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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只听他微不可闻轻叹一声,倒是略略缓和了口气,开口道:“朕以后可以不强迫你,但你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必须要对朕说实话,清楚了吗?”
闻言,我微微一愣,他这算是对我的妥协吗?如他这般自负狂妄之人,能说出这几句,也着实不易。我朝他颔首,满口应下,“好。”
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是满意,他冷冽的俊脸放柔了几分。只不过下一瞬,他便将方才自己说的付诸于行动,“那好,那朕现在就来问你,你要给朕说实话!”
我撇撇嘴,只觉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但我仔细一想,似乎我也并没有骗他什么,也没有要隐瞒他什么!故而坦荡问来,“那皇上要知道什么?”
许是他站久了的缘故,他毫不嫌弃也毫无忌讳地径自坐在我床头,侧身望着我。
我顿觉气势压顶,但身子实在虚得厉害,也挪不动半分,唯有静静躺着,等待他的下文。
他开始问道:“你和蓝月为什么要擅自出宫来公主府?”
听到‘擅自’二字,我便理直气壮地答来,“我和蓝月可不是擅自出宫的,我们出宫来公主府可是奉了太后懿旨,给紫安公主的公主府整修院子的。何况太后也给了令牌。”
他抿了抿薄唇,沉声道:“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就都是擅自出宫。”
我闻言皱眉,哪有这样不讲理的?我当下不满抗议,“为什么?”
他剑眉一挑,理所当然道:“朕是菱国皇帝,一切朕说了算。何况你争强好胜,一出宫就惹事,事实证明,你还是待在皇宫比较安全。”
我简直委屈到不行,自己也是为了救育儿和霜儿,而且我也险些丢命,眼下重伤都还没愈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却还要来指责我。但顷刻间又想到,他难道是认为,那些蒙面人是来追杀我的?
想到这,我不禁开口解释道:“皇上那些要害我们的蒙面人,根本不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之前想要带我走的那个黑衣人及他属下,好像根本就不是菱国人。何况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想带走我,并没有要当场杀我的意思。
而这次出现的蒙面人,他们一出现就目的明确,完全是冲着驸马。当时是看到我们想逃,才派了两人来追,想杀人灭口。这前后两拨人的行动和目的都不一样,我可以肯定不是之前要害我的那些黑衣人。”
想起那日在京城出现的马戏班子,看他们怪异的穿着打扮,我当时就觉得他们既非属国人也非菱国人。
闻言,他并未半分吃惊,反倒满口赞同道:“这次的蒙面人的确是冲着驸马来的。这些朕都知道。”
我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却还是故弄玄虚,不由有些来气,“既然皇上都知道,为何还要责怪我争强好胜,责怪我惹事生非。”
他眸光一沉,便有几分深邃,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朕只是怪你这次险些送命。”
没料他竟会如此说来,然他言中的关切之意,我自然了然。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暖,一时缄默不语。
许是瞧见我不作声响,他再次开口,“朕刚刚的问题,你还未回答。不过朕再提醒你一遍,朕就想要听你的实话。”
我不由眨了眨眸子,瞧见他眸中深邃锐利,流转睿智的光芒,知道在他面前说谎也确实不易。
便老实作答,“蓝月和我其实是想出宫来玩,所以才想到借着公主府的院子来做文章,不过,出宫的这些天,我也是把主要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了修改院子上的,也并没有完全的贪玩。”
说罢,我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毕竟原本有一半的想法还是为了贪玩。自己的举动还是有些失理的。
他好似料到般,不以为然。嘴角一勾,哂笑一声,接着又问,“据说,太后也很宠你,也没让你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你为何总是想着要出宫呢?”
我知道一来二去的,他多少也有些了解我。我也不用找借口来搪塞他,干脆据实说道:“太后对我是很好,我也很感激太后的知遇之恩。但整天闷在皇宫,被圈在高墙之内,没了自由。我只想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而已。”
闻言,他眸中掠过丝凛冽之色,义正言辞道:“可是事实上,你这次出宫险些送命。尽管这次不是冲着你来的。但你所说的那个神秘黑衣人,说不准,正在派人到处打探你的消息。若是被他们撞上了,给抓了去。难道你认为他们那里会比朕的皇宫强?
朕可以告诉你,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抓你,一旦抓到,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首先就是先把你关起来,那你一辈子都难见天日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应该会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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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水神
经他一说,眼前便是黑衣人阴戾的冷笑,至今一想都令我汗毛直竖。
我知道他说的完全有可能,而且黑衣人作风阴冷,若真被他抓到,这后果可想而知。
然菱国皇宫也并非我的栖身之地,我终究是要离开的。而且皇宫也有皇宫的危险,也同样可以杀人于无形,上次皇后的事情就说明了一切。
思及此,我懊恼起来。难道真如他所说,我真就这么会惹事?然那黑衣人我至今都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又怎谈得上我去招惹?他凭什么就偏偏不肯放过我呢?
