和霜儿走去,边走边随口问来,“育儿今日给公主、驸马请过安了吗?”
育儿扬起天真而漂亮的小脸,颇为一本正经道:“育儿刚才就已经给爹爹和娘亲请过安了。”
瞧见他一副小大人像的可爱模样,我揉揉他小脑袋,笑道:“育儿真乖,长大了一定和你爹爹一样棒。”
育儿提及他爹爹,斜着小脑袋,十足的崇拜模样,颇为认真地道:“育儿一定要长得比爹爹还高。”
孩子总是最天真的,我哑然失笑。
三言两语间,就已和蓝月会合。
霜儿是最粘我的,一见我就张开胖乎乎的小手要我抱,“姐姐抱。”
我蹲下身子正要抱她。育儿却双手环胸,摆着大哥哥的架势,不满地囔囔道:“霜儿,你真不懂事,姐姐生病了,现在姐姐抱不动你,你还要叫姐姐抱。”
霜儿毕竟才两三岁,哪里懂那些,一听哥哥骂她,就即刻耍赖哭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道:“哥哥欺负我,哥哥欺负我……”
孩子哭大人自然是最头疼的,我赶紧劝道:“霜儿不哭,霜儿不哭。姐姐抱你好不好?”
蓝月也蹲了下来,皱着眉瞅我一眼,劝道:“公孙大人说了,你现在还是不要用力,这样好得快。我来抱霜儿吧!”
我转念一想,点点头。这段时间大家都为我担心,自己也要对自己的身子负责。
蓝月抱着霜儿哄着,过了会儿,霜儿便不哭了。但粉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模样像极了洋娃娃。朝我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霜儿要听姐姐唱歌。”
我刚想点头,育儿拉着我的手晃着,“姐姐,我不要姐姐唱歌,我要姐姐讲故事。”
霜儿一听便着急了,即刻从蓝月身上挣扎着下来,小小的身子站在育儿面前,不甘示弱地嘟着小嘴说道:“霜儿就要姐姐唱歌。”
育儿快八岁了,又是男孩子,站在那里足足高过霜儿半个多身子,十足大人的口气,“霜儿,你还小不懂事,就应该听哥哥的。”
许是受到方才的心情影响,霜儿又是咧嘴哭起来。
育儿则是双手叉腰,命令道:“霜儿不许哭,听到没。你再哭,爹爹、娘亲、姨娘、姐姐都不会喜欢你,听到没。”
育儿一吼,这下霜儿哭得更凶。奶声奶气,断断续续地说了句,“霜儿……就是……要哭,霜儿……要哭到……明天早上。”
瞧见霜儿果冻般的小嘴里蹦出这么句话,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蓝月则更为夸张,笑得前仰后合。
望了眼眼前两张稚嫩的小脸,我清清了笑得含糊不清的嗓子,说道:“好了,好了。两个人不许吵,姐姐就让你们猜脑筋急转弯如何?”
事实证明我的话还是极其奏效的。果不其然,两个小家伙都同时期盼地望着我。
育儿较大,反应也快,他兴奋而不解地问道:“好啊,好啊!可是姐姐什么是猜脑筋急转弯?”
我轻轻一笑,解释道:“就是猜谜语。”
于是我们找了棵大树下,下人们给我们搬来了凳子。由于我躺得太多,我就想站着。所以我站在大树边,蓝月、育儿和霜儿在我面前一字排开,一人坐着一个凳子。这场面令我突然感觉有些像是财富大考场。
瞅着眼前的一大二小,我开始出题,“有一种水果,没吃之前是绿色的,吃下去是红色的,吐出来时却是黑色的,请问这是什么水果。”
育儿率先抢答,“苹果。”
我摇头,“不对。”
育儿再次答道:“葡萄。”
我还是摇摇头,“育儿,葡萄可是紫色的。”
霜儿也来凑热闹,稚嫩的声音甜甜响起,“梨。”
我摇头解释道:“霜儿,梨的肉可都是白色的哦!”
蓝月略显兴奋道:“我知道了,是西瓜。”
我点头赞同道:“就是西瓜。”
育儿问,“为什么是西瓜?”
蓝月笑道:“西瓜皮是绿色的,里面的肉是红色的,西瓜子不就是黑色的吗?”
育儿边点头边嚷嚷,“姐姐我还要再猜一题。”
我莞尔一笑,满口答应,“好,那你可听好了。桌上有九根点燃的蜡烛,一阵风吹过,先是吹灭了三根,不久又被风吹灭了两根,请问最后桌子上还剩几根蜡烛?”
蓝月答道:“四根。”
我摇摇头,“不对。”
育儿满脸肯定地答道:“三根。”
我还是摇摇头,“不对。”
育儿又是答道:“两根。”
我再次摇头,“还是不对。育儿不能用瞎猜的哦!”
育儿撅着小嘴开始耍赖起来,“两根也不对,三根也不对,四根也不对,姐姐肯定骗人。”
霜儿也手舞足蹈地跟着起哄,“姐姐骗人,姐姐骗人……”
我撇撇嘴,有些无奈。便给俩孩子耐心解释起来,“育儿、霜儿,姐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