想起往事种种,我只觉自己一直走在悬崖口。脚下一个不慎,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险熹。
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我迷茫而挫败,喃喃道:“皇上说的,我都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死里逃生。每每想起,都是噩梦连连。我再也不想要没完没了的追杀,没完没了的阴谋。
皇宫富丽堂皇,应有尽有。但我却怕了那些高墙之内的争斗。我的心脏有限,实在承受不了太多。我只想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平静生活。”
他目光深沉,幽如潭,却静如湖。此刻深深凝视,令人忍不住流连那里的旖旎绪。
他的话简短有力,口气笃定无比,“相信朕,朕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浑厚磁性的声音,好似踏着我的心跳,直击我心灵深处,在那里留下了回音。
当你无比脆弱的时候,有人向你伸出了援手,作出坚定的保证。而且那人,还是一代帝王。我迷茫的心,轻轻颤动。望着他眸中深邃,这一刻,我是感动的。感激的话,随之脱口而出,“谢谢你,皇上。”
他瞧着我苍白的脸色,发白的唇。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眉问道:“伤口很疼吗?”
我点点头,“很疼。”
他挪了挪身子,往里坐了坐。伸手就探到被子里。
我身子一僵,只是木木望着他,并未过激反抗。不知为何,这一刻,我感觉他不会要来伤害我,也不会要来愚弄我。
他的手探到我的后背,将我的身子微微往一旁侧着,轻柔地抚着伤口边缘,温温说道:“你醒了好一会儿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休息才是疗伤的良药。”
他的抚摸细细麻麻,令原本就痛得快要麻木的后背,顿时舒缓不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似曾在梦里出现。我不由疑惑地问,“前些天,我昏迷的时候,皇上是否也曾来过。”
他微不可闻地低低一笑,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别的,“前两日,你昏迷不醒,身子缩的像只小猫。”
我却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温暖的怀抱并非是梦,竟然是他。但我却一直喊着夏孜珩的名字。我有些赧颜,赶紧闭上了眸子,怕他提及。
他的抚摸,轻柔得令我顿生困意,此刻只想昏昏沉沉的睡,不愿醒来。
待我再次苏醒,是翌日晨曦。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得一室静谧。这一觉我睡得很长很沉,望着空空的床沿,思绪不由重回昨日。只是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我竟毫无察觉,好似一切没有发生。
在公主府我一住便近一个月。最初几日,也是我身子最痛楚的一段日子。
公孙大人每隔两天就会来看我一次,每次都还带来宫里的女御医替我换药。慢慢的伤口也渐渐愈全,我也可以小范围地下地走动。
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幸亏有蓝月及两个小家伙的做伴,不然肯定度日如年。
这段日子,紫安公主也格外操劳。照顾驸马不说,还要时不时顾着我,这令我很是受宠若惊。
期间,高释玄还来看过我一次,只不过这次是匆匆来又匆匆走。神色之间难掩疲惫,看来他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在经过了那日的事情,我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微微改观。虽然之前的碰面,大都是在激烈交锋,但我想以后,就让我来心平气和地对待。
那日之后,严洛维又来过一次。这日正好我靠在床头看书,蓝月带着两个孩子去午睡了,房内只剩了我和他两人。
严洛维像上次那样,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他笑道:“看来公孙大人的医术确实了得,你的气色看上去红润了好多。”
我合上了书,微微一笑,“是啊,我的运气就是不错,每次危难时机都有贵人相助。”
严洛维打趣道:“那驸马的运气也不错,遇到了你这个贵人。”
驸马我虽接触不多,但也不难看出他的为人正义耿直。而且又身兼御史大夫一职。他的父亲又是当朝宰相,他们一家可谓是皇亲国戚。我其实心中一直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他呢?
想问高释玄,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虽说现在见面,没有那么争锋相对,但毕竟他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在他人眼里,我终究只是一个宫女。如果直接问高紫安怕会令她尴尬,毕竟这是她的切身之事。蓝月又像个小孩,成天和育儿、霜儿打成一片,自然不知其中缘由。
而严洛维就我而言,就像个久违的朋友,很多话似乎都没有太多禁忌。什么想问我就随口问来,“严将军,你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加害驸马吗?”
严洛维脸色一肃,沉声道:“皇上这些天也正在彻查此事。不过好似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杀驸马。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高释玄一定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亲自着手。
我猜测道:“驸马为人耿直,会不会是在朝堂上得罪了什么人呢?”
严洛维微微一笑,“驸马的确太过直言不讳,要说朝堂上的争论自然是不少。”
我不死心地追问,“那争论最厉害的一次呢?又或者关乎到各自利益的,有没有?”
严洛维默了一瞬,考虑了片刻,说道:“要说最近的一次,那就是和宰辅吕大夫了。”
我微微皱眉,‘吕大夫’那不就是皇后吕燕晴的父亲吗!我又问道:“那驸马和吕丞相是为什么争论呢?”
严洛维瞅我一眼,娓娓说道:“京城周边有条长江,随着春去夏至,再过上个几个月,京城附近以及沿江一带的大小城镇,每年都要遭受严重水患。
朝廷连年都拨了不少银两赈灾,可是几乎都成效不大。五年前,吕丞相向先帝提出,请法师向上天祭水神,当时的先帝便答应了。故